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興旺真的是想睡覺,但是聞到許飛身上的那種醉人芳香後就睡意全無了。
「你睡覺連衣服都不tuo啊?」郭興旺問道:「這樣睡著能舒坦嗎?」
「咋不舒坦,我就稀罕這麼睡。」許飛回答:「你不是也沒tuo嗎?」說完她有後悔了,自己真是笨,被他這麼一套話就啥都說了。
「我咋不tuo呢。」郭興旺起來把衣服tuo掉,穿了一個大褲衩又鑽進了被窩:「你這麼不tuo衣服睡的不香的。」
「反正有你在這也沒打算睡的香。」許飛扭了一xia身子,想把臉轉過去,被郭興旺抱的太緊,沒扭過去。
「睡吧。」郭興旺眼睛一閉。
很久很久之後,許飛的氣息勻稱,好像是已經睡了,郭興旺也努力的把自己的氣息搞得勻稱下來,又挨了一會,郭興旺是真忍不住了,兩個人就這麼干躺著睡覺有啥意思啊,得找點有意思的事做。
「你想幹啥?」許飛驀地睜開眼睛,打掉郭興旺的手:「趕緊睡覺。」
「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出汗。」郭興旺嚇了一跳,原來許飛跟自己一樣,也是裝的,八成也等著伺機對自個兒下手呢:「看你穿那麼多衣服不出汗才怪呢。」
「我願意出汗。」許飛淡定的說道:「別想別的,老實的睡你的覺吧。」
「哦。」郭興旺又閉上眼睛,機會一定還會有的。
這一閉就他ma的閉到了天亮。郭興旺睜開眼睛一瞧,天都大亮了,院子裡的兩隻公雞此起彼伏的叫著。身邊的許飛正在熟睡,睡的很香。這下還能有差錯,瞧你睡著這麼香,一定不會再有啥意識拒絕了吧。
郭興旺慢慢的爬到了許飛的身上。
「你那麼大的塊頭,想壓死我啊。」許飛就在這個時候醒了,把郭興旺推了下去。
「cao,不是吧,又醒了。」郭興旺輕輕歎氣:「老天待我真是不厚啊。」
「你快點走吧,天都亮了。」許飛起來後就下了炕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頭髮。「一會兒人都起來就不好整了。」
「走就走。」郭興旺穿好衣服跳下炕。「我找能跟我睡覺的人去。」
村裡的路上已經有稀稀落落的人在抱著柴禾打水,不過沒人注意到郭興旺是從周大頭家裡出來的,大家都專心的幹著自己的事。大夏天的,一到中午以後就熱得渾身都冒汗,不幹活都出汗,幹活就得出血,所以大傢伙都利用早上這個涼爽勁盡量多幹點。
郭興旺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決定去找王欣欣,只有王欣欣才能不拒絕自己,只要稍稍的威逼利誘一下下,或是隨便整幾句好話,她就得乖乖的鑽進圈套,也學這些都是王欣欣的性格使然。
王欣欣剛好洗完臉出來倒水。
「這麼早啊,還以為你沒起來,能把你獨島被窩裡呢。」郭興旺點上煙倚在她家的大門上,朝著王欣欣的臉上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這是洗啥了?」
「當然是洗臉呢,除了臉還能洗哪啊。」王欣欣拎著盆子瞅了瞅屋裡:「你咋這麼早呢,也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我啥性格你知道嗎?你是不是沒事就跑我家窗戶底下偷看我睡覺啊。」郭興旺笑了笑:「洗臉用的著這麼多水嗎?我看你是洗了別的地方吧。」
「洗頭了。」王欣欣的行為骯髒了一點,思想卻是很純潔的。:「你的傷咋樣了?好利索了?」
「嗯,好的差不多了,要不讓你驗驗傷啊。」郭興旺說著就想往下tuo衣服。
「行了,行了。」王欣欣說道:「你家裡人今天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找你幹啥啊?」
「啥時候找我了?」郭興旺心頭一緊,不會是出了啥子事吧。
「你昨天晚上沒在家嗎?他們來的時候我還沒起來呢。跟我爸爸打聽了之後就急忙走了。看樣子老著急了。」王欣欣說道:「你還是快點回去看看吧。」
「不能有啥大事。」郭興旺自我安慰起來,一定不會有事的,有事也不是大事:「那我就先回去瞅瞅,一會我找你來,咱們去橋下捉蟲。」
郭興旺的右眼皮狂跳起來,嗖嗖的跑回家,爸媽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幹啥去了,屋子跟院子都收拾的很乾淨,郭興旺喝了點水。坐在凳子上發呆。
「孩子,你啥時候回來的。」郭母跟郭父垂頭喪氣的進了院子:「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
「我跟幾個哥們喝酒,喝多了,咋了?出了啥事了。」郭興旺從父母的臉上判斷出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了:「究竟是咋回事啊,看你們急的,臉都變色了。」
「那個啥,說出來你可千萬別急,千萬別上火啊。」郭母低著頭說道:「都怨我,沒把那個碗藏好。」
「碗咋了?」郭興旺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差點就跌倒。這碗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啊,石春敏的一輩子幸福全都在這碗上呢。越想眼前越是黑。
「碗,碗丟了。」郭母輕聲說道:「我就放在咱家碗箱子後面了,沒成想.」
「昨天晚上丟的?」郭興旺跌坐在凳子上,眼前徹底黑了。所有的夢想一下子就滅了。
「要不咱們出去找找吧。」郭母更是一臉的抱歉愧疚自責。
「這是能出去聲張的事兒嗎?」郭父在一邊瞅著悶煙:「趕緊想想誰知道碗在那。想辦法先找回來再說吧。」
「沒人知道啊,我擱那的時候誰都沒看著,也沒跟誰說啊。」郭母皺著眉頭,欲哭無淚:「幾萬塊就這麼沒了。」
「算了,先別找了。」郭興旺勉強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一步一搖的挪進了屋子:「不該是你的,就是你得到了也不會是你的。」
「孩子,你被這樣啊,那碗沒就沒了吧,人不是還在嗎。」郭父勸說道:「想開點啊。」
「碗沒了,人就沒了。」郭興旺自語道:「人沒了,兩個人的幸福就都沒了。」
郭興旺進屋後,兩個人在院子裡商量著事情該咋辦,碗丟了是件大事,人沒了,事兒就更大了,最後兩個人達成一致的意見:請石春敏去。或許此時只有石春敏能讓他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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