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澈是來法院辦點事,所以早在門口的時候,他就發現滕市長開著私家車與他擦肩而過,想必是案子已經審完,一切結束了。但令他沒料到的是,他竟然又在這裡遇見了那個女孩!
原來剛才站台階上,與滕市長夫婦打過一照面的女子,就是這位女孩!
女孩這一次沒有抱小孩,孤零零站在庭審廳門口,似在等人。烏黑如緞的長髮,纖長的身條,迷人的腰段,雖然還沒到成熟的年紀,但清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機盎然。而她也與他一樣的驚訝,吃驚的望著對方,可能沒想到會這麼快再遇。
而他靠近她一點後,才發現女孩有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芳香滿懷,優美的嬌軀玉體,身著一件淺色的長裙,在陽光的散射下彷彿瀰漫著一股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
於是他覺得她不應該被稱之為年少無知的女孩,而是一個迷人的女子極品空間農場全文閱讀。因為太年輕的女孩身上總會少了點什麼,像個孩子,很難讓異性真正動心,但女子的那雙眼睛和身上的氣息告訴他,她絕不是一個青春無憂的年輕女孩,而是經過歲月洗禮的,嘗過人生的辛酸。
「寶寶們還好嗎?」既然雙方都認出對方來了,他便下車,算是打聲招呼,俊眸迷離,笑道:「你認識滕市長?剛才看到你站在台階上與他們夫婦交談。」
黛藺勾勾被風吹在臉龐的髮絲,雙眸望向遠方,「不認識。我朋友的車過來了,先走一步。」
面對如此耀眼的男子,她其實是自卑的,總覺得男子用這種異樣的目光看她,是把她當成某個人了。而她更不想與一個陌生男子談私人的事情,於是微微點個頭,轉身走了。
恰好古妤在這個時候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了,緩緩停到她身邊,探出一個腦袋:「黛藺,上車!」卻眼前一亮,發現黛藺的身後站了個頎長男子,正是那日在機場見到的那位絕世美男!
於是她飛快的下車,興沖沖朝這邊跑來,「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你那號碼我打過了,但對方自稱是秘書,不肯把電話轉接給你。你不是說那是你私人號碼嗎?怎麼還是秘書代接?」
正往這邊走的黛藺一聽這話,就知道torn又要與這位男子攀談上了,於是不打算搭古妤的車了,走到法院門口攔出租。
下午她還要趕著搬家呢,昨兒傍晚去看的房,沒怎麼仔細找,決定先住著,再慢慢來。現在古家的保姆在給她照顧兩孩子,等著她回去收拾行李。
於是她笑著給古妤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讓古妤先辦事,自己坐上出租車走了,急得古妤又轉頭來追她,急得氣喘吁吁,「黛藺,你先別走啊!等等我!我和大哥不會讓你搬出去的,現在不住的好好的嗎!」
身後的慕夜澈朝這邊走過來,笑道:「原來她叫黛藺,不知道她家裡還有什麼人?」
古妤踩著五公分高跟鞋追跑,毫不意外的卡嚓一聲把腳脖子給扭了,哎喲一聲往慕夜澈懷裡倒,「腳……腳……我的腳,扭到了,好痛……」骨頭都斷了,哪還聽得見男人問了些什麼!
慕夜澈不得不伸手抱著她,眼見傷勢不輕,連忙轉身走回自己車上,親自送她去醫院。
而這邊,黛藺在回去古宅的路上接了個電話,檢察院的紀檢監察部門通知她去一趟檢察院,據說是有人舉報她了。
她想了想,想起古傲今天出去查案了,要去個幾天,一兩天之內應該不會回來。所以辦公室的那些人開始鬧了,揪著她的小辮子就不放,誇張的傳言,檢察院掃廁所的那些清潔人員都有本科學歷呢!你什麼文憑啊,專科不是,本科不是,黨員更不是,竟然一進來就想拿三千一個月!
也就是說,這事給鬧到上頭去了,有很多人對古檢察官的做法很不滿,舉報他利用職權進行越權辦案,濫用私權!而簽字的李市長又被調走了,人走權空,沒人能罩住她了。
她悲催的笑了笑,決定接受現實,去檢察院拿回她的東西。她早想過這樣做會出事,畢竟她什麼也沒有,沒有按照正常程序來,也沒有偽造假學歷,小辮子太多,一旦出事,就會連累到古傲,讓他名聲受損。所以死賴著不如早點走,也避免給古傲的政敵留下把柄。
於是當她到達檢察院,她就被帶去問話了。
幾個小時後,她走在了路燈通亮的馬路邊,吹著寒冷的秋風。
寒冷的夜風吹拂她的髮絲和裙擺,一陣比一陣冷,鑽入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吐了一口熱氣。
剛才的問話就是審訊,讓她赫然想起了多年前的庭審。如果沒有那一次庭審,沒有那一次的人生污點,她可能就真的是黨員,不怕人舉報和說閒話了靈域。
只是她真的愛這份工作嗎?還是因為害怕被仇家追殺,躲到了古傲身邊?古傲不可能,也沒有義務一輩子保護他們母子吧?
