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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擄愛Chapter:5 文 / 黯香

    被市長大人親自吩咐任務,古妤第二天一早便一身正裝趕往交易廳,坐在各大集團的負責人中間舉牌,故意將標價一次又一次的抬高。

    她以前跟在滕睿哲身邊多年,對交易競價這一塊相當有經驗,於是不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將競價抬到了一千萬,讓所有人都不敢再盲目叫價!現在,只要有人不再競爭,她就能順利拿下與這個大集團的合作案,完成競標!

    然而她的目的並非拿下合作案,而是遵照慕夜澈的吩咐玩一場簡單遊戲,於是當有公司負責人不服氣的出價一千零一萬,她微微一笑,拿起公文包就往門外優雅的走,將這個大合作案慷慨的讓了出去。

    「夜澈,競標的合作案已經讓給其他公司了,以一千零一萬成交,接下來怎麼做?」

    「很好。你回公司繼續上班,沒有其他事了。」手機裡傳來慕夜澈磁性低沉的聲音。

    「好。」雖然她還想追問原因,但既然夜澈不想說,那她也不能不識趣。於是她與慕夜澈的另一個貼身秘書易峰驅車返回市政府,重新觀看今天的競價場面。

    這一次競價案的底價是三百萬,預期的交易價是六百萬左右,但在競標之前,她已與其他大集團通過氣,婉轉洩露自己會出價一千萬,於是現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家明知是惡意競價的情況下,依然完成了這個競標案!足以可見這個合作案的誘惑力!

    「易秘書,最近慕市長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比如遇到一個像野蠻倭寇一樣攻擊他的政客?」閒暇間,她悄悄留住易峰的腳步,以半認真半玩笑的口吻提出她的疑問,「幾天前,我看到他的襯衣上沾滿了血,幾天後,他突然出手干涉競標案,故意將交易價抬高,不讓某一個人得逞。所以我想,他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敵人。」

    「噢,古秘書是認為慕市長遇到了這次爭搶釣魚島的日本倭寇?」易峰轉過頭輕輕一笑,同樣帶著玩笑的意味,「遇到爭搶釣魚島的日本強盜倒不至於,但在他的政治生涯裡,確實存在不少政敵修神外傳全文閱讀。這一次,我與你一樣,同樣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這好像是慕市長的私事,他不願意讓人知道。」

    「哦,那沒事了。」古妤笑一笑,感覺自己最近好像特別八卦,連忙縮回位子上,繼續她無聊的文職工作。錄入,打字,輸出,錄入,打字,輸出……哎,等著升職吧,這種機器人一般的生活真是讓人發瘋,每天千篇一律!

    下班後,她一如既往的被慕太太叫去慕家吃飯,途中,她特意給慕太太挑選了禮物,一條昂貴且美麗的新款絲巾,做為討好未來婆婆的禮物。

    慕太太見到這條絲巾,樂得簡直合不攏嘴,連忙讓古妤給她圍上,不斷的問好不好看,配不配她。慕書記在一旁看著,歎息著搖搖頭,讓未來這對婆媳坐下,聲如洪鐘道:「古妤這不是第一次買禮物過來了,以後就不要破費了,反正是一家人,不必買這些奢侈品。」

    古妤聽著這句『一家人』,頓時心甜如蜜,微笑著點了點頭。

    慕太太則取下絲巾,讓傭人小心翼翼放回禮物盒裡,再拿回她的房間,握著古妤的玉手溫柔笑道:「既然是一家人了,那我們把婚禮日期訂下吧。幾天前我們與威廉姆老先生吃飯,商量過結婚日期,他沒有任何異議,全由你和夜澈決定。」

    「那夜澈怎麼說?」古妤其實不太確定夜澈會答應,因為這是婚姻大事,夜澈不會拿來開玩笑的。

    「他說先等等看,他還需要一段時間。」慕書記無奈的沉聲應答,側首示意傭人開飯,再語重心長道:「既然如此,那我讓你們先訂婚,訂婚之後,慕家會對外宣佈你們之間的關係,這樣對古妤你會公平一些。」

    「謝謝伯父。」古妤雖然對夜澈的態度有些失望,但只要夜澈現在沒有愛上任何人,那她就不會認為慕夜澈完全沒有可能愛上她。他需要時間,她同樣也需要時間去適應,不能讓自己像嫁不出去,「但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先跟夜澈商量決議,只要他同意,我可以考慮一下。」

    ——

    晚上八點半回到家,慕夜澈發現古妤還坐在慕家的大客廳陪父母吃水果、聊天,笑聲一陣一陣的,氣氛非常融洽,於是他將外套遞給女傭人,淡漠走過來簡短的打了個招呼,準備上樓。

