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她瞪著他那雙閃閃發亮的眸子,見景孟弦一直不說話,她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幹嘛呀?」
景孟弦跨步走上她那台階梯,「不幹嘛,我讓你等等我,跑那麼快幹嘛,趕著投胎去啊!」
「烏鴉嘴!」
向南嘟囔一句。
景孟弦瞇了瞇眼,「你知道烏鴉嘴什麼樣子嗎?你覺得我的嘴像烏鴉嘴?膈」
「像!」
向南沒好氣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景孟弦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嘴上放,「摸摸,有烏鴉嘴那麼硬嗎?脂」
「……」
向南的手指,才一觸上他柔軟的唇瓣,整張臉頓時就紅了。
黑暗裡,一顆心臟跳動的頻率有些過快。
「干……幹嘛呢!我隨口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向南說起話來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幸好,這黑烏隆冬的暗光把她的羞澀和臉紅全數掩蓋了。
熱氣,在兩個人的鼻息間散開……
有一種曖昧的因子在漆黑的樓道裡跳躍著。
卻忽而,向南只覺唇間一軟……
『烏鴉嘴』竟然就那麼啄住了她的紅唇,而後,飛快的抽離。
蜻蜓點水似的吻……
不過一下下,就讓向南頓時迷失了心神。
捲翹的羽睫在黑暗裡,眨了又眨,有那麼幾秒的,腦袋裡竟是一片空白。
「喂,發什麼呆,走了!」
景孟弦居然還像個沒事人兒一般,拉了拉呆愣中的向南。
向南猛然回神過來,「哦。」
她木訥的舉步,隨著他,摸著黑上樓。
一顆緊張的心還久久的平復不下來。
向南旋開門鎖,家裡果然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連蠟燭也沒點一根。
彷彿是聽到外頭有動靜了,秦蘭從房間裡開了門出來,「南南,是你回來了嗎?」
「嗯!媽,是我!」
向南說著,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
秦蘭一眼就見到了她身邊的景孟弦。
「秦姨……」
景孟弦禮貌的同她打了聲招呼。
秦蘭臉色微微變了變,視線落在向南的臉上,向南似還有半許的心虛,忙別開了眼去,根本不敢多看一眼自己的母親。
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尷尬。
景孟弦自是明白為什麼,在秦蘭的眼裡,大概自己才是那個真正害死她女兒的罪魁禍首。
「媽,我和他無意中碰到的,他送我回來而已……」
向南還是解釋了一句。
「嗯,趁還有熱水,你趕緊去沖個澡吧!」秦蘭倒什麼也沒說,只叮囑著向南。
「好。」
向南忙點頭,這才想起沒電不能吹頭髮,她忙沖景孟弦說道,「我先去拿條乾毛巾給你。」
「好,謝謝。」
景孟弦點頭道謝。
「媽,陽陽呢?」
向南一邊往房間裡走,一邊問秦蘭。
「睡了,睡了,太冷了,我讓他先爬床上去了。」
「嗯,好的。」
向南進了房間去,一時間廳裡只剩下秦蘭和景孟弦。
「喝杯熱茶吧!」
秦蘭說著,摸著黑去廚房倒茶。
「秦姨,別麻煩了,都看不見呢!您小心別摔著!」
景孟弦忙走過去扶著她。
秦蘭給景孟弦倒了杯熱茶,「先喝著暖暖吧,這大冬天怪冷的。」
「謝謝秦姨。」
景孟弦心下有些感動,忙從秦蘭手裡把熱茶捧了過來。
秦蘭歎了口氣,「孟弦,說實在的,若水的離開,對我這個當媽的衝擊特別大,有那麼幾天我真的特別憎恨你們倆,心想不是你們倆,我的若水又怎麼會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呢!可後來看著向南每天渾渾噩噩的,也就想通了。知道再這麼錯下去,可能大女兒的幸福也要被我這個當媽的人給斷送了。」
她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歎了口氣之後,這才又繼續說,「向南被這份愧疚一直纏著,她覺得自己對不起若水,所以這才不敢跟你走太近,死者為大,讓她再跨出去,怕是有點難。」
