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高家派人那麼一鬧,滕睿哲名正言順的辭官,國家領導輪番過來會見他,溫和的與他交流辭退心得,盡力挽留他。高家那邊則被查封,高晚晴那所謂自己創立的公司搖搖欲墜,快倒閉了,即將把這蕭母一手創立的基業再毀一次。
因為目前檢察院正在調查她的公司內部運作,一旦牽涉到高老爺,定然按照法律程序對其進行調整或者查封。但偏偏她這公司就是高老爺出資出力幫她弄起來的,現在高老爺作奸犯科一身的罪名,她這間公司也成了商業罪證科的重點調查對象!
所以現在的狀況是拔出蘿蔔帶出泥,一旦高老頭倒台,高家所有的人都難脫干係,他們昔日所做的那些壞事醜事會皆被調查出來,不斷引出另外的案犯,讓如今的高晚晴苦不堪言。
現在蕭梓已經與她離婚,帶了兒子浩浩飛往國外,妹妹高晚玉還在歐洲留學,每個月必須給她寄昂貴的生活費和留學費用,繼續把高晚玉當千金大小姐養著。
不然高晚玉大小姐脾氣發作,非得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不可。
這天,高家的幾處別墅全部被查封了,淺水灣、江北、青林山那邊有好幾處,全部是當年別人送給高老頭的厚禮,現在檢察院將其查封,高晚晴不得不將母親接去自己的單身公寓住,與滿臉憔悴的母親在江北那邊走了走。
她看了看當年與蕭梓結婚的酒店,忽然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對身為孤兒的蘇黛藺咄咄相逼,把人不當人,現在就是現世報,解一時之氣換來家破人亡,什麼都沒有了!
猶記得當年新婚,蕭梓對她疼愛有加,下定了決心與她白頭偕老,把她當做珍寶。但她偏偏看蘇黛藺不順眼,總覺得蕭梓的心裡還有這個前未婚妻,所以她不斷的鬧騰他,控制蕭家,堅持讓蕭梓忘掉前段感情,變成一張白紙回到她身邊,讓她這唯一的妻子在他的生命裡添上色彩。
現在卻一切都毀了,不但高家沒了,蕭梓也走了,她必須在父親入獄之後照顧母親和妹妹,負擔她們高額的生活費、學費、醫藥費,生活艱辛,並且輸掉了兒子浩浩的撫養權……
——
黛藺原本將與中國銀行合作的這個案子交給鄒小涵去跟,但鄒小涵打來電話,赦副行長一定要求她親自前去,順便老同學聚個會,就在他們以前經常聚會的地方噬道。
「我沒有時間。」黛藺正在頂樓指揮工人拆卸傢俱重新組裝,坐在睿哲的那張大皮椅上,轉了轉,面向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讓他先把與amy的事處理好,再來談合作的事。我們公司並不一定要與他的銀行合作,還有很多銀行可以選擇的。」
「但中國人民銀行是各大銀行之首,其他銀行的款項都要找中國人民銀行審批,從中國人民銀行那邊走,然後再與客戶合作,蘇主管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鄒小涵細聲勸慰她,處事待人的態度越來越趨於成熟與穩重,逐漸褪去了她以前的任性與偏執,懂得先看、先聽,再說,可能是因為從鬼門關繞過幾回,知道了生命的珍貴,「雖然蘇主管你可以去找赦老爺幫忙,但赦老爺現在已經退休不問世了,中國人民銀行的大權掌握在赦逸的手中。只要赦逸想為難你,他就有辦法讓銀行結束與我們公司的合作,你又何必多招惹一個敵人?這樣對我們公司不利。」
黛藺笑了笑,「原來赦逸任職的是中央銀行,那好,我現在過去一趟。」
