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沫在家裡等了幾天,發現呂沉毅還沒有回來。
於是她開始調查呂沉毅的行蹤。
這個時候,展少揚找上門來了,要求見她。
「什麼事?」她對他不冷不熱。
「過幾天是哥哥的忌日,你不過去嗎?」展少揚淡淡一笑,眸子帶著冷意,「如果你不過去,那可是要放棄財產繼承權的。」
「誰說我不去?」夏清沫反問他,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不想再看到你。」
展少揚則在呂家大客廳來回走動,打量了幾眼,笑道:「夏清沫你覺得自己夠資格住在這裡嗎?」
夏清沫白了他一眼,沒說話,打開電視看電視,故意把聲音調到最大。
最後,呂宗勝回來了。
他陪蔡雅晴去了幾次醫院,小毅那孩子也送回孤兒院了,老爺子正在看望孤兒院的孩子,並允許小毅取名呂嘯毅,作為他們呂家資助的孩子。
「展少爺過來了。」呂宗勝雖然與展少揚不太熟,但他與展氏集團還有幾分交情,又笑道:「老爺子馬上就回來,展少爺請等一等。」
「他不是過來拜訪老爺子。」沙發上的夏清沫又白了他一眼,十分的不耐煩,「他是過來找亦雪婭。」
說實話,亦雪婭這女人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從性格,都不討人喜歡,真不知道這展少揚是喜歡她哪裡!
「你找她什麼事?」呂宗勝身後的呂伯毅立即站出來了,對展少揚帶著敵意,「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
展少揚早已聽說過呂伯毅的那些事,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便啟唇笑道:「呂大少與亦小姐已經離了婚,翀翀也判給了亦小姐,我與亦小姐男未婚女未嫁,現在談婚論嫁有什麼問題嗎?」
呂伯毅頓時語塞,卻又想爭論幾句!
呂宗勝用手撥了撥兒子,說道:「既然展少爺是過來找雪婭,那先給她打個電話吧。很不巧,雪婭剛剛去了錦城市。」
於是展少揚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並沒有給亦雪婭打過去,而是抬眸,繼續對沙發上的夏清沫說道:「當年我哥答應將公司的股份與財產轉給你,前提條件是你與他結婚。所以……」
「什麼?夏小姐你已經結婚了嗎?!」呂宗勝果然立即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扭頭看了看,狐疑的盯著這個女人,「既然結婚了,那與沉毅再結婚就是犯了重婚罪。」
最近這個家裡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原因正是,夏小姐要求結婚,但是沉毅一直隻字不提。
如今,這位夏小姐明明已經是嫁了人的人,怎麼還能糾纏沉毅!還真想犯下重婚罪啊!
「伯父,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並沒有與他大哥結婚!」夏清沫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了,狠狠瞪著這個展少揚,「我與他大哥之間什麼也沒有!他在誣陷我!」為的正是讓她嫁不進呂家!
這句話,卻讓在場所有的人沉默,通通詫異的望著她!
因為在幾年前,呂家所有的人都知道沉毅的女朋友跟著展家大哥去了美國發展,無情將沉毅拋棄!
「伯父,您不相信我嗎?」夏清沫終於發現大家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我真的與他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去了美國一起發展事業……」
「我們呂家有什麼好嗎?」呂宗勝突然反問她,有些感歎,「沒有人喜歡我們呂家,夏小姐你喜歡嗎?」他們呂家肯定比不上展家,但他希望,夏清沫這個女人不要再在他們呂展兩家之間左右搖擺,挑撥離間!
「我……」夏清沫扭頭望了望,「我當然喜歡。只要有沉毅在的地方,我都喜歡!」
啪!啪!於是展少揚拍了拍手掌,祝賀她撒謊的心理素質達到更高的境界,「如果真喜歡他,當年又為什麼離他而去?發展事業能成為你見異思遷的借口嗎?」
夏清沫瞪了他一眼,咬著唇不說話。
呂宗勝則轉身上樓了,不想再說什麼。圍繞在沉毅身邊的女人沒一個正常的,與他這個父親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毅才能找到一個好妻子呢?
「爸,您等等我!」呂伯毅朝他跟了過來,與他一起去書房,「之前我向您提的建議,您放在心裡了嗎?您現在是中鋁的董事長,有權利給自己的兒子升職。」
呂宗勝負手於背後,頭也不回的回答他,「你爸現在什麼也沒有,除了一身亂債。如果伯毅你真是我兒子,那幫爸還一部分吧。」
呂伯毅立即噤聲,不敢再提這件事,片刻又道:「那亦雪婭那邊,您真的答應他嫁給展少揚嗎?」
這次,呂宗勝回過頭看著他,「這件事不歸我管,訂婚結婚是老爺子的意思。如果伯毅你真捨不得,當初為什麼不珍惜?」
「我……」
「好了,我知道你只是不甘心雪婭又找到了一個好老公,並不是真心捨不得她。出去外派幾年吧,也許到時候你會學到一些東西,不再這樣沒有自尊。」
「爸!」
「行了!」呂宗勝懶得再跟他說下去!
