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飛撫著裹著白紗布的額頭,臉色陰鬱的看著床前扮演木乃伊的女子,生冷的聲音吐出:「滾蛋!」
南風雪卉看的都失了魂,那一張英俊的臉蛋,帥氣的不可方物,那一雙如黑檀般幽深的眸子,更是讓人醉生夢死,而男子裸露的上身,肌理分明的線條,小麥色的膚色,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如在夢中!
關鍵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最佳情人!
「褚凌飛!你……你……」
女子尖叫著,剛想說些什麼時,她發現一條紫色的,保守的,大媽式樣的紅色小內褲掛在他的床腳,褚凌飛慢悠悠的其身,木若無人似地撩起床腳的小內褲,捏在手心揉了揉,臉上露出一絲蝕骨未遂的笑容。
南風雪卉這才發現,她一張臉刷地一下紅透了半邊天,她氣憤的看著那條紅色短褲,心下更是將那個昨晚留下的女人咒罵了一遍,可轉念一想,似乎昨晚在這個房間裡的是她的嫂嫂!
應該不會,她的嫂嫂能勾引到她哥哥絕不會穿那麼保守的大媽內褲,她的嫂嫂應該是符合,穿那種男人看了就心猿意馬的丁字褲!
如果說,昨日她脫蘇夢衣服仔細些的話,她便會發現那條內褲正是蘇夢的,只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
一場醞釀中的陰謀在陰差陽錯之下,被撲滅了!
灰霾的天空中烏雲密佈,微弱的陽光掙扎著,從雲層中透出一絲光亮,明明滅滅地打在身上,彷彿光明與黑暗兩處的極端在身上交織著。
渾渾噩噩地,蘇夢從酒店地大廳內走了出來。腳步沉重地彷彿吊著千斤墜一般,她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力氣,才強迫著自己挺直了腰桿,酒店地大廳內,來來往往的人何其多,而她只敢低垂著眸子,目不斜視,生怕不經意間對上別人的眼,就會被他人戳穿她的表皮,露出那骯髒的裡子!
她該怎麼回去面對她的丈夫?婚內出軌?
不管她如何的想要洗去昨日的污點,都無法抹掉她給南風瑾戴了一頂綠帽的事實!
大廳內金碧柱子上,玻璃鏡面內,她的脖頸處佈滿了一道道地嫣紅,無聲地訴說著昨日發生的事情是多麼的瘋狂。
而令她更加心涼的事情,那就是走出了房間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光著屁股跑了一大圈,更要命的是自己還是穿著裙子!
走出了金碧輝煌的大廳,接受著陽光的洗禮,她突地感覺一切是多麼的不真實,昨日不過是南柯一夢,夢境一場,可現實的觸感,卻又不停地告知著她,一切只不過是她自欺欺人吧了!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渾渾噩噩地上了一輛計程車,死機低沉地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內響起,問她要去哪裡?她一時語塞,本該報出家的地址,可轉念一想,這個時候回去,她滿身的痕跡絕對會被當成抓住,而那個家裡,婆婆刻薄,小姑子毒蛇,丈夫更是等同於名詞,半個月也見不了一次,日日留她獨守空房,她不能回去,至少現在不能,等她躲在龜殼裡把傷養好了再回去!
嘴唇顫抖地厲害,終於,她吐出了一個地址。
車緩緩地開著,車窗外的小樹林像是那連綿不絕的海岸線,沁著海水的冰冷,一下子將蘇夢那顆原本還有些溫度的心吹涼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嘩啦啦地掉落,很快,死機停下了車子,她抖著藕臂付了車錢後,逃也是似地竄下了車。
七轉八轉,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