她示意工人們按照她設計的圖紙重新裝修新總裁辦公室,拎著包走出去,走到alice與amy面前敲了敲她們的辦公桌面,「我現在出去一趟,注意監工,按照我設計的圖稿來擺放!」
「是!」兩秘書連忙站起身異口同聲,看了看她,笑問道:「蘇主管,您這是要急著去哪兒,需不需要我們跟新滕總說一聲?」因為這幾天滕少爺每天都過來,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接任總裁一職了,上任大會就在明天舉行,現在夫妻兩個如漆似膠。
「出去見個客戶。」黛藺若有所思看著amy,沒有把客戶的名字說出來,只道:「如果睿哲過來公司,告訴他我出去見個客戶,不要等我。」
「好的。」兩秘書點點頭。
但等她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出去,頂樓辦公室的秘書們卻開始八卦起來,紛紛轉過她們的椅子湊到一起七嘴八舌,「我猜蘇主管不是出去見客戶,而是見老情人,你們覺得呢?」
「切,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咱們的蘇主管出去見老情人?」
「就憑這個!」某秘書拿出中國人民銀行的某張投資理財傳單扔到桌上,用手指點了點,「最近咱們公司的市場部門正在與中國人民銀行合作,但中國人民銀行的這位領導又偏偏是咱們蘇主管的老同學,當年追過蘇主管的!上一次就是這位副行長親自過來洽談合作,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說不定蘇主管出去見其他客戶。」
「不可能!剛才susan在辦公室門外明明聽見蘇主管說『不一定要與他的銀行合作,可以找其他銀行』。而且她還提到了amy的名字哦!」八卦秘書對一旁的amy不屑的笑了笑,濃妝艷抹的臉上陡然浮上一抹神秘,不懷好意朝amy這邊湊過來,「amy,你不想知道蘇主管說了你一些什麼嗎?」
amy正在低頭整理文件,搖搖頭:「不想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應該回到自己的座位認真完成工作。」
「瞧那德行!」幾個秘書白她一眼,無趣的一哄而散,各自繼續工作去了。但依舊有幾個女秘書利用去茶水間喝茶的空閒時間,再次開始聚到一起八卦,嘲笑的指了指門外的amy,「剛才蘇主管坐在辦公室裡說,讓『他』先處理好與amy的關係,再來談合作的事情。你們猜這個『他』是指誰?」
「當然是amy的那個情夫!不過你偷聽蘇主管講話,小心被抓到!」
「沒事的,當時蘇主管正在看窗外,室內又在裝修,很亂,根本不知道我站在附近偷聽。不過你們可不能告我的狀,不然下次沒有小道消息講給你們聽了!」
「誰告susan你的狀,即使要告,那也是告amy那不知羞恥的狐狸精異世靈武天下全文閱讀!」
「……」
「……」
眾女正說著,amy拿著包包從她們外面匆匆走過,根本對她們視若無睹,直接進電梯。amy現在需要出去送文件,並且辦一點自己的私事,所以她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流言蜚語,開著公司的車直奔市中心的一家娛樂場所。
因為她剛從市場部門那邊查到,鄒小涵正在這邊的高級會所洽談業務,客戶正是赦逸,所以她不來一趟這裡是不行的。於是她找服務小姐要了赦逸所訂包廂的門牌號碼,打算跟赦逸攤牌——她腹中的這個孩子到底生還是不生?
