回到房間的葉馨影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整個人倒在軟綿綿的床上,在外面閒逛了那麼久,回來又和老爸鬥智鬥勇,累死了。馨影沒過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
淡淡煙霧在地下室升起,龍涎香的味道瀰漫了整個地下室,靜謐的空間裡只有一個雙手被綁著的女子急促的喘息聲。
「求你,不要!」女子臉色發白,淺棕色的瞳孔有些驚恐,衣衫凌亂,但依稀可見那曾是件華美的宮裝。那女子長的傾國傾城,卻得不到那冷漠男子的絲毫憐惜。
「喝下去!」他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南宮奉徹,求你真的不要,將那碗藥汁倒掉好不好?」女子喃喃道的搖著頭,她怎麼也無法想像愛人突然的殘忍。她努力的將身子縮到牆角,鐵鏈將她的雙手禁錮住,但是她仍用盡全力,讓傷痕纍纍的雙手環抱住自己已微微隆起的肚子,苦苦哀求道。
「凌舞非,別逼本王說第二遍!」依舊是那冷漠低沉的聲音,那曾叫凌舞非著迷的聲線,現在卻像是地獄之音。
被稱作凌舞非的宮裝女子,在被叫道名字的那一瞬抬起頭,看著這男子的俊顏輪廓,那埋在自己的心裡,死也不會忘記的容顏,那容顏一如既往的讓她心動,只是為什麼那男子現在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她的心抖了抖。
凌舞非卑微的乞求道:「奉徹,看在我們曾經的情誼上,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吧,他是無辜的啊!」
南宮奉徹像是沒有聽見凌舞非的話般,一步步向她逼近。
凌舞非驚恐的看著南宮奉徹的逼近,他手中端著的黏稠藥汁就像洪水猛獸一般,令凌舞非懼怕。
「別這樣,奉徹,他是我們的孩子不是麼?你也曾期盼過他的到來不是麼?我們連名字都幫他想好了,若是女生就叫做南宮靜,是男孩子就叫做南宮辰,你忘記了麼?你怎麼忍心讓他離開這世界麼,奉徹!!!」凌舞非絕色的容顏上有著說不出的哀傷,她淚眼磅礡的哭泣道,她的手由始至終都護著肚子,那孩子是她和他的血脈相連,他怎麼能忍心給她喝打胎藥?
南宮奉徹抬起凌舞非蒼白的臉龐,看著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凌舞非絕色的臉上,加上她眼睛濕潤的淚跡,說不出的惹人憐愛。南宮奉徹薄唇掀起,扯起一絲冷笑:「那是對本王的王妃聶婉兒說的,不是你,凌舞非!」最後的三個字,南宮奉徹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聽到南宮奉徹的話,凌舞非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她嘴巴動了動,隨即又閉上,她無法反駁南宮奉徹的話,可是騙他不是她的錯啊,可他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已經認定了自己一直在欺瞞他!
「亦或是你認為本王應該稱你為公主殿下?你助凌國遣來盜密的賊子脫逃,你還敢說你沒有一直在利用本王?」說到這,南宮奉徹冷漠的表情有些憤怒。
凌舞非淚眼朦朧的低頭,堅定的說道:「我沒有利用你!」
南宮奉徹看著凌舞非,冷笑:「你以為本王會信你的這番說辭?你以為你還能將本王玩弄於股掌之間?」
聽到南宮奉徹的話,凌舞非只能縮成一團,用盡全身的力氣的護住自己的肚子,嘴中喃喃道:「你要相信我啊,騙你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知道這身子的主人是凌舞非啊!你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要扼殺掉我們的孩子啊!」
南宮奉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凌舞非,他不理會凌舞非的喃喃之語,強迫她張開嘴,凌舞非搖頭掙扎著,凌舞非死咬住唇瓣,不鬆口。南宮奉徹掐住凌舞非下巴,手一措,凌舞非緊閉的雙唇被撬開。
那黏稠的藥汁灌入凌舞非的口中,順著喉嚨而下,有許多液體從嘴角邊滑落,凌舞非掙扎著,雙手拉扯著綁住自己的鐵鏈,即使手上因掙扎已鮮血斑斑,但還是掙不開禁錮的鐵鏈。她的眼中充滿絕望痛楚,望著南宮奉徹的眼中有恨意。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殘忍的扼殺自己的孩子,即使自己有錯,但孩子是無辜的不是麼?
等藥汁灌下,南宮奉徹鬆開鉗制住凌舞非下顎的手,將已經沒有藥汁的空碗摔到地上,那碗被摔在地上,一片一片的,碎成千萬片。如同凌舞非流逝的孩子和她那在滴血的心。
南宮奉徹淡漠的看了倒地縮成一團仍不忘護住肚子的舞非一眼。
「為什麼這樣對我?南宮奉徹,你會後悔的!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今天這樣對我的!」凌舞非感受肚中一陣又一陣的絞痛,看著眼前冷漠的南宮奉徹怒吼道。
「你隱瞞身份嫁與本王的時候,就該知道現在的結局。」南宮奉徹冷漠的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結局,我只知道你說過你喜歡我,現在卻這樣對我,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匍匐在我的腳下,為你所做的事贖罪!南宮奉徹,你殺了我吧!」凌舞非怒視著南宮奉徹說道。
「你是想激怒本王殺了你?別做夢,你欺騙了本王,若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南宮奉徹對凌舞非的話很是不屑,說完這句話之後,不再看倒地的舞非,轉身離開地下室。
凌舞非因肚中的疼痛,視線有些模糊,只看到南宮奉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凌舞非看著那背影死咬住唇瓣,血絲順著嘴角滑落。
地下室的門在開啟後,再一次關閉。凌舞非盯著地下室的門,冷笑一聲:「南宮奉徹,你會為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她俯下身,摸著那從下身流出的一灘血水,低喃道:「孩子,娘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凌舞非的眼中滿是恨意,肚中的絞痛越來越明顯,凌舞非額頭背後早已被冷汗浸濕了,凌舞非終於支撐不住疼痛,無力的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葉馨影痛苦的掙扎著,似乎嘴中還在說夢話。
葉馨影醒了,是被驚醒的,她摸了摸眼角,淚跡斑斑,剛醒來的那一剎那,她好像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現在卻什麼也記不得,只知道那夢境很悲很悲,讓她身臨其境,痛哭流涕。
葉馨影現在努力的回想剛剛的夢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痛苦的捶了捶額頭,該死的,怎麼就想不起來呢?好怪異!隨即馨影又想到,不過就是一個噩夢,我為什麼還要記起來,算了,只是一個夢罷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