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西西一出門,就看見了沒有一個下人守在門外的正房,她見左右無人,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
百里西西沒聽見呼吸聲,立刻一腳踹開了正房的大門。
正房房門大開,裡面空空如野。
怡朵叫來院子外來的丫環一問,方才知道東容王已經搬回了養病的偏院,東容王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一句話,叫百里西西把玉珮還給他。
百里西西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東容王不聲不響的搬走了,也沒叫人通知她,可見是沒把她放在眼裡;院門外的丫環婆子看見了,也不告訴她一聲……可見這上上下下,都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裡。()
百里西西怒極反笑,東容王你以為我愛侍候你,你趁早滾蛋也好,我也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只能在房中練武。
百里西西冷冷瞟了左右的丫環婆子,至於這些人,哼,她身邊可不留有二心的人。
百里西西裝模作樣的摸了摸頭上鑲了紅寶石的珠釵,她扶著怡朵的手,輕聲對守門的丫環、婆子說:「王爺既然去了養病的小院,就叫陳側妃她們到正院來請安吧。」
「是!」丫環婆子立刻去傳達百里西西的消息了。
百里西西不想讓陳側妃等人進自己藏有金幣的房間,她和怡朵點上了正房的燈,撤了屏風,若大的正房,百里西西端坐在主位。
東容王的小妾們,來的很快,請安的時辰還沒到,她們就到齊了。
她們行禮後,怡朵叫她們坐下,百里西西一身的王妃威嚴,半個字也沒說。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王府的管事、丫環們一個一個零散著來了。
最後到的是陳側妃和一個叫溫氏的小妾。
溫氏雙手交疊,規規矩矩的給百里西西行了一個禮,百里西西沒叫她起,她也低著頭,一直彎著腿,一副很柔順的樣子。
陳側妃甩了甩帕子,「見過王妃。」
百里西西冷著臉,一巴掌拍的茶几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眾小妾都嚇了一跳。
百里西西冷聲道:「陳側妃,請安的時辰已經過了,你不知道嗎?」
陳側妃不到三十多歲,卻一臉滄桑如四十歲的女人,她一笑,魚尾紋就跑了出來,「王妃,臣妾不是故意遲到的。」
「哦?」百里西西挑眉。
陳側妃笑道:「依規矩,今天早上臣妾該把王府裡裡外外的賬目交給您,若是一般的嫁娶,臣妾也忙得過來,只是王妃您是為王爺沖喜,從您被賜婚起,到今天,也不過十來天。東容王府賬目複雜,臣妾昨天晚上可是忙到半夜,才把賬本理好。」
陳側妃說著,總管就遞了賬本過去。
怡朵拿過賬本,再轉手遞給百里西西。
百里西西並沒有看一眼賬本,她把賬本隨手放在茶几上,手指輕扣茶几桌面,她說:「王府的賬有這麼難算?」
陳側妃自己找一個椅子坐下,她接過小陳嬤嬤遞過來的熱茶,「王妃以前沒管過家吧?管家難啊。」
陳側妃喝了口水,她用戴了紅寶石戒指的食指,指著那些悶不坑聲的小妾和下人們道:「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個不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