然而正當她打算開門進去,忽然看到蘇黛藺從包廂裡走了出來,修長婀娜的蘇黛藺一邊走,一邊細聲接聽電話:「睿哲,原來你現在已經到滕氏了,不過我現在在外面與客戶吃飯,需要遲一點回來。」
「什麼客戶?」
「中國人民銀行的客戶,我與鄒小涵都在這裡,相當於一場老同學聚會。」
「原來是老同學聚會,那女人你可不能再讓他們欺負。」滕睿哲在電話裡反倒朗聲一笑,竟是一點不擔心女人的安危,嗓音沙啞低沉,「不要喝赦逸給你倒的酒,也不要隨他去酒店,嗯?」
「我知道。」黛藺輕輕一笑,也不想讓他擔心,決定掛電話,「你在滕氏等我回來,我很快搞掂這件事。」
「ok。」
結束通話以後,黛藺重新走進包廂了,只見昏暗的燈光下,一身西裝筆挺的赦逸正坐在沙發上與鄒小涵聊天,他一直對鄒小涵沒有男女方面的意思,所以他對鄒小涵也很客氣禮貌,親自給她倒酒:「想不到這一次是與我的兩個老同學一起合作,所以這次的案子準成,我赦逸不能削了兩位美女的面子。」
「為合作成功乾杯。」鄒小涵也不忸怩,端起杯與他輕輕一碰,恢復她以前做千金大小姐時的端莊大方,仰頭喝了一口烈酒,皺緊眉頭用手扇了扇,然後扭頭笑著讓黛藺坐到這邊,讓黛藺坐到赦逸的身邊,「黛藺,赦逸想敬你一杯,你給個面子。」
黛藺當然給這位中央銀行副行長面子,坐到赦逸的左側,倒了一杯酒敬上:「只要喝了這杯酒,就算我們合作成功。赦副行長不要忘記明天給我們市場部門最優惠的價格,我們所有同事翹首以待!」
「當然!」赦逸見她主動,一雙俊逸的眼睛裡早已閃爍著火熱的光芒,端起杯與她輕輕一碰,帥氣的仰頭一口飲下。黛藺則趁他仰頭的這兩秒鐘,將手腕朝後輕輕一倒,將杯中烈酒全部倒進了旁邊的花盆裡。
然後若無其事將空酒杯放置桌上,笑靨如花看著旁邊的赦逸,「酒已經喝過,接下來的細節問題讓小涵給老同學你做一些詳細的講解,我有事,先走一步。」
拿起包打算離開,赦逸卻一把拉住她,直接抓住了她細滑的小手,「先不要走!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先去酒樓吃一頓,晚上再一起去酒吧喝兩杯,喝盡興,這樣才算合作成功。」
黛藺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去酒吧喝這兩杯,央行是不是不打算與我們公司合作?」
「如果你這樣認為,我也不表示反對。」赦逸放開她的手,將高瘦身軀躺靠沙發背,端起杯優雅喝一口酒,玩味看著她:「小涵肯定是一定去的,就看黛藺你去不去?但小涵不代表你們公司,只有蘇主管你才代表滕氏市場部門,所以這份合約的簽訂,只有黛藺你的親筆簽名才生效,其他人無效!」
「那我有什麼理由不去。」黛藺重新走了回來,瞥一眼安靜坐著的鄒小涵,示意一起走,「赦副行長,你不介意我與小涵坐同一車吧?」
鄒小涵連忙站起身,嬌美的臉蛋上一直掛著笑,一跛一跛走到黛藺身前親密勾住她的臂彎,嬌聲笑道:「幸好黛藺你有開車過來,不然坐了赦副行長的車,周圍的人還以為我們與他之間有什麼,呵呵曖昧不是罪全文閱讀。」
赦逸的俊臉頓時一黯,冷冷看了鄒小涵一眼,兀自往前走了。他在來這裡之前,也怕招人閒話,所以沒有帶助理和秘書過來,只是換了一輛車,獨身前來。但沒想到,鄒小涵居然倒戈蘇黛藺那一邊,不懂得抽身離去!
