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妤在島上養了幾日,腳傷見好,東旭偶爾會過來陪著她,同時也陪著那何慕柔。
他與何慕柔目前的關係,算不上情侶,也算不上普通的朋友,很多時候,他們會同進同出,一起吃飯,一起潛水。
這天,何慕柔又過來找慕夜澈了,打聽慕夜澈的消息。
但石磊媽告訴她,別再來打聽韓澈的消息了,韓澈不會回來了,高高興興做她的新娘子去吧,別再一心二用了。
「阿磊媽,我和冷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樣,冷先生只是幫我做擋箭牌,不讓我媽再給我相親。」何慕柔輕聲解釋道,朝院子裡望了望,看著那正在看書的古妤,朝這邊走過來,「古小姐,聽說你和韓澈是一起過來的,那你能不能把他工作的地點告訴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古妤正在看書,聞言緩緩抬起頭,看著這每天到訪的何慕柔,道:「雖然我知道他的工作地點和住所,但既然他沒有把這一切告知你,那麼我就沒有權利洩露他的**。抱歉,何小姐,你可以去問他本人。」
想不到一段懵懂的初戀能讓何小姐記憶如此之深,看來還是一個處於做夢年紀的年輕女子,異常的嬌貴。
何慕柔見碰了硬釘子,便抿了抿粉唇,又轉身面向一旁的阿磊媽了,俏聲道:「阿磊媽,阿磊呢?這幾天沒看到他,他的腳傷怎麼樣了?」
阿磊媽見何小姐這才記起兒子的傷勢,把兒子排在最末位,便哼了哼,拿著雞毛撣子利索的給被子撣灰,好聲沒好氣的回答道,「我怎麼知道他死哪裡去了哦風流狂少最新章節!何小姐,你這樣過來不怕你媽生氣喔?我們石家可是很怕的咧,這何夫人多風光啊,抬抬手指頭就能把我們這破房子給夷平了……」
「阿磊媽,您別這麼說。」何慕柔頓時有些尷尬難受,朝大嬸這邊走過來,「我媽不是這個意思,她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嘴巴不饒人……很小的時候我就來這裡玩,與阿磊和韓澈是朋友,您又不是不知道……」
大嬸則斜睨了這丫頭一眼,沒再冷嘲熱諷,端著盆回大客廳了。
只要何晴不損她兒子,她就不說風涼話!現在何晴有沒有那個意思關她屁事啊,現在韓澈都不在了,何慕柔帶著未婚夫天天往她石家找韓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丫頭把她母親水性楊花的那一套真是學到手了,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一腳踏兩船!
一旁,古妤在太陽底下站了站,轉身上樓了。
這幾天她的腳傷好得差不多了,除了每天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看書,她根本無法上網。
所以偶爾,她會去海邊轉轉,吹吹海風,感受蔚藍大海的這份寧靜。
其實這座相離島挺讓人心曠神怡的,接近大自然,讓人心靜如水不浮躁;但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旅社的衛生條件不太好,隨時都要在地上找找,看有沒有蛇竄進來。
此刻,她不太想回到那陰暗潮濕的房間,真怕有條蛇躺在她床上;但如果不回,又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只有走進旅社的大客廳,看著隔間的幾個小孩寫作業。
這幾個孩子是阿磊媽收養的孤兒,無父無母,生父都在打漁的途中葬身大海了,母親們或改嫁,或病逝,留下孩子聽天由命。
此刻,古妤走進了這間用木板隔出來的小隔間,看了看他們的作業本,然後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大排照片。