景孟弦聽了心裡糟糟的,堵得慌。
「慢慢來吧!」
秦蘭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完這些,似乎長鬆了口氣,舒坦了不少。
景孟弦微怔,「謝謝秦姨的成全。」
這個結果,確實,讓他好生意外。
秦蘭笑了笑,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了他一句,「你爸呢?出來了嗎?」
提起父親,景孟弦的神情凝重了些分,搖搖頭,「暫時還沒。」
「我不相信他會貪污的。」秦蘭堅信道。
景孟弦盯了一眼黑暗中的秦蘭,她那雙滄桑的眼眸在暗光裡極為明亮,「秦姨真的認識我父親吧?」
「都到這份上,再說不認識,你也不相信了吧?」
秦蘭笑了笑,眼底有些悲涼,感歎一聲,「你跟你父親年輕的時候真的特別像,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好多好多年沒見過了,老了吧……」
秦蘭說著,那雙明亮的眸子裡染上了些許的水光。
「秦姨……」
見秦蘭的情緒有些悲涼,景孟弦想要出聲安撫她的,卻一時間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其實我跟你爸是青梅竹馬來的,我們從小就是鄰居,一起上了小學,初中,高中……高中那年我們開始相愛,直到後來又一起考了大學……」
秦蘭的目光逐漸深遠,她的思緒在一點點的飄遠,臉上洋溢著青春年少時的笑容,眼底卻還掛著淚光,「那時候我們一直以為我們會在一起,會結婚,會生孩子,會手牽著手直到終老,只是後來……他遇到了你母親,而我,也終是遇到了向南的爸爸,我們都分別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到最後,我們到底還是無緣走過一生……」
秦蘭說到最後,已然哽咽。
向南拿著乾毛巾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黑暗裡,靜靜的凝聽著母親與他的父親之間這段遺憾的情緣……
「秦姨,我一直以為……你是在我爸媽結婚以後,才認識我父親的……」
這個結果,倒是讓景孟弦有些意外。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多說了。」
秦蘭似乎不願再說太多,她舒了口氣,用下巴比了比景孟弦杯裡的熱茶,「趕緊趁熱喝了,待會就該涼了。」
秦蘭說完,轉身就要進臥室去,一回頭就見女兒站在了廳裡。「站在這也不吱聲,要嚇死你媽啊?」
秦蘭故作生氣的瞪了她一眼。
向南吐吐舌頭,又叮囑道,「媽,你趕緊去睡吧,別凍著了。」
「嗯。你趕緊沖澡啊。」
秦蘭交代了一句,便進了臥室去。
一時間,大廳裡就只剩下了向南和景孟弦。
向南將乾毛巾遞給他,「估計一時半刻的也不會來電了。」
「嗯。」
景孟弦將手裡的熱茶擱下,接過毛巾,給自己凍得都快結冰的短髮擦了擦。
說真的,還挺冷的!
「你的褲子都濕了,要不……」向南想了想,咬了咬下唇,「要不,你穿我的吧!」
「……」
景孟弦無語了。
擦著頭髮的手,頓住,看怪物一般的瞪著向南。
漸漸習慣了暗光的他們,已經能從黑暗裡隱隱看清楚對方的表情了。
「喂,你那什麼表情啊!」
向南怨念的瞪了他一眼。
「娘炮!」景孟弦甩了她兩個字。
「狗咬呂洞賓!」向南損他,又看一眼他浸濕的褲筒,「不行,你這樣子真的非得感冒不可。」
她說著轉身就要進自己的臥室去,「你先去沖個熱水澡吧,我給你拿衣服,穿運動服總可以吧?中性化的,沒那麼娘!」
向南說著還當真就從自己的衣櫃裡翻出了一件最大號的運動衫來,其實這衣服是前兩年她買來準備鍛煉身體時穿穿的,但後來小陽陽檢查出身體異樣,她便也沒多餘的時間去鍛煉身體了,而這套衣服也就這麼給擱置了。
向南拿出來遞給他,「你先去洗澡。」
景孟弦接過衣服,擰著眉,摸著黑將手裡的衣服審視了一遍,這才看向向南,「這尺寸我能穿?」
「將就點吧!總比穿著一身濕衣服強吧?」
他能說他寧願穿著這身濕衣服嗎?