現在三人坐兩輛車,他自己一輛,黛藺與鄒小涵一輛,一同前往他所說的極樂世界。
這天晚上,『帝皇』正有一場夜店皇后angelia的專場演出,整個夜店爆滿了,全部是達官貴人,赦逸利用自己的錢權關係早已一擲千金訂下了這寶貴御座——一間位於夜店半空中、四處玻璃的卡座包間,他們可以坐在半空欣賞火辣的鋼管舞,但外面的人卻看不到他們在裡面做什麼,非常適合在裡面與心愛的女人幽會。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鄒小涵,讓風流少爺赦逸非常看不順眼,吩咐服務生單獨在下面給鄒小涵準備一桌。
黛藺走進那位於半空中的圓形卡座包間,回頭見鄒小涵沒有跟上來,知道小涵是被支開了,便看了看四周的黑色玻璃,笑道:「我猜這應該是隱形玻璃,我們可以看見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我們?並且隔音效果非常好。」
赦逸見她這麼上道,比起幾年前倔強的模樣乖順多了,便順手將門帶上、上鎖,脫掉他的西裝外套坐到黛藺身邊,長腿移過來,想伸手捏她精緻小巧的下巴,「黛藺你這是在勾引我麼?」
黛藺將臉微微一偏,躲開他的狼手,莞爾一笑:「這麼多年過去,赦逸你還是風流不減。」
「我一直想得到你!」赦逸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傾過身子將她往自己懷裡帶,眼眸裡的**火苗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鼻子裡噴著陽剛的粗氣,「我喜歡了你很多年,從你第一次帶我去你家,與我徹夜high,我就喜歡你這小模樣。所以後來我找了amy做替補,想從她身上找到屬於你的感覺……」
黛藺聞言不驚,將自己的手淡淡抽出來,依舊在笑:「你老婆和amy聽到這番話是什麼感覺?」
赦逸果然一愣,隨即一聲冷笑:「管她們做什麼,現在是我們的時間,不要提這些掃興的名字。」他伸手給黛藺倒酒,遞到她面前,一隻長臂已經伸了過來,「喝吧,為我們美好的開始乾一杯。」
黛藺接過了酒杯,但她並不喝,而是看了看門外,水眸裡閃過一抹驚訝:「門外好像站了一個人。」由於玻璃呈現黑色,而外面的人又看不到裡面,所以跟蹤過來的amy正在樓梯上探頭探腦的尋找著,卻不知道這一幕早已落入玻璃門內黛藺的眼底,讓正在與赦逸周旋的黛藺狠狠嚇了一大跳!
黛藺不想得罪央行,準備適當時候抬起一腳讓這赦逸斷子絕孫,讓他痛快的把合同簽了,但她不想amy亦步亦趨的跟蹤過來。畢竟這說明什麼?這說明amy根本就不打算與赦逸分開,竟然從市場部門那裡調查他們的行蹤!
於是趁赦逸回頭去看,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又把赦逸的注意力給拉過來:「我去一趟洗手間,很快回來。」
赦逸求之不得,竟然也站起他高瘦頎長的身軀,主動為她打開門,「我們一起去。」
黛藺皺了皺眉,卻無所謂一笑,讓他一起隨行了。她一邊走,一邊看到amy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中,離他們越來越遠。於是她走到洗手間的門口,當著赦逸的面給鄒小涵發了條短信,讓鄒小涵先回去。
赦逸不覺有異,正愁支不走鄒小涵這隻大燈泡,帥氣一笑,一步一步把黛藺逼到角落裡,雙手撐在黛藺的兩邊,邪惡盯著黛藺性感的鎖骨和高挺的雙峰,「其實我們可以在洗手間完成我們的第一次,很刺激的。」
撐著的雙手往黛藺的身後猛地一推,讓正要一巴掌回敬過來的黛藺一下子往後倒,竟是被推進了女洗手間裡,腳步踉蹌武傲三界!赦逸則是隨之進入女洗手間,一把箍住黛藺的細腕,將她抵到牆上,發出鼻息粗重的笑聲:「小妖精!」
而旁邊的兩個女人則是見怪不怪,收起自己的化妝包,扭腰擺臀的出去了,將空間留給這對男女。因為在夜店,這種床事隨時會在洗手間發生,她們經常看到吃藥、喝醉的女人躺倒在廁所小間裡,與男人做這種**蝕骨的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
鄒小涵收到黛藺短信,立即從這嘈雜的『帝皇』夜店走了出來。出來之後,她馬上給滕睿哲打了個電話,告知她們所在的地址,並將她們目前的情況講述了一遍:「赦逸知道蘇黛藺會防身術,所以他在身上準備了迷藥,只要他能接近蘇黛藺的身體,比如觸碰她的手、脖子,在杯沿上再弄一點藥,讓她端住杯子,黛藺的身體就會逐漸感到乏力、虛弱,無力反抗,但第一時間內不會發現,因為迷藥的發作需要一段時間,讓人失去防範意識。」
「嗯,我正在過來的路上。」滕睿哲沉沉應聲,卡的掛斷了電話。
鄒小涵完成這項求救的任務,將身子輕輕倚在夜店門前的那排欄杆上,靜靜吹著夜風。剛才蘇黛藺將她支出來,就是讓她別再在這嘈雜不堪的環境裡待著了,抓緊時間出來,幫她通知滕睿哲她們的所在地,然後回家睡覺。
所以她在門口走了走,已經可以想像赦逸那花花大少會對蘇黛藺做什麼事。估計與幾年前一樣,抓著虛弱的黛藺就往床上壓,然後進行性虐,彌補他多年的相思苦。
於是她轉身又走回夜店裡了,拖著無力的右腿一跛一跛穿梭在人群裡,尋找赦逸與黛藺的身影。如果黛藺剛才真的被不小心下了藥,讓赦逸**得逞,那她幫蘇黛藺將啤酒瓶狠狠砸到赦逸的頭上吧!砸破他的腦袋,他就不敢亂玩女人了!
