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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 文 / 黯香

    「那……那個……」對方原本是不接電話的,後來接通了也是支支吾吾,似在算計著什麼,「那個……剩下的幾萬塊打我們賬號上,一個小時後我們給你把人送過來,就這樣吧。」不等書記夫人回話,飛快的掛了電話!

    書記夫人氣得咬牙,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回事,連忙又重撥過去,但對方關機!

    「你們怎麼回事,人沒送到,就想要餘款?現在這樣算什麼,耍無賴?氣死我了!」她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

    鄒小涵原本在哭,見母親一邊抓著她的臂彎,一邊氣急敗壞的講電話,稍帶哭音的問母親怎麼了?

    書記夫人這才回過神來,見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美麗的眼睛霧濛濛的,既心疼,又被滕睿哲氣得一肚子氣,安撫女兒道:「沒什麼事。涵,睿哲剛才那番話你就當沒聽過,繼續跟他保持關係,我就不信他還能做得更難看!」

    「媽,蘇黛藺是不是沒有被抓到?」鄒小涵止住哭,心裡是有幾分明白的,「睿哲把她送走了?」

    「嗯,至今還沒見到那女人的人!涵,別為這個生氣,下次我們還有機會的,現在回房休息。」書記夫人心疼女兒,不想再刺激她,拉著她往房間走,鄒小涵嗯了一聲,乖乖的回房了。

    之後,書記夫人出來找那個女服務員,想問個清楚,但幾個小時的時間內,那女服務員就辭職不見了,打手機也是關機,明顯是躲著她!

    事情辦砸了,所以拿著她的錢逃跑了?

    書記夫人這胸口的氣,可是不打一處來啊,既沒有抓到蘇黛藺一根頭髮,反而被滕睿哲當場傷小涵的心,又被人撬走了一大筆私房錢,人都追不回來,果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人財兩失!

    而且是失大了!如果她現在去追查那群小混混,討要她的錢,她所做的這些事就會被丈夫和滕父給發現了,當真是吃悶虧,啞巴吃黃連!

    真是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她肚子裡窩著一口惡氣回到酒店房間,發現自己丈夫回房了,正臉色沉重坐在桌邊思考事情,情緒不大好。

    她緩緩走過去,試探著問道:「老鄒,跟睿哲談的怎麼樣了?這孩子太不懂事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把我們小涵的心可傷到了!」

    鄒書記抬了下眼皮,起身走過來:「聽老滕說他們就吃了個飯,還沒真正成事。那女人被送上飛機回去了,與睿哲沒什麼來往,剛認識的,正準備約會……鳳儀,小涵那邊怎麼樣?」他現在比較擔憂他的寶貝女兒想不開。

    「小涵當然是被氣哭了!」書記夫人氣急敗壞大聲道,柳眉倒豎,是真的很氣,一雙杏眸緊緊盯著自己的丈夫:「老鄒,你說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睿哲一直這樣胡作非為吧?他這樣做完全是沒把小涵放在眼裡!」

    鄒書記聽著,想了想,扭頭慎重道:「他這樣做,確實有些故意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把他逼得太緊了?鳳儀,你先安撫乖女兒的情緒,其他事我和老滕商量一下,明天的旅程先取消。」

    「好。」書記夫人笑了一下,求之不得!

    ——

    滕睿哲與滕父相對而視,眼底有著極深的冷冽與陰鷙,張狂的外表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添一份張揚的俊美。

    剛才鄒書記約他出去談,他沒去,而是三人對坐,不吐一語至尊邪天最新章節。

    他與鄒書記沒什麼好談的,倒是與父親有事要談!老頭子不是拍桌子罵他是逆子了麼,氣也氣了,罵也罵了,是不是該把人交出來了。

    「你既然與白嬌嬌沒什麼,並把她送走了,那你現在給鄒書記道歉!」這是滕父說出口的話,隻字未提『蘇黛藺』這個名字,只重在讓兒子道歉,「道了歉,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滕睿哲冷哼了一聲,笑道:「既然已經發生了,又怎麼可以當做沒發生?我與白嬌嬌目前確實沒什麼,只是結伴旅遊,一起吃了個飯。鄒書記您不要往心裡去,小侄生性頑劣,實在是配不上小涵。」

