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靜一氣之下跑了出去,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生氣,為肖峰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悲痛萬分!所以她立即去找自己的外公齊鐵鷹,將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向齊鐵鷹道出!
這一天齊鐵鷹在家裡養花喂鳥,休養品茶,所以當外孫女急匆匆的朝他這邊尋過來,一臉的傷痛,他頓時也就明白了一個大概,知道是肖峰那邊出了事詭歌!
他讓外孫女先不要急,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自己則示意管家先派人查個明白,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這才親自給肖峰那邊打了個電話,問肖峰今晚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肖峰原本就要見齊鐵鷹,與外公談一談工作上的事情,所以隨即也過來了,看著那坐在沙發上的景靜。
景靜果然是不理他的,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上樓了。她還在氣著,這一次絕不輕饒丈夫的沾花惹草,所以暫時不會理會肖峰。
肖峰則走去了齊鐵鷹的書房,並沒有對老爺子就剛才的事情做出解釋,而是對齊鐵鷹沉聲道:「老爺子,今天我幫您引薦了一個人,這個人代表現在的榮升向我們伸出了橄欖枝,意欲與我們化干戈為玉帛,成為商場上的朋友。所以我們可以考慮跟他們做朋友,而不是做敵人,您可以考慮試一試?」
當然,對於這個白潔,他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他目前最信任的人自然是他的外公與家人,他始終相信,外公齊鐵鷹正在為他今後的事業傾注一臂之力,這些他最親最敬重的家人絕對不會陷害他!反倒是一些外人,他們接近他的目的就是顯而易見了,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利』字,用盡手段與他在談判桌上周旋!
齊鐵鷹則看他一眼,嚴肅的面龐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變化,也不質問他與景靜的事情,而是錚錚看著他,似在思考,又似在思索其他的事情,良久才出聲道:「如果你決定與慕夜澈化敵為友,那麼韓宇痕那邊你怎麼處理?今天你在凱悅酒店已經與他達成了口頭協議,若是再偏嚮慕夜澈這邊,拒絕掉韓宇痕,只怕事情沒有這麼好處理。」
從一開始,齊鐵鷹想合作的人便是韓家父子!否則他也不會答應與韓宇痕私下見面,數次與之深談。所以肖峰應該明白,他不贊成他這麼做,他更加中意的合作人是韓家父子,不是慕夜澈!
慕夜澈一直將某個女人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往他齊鐵鷹的眼睛裡扎釘子,一直與肖景兩家為敵,阻撓他們抓住白潔,所以現在慕夜澈向他們伸出橄欖枝,肖峰不覺得奇怪嗎?
一個別有用心的人正在試圖接近他,而接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多月前他們對肖峰的腦部治療!白潔這個女人並沒有放棄與他們周旋!
所以齊鐵鷹絕對不會同意與慕夜澈合作!畢竟慕夜澈將尚未到手的公司交給白潔全權處理,就表示他對白潔的保護與信任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慕夜澈是故意將榮升國際暫時送給白潔,讓白潔來制約他們,一旦他們想得到榮升國際這塊大肥肉,那麼必定會與白潔交手!
慕夜澈給予了白潔莫大的經濟支撐,成為了她牢不可破的實力後盾!
可是與一個黃毛丫頭交手,他齊鐵鷹還沒有開這個先例!只怕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潔始終要死在她自己的狂妄自大之中,根本不需要他們肖景兩家親自動手!