「趕緊去洗澡。」
向南催促他。
「你先去。」
「我濕衣服都換下來了,沒什麼關係,倒是你,你趕緊去啦!」
向南推著他,就往浴室裡走去。
兩個人在浴室裡停了下來,向南拿著手電筒照了照洗漱台,「這裡是沐浴露,這裡是洗髮水,毛巾的話你就用手裡這條吧,待會我再給你找一條乾毛巾。」
向南說著,就出了浴室去,留下景孟弦一個人對著一片黑暗發愣。
他也沒多想,先趕緊把身上這冷得快要凍住的衣服從自己身上脫下來,才一打開水,就冷得在裡面直哇哇叫。
向南一聽叫聲,也顧不得太多,打著手電筒就從外面衝了進來,「怎麼了?怎麼了?」
景孟弦急忙關了水龍頭。
就見一束光線從門口打了進來,照在他不掩一物的裸體之上……
緊跟著印入眼底的就是向南那張微微有些看癡的面龐。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身材……
真的完美到無懈可擊,而且,教人看著,幾乎就難以挪開眼去。
胸膛口處,那性感的肌理線流瀉而下,兩塊完美卻不粗獷的胸肌,給優雅的他,增添了幾許動人的魅惑之色,八塊腹肌組成的健碩腹部,平坦得沒有一分多餘的贅肉,而下方……
誘/人的黑色森林裡藏著一個巨大的龍頭,而下面那筆直的雙腿更修長如擎天柱,小腿處有淺棕色的毛髮捲曲著,不算太長,也不算太濃密,卻如同上帝細緻雕琢過一般,性/感得恰到好處,讓人實在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
景孟弦被向南打著燈就這麼注視著,倒也不慌不忙。
眼眸淡淡的睇了她一眼,雙腿一步一步走近她,「看夠了沒?」
他居高臨下的問她,才發現……
她手裡的手電筒,還剛巧不巧,就照在他的黑色森林處。
「……」
景孟弦無語了。
再恬不知恥的男人,在這一刻,也是會害羞的。
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見她還沒緩回神來,他只好伸手去抓過她手中的手電筒,照進她的雙眼裡,「尹向南,你再這麼看,信不信我就把給你剝了!」
向南猛然回神過來,臉頰一紅,伸手去搶他手裡的手電筒,怒視他,「你敢!」
向南話音才一落,卻不料,景孟弦一伸手就把她抱了個滿懷,「別問我敢不敢,你知道男人最不喜歡聽這種挑釁的話。」
被他這麼一調戲,向南緋紅的臉頰紅得更厲害了,小手去就拍他抱著自己的手臂,「你幹什麼呢!快放開我!」
「有點冷,讓我抱抱。」
景孟弦當真說的是大實話。
冷死了!
想想,這零下幾度的夜裡,還把自己脫得個精光,能不冷嗎?
他抱著向南的動作,更緊了些分。
「你松點,我都要被你抱得喘不過氣了!!」
向南抗議,去掰他的手臂,「你冷,你不會洗澡啊!把水打開就不冷了!」
「見鬼!都是冰水,可沒把我給凍死!尹向南,明天我要感冒了,跟你沒玩!」
至少得纏著她賠償自己一個星期不可!
「水是冷的?」
向南錯愕,「我看看。」
她打著手電筒就往熱水器走近,而後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你弄錯啦!看見沒,這邊是綠色的,當然是冷水了!紅色這邊才是熱水!你也未免太沒常識了吧?」
向南譏笑他。
景孟弦整張俊臉都沉了下來,伸手報複式的捏了捏向南的耳朵,「你把手電筒都拿了,我上哪去看哪邊是紅的,哪邊是綠的?」
也是哦!
向南呵呵一笑,自知理虧,把手裡的手電筒遞給他,「給。」
景孟弦瞥了向南一眼,沒接她手裡的手電筒,「你總該不會以為我可以邊打著手電筒邊洗澡吧?你這手電筒防水的?」
向南看怪物一般的瞪著景孟弦,「你總不會讓我站在這替你打著手電筒看著你洗澡吧?」
「……」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
「想得倒挺美!!」
景孟弦拍了拍向南的腦門,「還沒看夠呢!」
向南別開眼去,臉頰滾燙,「誰看了,手電筒你到底要不要!」
「要!去,站門外打著手電筒,往玻璃門裡面打,我能看見!」
靠!他還挑三揀四,要求挺多的!
