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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們必須分開。(8) 文 / 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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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萱還在睡覺,昨晚的手術整整八小時,天都快要亮了她才洗漱完畢累倒在床上,恨不能立刻辭職不幹,而更煩人的是這麼早手機就在梳妝台上沒天理的震動。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嘴裡罵罵咧咧的,心裡暗自已經把那人咒罵了無數頓。懶

    接起來,那邊哇一聲。

    當即把莫萱嚇在當地,揉揉眼睛再把手機上的號碼細細端量,竟然是倪如畫。

    「你在哪?」莫萱的邏輯還是十分清晰的就算是一夜未眠也是比如畫這廝聰慧許多,那邊嗚嗚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過來,「莫萱,你給我找個男朋友,我恨死這群壞男人了,你不是說蘇燦很好麼,你把他介紹給我我要結婚我要結婚,我受夠了。」蘇燦是剛分到莫萱科室的大學生,人生的白淨伶俐可巧的是還十分的貼心勤勞,蘇燦是醫院分配給莫萱來帶的大學生,常常莫萱來參加派對的時候就把一些瑣碎的工作都扔給蘇燦,她本來對他並未報什麼希望,第二天早上去到辦公室一瞧,報告全部都寫好了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辦公桌上。所以,如畫也得以知道這個個性很好的男生,那次在醫院見過一次,男孩子並不是長的那麼出眾,可是一米八多的個子乾淨的笑容,像是鄰家的大男孩,讓如畫想起小時候暗戀過的樓下哥哥。

    莫萱歎口氣,「是不是黎天宇又欺負你了?」蟲

    如畫哭也哭完了,機場的女聲繁複的提醒登機,她抹抹眼淚,「沒事了,我要登機了。還有,謝謝你,我好受多了。」莫萱被她弄得完全清醒,想要聽聽好好講講心事,那邊卻說完了結束語並且已經掛了電話,莫萱緊緊的閉上眼睛,大喊一聲,「倪如畫,你個混蛋啊啊啊。」

    她昨晚沒有好好休息,上了飛機坐在舒服的皮質座椅上面,這次的規格特別之高,小飛機的前排十分的寬敞還提供紅酒,她要來一杯不管不顧大家驚詫的眼光先喝了半杯,醉意朦朧加上輕音樂,她偎在靠背上面舒服的睡了過去。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醉而且還和景庚同處一室她會痛苦萬分,索性在開始的時候就把自己催眠。

    幸而剛閉上眼睛就昏睡過去。

    景庚不知道和坐在如畫旁邊的椰子說了些什麼,然後拿著一本雜誌坐到了她的身邊,時間還早大家都開始打盹,唯獨一個人的頭偏向著窗外,如果你注意到他都會以為他是在看窗外的風起雲湧,其實,他的眼睛裡面只有一個睡得小豬一樣的女人,好看的薄唇輕輕的揚了起來,

    很想像答應過你的那樣呆在你身邊,就算無聊也不怕,就算偶爾爭吵也不怕,只要在你身邊安靜的呆著,就感覺到幸福。

    他給她把毯子蓋上,也靠在椅背上,他們這樣並肩的躺著就像是從前一樣,就像是沒有分開一樣。

    可能是因為昨天一晚都沒有睡好,今天的這一覺格外的香甜,格外的安穩,睜開眼睛往窗外一看立刻受到了驚嚇,下面全是海,飛機離海那麼近感覺一切都觸手可及,身邊的椰子激動的抓著如畫的胳膊,「如畫姐,是馬爾代夫,真的是馬爾代夫,這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想來的地方。」如畫雖然感覺到剛才好像在身邊的人並不是椰子,因為椰子的視線不會讓她如此的緊張,可是,她小心翼翼的隔著過道偷望那邊的男子,他蓋著毯子戴著眼罩,頭歪向機艙的窗口,根本不會是那個在她身邊呆了十多個小時的人。她嘴角掛上苦笑扭過身子不想去看見她,只有她把那段稱作是感情,在他眼中她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任何人都可以,這樣想著本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海再度澎湃起來。

    導演拿過飛機上面的話筒,「大家可以往下望望。」大家全部集體望下去,景庚也摘下眼罩懶洋洋的只是瞥了一眼,「沒錯,這裡就是馬爾代夫。我覺得在這裡進行三天兩夜的旅行,作為對大家的感激,感謝大家這些日子來對於風景如畫節目的付出,請大家好好享受這次的假期,當然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在等著大家。」

    外面的天空湛藍如洗,下面的近海甚至都清澈見底,坐落在海中間的一間間小屋子,遠距離的觀望就如同灑落在這個藍色寶石上的碎鑽,怪不得台裡面剛結婚的劉姐從馬爾代夫回來交口稱讚,這裡真的是人間仙境,讓人產生漂浮在雲上的感覺。

    攝像機架起來,她腦海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他警告她的話,讓她敬業一點。

    想著心裡面就有一種自動逃避的畏懼。

    如畫掛上笑容面對鏡頭興奮的大喊,「我最愛馬爾代夫了。」

    眼淚在眼底打轉,嘴上還要掛上最美好的笑容,因為她是主持人,因為她帶給大家的只能是快樂,憂傷不能讓大家分享。

    羅羅一直在她後面靜靜的跟著她,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暗自下了決心。

    下了飛機竟然有非常多的粉絲在接機,也難怪,現在風景如畫這個節目的行程都會提前十二個小時登在官網上。無數的粉絲排成隊列高舉著景庚的燈牌,似乎象徵著景庚的顏色是黑色,因為她見到的景庚的粉絲隊伍中最常出現的顏色就是黑色,黑色的t恤,黑色的燈牌,甚至還有黑色的氣球。如畫低頭匆匆而過,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她開始害怕這種聲援的隊伍,開始害怕密密麻麻的人群,警惕的左看右看擔心忽然有人衝出來,而那聲音彷彿入了魔一樣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裡面,只要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斷重複,常常在夢中也是一身冷汗的坐起來,所以黎天宇讓她回家住她也沒有強烈抵抗,她開始害怕一個人。

    最毒的不是一個人,是習慣了兩個人之後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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