    「夜澈。」慕書記喊住他,示意他坐到古妤的旁邊,有重要的事情相商,「下個月正式對外公開你與古妤之間的關係,可好?」

    慕夜澈在古妤身邊落座,對父親的這個提議並不驚訝,平靜道:「下個月太倉促,我不認為這是合適的時間,等以後再說。」

    「夜澈!」慕太太稍稍抬高音量,對兒子一直不肯結婚痛心疾首,尤其是兒子的那句『等以後再說』,直接戳到了她的心頭痛,「你年紀不小了,不能一拖再拖,古妤是一個好女孩……」

    「我先上樓,各位失陪了。」慕夜澈簡短的打斷母親,明顯不想再聽,幽邃黑眸淡淡看這邊一眼,修長的身軀轉身上樓。

    古妤見慕夜澈今天逃避這個問題,而且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她連忙站起身告辭,「伯父伯母,那我也先回去了,今天打擾你們了。」

    慕書記無奈的點點頭,「我讓司機送你。」

    古妤走出慕家大宅後,回頭望了望那燈火輝煌的二樓,深吸一口氣,轉身坐進小車。

    結婚是人生大事,也是人生的任務,看來經歷過這麼多次的相親,慕夜澈已經開始反感父母的逼婚態度,與她的關係進入了一個敏感時期。

    他可以客客氣氣的對待他們的約會任務,紳士溫柔,但眼見最近她不斷的討好慕太太,做出一副非嫁入慕家不可的架勢,他便開始對她逐漸冷淡了。他可能認為,她與慕太太同一個鼻孔出氣,超出了她身為他的工作好夥伴的職責範圍至尊邪天全文閱讀!

    其實很久以前他對她說過,我們可以在這麼人的萬眾矚目之下,試著交往試試看,不要辜負了他們的一片『熱心』,但如果真的不來電,那麼我們就做朋友,不要逾矩。看來他一直恪守著這個界限範圍,認為他們的關係屬於後者!

    「大哥,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住在慕家或者黛藺家,你不要擔心。」她坐在車上給大哥古傲打了個電話,讓那正處於戀愛甜蜜期的大哥不要分心來擔心她這個妹妹,但偏偏她這個妹妹現在心情很不好,需要出去走一走,「明天直接去上班。」

    「噢,那讓慕夜澈好好照顧你。」古傲一度以為妹妹與慕夜澈相處得很不錯,放心安心的把妹妹托付給慕家,並且也極力的撮合這兩個人,清朗的笑著,「外公剛剛打來越洋電話,問你們的婚期是什麼時候,他方便安排他的時間。我答覆他,快了,就是這一兩個月,所以你安心的在那邊住下,大哥為你準備這些事。」

    「大哥,不要這麼急,我……」古妤快速的拒絕,支吾了一下,「我……我和夜澈還沒有準備好,加上最近工作比較忙,我可能會被外派出國公幹,根本沒有時間舉行婚禮。」

    「既然這樣,那大哥不插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古傲最後輕輕一笑,聲音裡充滿了寵溺與滿意,結束與妹妹的通話。

    古妤則讓慕家的司機將車停靠路邊,她自己走進別墅區回家,然而在司機將車調頭駛離後,她又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江北的夜市街吃夜宵喝悶酒。

    其實她的工作能力一流,跑馬技術一流,長相還行,各方面都還過得去,就是有一點點小氣和潔癖,偶爾撒一點小謊,愛錢如命,為什麼她就是嫁不出去呢?黛藺小她那麼多都嫁出去了!身邊的女同事、女性朋友都嫁了啊……

    她仰頭一口酒灌下,然後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菜,嗚嗚直哭,嚇得旁邊那幾個被她漂亮臉蛋所驚艷到的男人們大跌眼鏡!坑爹啊,原來美女們都是這麼不顧形象吃菜的嗎!一筷子一大口,把那櫻紅的性感唇瓣塞得滿滿的,然後大口大口的咀嚼,嗡嗡的哭……雖然看起來很餓,吃得津津有味,但也太不符合美女的用餐標準了,簡直幾百年沒有吃過飯!