她在寒風中笑了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打車快速往古家趕!差一點忘了今天搬家,如果再不搬,謙謙和妮妮這兩小傢伙要把古家的屋頂給掀了,不分晝夜的哇哇啼哭,古家的人陪著傷不起啊。
然後當她坐上車,她才注意到手機上有未接電話,因為審訊關機,未接電話是用短信提醒的,一個古妤的號碼,一個陌生號碼。因陌生號碼撥打的時間排在前面,所以她先回撥了過去,對方嘟了幾聲就接通了,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蘇小姐是嗎?現在來一趟醫院,古小姐的腿骨折了,挺嚴重的。那高跟鞋穿的有點高,又跑得太快,差一點把整個腳脖子給扭斷。」男人的聲音溫潤和煦,透著清亮,很好聽。
「我馬上過來!」
原來古妤在轉身追她的時候把腳給扭到了,天!於是她讓司機改路線,直奔人民醫院!
但不幸的是,當她走到病房門口,一個枕頭毫不客氣的朝她砸來,傳來古妤委屈的聲音:「你不是搬了嗎?還來看我做什麼?我沒有你這個朋友!」
黛藺一把接住那個枕頭,不好意思的對房裡的慕夜澈笑了笑,沁滿細汗的俏臉微微透著蒼白,朝古妤走來,「腳還疼嗎?」
「你搬到哪去了?」古妤把臉一偏,埋在枕頭裡悶悶出聲,像個孩子。
「torn,我……」黛藺挨著床沿坐下,正要說話,身上的手機突然大響,鈴聲是設定好的,是古家的阿姨打來的。
「蘇小姐,您什麼時候回來?兩個孩子一直在哭,把奶水都吐出來了,而之前我按照您的吩咐,把您的行李都收拾好,打包寄到您的新住處了,所以孩子們現在沒有乾淨衣服換,我還以為您會很早回來……」
「我一會就回來。」黛藺放下手機,擔憂的看著古妤,「這位先生說你的傷很嚴重,torn,對不起。」
古妤從床上爬起來,不再與她鬧了,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慕夜澈,總算肯和顏悅色說話了:「這位先生姓慕,是他送我來醫院的,並陪了我幾個小時,檢查、拍片、等結果,幫我繳清所有的醫藥費。如果沒有他,我只怕現在癱在馬路上都沒人管了。」
黛藺見她這麼說,更加歉疚,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先走會害古妤扭斷腳,「古妤,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讓你扭腳……」
「好了,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鞋跟穿高了,一跑就扭腳。寶貝們現在在哭了,你快回去,我這兒有護士照顧呢,沒事的。」她推推黛藺,又對慕夜澈笑了笑,「慕先生,你開車過來的,順帶捎她一程吧。我這朋友晚上出門一定要有人陪,不然會招惹色狼大叔,被圍困在巷子裡。」
「torn!」黛藺一聲嬌呵,整張俏臉都紅了。這個女不正經的,怎能當著陌生男人的面這樣說她!
慕夜澈則淡淡一笑:「與蘇小姐的年齡比起來,我似乎也在大叔之列,就是不知道在不在色狼之列。」
「如果慕先生你是色狼,我願意把黛藺送給你,並且為你們證婚。」torn一邊笑,一邊煞有其事的為黛藺操起心來了,哀歎了一聲,「原本我還指望黛藺能重回滕總身邊,讓滕總良心發現對黛藺說一聲『對不起』,現在是沒指望了,黛藺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這樣被葉素素給搶走了,爭都不用爭,對滕睿哲徹底心涼。所以我希望黛藺能找一個更好的,氣死那兩人,讓葉素素知道,她留住的男人,心裡一輩子都有黛藺的影子。但黛藺卻比他們過的幸福!」
「呵,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會想著怎樣氣他們,而是讓自己真正快樂,簡單的活著陰陽獵心訣。」慕夜澈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點點頭讓門外的看護進來照顧,自己走出去了,「我去取車,下次如果有機會,我們再見。」
原來在兩人交談間,黛藺早已走出去了。她不喜歡聽古妤反覆提起從前的事,只有安靜離開,進了電梯。慕夜澈是過來追她的,因為他從古妤的三言兩語中大致聽出了一些苗頭,似乎是複雜的三角關係,擔心這個女子會出事,得安全送她回家。
不管怎麼說,他剛才答應送她了,就必須對她的人身安全負責!