「一個跛子也來玩夜店!哈哈,平時在家裡悶久了吧,必須來夜店找鴨,瞧那副尊容。」一群狂high的男人紛紛為她讓路,自己跳自己的,根本沒興趣泡她,讓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在夜店裡尋人。
但這一路上,鄒小涵慘不忍睹的見到無數良家婦女、年輕少婦被人帶進包間尋求刺激,尖叫聲連連,讓她摀住耳朵匆忙走過。哎,真不知道蘇黛藺被赦逸帶進了哪個包間,這裡太昏暗、太吵了,似乎每個包間都有女人在叫,叫得她心裡發毛,全身打顫。
蘇黛藺你到底在我眼皮底下的哪一個包間?!應一聲行不行?
但尋著尋著,鄒小涵忽然看到公司的amy也穿梭在人群裡,amy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剛從半空中的卡座包間衝出來,然後飛奔下樓,滿臉怒色的穿梭在人群裡尋找黛藺的身影。
因為這個嬌柔的amy正在大聲喊『蘇黛藺』,一副找人幹架的樣子,見一個女人就撥一下,看看是不是蘇黛藺,然後繼續瘋一般的尋找,嘴巴裡還在大聲哭罵著,「蘇黛藺你還是騙了我!你們竟然在包間裡做出這種事,給我出來!不要以為我找不到你們幽會的地方,你們剛剛才在半空喝過酒,一定在這裡跳舞,這是你們常來的地方!你們還真會挑選位子!」
鄒小涵聽著這斷斷續續的聲音,眉頭一皺,這才發現這個小秘書amy是誤會了,正被刺激得發瘋,找人算賬!蘇黛藺現在哪有勾引赦逸,她現在是被下了藥!——
「amy!」鄒小涵撥開人群朝那邊喊了一聲,試圖喊住amy一起尋找蘇黛藺。但amy身體嬌小,在擁擠的人群裡鑽了鑽就離得遠了,根本聽不到鄒小涵的聲音。
加上鄒小涵是跛子,追不上amy的腳步,兩人便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被人群逐漸分開,往兩個方向而去。於是鄒小涵選擇放棄,繼續抓緊時間尋找蘇黛藺,來到了剛才的卡座包間裡。
包間裡,有一股類似風油精的清涼氣味在飄散,明顯是藥物的味道,在這密閉的空氣裡揮散不去超級貼身保鏢。鄒小涵拿起那杯酒聞了聞,果然發現杯底有藥物殘渣,藥量非常大。
「赦逸你還真是沒見過女人,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她一聲冷嗤,走出包間站在外面,正要走,陡然用手扶了扶額頭,發現自己在密閉的包間裡待久了,也有一點頭暈,連忙用手扶住旁邊的欄杆,「這是什麼藥?反應竟然這麼快!看來蘇黛藺你這次在劫難逃了,沒有人能來得及救你!」
而樓梯下面,依舊燈紅酒綠、聲音震耳欲聾,所有來夜店happy的人都覺得這種事正常,根本就不會去注意,也不會去管。
所以在這裡所有的包間裡,一部分賣藥的小混混正在教壞良家婦女,讓這些空虛寂寞的年輕少婦嗑藥,一部分人在吸毒,躺在沙發上醉生夢死,另一大部分人則在外面觀賞艷舞,頂著一副光鮮亮麗的身軀,在這黑夜裡做著最齷齪的事情。
而夜店洗手間裡,赦逸與黛藺已經不在這裡了,只留下黛藺的一隻鞋在這裡,被來來往往的女醉客們踢得老遠,濺滿了她們的吐瀉物。
鄒小涵拖著她的腳在這裡摸索了一番,見不得這裡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舌吻愛愛的糜爛,連忙扭頭,往夜店後門方向尋去。她覺得時間拖的太長,蘇黛藺估計已經遭遇不幸了,所以她現在還是拿著啤酒瓶子去砸一砸那些『撿漏』的醉鬼們吧,讓那些欲仙欲死的畜生們都去見鬼!
