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居高臨下冷睨著她,劍眉飛揚,一雙星目冷漠如冰,對她的敬酒沒什麼表示,啟唇道:「我現在有事,若要敬酒,等我陪她去洗手間回來再說!」
很不給黛藺面子,轉身繼續與他的小秘往洗手間方向走,高大背影漸漸消失在門後。
黛藺端著空杯目送他離去,笑了笑,也轉身往前走。
在洗手間門口給人敬酒確實不大禮貌,但敬酒只是一個形式,她敬過了就算完成任務,不會繼續站在這給對方添堵的。
她想,身為多金闊少的他,現在應該也不想再看到她。
放下空杯,她臉上保持微笑,與同事們打招呼,走出宴會廳。
古妤走在她身邊,給她把圍巾遞過來,「即使你不給他敬酒,他也不會開除你的,不然他不會來這裡做老闆。我們現在打車回去吧,明天別來了。」
黛藺把圍巾圍在脖子上,圍住自己被打疼的臉和嘴,笑著看了古妤一眼,靜靜往門口走。
她們打車回了店子,看到古妤就在二樓弄了張折疊沙發做床,桌上還放著一碗喝到一半的蓮藕排骨湯,已經冷掉了。
她站在窗戶邊看了看外面的雪景,忽然對古妤輕聲道:「torn,我以後會回學校住宿,吃住都在學校,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想讓學校給我保留一個保送的名額,離開這裡,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你真打算這麼做?」古妤走過來,與她一起看窗外飄飛的雪花,「既然店子已經開出來了,那就繼續做下去吧無雙夜二之統一最新章節。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應該不會再回滕總的公司,自己單干或另找工作。不過我很慶幸認識了你這位朋友,我們是朋友的,對吧?」
黛藺回首看她,點點頭:「我們當然是朋友,而且古妤你像我的姐姐。」
「這是我從你嘴裡聽過的,最動聽的一句話。」古妤開心笑了,欣喜望著她,「黛藺,當初我肯答應滕總來這裡,就是對你非常有眼緣,想與你做朋友。現在,我身上沒任務了,被滕總徹底炒了魷魚,但我這心裡反倒好受一些。黛藺你放心,以後我不會把你的行蹤告知滕總的,我現在不受命於他!」
「我相信你。」黛藺同樣窩心的笑了。
——
凌晨兩三點,黛藺在被子裡翻個身,還是覺得冷,感覺窗外寒風呼嘯,窗內也在透風,被子裡怎麼也睡暖不起來。
她把雙腿伸直,發現被窩的那端冷冰冰的,根本不敢把腳丫縮過去。
於是她睜開眼睛,下床去給暖手袋充電,想著要不要買床電熱毯回來。她這幾天生病,體質非常差,很怕小產帶來一些病根子。
流產的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知道,但自己的身體情況,她是知道的,不想在學業還未完成的情況下,身體就垮了。
想想真是諷刺啊,孩子是兩個人一起造就的,流產的時候,她臥病在床,不能碰冷水,食不下嚥,他卻依然能風流快活,絲毫不影響他的情趣和體力,流連於花叢間。
她拂開臉邊的髮絲,用暖手袋敷了敷那疼痛處,爬回到床上,坐在被窩裡等著失眠。
這幾天都是這樣,睡到一半就突然轉醒,再也睡不著,只有等著看天明。尤其是今天,睜眼閉眼都是他那張冷漠的俊臉,跟影子似的無孔不入。
她用枕頭壓自己的臉,就會聞到枕頭上殘留的淡淡的他的髮香;躺冰冷的被窩裡,就會想起他的體溫和健壯的胸膛;看窗外,就會想起那場煙花盛宴。
閉上眼睛,就會浮現他扶著新小秘去洗手間的背影……
輕吐一口氣,她把暖手袋放在被窩裡,敷她冰涼的小腿,把蜷在一邊的小雪球抱懷裡。
小雪球脖子上的狗牌被取掉了,滕睿哲撤走他所有保鏢的那天,小雪球脖子上的狗牌就被摘掉了,光溜溜的跑回來,直往她懷裡鑽。
它可能是知道自己沒有主人爸爸了,與古妤一樣,選擇了留在她這邊,與主人媽媽不離不棄。
但他們與她一樣,選擇放棄的時候那麼堅決,心裡卻留有不捨,一個人在凌晨胡思亂想。
小雪球窩在她懷裡,把它的狗眼睛睜開一條縫,哼了哼:主人媽媽,你這身體比我還冷,咋辦捏,叫爸爸回來吧。他身高體壯,能把被窩裡捂得暖暖的,還能與你在床上嘿咻交戰,絕對是一個好爸爸。