但是當他追到醫院門口,卻發現他擔心的這個女子很安靜的站在月光下,唇齒間呵著白茫茫的熱氣,似乎有點冷,一邊在伸手招車,並沒有反應異常。
他放心不少,走到一邊去取車,朝女子滴了兩聲,降下車窗:「上車吧。」
「我打車回去好了。」黛藺搖搖頭,婉言拒絕。
於是他主動把副駕的車門打開,紳士的微笑:「既然是受你朋友所托,那我就有責任把你安全送到家,而且我們是順路,你可以幫我講講錦城市的一些風土人情。你相信麼,我來錦城市的時間不到一周。如果沒有gps,我可能回不了自己的家。」
黛藺看著他友好的笑容和紳士的舉止,聽著他那句沒有gps就回不了自己家,心頭頓生暖意,坐上了他的車,笑道:「你家住在哪,周邊城市麼,怎的還用gps導航儀?」
「呵,市委大院。」男人低啞一句,聲線低沉而清晰,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彷彿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都是溫暖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讓人聽著舒服。他將車緩緩開出車陣,駛進公路,不再說話。
黛藺看著他認真開車的側影,忽然想起了蕭梓。
男人微笑的樣子,很像當年在車上刮她鼻子的蕭梓,那樣溫柔和寵溺,專注的眼睛裡只有她,只是比起蕭梓,這個男人的身上除了溫文儒雅,還隱隱透著一股霸氣與稜角。他可以專注的看你說話,似乎對你的每一個話題感興趣,偶爾回以一笑,認真沉默的模樣彷彿有一種致命的磁場,讓你移不開眼。但他也可以危險的瞇起眼,一下子強有力地掐住你的脖子,或者拽你到他懷裡。
「需要買東西嗎?你好像沒吃飯。」男人將車緩緩停在一商場門口,看了看腕表,「八點半,商場還沒到打烊時間。」
黛藺撫撫自己的肚子,這才發現它在叫,輕輕笑了笑:「嗯,我需要買一些小孩衣物和系兜,而且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她家寶寶的嗓子估計都哭啞了。
男人偏過首,清亮深幽的眸子蓄滿好奇,微微一笑:「想不到,你有這麼小的弟弟妹妹。」
——
聽男人這樣一笑說,這下子換黛藺詫異了。弟弟妹妹?原來在外人眼裡,她的兩寶寶是她的弟弟妹妹?
於是她柔柔一笑,沒說什麼,解開安全帶下車了。這男人在說客套話,不想讓未婚先育的她尷尬,所以一笑而過就好。
男人則耐心找車位,把車停好,不因只停那麼幾分鐘,便違章停靠,阻礙交通,然後笑著走過來,與她並肩走在商場一樓,引來無數顧客關注。
當然,錦城市居民還不大認識他這位新上任的官員,只是因為他俊美的外表,忍不住多看了一兩眼。俊男美女嘛,誰不願意多看一兩眼,瞧這男子的腿多長啊,裹在那精緻的西裝褲裡,似在走t台,優雅,而又霸氣十足;這些女人們猜,別看男子外表斯文,笑容紳士,其實衣服底下一定有發達的腹肌,結實的身段……還有那高挑頎長的身材多棒,氣質多好啊,你直勾勾盯著他看的時候,他還輕輕勾唇,回以你一笑,非常有禮貌。
至於他身邊的女伴,看起來是稍微有那麼點眼熟,但這並不影響大家對她美麗外表的讚揚末世亂武。現代社會,很少能找到不燙染頭髮,不在臉上動刀子,不化妝的年輕漂亮女子了。但面前這位,烏幽幽的長直髮像瀑布一樣瀉在肩頭,臉蛋白皙,五官精緻,天生天養的美女一個。
只見兩人朝電梯方向走去,對一樓的化妝品專櫃和名包專櫃並不感興趣,直接搭乘電梯上三樓,去了嬰兒服飾專櫃。
黛藺並不挑品牌,稍微看了兩眼,便取了一套男寶寶純棉套裝和一套粉色女寶寶套裝,讓服務員直接開票。
慕夜澈站在她身後,唇角掛著淡淡的笑,雙手插在褲兜裡,垂眸打量這些可愛的寶寶服飾。不知道等他以後有了老婆孩子,會不會陪老婆來這裡買童裝?