    古妤見旁邊幾個男人直勾勾盯著她,她吃下最後一口菜,喝下最後一口酒,扭頭朝這邊看過來,「嗝……要不要一起喝?老闆,再來幾盤菜!嗝……」

    男人們見她還在打嗝,酒氣熏天,根本沒有打她主意的心思了,站起身一哄而散,各自上車,「神經病!」

    「不喝拉倒。」古妤繼續開酒瓶倒酒,自己吃自己的,然後突然真的嚶嚶哭起來,一邊舉杯喝一邊哭,「慕夜澈乾杯!干……為我們做了兩年的朋友關係乾杯,我好高興……真的……」斷斷續續的說著,她喝下了酒杯裡最後的酒,滿臉通紅的笑著,「干……杯……」杯子一放,最後又突然趴在桌上嗚嗚大哭起來,嘶啞的喉音充斥哽咽與傷心,低伏的雙肩在劇烈顫動,「其實我不高興,慕夜澈……我的心裡好不高興,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不起,我好像違背約定愛上你了……是不是讓你煩心了……」

    一旁的攤主見這最後一位客人在發酒瘋,滿嘴囈語,手機響了也不接,便見怪不怪的搖搖頭,繼續低頭忙自己的收攤工作。

    古妤則一直趴在亂糟糟的桌面上哭,嗓音一度嘶啞哽咽,然後逐漸恢復平靜,趴在桌子上唱歌。

    她把酒瓶當做話筒,唔啦一聲站起,忽然唱起了一首媽媽小時候教給她的兒歌,「媽咪、媽咪為寶寶摘星星呀、摘星星,嗚哇~摘星星摘月亮,為小公主摘呀……」引得旁邊的路人駐足觀望,哈哈大笑。見多見慣了這些大發酒瘋的客人,倒沒見過這種一邊唱兒歌一邊跳舞的s型身材性感美女,看起來蠻有意思的,很養眼,很可愛!

    這邊,黛藺一直在撥打古妤的手機,找她有事,但手機一直呈現無人接聽狀態,讓她不得不轉而打去慕家,問古妤在不在?

    慕書記聞言微微一驚,喊來司機質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才知道古妤根本沒有回家,極有可能是被夜澈今天的態度給刺激到了軟妹異界游最新章節!

    「夜澈!」他匆匆走至兒子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古妤沒有回家,手機也一直打不通,你去找找。」

    此刻,慕夜澈正坐在桌前翻閱文件,一雙俊目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資料,思緒正陷入一片沉思。聽到門外父親的聲音,他將一身休閒線衫的修長身子仰靠椅背,淡淡回應,「她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私人生活,我們不必管得太多。」

    慕書記便將房門打開,緩緩踱步走進來,望著燈下的兒子,「你今天對古妤的態度有些過分,是不是因為我和你媽提及你們的婚事?」

    慕夜澈聞言翹唇一笑,靜靜轉身,此刻坐於燈下的他,顯得尤為皮膚白皙,丰神俊朗,彷彿天人一般——一頭烏黑茂密的短髮,清爽利落,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迷人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純淨、俊俏、帥氣,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道:

    「婚事不是第一次被這樣提及,我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爸,也許她只是想出去走一走,我們應該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我現在接聽一個電話,您請便。」

    他示意父親回去休息,自己則拿起一直在響動的手機,走向房間露天陽台,接聽,「說。」

    「少爺,林小姐那邊的公司出現了一些問題,林小姐現在在醫院焦頭爛額,打算提前出院。」

    「我馬上過來。」

    ——

    付名啟在飛去瑞士之前,給競標案的價碼限定在五百萬之前,這是他的公司能拿出的最大資產,也是他的最後積蓄。他打算在這一次的競標案中放手一搏,拿出他海浪公司的所有資產與大集團合作,進行雙贏互利。

    然而林纖纖在競標前一晚出了車禍,不能親自現身交易廳,只能讓她的助理潘經理代為競標,完成所有的程序。

    於是在林纖纖逐漸康復的這一天,苦守母親病床旁的付名啟給她打來了越洋電話,「纖纖,我需要你的解釋。」

    「什麼解釋?」林纖纖不懂這句話的意思,感覺男友的話語裡充滿了責備,「競標案我感到抱歉,但是我已經讓潘經理盡量去競價了。這一次我們公司沒有成功,是因為有人在惡意競價,是他們內部人自導自演,盡收囊中,所以作為非常有誠意合作的一方,我們沒有必要去趟這一趟渾水。」

    「明天,我等著你的解釋。」付名啟依然是這句話,然後冷冰冰的掛了電話!

    「怎麼了?」林小小在一旁看著,嗅到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付名啟為了這次競標案失利對你發火?」什麼男人啊,難道纖纖想出車禍麼?!