——
醫院。
艾凌薇過來看望住院的蔡雅晴,手上拎了果籃與花籃,小聲道:「伯母,您真的得了癌症啊?」這麼富有活力與心計的人,怎麼會得癌症呢?還真不像啊!
蔡雅晴的眼皮跳動了一下,睜眼看著這個年輕的女人,「說點好聽的。」
於是艾凌薇在她身邊坐下,削著蘋果,笑道:「其實我和香荻很慶幸當初沒有給你做兒媳婦,不然非得給你整死不可!」
蔡雅晴立即白了她一眼,「年紀輕輕心眼就這麼壞,以後你也沒什麼好下場!」
艾凌薇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站起身,「您放心,我只是看熱鬧,才沒有您年輕時候那麼壞!我不就是利用承毅接近沉毅了嗎?我做什麼實質性的壞事了嗎?我既沒有做人家的小老婆,又沒有生孩子,以後有的是好日子,可以再嫁人!倒是伯母您,千萬別得癌症啊,癌症很難根治的!」
早知道這蔡雅晴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幸虧當初沒有靠向她,否則今天她也會有這種下場!
蔡雅晴罵了一聲,「腦子不正常的男人才會娶你這種極品!」
「隨便你怎麼罵。」艾凌薇拿起自己的包,準備出門了,「伯母您得著癌症,我艾凌薇卻越活越滋潤,這就是區別啊。」
在蔡雅晴的罵罵咧咧聲中,艾凌薇驕傲的離去了。
她走出醫院大門,準備過馬路,忽然一輛疾馳中的摩托車朝她衝了過來,不停的按喇叭,她依然還在戴著耳機聽歌,心情無比的舒暢……
彭地一聲!
得意的千金小姐瞬間被撞飛了出去,橫躺在馬路上,身下都是血,「我的腿,我的腿!」
於是下一個進醫院的人正是她,氣得那艾景利火冒三丈,卻無法對受傷的女兒發洩怒氣!
艾香荻也陪在旁邊,什麼都不敢說,只是看著受傷的妹妹,盯著她那條血淋淋的腿。
如今她非常相信現世報,只要她艾香荻膽敢再猖狂,她的下場一定與凌薇一樣血腥悲慘!
「爸,一定要救回我的腿!我不想做瘸子!」推車上的艾凌薇緊緊抓住他的手,哭成了淚人兒,「我不要做殘疾人啊!」
剛才她為什麼要聽歌?如果不聽歌,她剛才就不會被撞了!是她看到蔡雅晴那副德行心情太好了嗎?是她現在心理變態,就喜歡從這些人的身上找成就感嗎?現在輪到她躺醫院了!
「先手術,醫生會盡量保住你的腿。」艾景利安慰她。
二女兒艾香荻則在身邊小聲對父親道:「爸,我會不會也像她這樣?」
艾景利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什麼樣的母親教出什麼樣的女兒,都怪他的這兩任妻子,把他的女兒們都教成了這樣!
還有他這個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人!
最後,一家人等在手術室外。
一身病號服的蔡雅晴朝這邊緩緩走過來了,看著手術室的那扇門。
其實不管她有沒有得癌症,她都會要求住在醫院,讓呂宗勝每天過來看望她。
但這位艾凌薇小姐就不一樣了,在剛剛取笑完了她之後,突然在醫院門口被車撞了,撞得血流滿地,然後直接被抬進醫院,成為大家的一大笑話!
這就是她們這些人的下場,壞事做絕,良心泯滅,然後現世報,報應在每一個人身上,讓老天爺都看不過眼!
馬碧倩與慕清韻一定很願意看到她們這些女人現在的處境,簡直是她們現在最好的結局!
「爸,我現在能不能再去看看伯毅?」她艾香荻已經被關很長時間了,該罰的都罰了,為什麼還不能讓她去看呂伯毅?
艾景利扭頭看著這個女兒,「你還想犯錯?」
「爸,我已經知道錯了。」
「你們不合適。」同樣自私的兩個人,以後會互相報復的,不適合在一起。況且這兩人還是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以後永遠都不會得到大家的祝福!
「爸,您還沒有讓我試一試!」亦雪婭已經與伯毅離婚,他們現在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說了不准去!」
——
錦城市。
洛澤正在幫兒子洗澡,前妻珍妮弗突然從後面一把抱住他,「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洛澤有些無奈,轉過身輕輕把她推開了,「珍妮弗,我們現在不是在美國,我現在有女朋友,我們不能背叛她。」
「那好吧。」珍妮弗知趣的搖搖頭,不再糾纏他,把兒子給抱起來,「今晚我與吉恩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洛澤在院子裡跑步,突然看到某個速遞員正在給清韻送花,是一大束潔白的百合。
清韻很喜歡這束花,放在鼻邊聞了聞,笑臉常開。
「清韻!」他走過去打招呼,看著那束花,「誰送的?」
「不是你送的嗎?」清韻感到有些詫異,「每天會送一束。」
洛澤的俊臉立即有微微的變化,認真對她道:「這束百合,不是我送的。」看來清韻還有其他的追求者啊!