說實話,陪老婆來這裡給寶寶買衣服鞋襪的感覺挺好的,比一切讓保姆秘書代勞要好。至少這樣,他能感覺到寶寶的成長,知道寶寶該穿多大的衣服,喜歡什麼樣的顏色,是不是又長個頭了。老婆又是怎樣為孩子付出的。
而不是一切都讓家裡安排好,他只負責做孩子的爸爸,讓孩子喊他幾聲父親。
當然了,現在想這些還為之過早,想得太遠,他是看到面前這位蘇小姐有感而發,想到這是人生的必經之路,總要走上那麼一回。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面前這位蘇小姐是照顧弟弟妹妹,年紀輕輕還沒結婚,就要照顧兩個孩子。以後等她結婚,負擔會更重。
「把票據給我,我去付款。」他伸出一隻手,把櫃檯上開好的票據拿過來,對黛藺淡淡笑了笑:「你在這歇一會,我去去就來。」
他拿著票據轉身走了,引得女服務員伸著脖子又望了望,對黛藺笑道:「你老公不僅人長得帥,也很體貼,真是個好男人。我在這裡工作這麼久,很少看到有男人主動過來陪老婆購物的,一般都是女人和婆婆過來買,那些男人才不來這種地方,嫌無聊和浪費時間。你說給自己孩子買衣服有什麼無聊的,能親自過來給孩子挑衣服,就說明這個爸爸疼孩子……」
黛藺坐沙發上笑了笑,「他不是我老公,只是朋友的朋友,順帶捎我一程。」然後把已撥通的手機放在耳邊,對古家的阿姨柔聲道:「阿姨,我大概十分鐘後到家,麻煩您再幫我照看一下謙謙和妮妮。」
她這邊講著電話,那邊的服務員突然瞪大眼睛望著商場走廊,然後丟下手上的工作就往外面跑,似一隻興奮的鴕鳥,與隔壁品牌的女服務員們交頭接耳起來,喜得臉上紅光亂飛,「你們快瞧是誰過來視察我們的商場了?一直聽說我們這銀泰要重新規劃和修建,會有領導過來視察和走訪,想不到竟然是我們日理萬機的滕市長。他選在這個下班前的一個多小時過來視察,是想低調一點,不想引起轟動吧。想不到讓我們碰上了,旁邊陪同接見他的還有我們的總裁,經理,以及一些地市局的領導幹部……」
幾個女人腦袋挨著腦袋竊喜著,咋咋呼呼著,自己店裡的顧客也不管了,就那麼直勾勾盯著那一群正朝這邊走過來的上級領導,指望能撞個好運,能被領導們提拔提拔,漲點工資也行,然後眼見領導們漸漸朝這邊走過來了,便一哄而散,拾起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努力的表現起來。
「滕市長,這就是我們銀泰三樓的格局,全部是童裝,方便顧客集中挑選,理性消費,四樓則是男裝和一些運動品牌,五樓是影院……」銀泰的老總陪同各領導幹部在這裡走訪,用手指著這一片童裝品牌,對身旁的滕市長做請示,笑了笑,「如果將銀泰規劃到老三區那邊,可能會流失很多顧客。滕市長,您看看這邊……」
黛藺正接完電話,見這裡的女服務員一個個嘀嘀咕咕,一張臉興奮得像打了興奮劑,滿面紅光,眼角餘光則齊刷刷往某一個方向瞄,根本沒用心在工作,她便好奇了,忍不住探出一個頭來,也往那邊看去。
霎時,她看到了一台攝像機,而攝影師的眼睛也看著她,感覺怪怪的,可能是由於她坐得低,就那麼四目對上了,把她的臉給拍了,也把攝像師給嚇到了,尷尬到了極點,然後視野裡還有無數雙穿西裝褲、皮鞋程亮的男性腿,明顯是領導過來視察透視眼。
她意識到這可能是電視採訪,連忙站起身,尷尬的笑了笑,看向這群領導。如果剛才她沒有好奇探頭,她就可以裝作沒看見,自己該幹嘛幹嘛。但偏偏她探出頭來,讓這些領導們看見了,所以身為市民,她應該保持該有的禮貌,站起來與領導們打聲招呼。
然而當她扯出一抹微笑,準備對領導們禮貌的鞠個躬時,她卻發現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滕睿哲,滕睿哲早就看到她了,正用一雙深幽的銳眸若有所思看著她,深黯的眸底裡,一抹驚訝飛快的閃過,薄薄的雙唇卻淺抿著,表情淡漠,讓她把笑容快速僵在了嘴角。
難怪領導們都好奇看著她,紛紛停住了腳步!她只不過是探個頭而已,並不影響他們的視察工作,他們可以笑一笑就走過去。原來是他們的滕市長盯著她,所以他們也跟著好奇的看著她!
