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月/經了!!」
「……」
景孟弦憋足的欲/望,在臨近釋放的時候,卻得到了這麼一個噩耗……
整個人,簡直瀕臨崩潰。
但,向南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旄!
「不會吧??」
她起了身來,一看……
簡直暈眩崛!
這種事兒,也未免太紗風景了些!
「快快快,快起來!」
向南去推身上的他。
景孟弦自然不會再為難她,翻身坐起來,隨手拾起床頭櫃上的長毛巾將自己裸/露的下半身裹了起來。
攤上這種事兒,也夠鬱悶的!
向南顧不上拿毛巾遮羞了,就在床頭櫃裡一頓翻找起來。
景孟弦見狀,有些看不下去了,「喂,你翻什麼呢?把我的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的。」
「我的衛生棉!!」
「你的衛生棉怎麼可能在我櫃子裡?」
向南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以前我也睡這間房,不行啊?」
景孟弦在床邊上坐了下來,環胸睥睨著向南,翹了翹嘴角,「負責給我暖床的嗎?」
「暖你個大頭鬼!」
向南惱得伸手一巴掌就拍在他的額頭上。
她現在還窩著一肚子的火沒洩呢!
什麼時候來月經不好,這時候來!!
「你這個粗婦!!」
景孟弦額上挨了痛,也不甘示弱,憤憤的捏了捏向南的臉蛋。
「你放手啦!!我找東西呢,都快要崩血了……」
「……」
景孟弦趕忙放了手,嫌棄道,「你可真噁心!」
向南不予理會,翻遍了整個櫃子,都沒找到自己的衛生棉。
「悲劇了……」
她一拍自己的額頭,「我才想起,我上次全部用完了,怎麼辦?」
她哭喪著臉覷著景孟弦,一臉無措而又焦躁。
「算了算了,我先塞點衛生紙應應急吧!希望能熬到便利店。」
向南說著,便風一般席捲進了裡面的浴室去。
忽而,就又見她風一般的捲了出來,依舊是……赤身裸/體的。
景孟弦有種大腦充血的感覺……
這女人,就是故意的吧?
故意惹饞了他,卻又讓他怎麼都吃不到,只能心裡一陣發癢兒。
該死!!
向南自然不知道景孟弦的那點小心思,她早就急壞了,也沒心思再去顧及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影響儀表儀容了。
想想,孩子都跟他生了,再扭捏個什麼勁兒呢!
她從衣櫥裡隨手拿了條底/褲出來,又抽了一條睡裙,這才又重新捲進了浴室去。
直到門關上,那道堪稱***極品的胴/體徹底消失在了景孟弦的眼前,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腫脹的下/體才稍微舒服了一些些。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景孟弦在外面換衣服。
很快,衣冠楚楚的他,又恢復了穿著衣服時的沉穩及優雅。
他敲了敲氤氳的玻璃浴室門。
「喂——」
向南將水闔上,「嗯?幹嘛?」
「你那東西……我去給你買……」
「什麼?」
向南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景孟弦哽了一下喉嚨,「你要什麼牌子的?」
向南趕忙扯了一條浴巾,把自己從胸口處裹下來,走到門前,打開一條門縫,將自己的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你真打算去給我買啊?」
如果換做是從前的話,向南倒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可現在……
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再問囉嗦就不去了。」
「喂……」
向南怨念的瞪他。
這傢伙,態度還真有夠差的。
「什麼牌子?」
向南恢復笑容,「你拿筆記一下。」
景孟弦斂了斂眉,「麻煩!」
但還是乖乖的去拿紙和筆去了。
「說吧!」
他懶懶的靠在門框上,問向南。
「潔玲超長夜用的,得要410mm長的那種……」
「410mm??」
景孟弦驚愕的看著她,又將視線往她的下腹處掃了掃,涼涼道,「你怎麼不乾脆買紙尿褲算了?」
他雖然表示驚訝,但還是乖乖在紙上將她要的牌子和尺寸一一記了下來。
「總之你按我說的買就行了!如果便利店沒有這種,你就盡可能的買最長的那種。」
「哦……」
景孟弦又乖乖在便利紙上加了個『最長』二字。
「白天的用七度空間的就行了,沒有長度要求!」
景孟弦低頭,在便利紙上寫下『日用,七度空間。』
功課做得很認真,向南表示非常滿意。
「謝了!」
景孟弦沒理會她,把筆擱長几上,便出了門去。