原來這裡的男女關係這麼混亂!
剛才她明明看到有個醉酒的女子躺在男衛生間的洗手台上,一個大鬍子男人在她身上耕耘一番後,拉上褲子拉鏈就走掉了,然後又有一個男人進來,朝四周望了望,確定四周沒人,然後又脫褲子往那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身上撲!
蘇黛藺不會也被赦逸用完之後,然後被這些**熏心又請不起小姐的男人繼續折磨吧?太噁心了!
她急急忙忙往外面走,已經迫不及待想逃出這裡了,離開這種鬼地方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地上散落著赦逸的衣物,從西裝外套到紅色內褲,撒落了一地,從走廊一路延伸到夜店的後門口!
她頓時一驚,加快了腳步往後門跑,實在無法想像赦逸這位堂堂中央銀行的副行長,竟然可以猴急到當眾脫光衣服,與黛藺在這裡恩愛!
他這輩子沒見過女人麼?這裡可是公眾場合,紅色內褲也敢亮出來,簡直丟光了他們這些朋友的臉!
然而當她氣喘吁吁跑到夜店的後門口,卻發現情況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自認風流不羈的赦逸被脫光綁在酒箱子上,全身光溜溜的,僅在他的私密處蓋了兩片大樹葉,只要他敢亂動,樹葉就會掉下來,讓他春光大洩!
而且他的口被塞住了,一張俊美的臉氣得青筋暴跳,五官扭曲,簡直想殺人!
而掉了一隻鞋的黛藺則軟綿綿坐在不遠處,用一隻玉手支著額,正閉眼安靜休息。她看起來虛弱乏力,身子上沒有一絲力氣,但膽大包天的赦逸就是被五花大綁了,並且嗚嗚的咆哮著!
聽到鄒小涵的腳步聲,黛藺把雙眼睜開,示意小涵過來扶她。鄒小涵目前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跑過來扶起黛藺,望了那全裸的赦逸一眼,「你將他綁起來的?」
黛藺動一動她軟綿綿的胳膊,瞇著一雙發暈的水靈美眸反問她:「你覺得可能?」憑她這副軟趴趴的模樣,當然不可能制服赦逸,是睿哲的保鏢一直跟著她,在關鍵時刻將這個對她用藥的登徒子教訓了一頓!
之前在二樓卡座包間,赦逸一直在動手動腳,抓她的手。但她沒想到赦逸會用藥,趁她去看amy的瞬間,將無色無味的迷藥吹到了她的臉上和頸間動脈處,讓她防不勝防。
這種藥叫『魔鬼呼吸』,是一種莨菪鹼,將其吹到街上行人的臉上,幾分鐘內藥性發作,就能將人控制,是大毒品走私犯最有賺頭的危險藥物,十分可怕蜀山五台教主最新章節。當時她被赦逸推進女廁所,想一巴掌回敬過來,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整個人靠在牆上。
於是赦逸有機會朝她撲了過來,被他噁心的喊了一聲『小妖精』,並被他那瘦長的身體壓了壓,兩具身體貼到一起,但接下來這位老同學的下場非常慘,不等他下一步動作,守護她的兩黑衣保鏢利用他們的大塊頭,直接將高瘦的赦逸扔到了牆上!