頓時她感覺氛圍凝重,覺得領導們給她的壓力太大了,於是看一眼滕睿哲,重新開始微笑,鞠個躬又重新坐下了。
身為市民,她該做的都做了,領導們你們繼續視察吧,不要讓我成為目光焦點,也不要採訪我,我不想作為市民代表上電視。
滕睿哲見她不再理任何人,又見隨行記者想採訪她,想讓她作為市民代表說說感想,他右手輕抬,把注意力給轉過去了,「商場關門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去四樓看看。」
帶著一眾幹部轉過身,打算往另一個方向走。
而這個時候,去給她付賬的慕先生也回來了,一手瀟灑插褲兜裡,另一手拎著一個食品袋,俊臉上永遠掛著那一抹溫潤的笑,朝這邊走來。
他看到了滕睿哲,微微點個頭,算是敬意,但不影響他們的工作,也不曝光自己的身份,朝黛藺這邊走來。
「付賬的時候,順便去別處買了點吃的,所以耽誤了幾分鐘。這些食物你在車上吃。」他把香噴噴熱乎乎的食品袋遞給黛藺,自己則拎著衣服紙袋,走出這裡,「雖然我對地形不太熟,但車技還可以。我應該可以在十分鐘之內到達古家,而這個時段內,你也可以吃晚餐,如果你不暈車的話。」
黛藺對他感激一笑,已經把他買來的熱飲拿出來喝了,並咬了一口蛋撻,吃得津津有味,「我已經在吃了,節約時間。」米飯套餐就在車上吃好了,她確實好餓,可以吃下整桶米飯了。
走在前面的慕夜澈回過頭來,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能一邊走一邊吃,說是為了節約時間,輕輕笑了笑:「蛋撻只可以吃一個,剩下的那些等到吃完米飯套餐再吃。我認為米飯是主食,蛋撻熱飲只是零食,不能跟主食搶胃部的空間。」
黛藺早把蛋撻吃下肚了,不知怎的,就是覺得好吃,可能是餓了,也可能是慕先生的細心,讓她心暖。她跟在慕先生身後走出了店子,無意中看到原本離去的滕睿哲又停住腳步了,回過頭詫異的看著她和慕先生,雙眉緊緊的擰著。
然後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她也沒有看他,走去搭電梯,不斷看時間。
坐到車上後,她在一旁吃飯,慕夜澈就在一旁認真開車,並取紙巾遞給她。
她現在是媽咪,已不再是青春年少的女孩子,需要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吃飽,身體也不能壞掉,不然兩個孩子沒有奶吃,也沒有人照顧他們。
她的吃相不算太難看,所以為了節約時間,她不會介意在公眾場合吃,也不會計較在陌生男人面前吃。唯一感到抱歉的,是把他的車裡弄的到處都是菜味,會讓愛乾淨的他感覺自己的私人空間被污染了。
於是她把車窗打開,讓冷風灌進來。
慕夜澈察覺到她的心思,給她把窗戶關上了:「我自己也經常在車上用餐,沒關係的馴愛,晚上回家玩惡魔。你這樣開窗戶吹,會把自己吹感冒。你看看前面的房子是不是古家?導航儀上顯示目的地已經到了。」
黛藺抬頭望去,這才發現古家不知不覺到了,古家阿姨正抱著兩孩子站在陽台上等她,兩小傢伙也不睡覺,就等著媽咪回來。
——
慕夜澈目送黛藺下車,果然發現古家二樓陽台上,保姆抱著兩小寶寶等待女主人回來,兩小寶寶則在哭,嗷嗷的叫,清脆的聲音傳遍整個院落,可愛極了。
他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天藍色絨盒,輕輕打開。
只見盒子裡躺著兩條漂亮的銀質腳鏈,細細的鏈子上分別掛著兩個小鈴鐺吊墜,成色非常好,看起來非常昂貴。而且盒子裡還躺著發票,明顯是剛剛買來。
他把發票拿了,將絨布盒子裝回禮品袋裡,再把童裝紙袋拿起來,然後順便把腳鏈禮品袋放進去了,遞給車外的黛藺,「蘇小姐你進去吧,代叔叔向寶寶們問聲好。」
黛藺輕輕笑著,接過紙袋,卻塞了幾百塊錢在他手裡,「這是買衣服和食物的錢,謝謝你,慕先生。等我搬完家,再等您喝茶。」
她料定慕先生會不肯收這筆錢,所以塞到他手裡就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再回眸一笑,表示感謝,進到古家院子裡。
慕夜澈禮貌的回她一笑,看看時間,準備回家。忽見倒後鏡裡有輛車跟在他後面,似乎是一路跟蹤過來的,頓時狐疑的揚起眉,將車停在古家門口一直沒有走。
而這邊,黛藺已經上樓了,正把新衣服拿出來,一個精美的禮品盒突然掉出來,發出好大一聲響,她拾起打開一看,立即皺眉,將絨布盒子放回口袋裡,快速的給寶寶換衣服,又哄了哄,這才抱兩孩子走出古家。
奇怪的是,慕先生的車還停在門口,車燈亮著,不知道在幹什麼?不過正好,她把這份貴重的禮物還回去,不能收他的東西。
「慕先生。」她朝小車走近,敲了敲車窗,卻發現車裡沒人,男人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她懷裡的兩寶寶則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打了個小呵欠,準備在媽咪懷裡睡覺覺了。
他們剛才哭累了,現在要休息了,請不要再吵他們。
「蘇小姐?」慕夜澈在遠處走了一圈,回來竟見蘇小姐又走出來了,不免感到詫異,「你現在抱著兩孩子搬家?」
黛藺朝他走來的方向望了望,笑著反問道:「那邊有什麼人?慕先生你認識麼?」原來他將車停在這裡,是去見朋友了。
「單位的一個同事,恰巧碰上了。」慕夜澈也不騙她,雙眸帶笑,又多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她懷裡的兩個孩子,「你現在要去哪?也許我能再載你一程。」這個女子果然與滕市長認識,讓滕市長視察完銀泰馬上就跟過來了,目標正是她,就是不知道兩人現在是哪種關係?