肖峰則早已在齊鐵鷹面前坐下,他看得出外公並不同意與慕夜澈合作,執意看好韓宇痕父子,有他自己的打算與計劃,所以他也不再談及這件事,對齊鐵鷹尊敬道:「最近我正面臨競選,所以國內的一些生意我無法顧及,一切有勞外公與家父代為管理了。待到我競選成功,我會再次回國處理公司的這些事情。」
「峰兒。」齊鐵鷹則語重心長的看著他,悉心叮囑,「關於你與景靜之間的那些小打小鬧,外公就不插手過問了,畢竟你們是夫妻,一些小的磕磕碰碰也是有的。但是每當這個時候你要記住,靜靜她懷有身孕,胎兒還不穩,不能大動情緒,而且她在美國沒有太多的朋友,一切是重新開始。她與你不一樣,你是常年呆在美國,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但是她是跟隨你過去,那一切對於她都是陌生的,是孤單的,你要多體諒她。」
這樣的一番話,果然讓肖峰幽深的眸子裡快速的閃過愧疚,確實覺得對不起景靜。
不過同時他也承認,他與白潔除了交談過幾句,確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攜美闖無限!如果一定要說他對不起景靜,那就是他主動找去了白潔的房間,決定與她談這筆生意,並且在見到她身穿比基尼的那一刻,見到了她白皙的身體!
所以如果景靜始終不肯為這件事原諒他,並為此動了胎氣,那麼他可以馬上停止與白潔的一切接觸,讓他的副理去與白潔談這筆生意!
於是在向齊鐵鷹道別,離開了齊宅的這間書房之後,他主動去找了景靜。
只見景靜側身坐在大床的床沿,側著頭不肯看他,似乎是被氣得不輕。
於是他朝她走過來,用大手輕撫她的髮絲,然後將她的臉龐輕輕轉過來,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哄她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會去酒店給我送外套,但是你要相信我與白潔之間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在談生意,她的舉止有些輕浮。而且如果我們之間真有什麼,那麼我和她也不會坐在那裡交談,而是身穿泳褲呆在水裡,與她身體相貼,那樣豈不是更加曖昧。」
「下次你不能再與她這樣單獨相處。」景靜終於抬起頭來,一雙淚眼亮晶晶的,可能是因為肖峰的那句『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去酒店給我送外套』讓她為自己的跟蹤行徑感到心虛,害怕被肖峰揭穿,所以她立即抬頭原諒了肖峰,輕柔靠在她懷裡,「既然你知道她對你舉止輕佻,那麼我不希望你以後的合作夥伴裡會有她。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肖峰聽聞這句話果然有一絲的猶豫,但在快速的思索之後,他還是決定為了景靜暫時放下這個案子,吻了吻景靜的額頭對她柔聲道:「這幾天我們拋開一切出去散散心,也許等我們旅遊回來,我們的兒子會告訴我,我的做法是錯的,外公的堅持是對的。」
事實上在家人面前,他會覺得交易合作不是那麼的重要,他不一定非要與慕夜澈合作,沒有了這次合作他的生意照樣遍佈全球,蒸蒸日上,但是如果他家破人亡,那才是對他最致命的打擊!
身為一個丈夫,身為一個父親,他又怎麼能為了一個合作案毀掉他幸福的家!雖然這個合作案看起來是那麼的誘人,讓他覺得自己唾手可得,可以把它發展得更好,但是理智告訴他,景靜絕對會為了這次的合作案與他漸行漸遠!
沒有哪一個妻子會願意讓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人頻繁接觸,但偏偏一個多月之後,他與那個與她發生了一夜情的女人在工作上相遇了,並且還清晰記得那一晚的露水姻緣!
景靜見肖峰什麼都依她,並且建議出去蜜月旅行,她心頭的怒火頓時也就消了一大半,順便一把將他壓到了床上,自己躺在他健壯的體魄上,笑著,故意挑逗他,「對於一個做錯事的男人我該怎麼處罰他呢?是罰他每天伺候我呢,還是罰他不准碰老婆,每天做和尚?」
肖峰見她頑皮,也翻過身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用大手愛憐的輕撫她臉龐的髮絲,看著她的眼睛。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是愛景靜的,他們的婚姻長跑了八年,他早已經習慣了景靜的存在,習慣了她的溫柔與知性,有了家的歸屬感。
他感覺自己就這樣與景靜過了八年多,可以說與她是老夫老妻,身上都有著對婚姻的責任感,熟悉對方,但是又可以說是新婚夫婦,對對方依然還存有新鮮感!這種感覺彷彿就是他們的婚姻曾經駛入一個擱淺期,對對方有心無力,但是一段時間以後他們的生命裡又被重新注入了一股活泉,讓他們又在對方的身上找到了閃光點,重拾愛情的滋味!