「不去!」
向南嘴巴一撇,「要麼自己拿著,要麼我走人!」
景孟弦懶得再理會她,把水龍頭打到暖水那邊,就開始若無其事的衝起淋浴來。
向南瞠目結舌的瞪著他,「喂,你……」
景孟弦是背對著她的。
那麥粒色的臀部,不掩一物的彰顯在她眼前,誘/人的溝壑,以及那完美的弧度讓向南幾乎挪不開眼去。
她不由得嚥了嚥口水。
說實在的,這個男人的身體她不是沒見過,可是,她還當真是第一次這麼細緻的,從上之下,從前到後的欣賞他。
卻不得不承認,真的……
好美!!
上帝真是不公平!!
「還沒看夠?」
忽而,前方傳來景孟弦淡幽幽的詢話聲。
他依舊背著她站在花灑下,若無其事的衝著澡。
但對於身後那注射著他的熱切眸光,即使他不去看,便已感覺得到!
這女人打量他的視線,也未免太赤裸了吧!
向南猛然回神過來,喉嚨一緊,臉頰滾燙,疾步就往外走,一邊走嘴裡還在一邊碎碎唸唸的叨叨著,「老天真是不公平……」
花灑下,景孟弦忍不住掀唇笑了笑。
這女人,有什麼資格怨老天不公!
老天都把這個完美的男人送到她嘴裡來了,她不懂珍惜,還怨老天爺?!
尹向南,你可當真是全世界最沒心沒肺的壞女人啊!!
打著手電筒的向南還當真沒走,就聽著景孟弦的,守在外面替他打燈。
景孟弦抹了些沐浴露在身上,「尹向南。」
他喊她。
「嗯?」
「你這什麼味道的沐浴露啊?」
「幹嘛?」
向南沒好氣的問他。
這傢伙該不會又想損她了吧?
「我以為這是你的味道,原來是這沐浴露!」
景孟弦又痞痞的笑了笑,「尹向南,今晚我很有可能會做春/夢!」
「……」
向南無語。
鄙視他!
這傢伙,還真是口無遮攔!
做就做唄!關她什麼事?還告訴她!
「這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晚上睡著了,我會以為是你躺在了我的身下呢!」
「……」
瞧瞧這流氓!!
這種話說出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向南卻早已亂了呼吸的節奏,「景孟弦,你就是個無恥的大流氓!」
「是嗎?」
忽而,浴室門毫無預兆的被拉開來,景孟弦那張俊臉從門縫裡露了出來,下一瞬,根本不待向南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拉著就往浴室裡帶了進去。
「喂喂,你幹什麼?」
向南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景孟弦按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手電筒還在她的手心裡亮著。
渾身赤裸的景孟弦,雙臂撐在牆壁上,將向南圈住,頭低著,居高臨下的覷著向南,如炬的目光落在她的臉蛋上,炙熱得彷彿是要將向南焚燒掉。
視線游過她的雙眉,繼而是眼簾,而後是清秀的鼻頭,再到達……她因緊張而微微抖動的櫻』唇。
他輕笑出聲來,啞聲道,「你剛剛把我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的看了好幾遍,就不無恥,不流氓了?」
向南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帶喘的,「那是你自己不要臉,脫光了讓人看!」
「哦,是嗎?」
景孟弦隨意的答了一句,下一瞬,伸手就去扯向南身上剛換的睡袍。
許是因為動作太熟練了,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向南扒了個精光。
「你幹什麼!!幹什麼!!」
向南亡命的掙扎,卻偏偏,力道始終都拗不過身前的男人,到最後,被他扒了個精光後,整個人就被他帶著,竄入了花灑下,渾身被暖暖的水流瞬間淌濕。
向南又羞又氣,雙手緊握成拳砸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景孟弦,你還真是無恥到一定的境界了!!」
「嗯!反正在你心裡我已經要臉沒臉了,現在連羞恥心都被你罵沒了,所以我還不如乾脆點?你覺得呢?」
他抱著向南,恬不知恥的笑著,任由著她的粉拳落在自己結實的胸口上,而他不掩一物的身體,黏在向南軟綿綿的嬌身之上,不留分毫細縫。
景孟弦的下身,幾乎一瞬間就竄得如一座帳篷般大了!