雖然我不幸沒了弟弟,但只要你倆在一起,我還怕沒有弟弟妹妹麼?咱前事不計,你讓爸爸回來吧,給我戴上狗牌,恢復我的少爺身份!你瞧爸爸都左擁右抱了,我還沒遇到我的小雪妹,委屈不啊,嗚嗚。
它鑽了鑽,還是覺得冷,索性睜開狗眼睛,撅著肥屁屁用嘴咬被子,往上拖,給媽媽把被子蓋好,然後自己尋個好位子窩下,繼續呼呼大睡至尊邪天最新章節。
黛藺摸摸它,在它旁邊躺下,不再吵它睡覺。
清晨天明,地面飛了一層薄薄的白雪,把整個大地襯得白晃晃的。黛藺依舊穿著她那身紅襖,走到下面去見約好了的古敖。
古敖是開車過來的,穿了大衣,正在車上等她。
扭頭忽見茫茫大雪裡,年輕女孩一身紅襖,黑溜溜的長髮披肩,唇邊帶著淺淺的笑,仿若白雪裡的一枝紅梅,白與紅的對襯非常強烈,他的瞳仁被衝擊了一下,怔怔望著正朝他走來的黛藺。
女孩身上的衣服很廉價,不是品牌貨,但穿在她身上就是覺得美,不管是白的,紅的,還是其他淺色系,穿在她形銷骨立的身姿上,就是有一股氣質。
他給她開車門,看著她清瘦的側影。
誰說這女子是小蘿莉來著,根本就是一個風華絕代、讓人過目不忘的絕色女子!白色清純,紅色妖艷,都集中在她身上了,這種誘惑力會與時劇增,讓人移不開目光。
黛藺坐進他車裡,禮貌的把圍巾取下了,回首微微一笑,讓他去附近的咖啡館。
但在去之前,必須確定沒有被人跟蹤。
「如果對方出來跟蹤是好事,這樣可以讓我們更加輕鬆破案。」他輕輕一笑,把車慢慢開出去,緩緩行駛在雪地上。
他們去了附近的咖啡館,落座直接開始正題,都穿著羊毛衫,像一對情侶在約會。
黛藺喝的是熱茶,看一眼已經開始化雪的外面,對古敖清道:「古先生,這事我不希望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我會按時給古俊做家教,輔導他,算是我們之前的合約成立。」
古敖掀唇輕笑,喝了口咖啡。
雖然他與滕睿哲目前有合作,談得來,但幫助蘇黛藺的事,與之完全是兩碼事,不搭界。蘇黛藺這事他會幫到底的,抓這種小賊,就當是練手,同時也會按她的要求為她保密,她說怎樣就怎樣。
「幫你抓賊沒問題,但你也要幫我一個忙。」他溫和笑道,把手中的咖啡放下,俊美妖孽的臉龐上容光煥發:「試著與顧依依做朋友,我會保護你。」
「為什麼一定要與她做朋友?」黛藺反問他。
「因為她對你有興趣,而她身後,不知道是哪個老大在撐腰,我想知道。」古敖爽快的給出她答案,俊臉上一直帶笑,「反正目前她是鎖定你了,你逃不開的,不如虛應她,直到她徹底垮台。」
「可我與她無冤無仇。」
「錯了,如果無冤無仇,她又怎麼會在獄中陷害你?為什麼在澤州大學僱人揭你傷疤?」古敖眉頭一揚,笑睨對面的黛藺,「對於這一點,我不解,滕睿哲也不解,他目前也在調查這個事。」
黛藺則是聽到這句話臉就白了,忽然站了起來:「你是說,我在獄中的一切,都是顧依依指使的?我和她沒有交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古敖搖搖頭,臉色沉重,也跟著站起來:「這件事需要慢慢查,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雖然現在告訴你等同雪上加霜,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也坐過牢受過苦,那就一定要查明真相!滕睿哲是委託我探查這事的,我自己則是順便,我們大家目標一致。」
——
黛藺接連熬了幾天中藥,張春喜都不肯上鉤,黛藺的房間便每到天黑就有男人過來,與以前的情況一樣。
男人把車停在馬路邊的一隱秘位置,穿著長大衣,領子翻起半遮住臉,身型高大魁偉,氣質高貴冷漠,每到天黑時分就過來,有時還帶黛藺去吃飯執掌無限。
張春喜這下子又好奇了,每次都往黛藺房門口望一兩眼,再去買菜。
買菜經過店子門口,還往店子裡望一兩眼,看古妤在不在店子裡,男人是不是古妤裝扮的?
蘇黛藺沒絕育是肯定的,她手上那包藥還沒下進去呢,頂多讓蘇黛藺藥流了。若是男人一如既往的寵愛蘇黛藺,那孩子豈不是還會有機會再懷上?
這斬草不除根,肯定留有後患,就不知道那兩男人還讓不讓她辦這掉腦袋的事呢?