    林纖纖淡淡看姐姐一眼,沒有答話,掀被下床,蹙眉看著病房門口。

    前一些時日由於工作需要,她曾去律師樓取來了公司所有的印章和機密文件,包括股份書、鑒定書、公司法人的印章、國稅契稅證明、所有機密文件,這些文件用完之後全部收在她的公事包中,打算競標完後送回律師樓。

    但是出車禍後,她將公事包交給自己最信任的潘經理,讓潘經理代為競標,並且將所有機密文件返還律師樓,封存。忠心耿耿的潘經理也照做了,每天會來醫院看望她,向她報告公司的一些情況,講明一切安好。

    雖然競標案失敗,潘經理這幾天的臉色看起來慚愧而黯淡,但她並沒有怪罪他,讓他回去好好工作,代她好好管理海浪公司。

    然而昨天和今天接連兩天,潘經理沒有過來看望她了,打手機也不接,打公司電話更沒有人接我是大球星。這種情況讓她心裡異常不安,一直期盼潘經理能一如既往的出現在病房門口,向她報告公司沒事。

    「喂,你們是怎麼一回事!這裡是高級病房,不准隨意進出,四處喧嘩!喂——」兩個女護士在門外大聲的叫喚,似乎在阻止一群人朝病房門口靠近,然而來者們氣勢洶洶,硬是不顧護士們的阻攔,一腳踹開病房的門!

    「林纖纖,你果然躲在這裡,給我出來!」來者居然是他們公司的所有忠誠員工,包括會計、銷售人員、統計、設計人員、以及線下的一些生產工人,吵吵嚷嚷一群人,雖然他們公司是小公司,全體員工加起來只有三十個人不到,但現在所有軸心員工一起來『看望』她,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林纖纖,你居然惡意破產,打算捲著錢逃到國外,你還是不是人?!」女會計女統計們氣得全身顫抖,拉著打倒惡女人的橫幅,撲過來就想扇林纖纖的臉,「你竟然趁付總不在,故意將我們公司出售,然後對我們宣稱是破產,將公司惡意倒閉!但我們怎麼辦,我們是付總帶過來的,有房貸要還,有孩子要養,一旦公司沒了,我們就得喝西北風!你還是不是人啦,竟然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我們抓她去坐牢!抓她!」

    「喂,你們是怎麼一回事!」林小小連忙張開雙臂護在妹妹面前,被面前的這一幕也嚇呆了,「誰說你們公司倒閉了?!誰說纖纖要飛國外了?!你們海浪公司不是好好的麼?潘經理前兩天還說公司很好,等著纖纖康復回去……」

    「潘經理說,是林纖纖這個女人讓他拿著公司房產證、股權證書去邀約買家見面,打算簽訂出售合同!現在合同上蓋上了法人代表的印章,簽上了林纖纖本人的名字,已經生有法律效力了……真是無恥啊,那天我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照常上班,突然有人過來將公司查封,說是公司已經轉手了,林纖纖帶著錢逃逸,讓我們出去!而且林纖纖私下給付總買了幾份保險,受保人是她本人的名字,正詛咒著付總死呢!」

    幾個人朝虛弱的林纖纖衝過來,一定要抓她去坐牢,對這個女人痛恨到了極點,「她把潘經理也早早開除了,威脅他不准說實話!如果不是潘經理被我們再三逼問,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恥的賤人!」

    「我沒有簽字!」林纖纖皺眉大聲道,「這是我和名啟共同的公司,我不可能去賣掉它!而且買保險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可能詛咒名啟去死?」她急得眼角盈出淚來,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難怪名啟剛才讓她給出解釋,很生氣!

    「合同上簽了你的名字,公司也的確被查封了,賤女人你還想抵賴什麼?!我們不要跟她廢話,讓她去坐牢,還回我們的公司!」

    推推嚷嚷之間,林纖纖被擠著跌到床上,忽然記起住院這段時間,潘經理拿過幾份文件給她簽署,說是公司的例行文件,簽簽就好了,她瞟過幾眼,加上十分信任潘經理,想也沒想便簽了字!但沒想到,潘經理竟然在文件上做了手腳,賣掉了她和名啟的公司!

    天哪,她該如何向名啟交代,如何向這些老員工解釋她沒有賣掉公司?!

    林小小見妹妹跌到床上,眼角泛著淚光,表情顯得脆弱,卻不再抵抗人群的欺凌,任他們打罵。她奮力朝這邊擠過來,心疼擋在妹妹的面前,讓大家冷靜,「等付名啟回來了再說好不好?纖纖現在剛剛脫離危險期,難道你們想鬧出人命嗎?!」

    門外,聞訊而來的慕夜澈剛剛抵達醫院,頎長的身影正緩緩而至,當見到病床上那被憤怒的人群密密包圍的姐妹倆,他厚薄適中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玉般的臉龐由於陰鷙,開始顯得五官輪廓分明,雙眸冰冷,有些狂野邪魅。

    現在林纖纖賣掉了公司,背叛了付名啟,是不是應該嘗一嘗下等人的生活了?在這一對姐妹裡,他對林小小不太感興趣,因為林小小長相不太像林玉兒,曾經也做過赦家少爺的情人,深深體會了身為情婦的幸福滋味,所以他目前比較想開發林纖纖,看看這個外表純情羞澀的女人,骨子裡、身體裡是不是同樣如外表般純淨無暇無雙夜二之統一最新章節!