抵在向南的腰肢上,**的,讓向南陡然刷紅了臉。
「感覺有一個世紀之長沒抱過你了……」
景孟弦抱著向南,捨不得鬆開手去。
健碩的身子,貪婪的在她柔軟的腰間磨蹭著,蹭得向南臉頰滾燙,身體發熱。
她的呼吸喘得極為厲害,「孟弦,你別鬧了,我媽待會……」
「秦姨睡了。」
景孟弦捏了捏她的臉頰,啞聲道,「你乖乖的,別亂動,我什麼都不會做。」
這還什麼都不做?
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來了!!
向南一聽這話,還當真不敢亂動了,只任由著他抱著,也任由著花灑裡的水漫下來,將他們倆的身體一一打濕。
景孟弦的呼吸也有些喘意,他的手慢慢的游過向南光滑的背脊,輕撫著她那毫無一分贅肉的腰肢,惹得向南連連喘氣,只覺有一股熱流迅速的從身體內湧了出來,但好在熱水飛快的漫過,將她流出來的熱液飛快的沖刷掉,才不至於被景孟弦發現。
「你……」
向南緊張得抿了抿唇,才去掰開他的手,喘氣道,「別鬧了,先洗澡吧!再這麼磨下去,你的車真的就要被堵在雪裡了。」
「嗯……」
景孟弦沉吟了一聲,頭擱在向南的肩頭上,就是不捨得放開她,「你幫我洗吧!」
what??!
向南只覺腦子裡嗡嗡的響,她才想要出口拒絕的,卻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被他抓著往他的性感的健軀之上摸了過去。
手電筒早已不知什麼熄滅了。
事實證明,她的手電筒真的不防水的。
暗光裡,向南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見他的身體……
只能,憑著手上的觸覺,去感觸他那完美無瑕的身材!
健碩的胸肌,流暢的肌理線……
漸漸的,是他完美的八塊腹肌,**的,很結實,透著一股男性雄風的味道,特別man,以至於讓向南狠狠地嚥了口口水。
再然後……向南只覺手心裡一燙。
不等她喘氣,景孟弦那炙熱的昂揚便已納入她的小手中去。
非常大,大到向南根本沒辦法用手圈住。
向南嚇了一跳,忙撒手就要逃,卻被景孟弦握得死死地。
「幫幫我!」
他啞著聲線,請求她。
向南急得嚥了嚥口水,「我……」
然而,卻不等她說再多的話,景孟弦已然握住向南的手,在自己的昂揚之上,木訥的套/弄起來。
她的身體流完產才一個月,景孟弦擔心她身體不適,所以不敢對她造次,只能請求她幫他用手解決了。
向南被他握著,喉嚨發乾,說不出一個字來,腦子裡更是一片空白,只能任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在他越漸滾燙而壯大的昂揚之上,盡情的套/弄著。
很久……
直到向南的手都已經發酸了,而他的喘息聲也越發的凝重,忽而,他亢/奮的一聲低吼,向南就覺手心裡一熱,濕濕黏黏的感覺,讓她越發羞紅了臉。
他趴在向南的肩頭上,喘著粗氣,眼底那層***的因子,依舊沒能全數褪去,嘴角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尹向南,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
這是讚美之詞嗎?
向南一張臉羞得通紅,那抹滾燙已經悄然往她的脖子蔓延而去,她伸手去趴在自己身上的景孟弦,「走開!」
手心裡還有屬於他的那份濕粘,滾燙滾燙的,那種熱度彷彿已經透過了她的手心,燙到了向南的心尖之上。
她慌忙拿水沖乾淨。
「我洗完了,先出去了。」
向南說著就要走出花灑,卻被景孟弦撈住,「你還沒上沐浴露呢!」
「……」
這傢伙管得還真寬!
嘿!管得更寬的還有呢!
