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爾代夫的時光好像過的特別快,也過的特別慢,每一分都是一份特別的記憶,她和他在一起了,她扭頭看著在自己身邊熟睡的男子,戴著眼罩,還記得來時她備受煎熬,他和芭比的每一個曉東工作都像是刺狠狠的刺痛她,她甚至不敢去追究他為什麼決定要和她在一起了,這份感情太脆弱,經不起揣測,若是認真計算,他為什麼忽然說不要和她在一起了,忽然就離開的沒有緣由,又為了什麼不讓她和池珉俞接觸,而最後,卻妥協的說要和她戀愛,這一切發生的這麼快,這麼突如其來,她甚至不能夠細細想想其中的聯繫,因為,她害怕再一次的失去,身體的免疫能力自動開啟阻止她去思考一切一切。懶
迎著陽光端詳手中的手鏈,也只有這個牌子能夠把這生來柔軟的金屬鍛造的如此之細卻又如此堅固不可摧,所以聞名遐邇價值不菲。
兩隻手腕放在一起,突然就有一種命運相連的感覺,她的以後,開始和他的以後有了糾纏,或許是一段剪不斷的亂麻,也好過親密並肩的平行線,擁有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自己這麼幸運,比如,她回頭看看一直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的椰子,還有似乎是故意和她隔著最遙遠距離的朋克,正應著白江琪的要求給她變魔術,兩人一邊笑一邊鬧,那聲音,如畫知道對於一個正喜歡著朋克的椰子來說是多麼的煎熬,正像是那些天的她。蟲
望著遙遠的雲際,正有一片正在下午的雲,從飛機望出去只見一塊雲朵像是蓮蓬頭撒播著雨滴,而雲朵之上,晴空萬里。
生活就是這樣,永遠都是艷陽高照,只是有時自己心中的烏雲擋住了原本的明亮。
機場混亂到一定程度,就算是大廳都擠滿了等候的粉絲,可見風景如畫節目多麼深入人心,更多的粉絲都舉著景庚和如畫一起的燈牌,他還未出閘,轉過頭略帶抱歉的說,「可能今天分開以後要幾天後才能見面,若是想我,問問助理我在哪裡隨時來找我,這幾天應該都在忙演唱會排練,你是主持,過來找我別人不會起疑心的,他們也都知道咱們的事情所以不用擔心。」他們自然是指的sky家的剩餘九個帥哥,想起這一群小盆友,如畫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日本那群連起床都要一個個的叫起來的小孩子,一個個的大男孩,總是那麼的輕鬆歡快,見不到憂傷的模樣,和他們在一起時候的景庚也是快樂的。
「知道了,助理在等你。去吧。」她偷偷的捏捏他的手心。
他在出閘之前回身望了一眼,然後就消失在眾多保鏢的包圍之中,她看著他走遠,似乎每次都是她看著他走遠,這是因為愛情之中總有一個人是更在乎的,她雖之這樣很苦痛,可是還是願意做那一個,因為愛他愛到不想讓他多承擔一絲苦痛。
自己也戴上墨鏡,回到這個城市,就不得不面對一個人。
醫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把她從馬爾代夫的清新之中徹底的拽回來,現實總歸是現實,她不是仙女不能永遠活在天堂裡,走廊的第二扇門,她沒有敲門直接進去,高大的男子躺在這並不寬敞的病床沒來由的就讓如畫的心一酸,因為不想要讓媒體抓到新聞,躲到這樣一個小醫院甚至睡在這樣的床上,從小嬌貴的黎公子怎麼能忍受這裡的病號飯,他閉著眼睛仰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在他蓋著的薄被上,透出一道道的光影劍刻,她輕輕的坐到病床旁的小椅上把行李都放在牆邊,望見果籃裡面有他最喜歡的奇異果,於是站起來起身要去洗手。
靜躺著的男人忽然伸出手來搭在她的手掌之上,忽然的溫暖她一怔忙回頭,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剎,不知為何如畫的眼睛就一濕。
這樣的感覺該怎麼形容。
陪伴你幾近二十年的男人,忽然有一天你必須要離開他,前面是幸福,後面是回憶,終究還是沒有把這個人愛到底。
吧嗒一滴眼淚就不受控制的落在病床上,白色的床單迅速把這滴眼淚吸了進去,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
兩人這樣靜默相對,千言萬語似乎只用一個眼神就可洞悉。
他不動聲色的移開自己的手,「最後你還是選擇了他,對吧。」
二十年的默契,就是這樣我雖然沉默一句話不說,你卻什麼都明白。
她側過臉去,飛快的抹掉再次落下的眼淚,卻答非所問,「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給你不同的禮物,從你還是個小男孩時候用壓歲錢給你買的遙控飛機,到你上班時候的第一雙皮鞋,我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成為你生命裡最特別的女生,我以為我用這樣的方式見證你從男孩變成男人就會得到我想要的。」她的眼睛轉回來,「可是,你卻總是記錯我的生日,遲到的生日禮物,一笑而過的抱歉,當景庚對我說以後的每個生日都陪我過,我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不是多昂貴的禮物,是一顆真誠的心,可是,你還是忘了我今年的生日。」
黎天宇閉上眼睛,不肯開口。
她拿著行李,「我回家了,你求婚的事情我會和媒體說是玩笑,再見。」
他使勁的攥著手中的小盒子,鉻的手掌痛,心痛,渾身都痛,聽到門叩上的聲音,這滴眼淚才敢掉下來。
倪如畫,不是我忘記,我準備了一個你最想要的生日禮物,可是已經沒有意義。時光不再,從前最昂貴的鑽石也會變成今日最廉價的石頭。
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