接下來是一頓暴打,揍到他那張以引為傲的俊臉高高腫起,鼻樑斷裂為止,讓他肯好好談公事爽快的把合作協議簽了,不敢再四處風流,然後保鏢們按照滕睿哲的旨意,將其脫光綁在這裡,讓路過的人好好觀賞他風流多情的尊容!
黛藺則坐在旁邊休息,等待滕睿哲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看醫生?」鄒小涵扶著她往前面走,又扭頭看了看那正朝她求救的赦逸,出聲勸慰道:「既然赦逸已經受到了懲罰,那就讓他走吧。畢竟他是中央銀行的副行長,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加上滕睿哲性情暴戾,如果讓他過來處理這件事,必定會出人命。」
黛藺行走得搖搖晃晃,氤氳的雙眸淡淡瞇起,笑了一聲:「合同已經成功簽字,老同學之間的最後一場聚會也已經完成,那就讓他走吧。我原本就沒打算讓他出這個丑,呵。」
鄒小涵連忙返回去給嗚嗚大吼的赦逸解繩索,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撿起一件衣服給赦逸搭在身上遮羞,沒有把啤酒瓶子從他腦袋上砸下去。
赦逸得救,掄了掄那被綁疼的雙腕,氣得鼻子直哼,然後用手指警告的指了指黛藺,咬緊牙沒說話,只是警告性的指了指她,讓她等著瞧,最後把衣服快速套上,大步流星往外面走!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敢讓他在公眾場合丟盡臉面!她蘇黛藺算個什麼東西!給她幾分顏色她就開起了染房!
但是現在不等他走出去,滕睿哲高大冷漠的身影,帶著一股冷戾,早已氣定神閒等在走廊處,一雙凌厲的眸,若有所思盯著赦逸,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回他怒氣沖沖的臉上,薄唇輕掀:
「赦少爺看起來慾求不滿?」
赦逸暗自一驚後退一步,咬著牙笑道:「原來是滕少!剛才赦某與老同學聚了聚,喝了兩杯,可惜滕少你來遲,錯過了機會,不然可以一起喝。」
說完他拎著他的西裝外套繼續往前走,步子邁得很大很快,並且一邊打電話,「老婆,我馬上回來,今天與客戶在外面談了點生意,喝了一點酒……」
正走著,滕睿哲的高壯保鏢忽然一左一右一把將他攔住,一把奪走他手中的手機,直接將這打算逃跑的赦大少爺拖到滕睿哲面前!
滕睿哲微微偏首,深黑色的銳眸泛著幽光,俊美五官冷若冰山,也不與他廢話,示意直接將色膽包天的赦大少爺拖回原處!
赦逸被一把摔到夜店的後門口,卻敏捷的一躍而起,警告兩保鏢不准動他,雙腳悄然後退。
「滕睿哲,不要忘了你們滕氏現在必須得到央行的資助,才能起死回生!」他瞇眸而笑,警告滕睿哲不要拿前途開玩笑,卻在滕睿哲的陰鷙目光之下步步後退,「況且,我與黛藺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清清白白。你若一定說我們之間有什麼,那也是
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
「一拍即合?」滕睿哲劍眉微挑,修長偉岸身影朝他緩緩走近,薄唇倨傲上揚,眸子閃耀一抹冰冷絕然的光芒,眉飛入鬢,「赦大少爺是願意與本少私了?還是等著收律師信?」
「剛才你的人打傷我,我同樣會對你滕睿哲提出控訴!等著瞧!」赦逸此刻並不忌憚他,反倒朝他走來,打算離去,「今日你得罪中央銀行,看他日你滕氏在各大銀行之間是否拿到貸款資助?滕睿哲,我並沒有碰你的女人,只是簡單的同學聚會,你且得饒人處且饒人網游之邪體魔念!」
滕睿哲瞇眸笑著,並不理會他,扭過頭,讓保鏢立即將這赦逸控制住,哪裡也不准去!