都這個點了,也只有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便利店有售了。
向南沐浴完畢,也沒出去,就乾脆坐在馬桶上等他。
反正便利店也挺近的。
很快,景孟弦折了回來,「東西。」
他敲了敲浴室門。
「哦!!」
向南連忙應了一聲,起身去開門,拿過他手裡的黑色塑料袋,道謝,「辛苦啦!我待會去替你熬解酒湯。」
當作犒勞。
「你先把自己的事情搞定再說吧!」
很快,向南穿著睡袍從裡面走了出來。
洗完澡後,通體舒暢了些分。
一見地毯上還散亂著自己從裡到外的衣裳,臉蛋兒還是情不自禁的羞紅了數分,趕忙彎身將衣服拾起,扔進了清洗桶裡去。
「我去幫你熬解酒湯。」
向南說著要出去。
卻被景孟弦給拉住了,「不用了!酒早就醒了,我也沒喝多少。」
景孟弦用手指往後梳了梳自己的頭上的短髮,似乎有了些倦意,「早點睡吧,明天還得上班。」
說完,他便兀自進了浴室去。
「哦……」
向南點點頭。
敲了敲他的浴室門,「那我先走了。」
回應向南的是『嘩啦啦』的流水聲,再無其他。
向南聳聳肩,出了他的臥室,往自己和陽陽的房間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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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親戚朋友的熱鬧聚餐。
所謂聚餐,其實就是,一個比較高級的家庭燒烤。
燒烤地點自然是在景孟弦別墅外的庭院裡。
而被邀請過來的朋友,其實也只有雲墨和紫杉而已。
家人當然就是景孟弦、向南和陽陽,還有秦蘭、景藍泉,以及陳媽。
六米長的方形桌上,鋪著藍白格子的布巾,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醃製好的鮮肉,以及新鮮蔬菜,和水果盤等等……
琳琅滿目的飲料和酒水,擱放在一旁。
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裡,盛放著各類酒水,紅的、白的、色彩斑斕的,等等,應有盡有。
向南和陳媽還在屋子裡的切水果,往外搬。
景孟弦跟隨其後,給她打下手。
雲墨和紫杉圍坐在桌前,逗著陽陽玩。
秦蘭和景藍泉站在燒烤架前給大家烤著羊肉。
整個庭院裡,笑聲滿滿,好不熱鬧。
向南把手裡切好的水果,一一擱放在桌上,「這可都是昨兒從園子裡摘下來的綠色新鮮水果,多吃點。」
向南正說著,景孟弦便已從身後繞過她的腰肢,探了個手出來,捏過一顆草莓就送入了自己嘴裡。
「奶油草莓,味道不錯。」
他點評。
「我去拿點給秦姨嘗嘗……」
他說著就端著水果盤要走。
向南趕忙拉住,「你回來!!別過去……」
「幹嘛?」
景孟弦不解的看著向南。
雲墨好笑的覷著他,「你連這都忘了?」
「我該記得什麼嗎?」
景孟弦看一眼向南,又看一眼燒烤架前自己的父親,以及秦蘭。
末了,眸仁瞠大,「你們可別告訴我,他們倆在戀愛啊?」
「……」
向南氣得一巴掌直接拍在他的腦門上,「你這腦袋長著都沒用,不如削掉!該記得的東西一點都沒記住!!」
景孟弦一把抓過向南囂張的手,將其背在她的身後,而後,霸道的把她抵在桌沿邊上,咬牙湊近她,「尹向南,我可沒少警告你,男人的腦袋是不允許隨便亂碰的!!」
「碰都碰了,你想怎樣??」
向南哪怕被他壓著,也不忘挺起胸膛來,毫不示弱與他對峙,「你敢打我?我媽看著呢!我兒子也在呢,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你看他們倆不跟你拚命!!」
有媽有兒就是好,至少被人欺負了,還有人給撐腰不是!
「老爸,在談戀愛的,明明是你們倆吧?」
終於……
桌前的寶貝兒子說了一句良心話。
小陽陽拿銀叉敲了敲桌面,不滿意道,「你們倆把我的水果壓住了!!要談戀愛進去談嘛,別打擾了陽陽吃東西!」
雲墨和紫杉趴在桌子上捧腹大笑。
「……」
景孟弦立即放開了被他壓著的向南。
伸手,捏了兒子的臉蛋一下,「吃貨!!」
所有人都被他們倆給逗笑了。
向南也跟著在桌前坐了下來,「雲墨,你覺不覺得給這傢伙去做個腦部ct圖什麼的?你說他怎麼什麼都記得,偏偏就不記得跟我相關的一切東西呢?」
景孟弦貼著向南坐下,湊近她耳邊,回她道,「這只能證明,原來你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
向南氣憤的順手就將自己咬過一半的蘋果塞進了他的嘴裡去,「景孟弦,你再不讓以前的他回來,我可就要收拾包袱走人了!!」
以前的孟弦嘴巴雖然也有很毒的時候,但至少不會故意說這些難聽的話來刺激她吧?