黛藺剛剛坐完他的順風車,現在又豈敢再麻煩他,立即搖頭,把那一雙腳鏈也還回來了,「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不過我代謙謙和妮妮感謝慕先生的好意,寶貝們,跟叔叔說謝謝。」
她貼貼寶貝們的小臉蛋,幸福的啄了啄。
謙謙和妮妮正要進入夢鄉,才懶得理她,雙目緊閉,香噴噴的睡著,白白的小鼻子裡噴著奶香味。當然了,媽咪不是真要他們說謝謝,畢竟他們還小,不會說話,媽咪就是表達對叔叔的一種謝意罷了。還回禮物,說了謝謝之後,自己走去馬路招出租車了。
但是出租車跟他們作對,每一輛都載客,就是不肯停。
黛藺看了看地段,發現這裡確實很少有出租車進來極品窺心邪少。因為這裡的戶主一般都有私家車,進進出出的很方便,根本不需要出租車。有時能搭到出租車,也是運氣好,碰到回頭車罷了。
但現在,她總不能抱兩孩子在這裡碰運氣吧?現在已經是晚上九、十點鐘了,誰知道會等到幾點鐘呢,那邊的新房東也不會等人的。
於是她不得不坐回慕先生的車上,再麻煩他一次。
慕先生也不嫌麻煩,脾氣很好,一直溫潤的笑著,認真的開車。
到達新住處後,慕夜澈望了望老三區的這片老房子,笑語道:「這裡倒讓我想起北京的老胡同了,四合院,一層六套,幾家人住一起,什麼都共用。不過地段很不錯,靠近市中心。」
然後兩人走進這合租的院子裡,發現地上擺滿了傢俱行李,兩個年輕女子蹲地上整理,撅著屁股往屋子裡搬,還在一邊談笑風生。而黛藺被打包過來的行李,則被放在一邊,似無人認領的主,被這兩女人一腳踹過來,一腳踹過去。
「你們等一下!」黛藺朝這邊走過來,看著自己那被踹得不成樣的行李,「這間房是我租下的,你們這是往哪搬呢?!」看不到有行李包放在門口,還在用腳踹?
兩女子聞聲立即回頭,冷冷笑了笑,走過來,雙手叉腰:「我們可不知道這是誰的行李放在這擋道,只知道,我們已與房東簽了合同,已經把房子租下來了!你若要爭,就去找房東,不要在這裡妨礙我們整理,我們明天還要上班,沒時間陪你耗!」
「但這套房子是我先看上,並訂下的!」
「那又怎樣!」兩女子囂張起來,下巴仰的比天還要高,「我們就是多你一百塊把房子租下來了,合同也已經簽訂了!你若要怪,就怪房東貪圖那一百塊唄!誰讓你捨不得出錢,要在那一百塊上計較!也不嫌丟人。」
「不是我在計較,而是你們在破壞規矩!」黛藺皺眉,聽出了一點端倪,「聽你們剛才那意思,應該是知道我出了多少錢來租這套房子。而我之前也與房東說好了,先付一個月房租,後面兩個月的再慢慢付清!但你們在明知有人求租的情況下,還是與房租簽合同了,並且搶在今天與我一起搬家,所以,你們在故意針對我!現在不管我搬到哪,你們都會跟我搶!」
「沒錢就別租啊,還先付一個月,你窮不窮酸啊!」兩女人涼涼一笑,又是故意一腳朝她的行李踹去,行為囂張至極,「別理她,我們繼續搬!」然後自己搬自己的,肩膀撞過來,讓黛藺讓道!