此刻,享受家庭幸福的肖峰吻了吻身下的妻子景靜,健碩身軀在她的挑逗下有了短暫的性衝動,這種感覺是自然而美妙的,面對一個溫柔漂亮的妻子他無法不去衝動,他們情到濃時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也再自然不過了不是嗎,但是當他碰觸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還是擔心他會傷害到她肚子裡的小寶寶。
於是某人把那嬌喘吁吁抱緊他的景靜放開了,吻了吻她,讓她平躺,自己則去洗浴間解決了。
一般情況下這種給景靜潑冷水的概率不高,但是剛才老爺子著重提醒他,現在是最關鍵的幾個月,胎兒不穩,所以他這個准爸爸將這句話給記到心裡了,從現在開始給自己敲警鐘,加強定力,不能為了圖一時快活把小寶寶給傷了曖昧不是罪!
於是這邊他在洗浴間解決自己的需要,那邊的景靜躺在床上可鬱悶到不行,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眼睛把自己的衣服穿上了,緩緩爬起躺靠在床頭,壓抑住心頭的不快,抱著自己微隆的肚子,鎖眉深思。
其實這些不是什麼問題,夫妻之間偶爾分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關鍵是白潔該怎麼被除掉呢?今天這個女人故意在酒店刺激她,那麼她一定要雙倍的奉還!
而凱悅酒店這邊,景靜的人一直在密密搜索白潔,那麼白潔到底去哪兒了呢?
原來慕夜澈並不是讓她一個人過來這裡,而是早就給她派了人,讓她安全的抽身。
前面有提到韓虔也帶著一個漂亮的長髮女人過來了這裡,但是在韓宇痕父子順利離去,白潔與肖峰有了一番長時間的交談之後,這個男人也沒有現身!
自從他與白潔在山上度過那一晚上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了,人間蒸發,最近一次的出現,就是他進入了榮升國際,在那裡走了一遭!看樣子他是打算一直這樣藏身暗處伺機而動,直到他認為自己該出來了,才會聲勢浩大的帶著他的人出現在人前,給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東山再起麼?可是東山再起有什麼意義,韓宇痕有承認過他嗎?
於是白潔在順利離開酒店之後,忽然警覺的朝四周望了望,看著那個故意等在那裡的男人身影。
韓虔就將跑車停在她的必經之路上,歪了歪頭,示意她上車。
眼見白潔站在原地不動,他摘下高挺鼻樑上的墨鏡,將高大身軀瀟灑的躺在座椅上,出聲笑了,「你看起來應該是被肖峰拋棄了,怎麼樣,現在還相信這些男人愛你嗎?」
白潔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座城市?但是現在她有更好的理由讓他走下這輛拉風的跑車,不要用這種諷刺的眼神看著她,「比起你韓虔,肖峰無人可以替代,即便他失憶,也比你好太多!現在交出你手中的東西,榮升的這些東西不能成為你韓虔東山再起的墊腳石!你偷了它們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韓虔則定定注視著她,忽而掀開薄唇冷冷一笑,玩味的道:「白潔你為什麼一定認為我拿這些東西東山再起?難道當初的你不是拿這些機密四處盜賣,故意洩露榮升的機密?至今想來,我依然覺得你卑鄙!但是你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報復起男人來可絲毫的不手軟!」
他果然走下車,健碩身軀朝白潔這邊緩緩走來,繞著她走了一圈,打量著她,「你應該很想知道這些東西都落到了誰的手裡。」
白潔果然立即轉過頭看他,清冽眼眸裡閃動著一絲憎惡,「如果你是拿這些東西換取齊鐵鷹與肖景兩家對你的信任,那麼你韓虔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這些東西並不能讓我們損失多少,但是它讓你的心變得是那麼的醜惡,這樣的你讓我非常的憎惡,我寧願你是真的死在了你的辦公室,至少讓我對你還存有一絲愧疚!」
「你真的寧願我死?」韓虔面色微黯,嚴肅的看著她,「我這輩子得不到家族的承認,得不到任何人的承認,但是我得到了你白潔的承認!我看到你為了報復我而蓄意接近肖峰,為了整垮我而費盡心思,頻頻出入公眾場合,其實抽身出來之後我忽然意識到,被你用這種方式記住也是幸福的,你是為了報復我而努力著,你牢牢記住了我!你是唯一一個真正愛過我的人!」
白潔怔怔望著他,發現昔日的韓虔總算有良知了,但是已經晚了,「你想要我怎麼做?」曾經,她確實為了韓虔費盡心機,可是直到現在,這個男人才明白她曾經的痛徹心扉。她不會相信這樣一個自我自大的男人會突然眷念她報復他的日子,但她相信,他一定很孤獨,所以才想起了她曾經對他的那份感情百煉飛昇錄!