隨即,保鏢的拳頭一拳朝赦逸紅腫的俊臉揍來,打得他血水四濺,再次皮開肉綻!然後又是一拳,對他的臉進行左右夾擊,左直拳,右勾拳,血腥暴力不肯停!
現在只要滕睿哲不命令停,保鏢就會一直揍下去,用男人之間的方式解決這件事,讓赦逸還擊保命!
當然,滕睿哲沒有駐足在這裡觀看,而是看著昏昏沉沉的黛藺,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將她打橫抱在懷裡。他現在必須讓醫生過來看看她,給她檢查身體,然後再來解決這裡的事!
而這個時候,夜店後門口也圍了一圈的人,包括聞訊而來的amy,amy看到赦逸被打,驚呼一聲驚慌摀住嘴,撥開人群就往這邊跑!但她跑了兩步,忽然記起自己的身份,便停住腳步心疼看著赦逸,看到她心愛的男人被揍了幾拳之後,開始對兩保鏢進行還擊,嘴角不斷滲著血,孤立無助。
反觀蘇黛藺,竟然在與赦逸幽會過後,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欺騙滕少爺,讓滕少爺抱著她往外面走!滕少爺是否知道,蘇黛藺剛剛才在包間勾引赦逸,十足的一個表裡不一的蕩婦?
amy動了動嘴唇,很想朝滕睿哲喊出聲音來,但最終她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一顆心為赦逸緊緊揪著,心疼他被打,一雙美麗驚恐的眼睛又死死盯著逐漸遠去的黛藺,對黛藺恨到了極點!
她早就說過赦逸對她的態度轉變有些蹊蹺,太突然了,原來問題果然出在蘇主管身上,果真是滕少爺無法滿足蘇主管,讓嫵媚年輕的蘇主管管不住自己,與前來合作的赦逸一拍即合!
現在兩人乾柴遇到烈火,在夜店**了一番,蘇黛藺卻將全部責任推卸到赦逸身上,讓滕少爺誤會是赦逸侵犯她?
太無恥了!蘇黛藺怎麼可以在恩愛**一番過後,命令保鏢毒打赦逸,讓赦逸一力承擔偷情的後果?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就似那蜘蛛網上的冷毒母蜘蛛,甜蜜交歡過後,定然將丈夫殺死吃掉!自己卻,越來越美艷!繼續勾三搭四!
此時她的心一陣一陣的緊縮,為赦逸感到心疼,又為他的花心感到心痛,異常的難受,最後她想了想,轉身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撥通了她一直存放在手機上的赦家號碼,壓著嗓子焦急道:
「喂,是不是赦家大宅?赦少爺在『帝皇』夜店出了事,與滕睿哲少爺出了很大的衝突,正在被滕少爺派來的人拳打腳踢,頭破血流。如果赦老爺再不派人過來,赦少爺可能就沒命了……」
既然赦逸是婚外情,那麼這次讓赦逸的妻子認定第三者是蘇黛藺又何妨?反正,蘇主管現在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小三,聲名遠播,不怕赦逸的老婆雅青過來抓奸!這一次就讓赦家過來搶救赦逸,順便讓赦家人知道,一直勾引赦逸的第三者不是她amy,而是蘇黛藺!
那端,接聽電話的人是赦逸的母親,一聽這話,當即將電話嚇得從手中掉落,不斷朝樓上喊叫,「雅青、老頭子,我們家逸出事了,出大事了,他這孩子竟然被滕家找上了麻煩,如果再不去,他就要被滕睿哲的人打死了!老頭子!」赦夫人被嚇得哽咽,轉身就往二樓跑,「老頭子,我們家逸就快被滕睿哲打死了……」
「這臭小子!」赦老爺一聲怒斥,早已經從樓上衝了下來,吩咐司機馬上帶人過去救少爺。赦逸怎麼會與滕睿哲起衝突?!難道又是為了蘇市長家的那個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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