照片已經很有一些年頭了,加了塑,保存完好,但照片上的慕夜澈長得更高更挺拔了。
想不到以前的慕夜澈,皮膚被太陽曬得微黑,劍眉星目,冷酷俊美,雖然底子白,皮膚泛著光澤,但與他現在唇紅齒白的模樣相比較,還是讓人覺得,一個英俊無匹卓爾不群,一個清雅細緻玉樹臨風。
看來,這男人骨子裡還是很狂野不拘的,冷酷無情,氣宇軒昂。
反觀他身邊的石磊和何慕柔,石磊高高瘦瘦,眼睛在太陽底下瞇成了一條縫,那穿著背心摟著何慕柔的模樣,還真比不上旁邊的慕夜澈來得氣宇不凡。
照片上,三人就站在海邊的沙灘上,兩人都把何慕柔摟著,何慕柔則頭戴蝴蝶結,秀髮披散,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站在兩人中間。
但很明顯,何慕柔的腦袋是偏向著慕夜澈這邊的,一隻手臂也是回摟著慕夜澈背心下的頎長腰身,與他甚是親密。
而其他照片,則是他們的雙合影照,單人照,在沙灘上嬉戲的生活照,以及兩人同時咬著一個蘋果的照片。
最後這張照片讓古妤停頓了一下,怔怔望著照片上這兩張貼在一起的臉孔,實在無法想像當時穿著休閒背心的慕夜澈,是如何在沙灘上壓倒了何慕柔以後,與她同咬了一個蘋果,而不是在美人投懷送抱之後親吻下去?
「吼,古小姐在看我們以前的照片啊?」身後,行蹤飄忽不定的石磊不知道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從古妤的肩後探出一顆腦袋,神情得意的看了看那照片,「噢,那顆蘋果是我塞的,不然兩人早吻上去了~當時,我看這兩人一不小心摔到一起了,韓澈還壓到了慕柔的身上,我靈機一動,馬上把為慕柔準備解渴的蘋果拿出來了,一下子塞到兩人靠在一起的嘴唇中間……於是兩人就去咬蘋果了,保住了慕柔的初吻……哈哈~」
古妤則把照片放下,沒說什麼,轉身往隔間外面走噬道。
但沒想到,何慕柔也進來了,就站在石磊的身後,估計是和石磊一起進來的,依舊沒有死心,又對她輕聲說道:「古小姐,我真的找韓澈有事。如果這次我又失去他的消息,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慕柔,你找他有什麼用?他已經結婚了。」石磊實在是悲傷無奈,轉過頭看著他的小公主,讓她死心,「更何況,你已經有未婚夫了,你這樣尋找他又有什麼意義?當年你們確實互相喜歡著對方,沒有把這份愛意說出口,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們都是身負婚約的人,已經回不去了!」
「阿磊,我沒有要嫁冷先生啊,我喜歡的人是韓澈!」何慕柔急道,一把抓住了阿磊的手,「阿磊,那天颱風夜我與韓澈重逢,韓澈並未說他結婚,你騙我的對不對?那天他還帶我去海邊走了走,去了我們的秘密基地!如果他已結婚,是不會做這些事的!」
阿磊無語的撫了撫額,指著一旁的古妤對何慕柔道:「這位就是韓澈的妻子,兩人過來相離島度假,卻在颱風夜被你何慕柔敲開了房門!你還要我怎麼說,才肯相信韓澈已婚?慕柔,你在破壞別人,你不知道嗎?那天你不是看到兩人同處一間房,同睡一張床?」
「可是第二天我們去隧道,兩人並未有親密的舉動啊。」何慕柔倍受打擊的後退了一步,一雙柔美眼眸裡隱隱閃動著淚花,「而且韓澈還抱我去醫院……」
「當時我們都受傷了,當然由韓澈抱你去醫院!難道你讓古小姐抱你去?」阿磊簡直是無語,聲音也不由得大起來,「慕柔,你醒醒好不好!你明明知道古小姐是韓澈的愛人,你還抱有希望!你是想氣死古小姐麼?」
「我……」何慕柔一雙帶淚的眼睛立即朝古妤這邊看過來。
古妤見自己成了當事人,不由得貓眼一瞇,看著面前的何慕柔和石磊。
何慕柔則倍覺委屈,哭著跑開了,跑向大門口。
雖然她知道韓澈與古小姐之間存在曖昧關係,韓澈在車上救了她,但她相信,這兩人並沒有婚姻關係!他們二人的這種關係,與她和韓澈的關係不是一樣的麼?!
