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百里西西一臉冰霜,說出口的話都跟夾了冰一樣,冷颼颼的,「敢情各位都把我家王爺忘記了。」
百里西西看著皇后,「母后,你也忘記我家王爺了嗎?」
她的目光閃耀如高級魔晶,自信又美麗。皇后有些不安,她道:「本宮當然記得東容王,本宮和皇上時時刻刻都掛念著他的身體。」
百里西西不再和他們打啞謎,她高聲道:「你們都知道,本宮是為了大皇子的身體,沖喜嫁進王府的。本宮上到頭髮絲,下到衣角,都關乎大皇子的性命。」
「本宮不穿驅邪散惡的正紅色,難道你叫本宮穿白色不成?」百里西西的惡狠狠的眼神,如箭一樣射進陳賢的臉上。
陳賢反應很快,他「噗通」一下立刻跪了下來,「皇上、皇后明鑒,臣只是覺得東容王妃在皇后娘娘面前穿正紅色,於禮不合,不敬皇后。絕沒有其他的意思。」
陳賢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隨後,他直起腰,抬頭瞅著百里西西道:「王妃娘娘,降紅色次於皇后娘娘尊貴的正紅,也可以驅邪散毒,娘娘大可以穿降紅色。」
百里西西冷笑道:「降紅色當然可以,但是它有正紅色好嗎?難道比起大皇子殿下的性命,這小小的衣衫顏色,更加重要?」
「這……這……」能言巧辯的陳宰相一時語塞,無法自圓其說。
西容王連忙道:「父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陳大人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重要,大皇兄的身體自然也重要。」
西容王轉頭盯著百里西西,「只不過是一句話,皇嫂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好一個倒打一耙,咄咄逼人的難道不是你們嗎?」百里西西冷聲道:「從清真山到這裡,你們個個嘴裡帶刺,夾槍帶棍。若大的朝廷,連身為文曲星的我都容不下,怪不得容國災禍連年,哼!一**人小人。」
一聽百里西西這話,陳賢像上了發條的玩具,立刻道:「臣為容國鞠躬盡瘁幾十載,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陛下,對得起百姓。
東容王妃一口一個奸人小人,還請王妃把話說清楚,這個奸人小人是誰?不要冤枉了好人!」
陳賢說著,頭磕在地上,一直彎著腰。
陳賢是文官之首,見他這般,與他交好、贊同他話的文官都跪下來,讓百里西西將話說清楚。
以張柄為首的一些武官,也也跪了下來,要老皇帝為他們主持公道。
朝中的官員跪了大半,看那樣子,百里西西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就不起來。
空氣裡充滿了火藥味。
房樑上的幻小空看的有些著急。百里西西在做的事,它差不多知道。這些官員用這用姿態,它怕老皇帝不會護著百里西西。
老皇帝會不會護著百里西西?當然——會!
老皇帝都氣炸了。
這些年,這些狗屁臣子經常用這樣,跪逼的方式,逼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