其實她白潔在這些男人的生命裡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她出身貧寒,性情孤僻,且名聲不好,沒有多少人可以接受她,韓虔與肖峰都不會接受,但是她有她自己的人生,沒有了他們,她還是會繼續走下去。
不過她可以接受與韓虔做朋友,只要他不失去他的本真,她可以把他視作視為朋友。當初的他不被韓家接受承認,被哥哥們欺凌,但是他一定要在榮升做出成績,保護他深愛的母親,這就是他曾經吸引她的地方!他其實是一個善良的男人!
但如今的她對他早沒有感覺了,沒有愛就沒有恨,所以一切無所謂。
韓虔倒也不再與她敘舊情,冰冷孤傲的眸子恢復了一片平靜,再次邀請她上車,「現在陪我去個地方,那麼那些被拿走的文件馬上會回到你的手裡。」
「去哪裡?」白潔雖然對他有一絲防備,但面對現在溫和的韓虔,她嗅不到一絲危險的氣息,所以她坐上了他的車,等著他揭曉結果。
看來這個男人盜取公司文件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拿走的是她所負責的文件,一旦交還,那麼就必定要與她見面?
很快,韓虔的跑車駛離了這裡,他帶著她在公路上飆了會車,呼呼大風刮得她的臉生疼,最後他竟然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下了,給她點了杯酒讓她坐在吧檯前,自己則出去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被他約見面的人出現了。這個人刀削斧鑿的俊臉上帶著剛剛與老婆恩愛過的柔情蜜意,高大健碩身板穿著一身舒適的居家線衫,一雙長腿裹在牛仔褲裡,外面套了件外套,仍不失他的尊貴與霸氣,就這樣過來酒吧尋找韓虔了。
他是剛剛沖完冷水澡的肖峰!
韓虔約了他三次才把他給約出來!
畢竟在他的記憶裡,公司宣告破產的韓虔失蹤了!死了,或者消失了!今晚韓虔突然電話約他喝酒,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韓虔竟然出現了?
於是他給景靜說明出去見個男性朋友,換了套居家服,來到約見的酒吧了。韓虔公司破產到韓虔逃逸的這段時間,他有段記憶非常模糊,他不記得自己與韓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他與韓虔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否則他的夢裡不會出現另一張模糊的女人臉!
此刻他在這鬧哄哄的酒吧裡尋找著韓虔,帶著這慾求不滿被深夜邀出來喝酒的強壯身軀出現在了這美女如雲的酒吧。
韓虔這是要約他出來在這裡來一段艷遇嗎?知道他不能過夫妻生活,所以找n個美女來滿足他?
只見多日不見的韓虔身邊已經坐了一位美女,美女秀髮如雲,身段婀娜,皮膚白皙,背影看起來非常的眼熟!
而最重要的是,女子身上的那套衣裙看起來非常眼熟,鵝黃色,露出一雙白嫩性感的小腿,不正是那下午鬧得他與景靜差點感情破裂的白潔嗎!
他頓時蹙起一雙劍眉,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而韓虔也朝他這邊走了過來,親密無間的用拳頭擂了他的寬肩一拳,「好久不見。」
然後給肖峰介紹身旁的白潔,「這是白潔,我的朋友。」看來肖峰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跟沒事人似的,對面前的白潔全然陌生!他應該還不知道白潔是他肖峰佔為己有的女人?