恰好,這個時候東旭也過來了,見何慕柔哭著一把撞進他懷裡,低著頭不肯看路,他把委屈柔弱的何慕柔輕輕扶起,望了望古妤這邊,「怎麼了?」
何慕柔淚眼朦朧的抬起頭,見是冷先生,立即又抱住他的腰身撲進他懷裡,哭道:「沒什麼,只是心裡很難受。」
東旭則望著這邊的古妤,與她四目交匯,用眼神說話。
看來,是古妤刺激何晴的這個寶貝女兒了。能把何慕柔刺激成這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早年的時候,何家很富有,何父的生意做得很大,分公司遍佈全球各地,跨球龍頭企業,認識合作的朋友不少,他冷東旭,便是其中的一個。
他與何父是忘年交,與何父一直有生意來往,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錯,算得上是深交,但何父與妻子的感情卻不好。
何晴這女人的眼光高,瞧不上何父的外貌與年歲,一直不甘心把自己的青春與美貌奉獻給一個大她十五歲的老頭子,反倒對外面英俊富有年輕有為的男子心蕩神迷,暗藏春心。
所以直到何父病逝,將家產全部外捐,一分錢都不留給她們母女,何晴這才急了,不肯為何父披麻戴孝,也不肯為丈夫守頭七詭歌。
在丈夫捐光財產的第二天,她便帶著女兒離開了,一個人在外面隻身獨闖,勢要闖出一片天。
於是在事業成功之前,她走過很多倒買倒賣的歪路,做過不少缺德的生意,似許多生意人一樣,在起步的初期,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
但她身上有一點很值得欣賞,那就是無論她有多苦,與丈夫的關係是多麼的惡劣,她都會把女兒保護得好好的,不讓女兒知道任何事,也不讓女兒受苦受累,只讓女兒在國外安心的養病和深造,繼續做她的大小姐。
很多年後的某一天,何慕柔撞見了他和何晴見面,哭著跑開了;那是何慕柔第一次不能接受母親與非父親的男子在一起,非常的牴觸;之後,該大小姐過回了她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生活,一顆心全放在鋼琴和大提琴上,對母親的事不管不問。
當然了,面對這樣一個強勢的母親,她是管不了任何事情的,只有過她自己的生活,沉浸在她自己編織的美夢裡。
現在,該大小姐依然這樣哭著跑開,絲毫沒有長進,還像個孩子。
「扶小姐上車吧。」此刻,他示意司機把何慕柔扶上車,自己則朝古妤這邊緩步走來,垂眸注視著她,沉聲問她道:「剛才對她說什麼了?」
古妤有些無語無奈,笑著反問他道:「你覺得我能說什麼?」
事實上,剛才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就看了幾張照片,然後看著那淚眼朦朧的何慕柔。
「我們去海邊走走。」東旭則也不再問,邀請她走往海邊,與她談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們談談。」
「好。」
海邊,兩人靜靜走在這細軟精緻的白沙上,望著那浪花翻騰的蔚藍海面。
「有件事我可能做錯了。」冷東旭朝海邊走近了幾步,雙眸眺望著遠處的大陸方向,微微瞇起,而他的腳下,清澈的海水則把他的皮鞋打濕,輕輕沖刷著,「古妤,如果夜澈這次不能來,你立即返回錦城市,這次你要選擇相信他。」
「發生了什麼事?」古妤則望著他凝重的側臉,有些不解,「你呢?」
「我會留下來參加天逸酒店的開幕剪綵儀式。」東旭微微笑道,扭過頭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在藍天的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的幽深明亮,「而且,何慕柔的生日就快到了,我不能缺席。」
聞言,古妤稍稍有些心涼,用手指撩了撩那被海風吹亂的長髮,勾到耳後,卻笑道:「那好,我會找個時間先回去。不過工作上的事情,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我們到時候電話聯繫。」
她一邊笑,一邊往前走,在刮臉的海風中瞇眸看著前方的愛心小紅旗,朝當日嬉戲的那片海灘走去。
——
錦城市。
慕夜澈剛走進房間,床上的林纖纖立即屏住呼吸不動,等著他過來。
她不是傻子,知道這男人不會馬上與她重歸舊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處才能再次接受她,與她回到從前!