景孟弦說著,還當真就擠了些沐浴露在手心裡,開始毫不避諱的替她擦起身子來。
他的大手,滑溜溜的撫過向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連他手心裡那種薄薄的繭子向南都能清楚的感觸到,所到之處,無不掀起一陣酥麻,那感覺就像蟲蟻啃咬著一般,癢癢的,麻麻的,惹得向南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鼻息間抑制不住的發出幾絲輕吟聲來。
景孟弦替向南擦沐浴露的大手,驀地一頓,眼潭收縮了幾圈,居高臨下的覷著向南,「你也想要我?」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暗光裡發亮發燙。
「胡說!!」
向南矢口否認,抓開他的魔爪,氣急敗壞的給自己狡辯,「你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你走開!!」
她去推他。
景孟弦也沒使力,就任由著她推嚷了兩下,身子隨著她的力道往後欠了欠,嘴角卻一直掛著邪肆的笑。
他越是這樣,向南就越生氣。
越是生氣,臉蛋就更紅。
飛快的用水沖乾淨自己身上的泡泡,又扯了乾毛巾,擦乾身上的水漬,而後急切的在景孟弦的注視下迅速的穿上衣服。
好在光還暗著,他看不太清楚,不然還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向南飛快的從浴室裡出來,卻不料,才一出來就撞見了母親秦蘭。
向南登時就覺臉蛋發熱,腦袋犯暈,羞得恨不能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媽,那個……他剛剛說不知道調溫度,所以我……我就進去幫了他一下。」
向南支支吾吾的解釋著。
秦蘭只看了看她一眼,沖浴室門口喊道,「孟弦啊!」
正美滋滋的在沐浴的景孟弦一聽秦蘭喊自己,連忙關了花灑,「秦姨,有事嗎?」
「外面這雪越下越大了,我琢磨著你的車出不去了,現在外頭的路全封了,大家都在搶著掃雪撒鹽呢!我看你還是在這睡一覺,明天再走吧!」
向南心臟一跳。
就聽得浴室裡傳來景孟弦的應答聲,「好呢!謝謝秦姨。」
聽他那語氣,嘖嘖……求之不得也太明顯了吧!
向南心緒有些紊亂,母親把景孟弦留下來還真的挺讓她意外的。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母親會對自己和他有成見,可如今看來,好像有成見的倒像自己一般。
「南南,就讓孟弦跟你住一間房吧!我跟陽陽睡了,空出來的房間……他也不好住……就這樣了,你們自己安排一下。」
「啊?哦哦……」
向南懵懵然的點頭。
空出來的房間是若水的,自然是不能入住。
提起若水,母親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些分,「那我先睡了。」
她說完,轉身就進了屋裡去。
這會景孟弦已經洗完了,穿著向南給他準備的不那麼娘泡的運動衫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嘖嘖……
向南拿著手機的手電筒照他。
就見他懶懶的撐著頭倚在門框上,修長的健碩被向南嬌小的運動衫包裹著,露出他的長腿長手。
明明是那麼的不和諧,卻偏偏,穿在他身上怎的就能多出幾分不平凡的帥氣來呢?
他單手***手袋裡,瀟灑的邁著步子就往向南走了過來,開心的衝她吹了吹口哨,「今晚一起睡。」
靠!!
向南就說,按照他的個性,穿上這麼不合身且略偏娘泡的衣服,出來了怎麼都該損她一兩句的吧?可他偏偏沒有,不僅沒有,而且還得意的吹著口哨,一副好心情的衝她走了過來。
為什麼?
因為他能跟她一起睡!!
「想什麼呢!」
景孟弦拍了拍向南的後腦勺,笑道,「走了,睡覺了!都困死了。」
困個頭,現在才九點多一點點!
向南覺得這傢伙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
心裡就琢磨著要挫挫他的銳氣,「你睡客廳,我睡自己房間。」
果然,景孟弦往前邁的腳步驀地頓了下來,回頭,狠狠地盯了向南一眼,半響,不滿的捏了捏向南的鼻子,「尹向南,你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向南不快的抓下他的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傢伙什麼破邏輯。
「怎麼沒關係?」景孟弦說著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就往廳裡走,「這麼大冷天的,連個暖氣都沒有,你也不怕躺床上把自己給凍死!知道秦姨留我下來幹嘛嗎?」
「幹嘛?」「替你暖床唄!」景孟弦答得那可謂理所當然,且還言之灼灼,「你可別浪費了秦姨一片好心。」
向南滿頭黑線,「看來你也就這麼點用處了。」
「……」
尹向南,你要再敢說這種話試試,今晚就把你給上了!!倒要讓你見見本少爺的本事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