景孟弦一張臉徹底因為向南的話而陰沉了下來,「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的是從前的景孟弦,而不是現在的我了?」
「這不是廢話嗎?」
向南回答他的話,連腦子都不用過。
景孟弦英俊的面龐,如暴雨將至,他冷冷的掀了掀嘴角,「尹向南,那你別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讓自己想起你來!!不愛,就滾!!」
說完,他起身,就逕自回了屋裡去。
留下向南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半響緩不過神來。
「這……什麼節奏?」
向南眨眨眼,看向對面的雲墨和紫杉。
紫杉瞇了瞇眼眸,「向南姐,我怎麼有一種……景老師在吃醋的感覺?」
「吃醋??」
向南和雲墨都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吃誰的醋啊?」
問這句話的是,他們家的小兒子陽陽。
「吃他自己的醋!不,準確來說,是吃以前那個他的醋……」
「……」
向南徹底默了。
這話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失去記憶的老二也愛上了向南,但是向南喜歡的又是沒失去記憶之前的那個老二?可是,兩個人不都還是他自己嗎?」
雲墨都被他們給繞糊塗了。
「雖然都是他自己,可是景老師失去記憶了呀,他又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怎麼樣的,再說了,景老師沒失去記憶之前多疼向南姐啊,哪像現在,故意欺負她,明明愛,還故意端著。」
紫杉解釋給雲墨和向南聽。
向南聽完紫杉的解釋後,心裡居然忍不住竊喜起來。
她捏了顆小草莓送入自己嘴裡來,含糊道,「你們不認識八年前那個傲嬌的景孟弦,比現在更可惡……」
「……」
向南說得沒錯,現在的景孟弦還能對她這番態度,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想想八年前,她追他的那會,那簡直是……眼高於頂啊!!
對於八年前的景孟弦而言,跟她尹向南多說一句話,那都是一種……羞恥!
可向南這個傻頭傻腦的女人,就是對這個可惡的傲嬌難一頭栽了下去,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了。
小陽陽的手兒也往草莓盆子裡探了過來,總結道,「向南從來都是個自虐狂。」
話才一落,小手還沒捏到那顆草莓,就被向南一個巴掌輕輕拍落,下一秒,將盤子從兒子的小手下抽了出來,「你們慢慢吃,我進去再弄點水果出來。」
而後,端著那盆滿滿的小草莓就進了屋去。
小陽陽非常不悅的撇嘴,「重色輕子!」
………………………………
向南進屋的時候,景孟弦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廳裡。
向南把手裡的草莓向他伸了過去。
而後,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幹嘛?一個人坐在這裡生悶氣啊?」
說著,捏起一顆草莓,遞到景孟弦的唇邊。
景孟弦垂目看一眼自己唇邊鮮紅的草莓,遲疑了一下,還是張口,將那顆草莓含入了嘴裡。
清清甜甜的,還透著淡淡的奶香味,很美味……
向南也捏了一顆送入自己唇間來。
目光透過窗戶,投射在燒烤架前,兩位拘謹的長輩身上。
「我希望他們倆能結婚……」
向南喃喃著,眉心斂了斂,感歎道,「我覺得他們倆等這一天好像等了大半輩子了。」
景孟弦偏頭看著她。
一直盯著她看。
「幹嘛這麼看著我?」
向南也偏頭看向他。
景孟弦胸口的起伏有些劇烈,「如果我沒有失憶呢?你還會這麼想嗎?」
「什麼意思?」
向南不解,眨眨眼。
「我爸和你媽結婚以後,我們是什麼關係?兄妹?」
他的情緒,莫名的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如果我沒有失憶,你會毫不猶豫的考慮跟我結婚,是嗎?可現在我失憶了,你改變想法了?」
向南望著生氣的他,莫名想笑。
顯然,他不記得他們之間說好的約定了,不過,向南也沒打算馬上告訴他。
她打算逗他玩玩。
「噢……」
向南點點頭,毫不否認,塞了一顆草莓送入自己的嘴裡,將草莓咬開,讓鮮紅的草莓汁融入齒間……
好香。
「反正你不也不想跟我結婚嗎?這兩天我也想清楚了,既然你都不喜歡我,我覺得我也沒必要再糾纏著你不放了,更何況,你失去記憶以後對我態度又那麼差,我好像也沒以前那麼喜歡你了!再說我們倆不結婚也好,成全了你爸和我媽,也算是一件善事兒了,你說對吧?」
向南眨眨眼,一臉無辜而又和善的看著他。
「就因為我失去了記憶,所以就沒有以前那麼喜歡我了?」
景孟弦一張俊臉陰沉到了極點,「尹向南,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不管是不是愛,反正你也不在意,你就別糾結那麼多了!」
向南瀟灑的安撫著他,末了,還不忘感歎一句,「以後你就走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啊……不對,以後我們還得住一起,等你爸和我媽結婚了,我們還算兄妹……不過,陽陽算什麼?叫你舅舅好,還是爸爸好?要不,還是叫舅舅吧,至少不影響你二婚,是吧?」
向南一個人嘮嘮叨叨的,根本沒管景孟弦那張由陰天急轉暴雨天,再驟變成冰雪天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