幾萬塊錢都拿到手了,她功成身退,明天就搬家,搬到她兒子的房子裡去住!不冒這個風險了!
但是當她走到菜市場,那兩男人還是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了她面前,一左一右攔住她!
「既然拿了錢,就要幫我們把事辦好!別想著搬家,無論你搬到哪裡,我們都找得到你!聽好了,繼續監視蘇黛藺,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讓她絕育,不能再生就行!姓張的,在這件事上,你的狠勁讓我們非常不滿意!我們給你的任務是讓她絕育,但你畏手畏腳,拿了錢就不繼續辦事!」
「我把錢退還給你們行不?我後悔了,不做了,這是犯法的事!而且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們肯定已經察覺了!你們讓我繼續,這不是明擺著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這個,我們可管不著!你拿了錢,就必須要辦事!」兩男人冷冰冰回道,才不管張春喜死活,而且神情非常警覺,邁開步子就走,「下次來見我們,別被人跟蹤!記住了,我們會來查收結果的!如果又不讓我們滿意,到時候我們滅你全家,一個不留!」
步子走得飛快,擱下狠話,幾下子就消失不見,來去一陣風。
張春喜則是嚇得腿軟,軟趴趴扶在牆上,悔得腸子青。
她也就一小市民,喜歡計較,喜歡錢財,但絕對不喜歡惹麻煩!如果早知道對方是黑道上的,她就不要那個錢了!現在則落得怎麼都要死的下場!
如果不繼續陷害蘇黛藺,這邊的人會殺她,報復她全家!若報了警,自己馬上鋃鐺入獄,那兩男人抓不抓得到還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繼續陷害蘇黛藺,就是自投羅網,一樣要入獄!
她這下可怎麼辦?怎麼辦?
——
黛藺把黑大衣的古敖帶進了自己的房間,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請他坐。
古敖則把她溫馨整潔的閨房打量了一眼,走到窗戶邊上,撩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笑道:「如果滕睿哲知道我現在在喬裝他,車子、大衣、髮型,都是按照他的來,而且還進入了他女人的房間,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呵。」
自顧說完,就坐在椅子上喝茶了,看著地上的小雪球。
小雪球瞪著他,用爪爪趴住黛藺的腳。
這個男人是誰?竟然敢進他們的房間!而且還穿跟爸爸一樣的大衣!想泡它主人媽媽?
「古先生,謝謝你肯跟我演戲。」黛藺把她儲存的那些湯藥拿出來,擺在檯燈下給他看,「對方將打胎藥放在中藥裡,給我喝了大概三四次,慢性的,每次都是幾秒鐘的刺痛,然後一切恢復正常。但我懷孕一個月不到,自己都不知,對方肯定不會知道我懷了孕,所以對方可能是有其他目地。」
「這個藥我會帶回去檢查韓娛之掌控星光。」古敖把保溫盒裡的藥汁端起來聞了聞,看著黛藺,「以後注意一些,這個人的最終目地應該是破壞你的身體,讓你永遠懷不上孩子。這次小產,也算是因禍得福,用孩子保住了你的子宮。」
「嗯。」
「那今晚我是繼續留在這,還是離去?」古敖又笑著問道,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小床,心裡暗笑不已:這麼小的床,高壯健碩的滕大少是怎麼折騰的?也不嫌床擠。
「早上再走吧,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黛藺抱出兩床新被子,親自給他打地鋪,烏黑的秀髮滑溜溜的在削肩上滑開,非常自然迷人,絲毫沒有受過染髮膏的破壞。
古敖欣賞的看了一眼,又笑道:「不怕我侵犯你麼?美女在前,我可不是柳下惠。」
黛藺抬起頭,啟唇一笑:「那古先生會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麼?」
「不會。」古敖脫掉他的大衣,仰躺在地鋪上,感覺這裡真是馨香,像躺在菊花田里,軟軟的,香香的,聞著就心情舒暢,於是唇邊一直勾著笑,注視旁邊嬌柔的女子:「如果半夜我突然爬起來研究我的案子,你可以無視。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大腦皮層會非常活躍,隨時會把我手上的案子給分析出來。」
「那不累嗎?」黛藺輕輕一笑,沒有脫毛衣,直接躺在床上,開著燈,與古敖一上一下,同處一室。
「那不叫累,而是樂趣。」古敖仰躺著,高大的身軀把整個地鋪塞得滿滿的,雙手擱於腦後,雙目仰望天花板,「法官有法官的天職,檢察官也有檢察官的天職。當年蘇市長被紀檢的時候,我還沒有升職做檢察官,沒權力翻閱一些資料。但當年蘇市長貪污的那些明細賬,我曾經在傳送的過程中看過一眼,數目確實有點多……」
黛藺聽著,神情黯淡下來,輕輕打斷了他:「我父親不會是這樣的大貪官。」
「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多少還是會有一些賬單來路不明。但有的時候一旦成了替死鬼,所有的黑鍋都會由他來背,很常見的現象。比如另外一些高官無法彌補的大窟窿,若是填補不上,就會利用這事,將數目報上來,歸為貪污賬。」古敖翻個身,望著床上的黛藺,「對不起,說了一些不該說的。現在我一直在抓貪官,所以想法比較多。」
「那古先生覺得,我父親當年的案子,是冤案嗎?」黛藺纖柔的聲音從床上緩緩傳來,帶著一絲不願提及的憂傷。
「是不是冤案,要等抓到錦城市最大的貪官才能下定論。蘇市長的事已經過去三年了,若要翻案,可能有一點難度。不過蘇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顧依依可能知道一些事?」古敖仰起頭,看著床上,已經完全沒了睡意。
黛藺躺在床上,卻是想起了三年前的公堂審問,律師們對她的一句句狠厲的『是不是,是不是,答是或者不是』。那個時候事發,所有人不是都希望他們父女倆遭報應麼?
