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魯莽的女孩,不少男人眼色中透出一絲憐惜,卻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些什麼,畢竟對於褚凌飛冷酷無情,殘暴不仁的名聲耳熟能詳,誰也不願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這尊瘟神!
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一個熟悉不過的敵人,這筆帳誰算都不划算!
南風雪卉再也忍不住了,她看著她獻媚做作的模樣就恨不得上前撕爛了她的衣物,這個賤蹄子,連她看中的褚凌飛都敢勾引,她要撕爛了她那裝模作樣的皮!
她拿起身邊的酒杯,剛想著撒潑一下時,身後一隻大手拉住了她的腰際,她氣憤地轉過身子尖利的爪子胡亂地揮舞著:「誰啊!要死啊!」
韓二夫人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從未見過此等架勢的南風雪卉,韓二夫人徹底傻眼了,她自小養在身邊的女兒最注重的便是素養氣質,可剛才她看見了什麼一個撒潑的潑婦?不……潑婦最多就是罵罵街,還不敢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動手,她是在做夢嗎?
不……脖頸處絲絲的疼痛感,預示著先前的一切不是做夢,她竟然被自己寶貝了多年的女兒給抓傷了,還是如此顯眼的位置,她要怎麼活啊?
韓二夫人臉色越發的灰黑起來,灰霾的臉頰子就像是暴風雨欲來之前的樣式,令人心都跟著顫抖了起來!南風雪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的腦子中一下子空了下來,直到韓二夫人脖頸處鮮血的赤紅這才令她猛然間回神。(平南)
「母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氣昏了頭腦!」先前盛氣凌人的模樣完全消失,此刻南風雪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手足無措一臉的可憐相。
「你這成何模樣!我平日裡教你的東西呢?還像不像南風家的大小姐?動不動便失了方寸,你這模樣怎麼讓母親給你安排婚事?難道你想嫁給平民小戶嗎!」韓二夫人隱忍著心中的怒氣,優雅地從手提包內翻出一面鏡子,對著傷口照了照。
「我錯了,母親,我喜歡褚凌飛母親也是知道的,自知南風家配不上褚家,我都已經心很煩了,可是大嫂那賤蹄子竟然當著我的面兒勾yin他,我怎麼能忍?」
她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先存了害人之心,這才被人反將一軍。劉伶在一旁的角落中,噙著一抹笑意看著這場鬧劇,眼眸子瞟到南風雪卉身邊時,心中更是冷哼,南風雪卉倒是稱得上是個惡毒的蠢貨,還是個沒腦子的傻貨!
「你也知道你嫂子是個賤蹄子啊,那麼就更應該不與她一般見識,她能入得了褚凌飛的眼嗎?就算是她僥倖迷倒了褚凌飛,你以為褚家能容得下一個沒身份地位的戲子?就她那樣的,估計分分鐘便被褚家的那群妖魔鬼怪撕爛了,你現在主要的是修身養性,把名聲氣質弄好了,將來進褚家門還有幾分希望!」韓二夫人看著脖頸處嫣紅的傷口不悅地皺了皺眉,卻也對著自己女兒說不得什麼,若是蘇夢那小蹄子弄傷的話,她最起碼還能洩洩恨。
聽著韓二夫人如此說道,南風雪卉臉色好了不少,她一臉嬌態的挽著韓二夫人的胳膊,撒嬌地說道:「母親,還是母親有眼力見,我魯莽了,母親不要生氣了,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好了,你也別這模樣了,我還不瞭解你這丫頭的性子啊!不過,現在我倒是希望你嫂子和褚凌飛有些什麼,這樣你哥離婚的機率也就大了些!以後如不想日日對著你嫂子,便想辦法,讓他們沒什麼關係也弄出一些關係來!」
韓二夫人端著酒杯,瞥了一眼蘇夢後優雅地抿了一口,香甜的酒水一點點地沁入心脾,可在她嘴裡,卻是另有一番味道,一番陰謀詭計的味道!
「母親,你瘋了嗎?萬一那丫頭使些什麼計策讓那褚凌飛對她死心塌地的,你也知道嫂子那模樣,長的確實嬌媚,若是到時候他真陷進去了,就算不娶她,bao養她也是有可能的啊,褚凌飛的手段母親應該有所耳聞吧,他若是真想做些什麼,如今羽翼未滿,說不準會顧忌褚家,若是假以時日,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南風雪卉看著蘇夢,臉上滿是憤恨的神色,小嘴中喋喋不休的說著。
韓二夫人唇角一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了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女兒:「你這丫頭是沒睡醒還是怎麼了,你嫂子能耐我還不知道,有空幻想,還不如學學人家劉伶的氣勢模樣,如今你倒不用擔心你嫂子,她成不了氣候,要想嫁給褚凌飛,首先你要對付的不是蘇夢,而是劉家的兩個女兒!」
「什麼,劉雅什麼檔次,也想和我相提並論!」她僵了僵,不屑的看向不遠處的小公主劉雅。
「你這丫頭,那麼大聲想死嗎?她雖是你嫂子的妹妹,可今時不同往日,你再這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母親也顧不得你了!」韓二夫人皺著眉,甩開了女兒的手腕,不悅的說道。
「我就是氣不過嘛!好了,母親我不說不就好了,以後會裝模作樣的,我先走了,在和她們這對姐妹待在一個房間中,我就要被她們濃重的鄉土氣息給同化了,還怎麼修身養性,高貴的起來?」南風雪卉說完後,便拎著自己的包包,向著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