「朋友?」肖峰用一雙幽深睿利的眸子先是看看韓虔,再看看白潔,昏沉沉的大腦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突然快速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讓他對眼前這一幕很熟悉,脫口而出道:「韓虔,你放開她!」同時間一拳頭朝面前的韓虔揍了過去,打得韓虔反應不及,高大身軀連連後退,撐在了後面的高腳椅上噬道全文閱讀!
該死的,剛才他的腦海裡快速閃過了一座光線昏暗的山頭小屋,韓虔抱著白潔躺在木床上,白潔在向他掙扎呼救!
肖峰打了人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打人,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扭頭看一看四周,看著身旁的白潔。這白潔不好好站在旁邊看著他嗎?他剛才是在發什麼瘋?
白潔確實看著他,尤其是看到他出手打韓虔,然後不明所以的四處張望,她忽然明白了韓虔帶她來這裡的目的。
韓虔在刺激肖峰,讓他記起一些事情!現在肖峰見到韓虔,確實想知道他與韓虔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他那雙幽深的眼睛裡分明帶著困惑與疑問,因為他缺失了一部分記憶,這部分記憶必須靠韓虔去解答!
白潔冷靜下來,轉身去扶跌倒的韓虔,韓虔則用長指拭了拭唇角的血絲,自己從高腳椅上爬起來了,長臂撐在白潔的細肩上,看著面前的肖峰笑道,「肖峰,你出手太重了。」門牙都快被打掉了,這男人出手可真狠。
肖峰的大腦則不斷受到酒吧搖滾樂的刺激,頭頂不斷閃來閃去的昏暗燈光更是讓他身如夢中,腦部一陣陣的抽疼。
他不能呆在這種嘈雜混亂的環境中,否則這些搖滾樂會刺激他的腦部,似電流一陣陣的竄過,讓他思維混亂,大腦裡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肖峰,是不是頭疼?」眼見肖峰那雙眼睛還盯在他攬住白潔的那隻手臂上,韓虔把懷中的白潔還給了他了,將白潔推至肖峰身邊,讓白潔扶肖峰去房間休息,笑道:「既然你頭疼,那你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們再喝。」
話畢,他輔助白潔攙著肖峰往安靜的包間方向走去,進入包間之後,肖峰果然躺在沙發上閉目休息,顯然腦部還在抽疼。
他自己則看白潔一眼,轉身走出去了,去外面喝酒。
白潔則坐在肖峰身邊,用手握著他的大手,就這麼在黑夜裡靜靜看著他,與他一起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肖峰似乎是睡過去了,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一張五官立體分明的俊臉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俊逸柔和,似乎疼痛已經遠去,正在做一個美夢。
而且他的大手沒有放開她,一直反握著她,包裹著她,與她十指相扣。
在這一刻,白潔彷彿得到了鼓勵,她緩緩直起身,在微弱的光線中打量著他俊美安靜的五官,忍不住傾下自己的身子,在他緊閉的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受傷的樣子依然還是讓她心疼,尤其是他剛才打韓虔卻又顯得不知所措的樣子,讓她想起了一個多月前他剛被電磁波衝擊腦部苦苦掙扎的痛苦模樣!
他想起往事的那一瞬間一定很痛苦,因為那些回憶是在否定他現在的幸福生活,告訴他還有另外的事情發生,但是他又時不時會記起這些畫面,這些記憶讓他記憶混亂,而且不知所措!
於是白潔將他的大手輕輕放在自己依舊平坦的肚皮上,讓他感受肚子裡那個小生命的存在,自己則將臉輕輕伏在他厚實的胸膛上,第一次敢這樣與他親密,「以後他不會叫你爸爸,但是他會知道他有一個很勇敢很優秀的父親。他會以他的父親為驕傲,因為你沒有拋棄我們,你只是走丟了,暫時迷失了方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去完成你的事業與夢想。」
肖峰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被她吵醒了,於是白潔飛快的從他胸膛上爬起,恢復她淡漠的神色看著那早已經睜開眼睛的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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