    此刻,他盈亮幽深的目光逐漸陰冷起來,犀利冷漠的看著病房內的林纖纖,褲袋裡的手掌緊握成拳,眸底捲起了憎惡的怒焰,唇角淡淡勾起笑。這個女人越是哭,他便越開心,盡情哭泣吧,他目前最喜歡聽到她嚶嚶哭泣的聲音,簡直是天籟,無人能及!

    「少爺,潘利華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妥。在法律上,海浪國際貿易公司已經易主,付名啟不可能再收回來。」身側的助理同樣望著門內的這一幕向他稟告,「這個公司的規模的確很小,但是林纖纖的心血,她曾經把全部積蓄投資進去,夜以繼日的努力。」

    「很好,這個女人就應該嘗嘗被奪去心愛之物的心痛感覺。如果付名啟不珍惜,我會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感興趣。」他示意保鏢帶上門,薄薄唇角一直勾著笑,眼角上挑,冷冷轉過身玩味看著匆匆趕過來的醫生護士,「幫林小姐辦理出院手續,行李寄去這個公寓,身為救助人,本市長有義務為她負責到底,呵。」

    他示意保鏢遞過新地址,一雙黑眸深邃似海洋,波瀾平靜卻又透著深不可測,優雅的笑著,長身玉立緩步離去,即將在新公寓等待著林纖纖的到來。

    ——

    古妤在夜攤喝得爛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卻一直沒有人來接她。

    最後是黛藺憑借直覺找來了江北,果然看到古妤趴在夜市街的桌子上睡覺,夜攤攤主準備收攤。「torn!」她跑過來搖了搖她,卻發現古妤睡得死沉,根本搖不醒,於是與身後的老公對視一眼,示意睿哲抱古妤上車。

    古妤竟然跑來這裡喝悶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沉穩內斂的滕睿哲則拿起古妤的手機翻了翻,既沒有按照老婆的意思,將爛醉如泥的古妤抱上車,也沒有給古傲打電話讓古傲過來,而是翻出慕夜澈的私人號碼,讓夜攤攤主過來,銳眸冰冷沉聲吩咐,「打給這個號碼的主人,通知他過來接這位女士。」

    「可是……」這位女士還沒有結賬啊!他們已經等了好久了!

    「通知他過來,他自然會付賬!」黛藺也明白了睿哲的意思,讓古妤繼續趴著睡,自己則親密挽著老公的手轉身返回車裡,「一定要告知對方事情有多麼嚴重!因為我們不認識這位小姐,只是看到這位小姐蠻可憐的,大半夜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以為是我們的那位朋友。而且這裡色狼很多。」她故意望一望四周。

    攤主連忙按照吩咐打給慕夜澈,是用古妤的手機,「呃,這位小姐在這裡喝多了,你可不可以過來一趟?」

    慕夜澈見古妤的手機裡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皺起俊挺的眉峰,「說清楚!你是誰?」說話間,他示意司機將車調頭,暫時先不去為林纖纖準備的新公寓,而是換方向。

    「我……我是夜市街的攤主啦,你到底過不過來呀,我們趕時間收班了,你女朋友在我們這裡喝醉,我們不知道怎麼辦。如果你不過來,那我們將她扔到路邊了,到時候如果她遭人強暴,不要追究我們的責任喔,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啦……」

    「你們在哪?」慕夜澈厲聲起來,明顯暴怒。

    「江……江北夜市街啊,凶什麼凶,我們也是好心,不想看到她被強暴,陪她等到這麼晚……」

    慕夜澈飽滿的額際已是黑線亂飛,厲聲吩咐司機立即前往江北夜市街,不准夜攤攤主在這段時間掛斷電話!因為此刻的他,已在心底一千遍一萬遍的怒罵,的的確確是為古妤跑去魚龍混雜的夜市街喝酒感到無語,以及生氣!

    一個女人跑去那裡喝酒,竟然喝醉,最後不得不讓攤主打電話求救?她對自己美麗妖嬈的外表身材還真是感到放心,竟然不怕色狼覬覦、垂涎,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他以為她至少有人身安全防範方面的意識,只是出去走走,然後乖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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