所以現在的結果會有兩個,一是,他會一把將她攥下床,讓她滾出去!
二是,他會命人過來抬走她,然後把慕太太怒罵一頓!
總之,她需要有很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與身體抗擊能力,才能面對接下來暴怒的他。
其實吧,以如今的她看來,用一種什麼樣的手段得到一個男人已經不重要了,偷或搶,耍賴或者用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你得到了他,那就是贏了攜美闖無限!這就是結果!
如今,她看起來是不是很不要臉?脫光衣服就爬上他的床了。
但,作弊進球會不會有人罵不要臉?在舞台上靠個人本事拿到了冠軍會不會有人罵不要臉?
我就是作弊撞你古妤,搶你古妤了,先你一步進了球,為國家為團隊爭了光,這就是本事啊!
這邊,林纖纖沾沾自喜自我安慰著,那邊,慕夜澈垂眸打量著她隱隱作笑的臉龐,絕美俊顏不由得又是一冷!
他朝這邊緩緩走近,寒聲冷笑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林纖纖側躺在床上不動,並飛快的斂去臉上的笑意,作勢熟睡,一雙柔軟潔白玉臂伸出被子之外。
很久以前,他是喜歡她這樣子的,希望能逐漸喚起他的記憶,讓他想起她昔日的溫柔美好……
而且,她現在已經熟睡了,這男人是不會把她攥起來的;她瞭解他,即使再怒,他也不會對女人動粗……
慕夜澈見她不動,在床上裝睡,便黑眸微瞇,看了她耍賴的樣子一眼,拿起床頭櫃上的腕表轉身走出去了。
很顯然,這個女人打算一直用這種耍賴的方式粘著他!無論他住在慕宅的哪一個房間,她都能和慕太太裡應外合爬上他的床!
所以目前的慕家,與其說他是慕家的兒子,不如說林纖纖才是這裡的女主人!捲土重來的林纖纖將慕家二老哄得服服帖帖,巧舌如簧!
此刻,他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來到了走廊上,卻是轉個拐角,來到林纖纖原有的房間,拿起她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瞇眸看了看。
外套上沾有奶香味,證明這個女人確實抱過孩子。
但最近林纖纖一直居無定所,到處搬房子,根本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把孩子藏到哪裡去了。
他可以想見,林纖纖不會給孩子什麼好待遇,只怕是讓孩子一個人躺在某處,餓了就睡,醒了就哭……
此刻,他把這件白色小西裝抓緊在大掌裡,冷眸看了看,發現上面竟然沾了一小片油漆。
油漆是剛擦上去的,如果不是去了某幢新房,就是去了油漆廠?噴漆廠?
範圍還是太廣了!
於是他把林纖纖的這件外套收起,立即快步下樓,來到門廳處的鞋架前,看著林纖纖的那雙鞋。
鞋面上沾了一些泥土,帶著一股霉味。
「夜澈,你這是在幹什麼?」回了一趟房間的慕太太剛剛打開房門,便看到兒子站在鞋架前鎖眉,不免有些心急,「你沒回房麼?」那纖纖豈不是等得急死了?
