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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下來,到了山頂已經是全黑下來,山下的村莊燈火已經點起來,攝像師也打開了手電筒,把設備調到夜光模式。()
他背著她,在蔥田里面轉悠,她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於是東一頭西一頭的指揮著他,「景庚,你看那邊的蔥多好。」懶
等他背著她走過去,她又朝著另一個方向指去,「景庚,不對,你看看這樣看,還是那邊的好,這邊的還沒有成熟。」
攝像師已經有些疲憊,慢慢的跟不上他們的步伐,他始終沒有怨言的背著她,任由她指揮著東奔西走,倪如畫心想,小子,和我逗,姐姐年輕的時候就是愚人節的整蠱對象,怎麼十年的媳婦也修成婆了。
他加快腳步的走到了蔥田另一邊,她還是噙著笑,「景庚,不對不對,還是那邊好,你看到這個有蟲子了麼?」
話音未落,她已經被放到了地上,腳接觸到了濕潤的土地,黏糊糊,還有石頭的尖銳,她不由得要尖叫,身後的大手已經跟上來,把她輕鬆的攬到了胸前,兩人這樣在夜光之下四目相對,他掛著笑臉,輕鬆的封緘她的口舌,她只覺得胸口忽然襲上一陣酥麻,他已經緊緊的擁抱她,兩人貼在一起,都難以呼吸,耳邊的蚊子繞著他們環繞,她顧不上那些,只是要推他,他手伸進了她的t恤裡面,緊緊的攥著她的腰身,她動彈不得,臉也跟著紅了起來。蟲
他越發的猛烈的攻勢,粗魯的親吻。
她只是一直的推他,聽到耳邊攝像師找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更是害怕起來。
忽然,她嘴上一痛,即刻感覺到了嘴裡面的血腥味道,不由得瞪著眼睛看著他,他俊美的臉掛上了邪魅的笑容,大拇指掠過她受傷的地方,手指上立刻就落上了紅色的鮮血,然後,他站了起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出去,攝影師在後面跟著喊,「景庚,別跑啊,我跟不上了。」
聽到攝影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開,她這才站起來拍拍自己的屁股,摸摸自己的嘴立刻疼的呲牙裂嘴,網上說他是野獸般的情人,果然是沒有錯啊,這不光是野獸,簡直是禽獸。這一口咬的,是饞肉了麼?她舔舔,一口腥甜,罵罵咧咧的四處張望,這個兔崽子咬完了就跑,於是,她就自己隨便扯了幾根蔥,朝著那邊喊。「景庚,我在這裡,過來馱我回去。」
在他背上,她趁著攝影師疲憊不堪低頭歇息的時候,狠命的啃上景庚的肩膀。「你個熊孩子,剛才為什麼咬我,看看我的嘴,我怎麼覺得都腫起來了。」
他對於她的小打小鬧不加抵抗,「腫起來就對了。」
她鼓了一肚子氣,居然說腫起來就對了,索性不理他。
黎天宇捲著袖子,靠在門扉上,左右的徘徊,遠處黑下來的遠山已經只能略略的看清輪廓,路燈下的道路依舊崎嶇,只是還沒有等到想要看到的身影,他越來越焦躁。
慢慢的,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遠處漸漸的走近。
他立刻走過去,只看見那個黑大的黑影原來是兩個人,倪如畫在景庚的後背上面,瞬間怒火升騰,也不管攝像機的鏡頭就這樣對著自己,「倪如畫,你在幹什麼?吃人家的豆腐麼?」她這一路上靠在這樣溫暖的後背上面幾乎是昏昏欲睡,被黎天宇這樣一呵斥,嚇得立刻清醒過來,發現他已經一臉的陰鬱,忙從他的後背上面跳下來,「我,我拖鞋弄掉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他第一反應就是卑微,著急的解釋害怕他發現她和景庚之間的貓膩,更是擔心他知道之後他們之間的破碎,揮手把景庚推得老遠,景庚直起腰來站在離她一米開外的地方,臉上的表情也冷下來,蔑視的看著她的慌亂和解釋。
「拖鞋掉了,你不會打電話給我麼,我派人上去給你送鞋子。你這樣子像什麼?」黎天宇抓著她的胳膊,她只覺得疼,黎天宇這張俊臉從未這樣的難看,她害怕極了,「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一定不這樣了,好不好。你別在鏡頭前發火。」她討好的拽著他的手指,景庚的黑眸直直的落在她的手指上,陰鶩下來的眸子變得比以往更加的深邃。
如畫這樣的說話,是他受用的方式,以往她做了錯事需要他幫忙給善後,都是這樣軟磨硬泡,而且她知道,永遠知道,這樣的方式百試不爽。
「趕快進去。我給你做的湯,你喜歡的甜味的。」他拉著她的手,她微笑的點點頭像是一隻聽話的貓咪。
殊不知,有一個人站在後面,一張臉從頭冷到尾。
吃飯時候倪如畫十分自然的就坐到了黎天宇的身邊,也自然的坐到了離著景庚最遠的地方,阮薔在黎天宇那裡碰到了軟釘子,卻懂得及時的見風轉舵,端著飯坐到了景庚的身邊,略微做出了遺憾的樣子,「年輕真好,看看一對一對的,真是羨煞旁人。」景庚本來就難看的臉,更是黑下來,抬手打翻了湯碗,「這什麼湯,甜不甜鹹不鹹的。」
如畫正在給黎天宇夾魚,聽到了碗落地的聲音警惕的回頭一看,心裡不由得咯登一下,果然是他,他帶著戾氣的眼睛就這樣毫不掩飾的瞪著她,她手指有點涼,心虛起來,可是左邊就是黎天宇,她不可以露出馬腳,於是呵斥的口氣說,「景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甜湯多好喝,我一下子可以喝兩碗呢。」她諂媚的朝著他笑著,他彭地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那你把一鍋都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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