慕夜澈朝這邊走過來,一雙俊目淡淡掃了地面零落的傢俱一眼:「既然兩位當事人剛才說出了『多出一百塊搶租』這句話,出現了惡意競爭和僱主毀約的現象,那麼明天或者後天,這裡將會被查封整改,房產證的持有者將永遠不得以出租房屋的手段,達到盈利目的!這兩位小姐也要以惡意針對的罪名,去審訊室走一趟!」
兩女人聞言連忙停步,惡狠狠回頭:「你他媽誰啊?這關你屁事,輪得到你管?公安局是你家,還是法院是你家?」
「管的就是你!」慕夜澈劍眉微揚,雙目輕輕的笑,卻是危險瞇起,「在這兩天時間裡,你們最好不要到處亂走,或者試圖逃跑!指使你們的人或許來頭不小,才讓你們這樣無法無天,口出狂言,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正是有了你們這樣的螞蟻,才抓得到他的把柄,讓他功虧一簣!」
兩女人這下子被嚇到了,萬萬想不到會碰到政法部的人,手中的東西匡噹一聲摔到地上。只見得男人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定定看著她倆,輕笑道:「李局,我是慕市,明天帶些人過來清查老三區這邊,我幫你鎖定了兩個人,也許通過她們,你能破解另一大案。」
兩女人撒腿就跑,卻在跑出大門口後,被兩輛小車左右圍堵,車門一開,立即被拖到了車上,迎面就是保鏢的一手拐子,讓她們再也爬不起來,不敢再囂張。
「將指使者的號碼告訴我帝凰:神醫棄妃。」車上的冷漠男子背對著她倆,並沒有再讓人對付這兩個囂張女,而是讓人取來了她們的手機,看了看通話記錄,把某個號碼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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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rn沒想到葉素素會真的來看她,從病床上爬起,裝作很痛的樣子,撫了撫額,「不好意思啊,讓葉小姐你跑這一趟了。」
葉素素提了個果籃,在她床邊坐下,嗓音柔緩,開門見山道:「聽說睿哲把公司賣了,也把滕氏轉給了蘇小姐,是嗎?」防備的沒有摘掉臉上的墨鏡,就用這種方式面對滕睿哲昔日的秘書,柔柔笑道:「他一直不讓我管他的事,我還是忍不住管了。」
torn聽得暗暗一笑,把自己受傷的腿揉了揉,感慨道:「不管怎麼說,我也跟了滕總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一路走來的,當滕總說解散公司,我感覺很難受,感覺多年的心血和果實就這樣被其他大公司給摘掉了。葉小姐,如果以後我和滕總有什麼業務上的來往,請不要往心裡去。我這輩子就把滕總一人當做我的老闆了,其他人都取代不了。」
葉素素微微一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態度模稜兩可,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看,說要走了,明顯不肯接受其他女人的這種無理請求。
torn便『哎喲』一聲叫出來,突然俯下身子,說肚子疼,腿疼,哪兒都疼,「好疼,疼死了……葉小姐,快……快幫我看看,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疼起來了?」
葉素素不得不拉回離去的腳步,怕她出事,匆忙按了床頭鈴,讓醫生護士過來。
torn便趁她按床頭鈴的空當,把她匆匆放口袋裡的手機拉了出來,然後將手機放被子裡,憑感覺撥了一組號碼,嘟了幾聲被人接通後立即掛斷,製造通話的痕跡,然後在葉素素去躲閃醫生護士的當會,飛快打了一條短信,「計劃行事!」,朝那個號碼發過去,刪除留存,再把手機遺落在床沿,似乎是葉素素在被她拉扯之間不小心落下的。
果然,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的時候,護士在地上撿到了手機,問是誰的。葉素素拿過手機就走了,似乎很介意被人認出來,匆匆離開了。
而門外,一直有保鏢保護著葉素素,當她不受任何干擾的回到住處,滕睿哲的車就過來了。
滕睿哲走進門,葉素素在洗澡,桌上早給他備好了宵夜,還點著浪漫的紅心蠟燭,很溫馨。
滕睿哲拿起她的手機翻了翻,眸光在某一處停頓了一下,黯淡下來,然後把手機輕輕放下,雙眸靜靜看著她準備的燭光晚餐。
——
慕夜澈走到大院門口,發現那兩女子已經失去蹤影,只留下茫茫夜色中兩輛小車逐漸遠去的車影。於是他把目光放回蘇黛藺身上,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因為他是一個外人,對這戲劇化的一幕沒什麼好評價的,一切要看蘇小姐的態度。畢竟剛才蘇小姐也說了,這兩個人在故意針對她,現在無論她搬去哪,她們都會跟她搶!
