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笑了幾聲,然後臉色一冷,向殿外的侍衛喊道:「區區一個侯府小姐,竟然敢違抗朕的旨意,寧可自殺,也不嫁給東容王。而且你竟敢還敢說什麼夢,欺君罔上,你敢騙朕!來人啊,把東容王妃給朕拉下去。」
站在皇帝身邊侍候左右的太監總管也道:「東容王妃瘋了,拉下去關起來。」
一左一右的兩個侍衛將百里西西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們正要把百里西西押出去,百里西西卻突然抬起頭,「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還請父皇聽我說完。」
「朕的江山社稷?你一個女人也懂江山社稷?」百里西西的話沒有激怒皇帝,反倒引起了皇帝的興趣。
皇帝揮退了侍衛,他問百里西西,「你繼續說,朕到要看看你還要編多少謊言。」
百里西西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一臉嚴肅,不見剛才一分小女兒的嬌態,「父皇,其實兒臣先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是假的,都是裝的。」
皇帝用微微顫抖的手,指著百里西西道:「怎麼,你編不下去了,你現在是想求饒?沒用……」
百里西西說:「我剛剛說的謊言,其實不是為了騙父皇,而是以後若有人拿這件事要治兒臣的罪,父皇好以此夢為借口保下兒臣。」
皇帝皺起白色的眉頭。皇帝知道他老了,他的兒子們迫不及待要奪取他的位置,臣子們也漸漸不將他放在眼裡了……他比不上以前了,但他還沒落魄到,被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耍弄的淒慘地步。
「來人啊,把東容王妃拖……」
「丫環把兒臣的屍體,從樑上抱下來的時候,兒臣已經死了。」百里西西磕了一個頭,道:「脈搏停了,身體也冷了,百里侯府的百里西西,其實早就已經死了。」
百里西西的話剛說完,一陣陰風吹來,吹熄了屋裡的幾盞燈,昏暗的視線之中,百里西西的臉看起來竟然比剛才更白了。
黑色的頭髮,白色的臉,真有那麼幾分鬼氣。
皇帝和太監總管同時了一個寒顫。
太監總管上前一步,擋在了皇帝的面前,「放肆,你竟然在御前編這些荒唐的故事……你如果早已經死了,你現在是什麼東西?」
太監總管雙腳打顫,若不是皇帝在這裡,他早癱軟在了地上。
皇帝年紀大了,他信鬼神,更怕鬼神,他臉有些綠了,「你你你真是越說越荒唐了,你以為朕會被你嚇著嗎?朕要砍了你,誅你九族……」
「父皇不會殺兒臣的,因為兒臣是天上的文曲星。」百里西西早就組織好了語言,她連珠炮彈一樣快速的說:「父皇可知為什麼近十幾年來,容國夏天乾旱,冬天洪澇,民不聊生嗎?那是因為輔助父皇的文曲星,投成了女胎,沒有為父皇效力,朝中更是有了不軌、不忠心父皇的臣子。
父皇是天之子,下凡治理這片地土,小人作怪,容國這十幾年的天災,就是在提醒父皇注意身邊的奸人,同時也在告訴父皇兒臣的存在。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一查百里侯府的大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丫環把她樑上放下來的時候,她是不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