如果父親只貪了一點,那也會因為她的事,讓政治問題一發不可收拾。
——
滕睿哲參加完party後,就帶著他的新小秘消失不見了,總公司不見人,新分公司也不見人,滕宅更是一兩個月不見人回去。
滕父帶著人直接找到了皇家大酒店來,在會議室單獨見了滕韋馳。
滕韋馳尊敬望著自己的大伯,笑道:「睿哲心性未定,可能帶著美女出去度假了。大伯請放心,新酒店有我坐鎮,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大伯不是擔心酒店問題,而是擔心睿哲,他最近一直跟我作對!」滕父至今仍是怒氣難消,一口氣堵上胸口,當著侄兒的面拍了桌子,又道:「韋馳,如果你生在了大伯這邊,那你就會以長子的身份繼承所有滕家的家業了自由的巫妖全文閱讀。睿哲那逆子,若不是頂著滕家嫡子嫡孫的光環,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大伯消氣,侄兒現在反正是來錦城市了,可以助大伯一臂之力。」滕韋馳勾起唇,輕輕一笑。
——
一大清早的,張春喜又看到男人從黛藺房裡出來,裹緊大衣,匆匆而去。
她連忙把窗戶關上,心想那神秘兩男人急什麼呀,蘇黛藺這還病著呢,不可能那麼快有孩子的。這絕育不絕育的,也不能在這危險時刻去做呀!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想了想,還是捏緊那包藥粉,悄悄往廚房走去了。
廚房裡沒熬藥,燉著小米粥,是蘇黛藺用來做早餐的,她心裡一緊,左右望了望,連忙把藥粉拿出來,飛快的往粥裡灑!
然而——
「你還真是不怕死呢!」一道悅耳動聽的男中音陡然從她身後響起,無聲無息的,卻嚇得她魂飛魄散,「明明知道會自投羅網,還敢做?怕被殺全家?呵。」
男人呵呵一笑,走到她前面來,露出古敖那張妖孽的俊臉。
古敖盯著她灑到一半的藥粉,手上的照相機卡嚓一聲,拍下張春喜此刻呆若木雞的模樣,繼續笑道:「這是你投毒的證據!兄弟們,將粥和藥粉帶走,準備起訴她!」
他示意門外的兩個手下進來取證,張狂笑著。
張春喜這下子嚇得雙手發抖,哇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殺我全家,我是被逼的。」
「他們是誰?」古敖傾下身子,冷冷盯著這張老臉。
「不……不知道,只是要我下毒,陷害蘇黛藺,他們不管我的死活。他們一直戴著墨鏡,說兩句話就走,接頭地點在菜市場……」
——
滕氏家族企業的高級董事會上。
滕睿哲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一直在響,而且還是鈴聲,弄得正在講話的滕父面色鐵青。
滕睿哲則慵懶躺在皮椅上,不關機,當著大家的面接聽電話:「事情辦好了?唔,我現在過來。」接完電話就起身,準備出去。
「你現在在開會!」滕父厲聲警告他!
他回頭,輕蔑一笑:「反正你打算讓堂兄接手家族事業,有他在這坐鎮夠了,我有要事要辦!」再對眾人儒雅一笑,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門外,新小秘在等著他,一身火紅,穿得非常甜美性感,立即親密湊上來:「滕總,接下來我們去哪玩?」
「去見檢察官。不過先去一趟新收購的皇家大酒店!」
但是當車行到那附近,他卻不是去皇家大酒店,而是去了黛藺的住處附近。看到一個身形跟他差不多的高大男人,穿著他經常穿的那一款大衣,正在給黛藺開車門,似出去吃飯。
黛藺則非常乖順,與男人輕輕擁抱了一下,坐進車裡。
而那款車,竟然也跟他同款同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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