也就是說,蘇小姐知道是誰在針對她,這是一段私人恩怨。
「慕先生你是不是要回市委大院?」走在他後面的黛藺朝這個方向看了片刻,對剛才發生的事逐漸淡然下來,既不追究,也不計較,凝望慕夜澈的一雙美目儼如夜空中的星子,明亮而鎮定,「今晚我想回蘇家,回我自己的家,只有回了那裡,這些人才不會用這種理由來找我麻煩。慕先生,蘇家離市委大院不遠,我們母子想再搭一次順風車,可以麼?」
慕夜澈微笑著點點頭,欣然應允,因為他也正想看看他們蘇家還有什麼人,打聲招呼也好。
於是半個小時後,他親自開車將黛藺載回了蘇家,在短短幾個小時內,陪她走了四個地方,對她也漸漸的瞭解起來辦公室誘惑:漂亮女上司。
首先這個女子認識滕市長,並且讓滕市長很上心,連夜跟過來,然後她借住在古家,與古小姐是好朋友,由於被人找麻煩,不得不回蘇家。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讓她帶著兩個孩子離開蘇家,要住在外面呢?
只見此刻的蘇家燈火通明,一個頭髮上掛滿卷髮夾,穿一身紅色睡衣的中年女子站在陽台上澆花,薄粉敷面的臉龐,皓白圓潤的手腕,站在一排紅花前,透著一股成熟美,看樣子應該是蘇小姐的母親。
女子聽到汽車聲響,好奇的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扯下臉來,擱了水壺就轉身進了房間。
「伯母好像不太喜歡我這樣的男人送你回家。」風吹著他的臉,他瞇著眼,自嘲的一笑,然後用修長的手臂拎起黛藺的行李,親自送她到家門口。沒關係,他只是送蘇小姐回家,又不進去喝茶當女婿。伯母對他有再大的意見,他也會一笑而過,反正以後又不會見面。
只是,他怎麼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此刻他微瞇眸,不再笑。
只見門裡又出來一對夫婦,手忙腳亂的,笑呵呵的擋在門口,故意不讓黛藺進去,「黛藺啊,你怎麼突然間就回來了呢?別墅裡沒你的房間了呢,你還是去別處住吧。你不是一直在外面住的好好的嘛……」
也不顧黛藺懷裡的寶寶在哇哇大哭,使勁把黛藺往外面推,「走吧,外面的環境比這裡好,我去給你叫計程車……」
「舅舅,這是我蘇家的房子!」黛藺出聲提醒他們,警告舅媽那隻手不要再無理的推她,不要把孩子嚇得嚎啕大哭,冷冷看著面前這對吸血鬼:「你們是薛家的人,就該去住你薛家的房子。我蘇家,好像沒讓你們住進來!」
「黛藺,這不是舅舅想過來陪陪姐姐嘛。」舅舅耍賴的搓著手,一直笑呵呵的,吃定外甥女孤身一人好欺負,不會拿他這舅舅怎麼樣,對老婆使個眼色,讓她進屋把姐姐薛寒紫叫來,又對黛藺和慕夜澈笑呵呵道:「黛藺,這位先生是你的新男朋友嗎?長的真精神。」
慕夜澈對他禮貌一笑,謙謙有禮,卻是拎著行李,扶著黛藺,往門內走來。
不管這對舅侄女之間發生過什麼,這都是蘇家的房子,蘇小姐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誰都攔不了她!
「喲,來客人了啊。」薛寒紫在睡衣外面披了件睡袍,站在樓梯上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絲毫沒把慕夜澈放在眼裡,「黛藺,你的房間現在讓你表弟住了,主臥讓你外婆住著,你今晚去閣樓住一晚上吧,明天我讓你表弟把房間騰出來。」
說完睇了門口的弟弟一眼,轉身上樓了,對不喜歡的人愛搭不理,姿態高傲矜貴,依然是以前的寒紫媽媽。
慕夜澈看在眼裡,不免覺得好笑。
貴婦人他見過不少,眼前這種故作高貴的婦人他倒是少見。瞧瞧那耳朵上戴的假珍珠耳環,一看便知是便宜貨,戴出來撐場面只會讓人覺得庸俗、廉價,還不如不戴。只是想不到,蘇小姐的母親,與他想像的大相逕庭。
原本他以為,蘇小姐至少長的像她母親,與她母親一樣漂亮有氣質。看來蘇小姐只是恰巧長得入他的眼,美貌賽過她母親十萬八千里罷了。
「慕先生,坐。」黛藺見寒紫媽媽和舅舅都上樓了,把兩寶寶抱懷裡一起哄,對他解釋道:「寒紫媽媽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是養母,在四年多前已與我父親離婚,回到了薛家。最近可能是被人追債,把薛家的房子給賣了,才躲到了這裡。」
「哦?」慕夜澈挑眉,溫和目光陡然變得灼烈,俊眸中充滿了好奇,「那蘇小姐的生母現居哪裡?」
「生母已亡故,我也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