「媽,您最後一次見寶寶是什麼時候?」慕夜澈忽然扭過頭問她。
「就是今……那天早上啊。」慕太太連忙改口,有些心虛,「夜澈,你是在怪媽嗎?」纖纖也就是這幾天飛回來的,所以她再三思索之下,還是經不住林纖纖的請求,在今天早上把寶寶抱過去見她了。
那邊的環境挺好的,一個幼兒遊樂園,寶寶在那些球球裡玩得可開心了,讓她這個奶奶放心不少。
所以等過幾天纖纖和夜澈的感情穩定一些了,她就把寶寶抱過來,一家人團聚百煉飛昇錄。現在讓夜澈急急也好,省得他又不要這個家,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嗎?」慕夜澈墨眸一瞇,明顯不太相信她,但也沒有什麼過冷的反應,轉身走開了。
慕太太則望著兒子修長的背影悄然抒出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
為什麼她這眼皮子一直在跳,胸口也莫名的心慌氣短?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慕夜澈則打開大門走到了外面,走在滿天星空下,幽黑眼眸望著那閃耀的繁星,長腿慢慢踱步,手上則拿著手機,貼在耳朵邊,「易峰,立即幫我查錦城市所有廢棄的油漆廠!讓所有的人去查!先從林纖纖所有出租屋的周邊開始查起!」
剛才他聞了聞,發現那團油漆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再加上林纖纖去過泥土發霉的地方,那證明這座油漆廠荒廢已久,無人居住!
他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希望那裡是一座廢棄的油漆廠,是以縮短尋找的時間,快速尋回孩子!
否則即便他現在讓林纖纖這女人自殺謝罪,碎屍萬段,那也無法彌補她對孩子造成的那麼多傷害!
而房內,林纖纖卻對他的轉身離去感到無比的失望。
尤其是聽到他無情的關門聲,既不罵她,也不與她廢話,完全就是懶得多看她一眼,立即走出去了;這讓她立即睜開眼眸,坐起她半裸的身體,生氣的一把抓起枕頭扔到地上!
該死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她!
如果不是她找上了慕太太這個關鍵突破口,一步步的讓慕太太掉進她的陷阱,為她所用,只怕現在,她早讓這男人趕出這裡了!
現在慕夜澈越是與慕家二老敵對,扔下這個家去追古妤,慕家二老就越發的喜歡她林纖纖,進而接受她,他明不明白?
不過他現在不需要明白了,他只要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慕家所有的現有資產會進入她林纖纖的賬戶,讓她在維也納重新買個名聲頭銜,並且寶寶是被慕太太心甘情願送到了她手中,她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如果他還這般對她,那麼對不起,她會玉石俱焚,什麼都不要了,就讓慕家二老氣到腦沖血休克,半歲大的寶寶餓死在那陰暗潮濕的地方,拿這整個慕家給她陪葬!
但如果他對她好一點,她還可以為慕家著想;拿著慕家二老的這些積蓄買個名聲,再次為他慕家光耀門楣,做賢惠妻子,讓他們慕家二老樂開懷!這樣,豈不是大家都好?
此刻,她也不氣了,將身上的睡衣捋了捋,拿起一旁的無線電話撥了個號碼。
很快,對方接通了,輕輕說了一聲『什麼事』。
「古小姐,好久不見。呵。」她輕輕笑著,背靠床頭,欣賞著她的玉手,「你的孩子在我手上,而我現在,也躺在你男人的床上。你說,他現在算是你的男人,還是我的男人?」
相離島上的古妤正坐在房間的窗邊,手上正寫著東西,聞言一怔,臉色頓時蒼白,「你想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如果想要抱回你的孩子,你馬上飛回來在我給你的文件上簽個字,然後帶著你的這個野種離開這裡,不准再與夜澈有任何聯繫!」林纖纖冷叱,一聲冷笑,「聽清楚了,是不准再與他見面,甚至是他主動要求見你!你沒有資格見他!」
「我馬上回來!」古妤瞇眸站起了身,驚慌失措往門外走,「但我警告你,不准傷害我的孩子!」她原本打算離開這裡,但現在,更是必須連夜趕回,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