「……」清韻瞬間怔住了!
最後她轉身走回大廳,盯著這裡的每一束百合。
金賢俊?邵康?展少揚?還是其他的富公子哥?
聽說金家人現在還留在新加坡與夜澈古妤他們打官司呢,只怕是金家的產業要保不住了,名聲也保不住了。
金賢俊這個自大的男人,以為每一個女人都會圍著他轉呢,自戀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難道是展少揚?可展少揚這男人從未給她送過花,只把她當成哥們!
邵康那花花公子就更加不用說了!花花公子怎麼會給女人送百合這麼純潔的花朵,他們只懂得艷麗的玫瑰!
最後,她拉著白潔與亦雪婭出門尋找公用電話亭。黛藺丫頭則早回去陪老公滕睿哲了,沒有參與。
「那,按照我電話薄上的名稱,一個個撥打吧。」清韻翻了翻她手機上那一長串的電話聯繫人。
「ok。」於是白潔幫她撥打h市那邊的號碼,雪婭則幫她撥打錦城市這邊的號碼。
「不好意思,您訂的花已經送到了市委大院,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她們變成了花店送貨員。
不明情況的人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有點情況的人則會戲弄幾句,想弄假成真,最後電話撥打到了呂沉毅這裡。
呂沉毅正在酒店睡覺,忽然接到花店打來的電話,他撫了撫額頭,坐起身,「已經送到了?」這個送貨員的聲音怎麼這麼彆扭?是在憋著嗓子嗎?
那端的白潔繼續道:「是啊,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呢?」呂沉毅醫生這才剛剛起床啊,聲音真是沙啞磁性性感到極致,應該讓清韻聽一聽。
「明天繼續送。」呂沉毅掛電話,準備起床。
他在這家酒店訂了總統套房,環境怡人,自由自在。而最重要的是,他感覺住在這座城市非常的輕鬆,心曠神怡,以及神清氣爽。
他在跑步,門鈴突然響了,他打開門,發現慕清韻居然站在門外!
慕清韻對他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呂先生需要預付花店一部分訂金嗎?」
呂沉毅黑眸定定注視著她,第一時間內沒什麼反應。
然後,他忽然一把抱住她,長臂一收,直接將她捲進門裡,將她壓上了牆上,隨即火熱的唇也重重覆蓋上了她粉色的唇瓣!
——
洛澤帶著前妻與兒子準備去兒童樂園。
忽然他發現清韻的車就開在他前面,正開出市委大院,與他是同一個方向。
於是他與她一起到達酒店門口,將車停下。
因為這個時候他想起了那束潔白百合,他感覺,清韻是來這裡見某個人。
「珍妮弗,我出去一下。」他讓前妻在車裡坐等片刻,自己則下車,隨清韻來到了酒店。
他正欲喊住她,忽然他發現清韻正在照鏡子,似乎很在乎自己的妝容。
有一瞬間,他感覺有些傷心,心涼透了。
清韻坐電梯直達頂樓,然後被一隻男人的手拉進了房間!兩人在房裡發生的事,不言而喻!
於是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洛澤立即轉身走回了電梯,直接下樓!
「怎麼了?」珍妮弗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沒事。」洛澤淡淡笑一笑,忽然又覺得沒什麼,繼續開車送前妻與兒子去兒童樂園。
十幾年時間過去了,清韻不一定還喜歡他。就像他當年移居美國,在國外結婚生子,心裡留給清韻的位置也很少,並沒有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她。
兒童遊樂園,珍妮弗帶吉恩去買冰激凌,洛澤終於忍不住給清韻打過去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但清韻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
他在原地走了幾步,俊臉顯得有些焦急。
「親愛的?」見前夫有些心事重重,珍妮弗終於察覺到什麼了,「是你女朋友出事了嗎?」
「我必須回去一趟。」洛澤發現他剛才不應該離去,而是應該直接去敲響他們的房門!因為直到現在,他的心裡一直不安,並沒有想像的那麼豁達!
於是在遊樂園安置了前妻與兒子之後,洛澤又重新返回酒店了。
這個時候,清韻正睡在呂沉毅的床上,被他壓在身下。
兩人有短時間的迷失,以及對對方滿腔的思念!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感覺不愛對方,沒有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戀,可是當對方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才發現自己其實在想他(她)!
「沉毅。」慕清韻抱緊身上的呂沉毅,抱緊他的寬背,感覺自己在做夢。
呂沉毅則在愛她,真正的身體結合,而非以前的那種同床而眠卻什麼都不做,以及那蜻蜓點水似的親吻!
他熱情似火的吻她,愛她,將她的雙手高置於頭頂,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事實上,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她原來從未經歷男女之事!
於是他更加小心翼翼的愛她,用自己火熱的思念與熱熾感情,將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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