    鄒書記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稍微好受一些,就當他什麼都沒發生,嚴厲道:「睿哲啊,這異性朋友之間交往也屬正常,但要注意尺度,不要玩過火。以後呢,也別說什麼配不配得上的,你既已接受了小涵,就是我半個兒子!你看幾個月前,與小涵多聊得來,比我這個做父親的還疼她、照顧她。小涵這孩子呢,也是讓我們從小寵慣了,有些嬌氣,你日後讓讓她。」

    一邊說一邊起身,不給滕睿哲說話的機會,「人有點累,先回房休息。」推開椅子就轉身了,負著手走離,硬朗的背影看起來多少有些不悅。

    滕睿哲盯著那背影,冷冷笑了笑,問自己父親:「想你也是國家幹部,曾經的中央機關的黨委書記兼部長,地位僅次於國家總理,在部黨委一手遮天;每年有無數書記市長來給你拜年,感謝你的培育之恩,算是桃李滿天下,怎會做得出這種事?動用武力去抓一個柔弱的女子?也不怕削了你的顏面?」

    滕父臉色一冷,怒道:「想不到你這逆子竟然與軍隊勾結!那些暗部打傷我的人,難道不是你吩咐的?他們擁有軍用武器,炸彈,槍支,並非國家編列,而是美國兵種!」

    「當然不是!」滕睿哲薄唇微揚搖搖首,銳眸中噙著邪戾,長腿伸直,頎長的身軀顯得慵懶,又有些狂魅,「他們不需要我吩咐,會自覺辦事。而且,比起你的那些保鏢,我的那些人算什麼?呵,老頭子你派人把我當犯人盯著,我教訓一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有什麼不對?你別忘了,我吃軟不吃硬!」

    他起身,突然一腳把椅子蹬開,咯登一聲,眸中笑意不再,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光芒:「老頭子,不要做得太絕,馬上把人放了!」

    滕父眉頭擰起,一抹夾著狐疑的冷意落入老眸中:「逆子,你在跟誰說話?!我抓了你什麼人?你外面那些花草,我不是讓你安全送到飛機上,沒再追究了?你不是打傷我無數保鏢,還我顏色了?!逆子,我倒要奉勸你不要做得太絕!為了一個不三不四的白嬌嬌,與你父親撕破臉不值得!」

    起身站起,已是臉色鐵青,怒目金剛,冷冷看自己兒子一眼,拂袖而去。

    滕母見父子倆吵起來了,連忙去追老頭子,追了幾步,又走回來來對兒子道:「睿哲,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你爸帶人去堵你是有不對,但你與其他女人約會就對了嗎?去看看小涵吧。她是無辜的,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該讓她這麼委屈。」

    睿哲垂眸瞧了母親一眼,肆意張揚的俊顏下,眼睛裡閃過一抹無奈:「媽,如果你們再這樣撮合,以後她會更委屈。難道我滕家除了能娶鄒家女兒,就不能娶別人了?」

    「可你畢竟給過小涵承諾,你們已經確定關係了,兒子!」滕母心急火燎提醒他,「拉滿弓的箭還收得回來嗎?酒席已經擺了,名聲已經出去了,小涵已是你的人,你還以為是兒戲,可以想反悔就反悔?」

    「對於你們來說,婚姻就是兒戲。」滕睿哲眉一挑,冷冷一笑,轉身走了。

    什麼兒戲不兒戲的,對於他們來說,他的婚姻就是一場戲!此刻他要去找黛藺,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裡,有沒有出什麼事!

    剛才父親那番話,明顯是沒抓到黛藺,只注意到了白嬌嬌,把白嬌嬌當成他的女伴了,黛藺則是神秘失蹤的我是大球星全文閱讀!

    原來他白跑了這裡一趟,耽誤了不少時間!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走到酒店門口,打電話去了出租車公司,根據車牌號碼,聯繫那輛載走黛藺的出租車司機。

    司機可能是怕惹麻煩,手機一直關機,後來根據公司尋找,總算把司機找著了。

    「滕先生是吧?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時我載著她飛快的跑出了一段路,準備早送到海邊早收工。但她堅持要回來一趟,於是我把她又送了回來……」

    「你把她送回來了?該死,誰讓你送回來的?!」他勃然大怒,暴吼了出來。

    如果司機把黛藺送回來了,那豈不是自投羅網!這個腦子進水的司機!

    「滕……滕先生您先別生氣,等我把話說完。我當時的確把她送回來了,但車行到岔路口,她就讓我把車掉頭重回海邊,然後買去錦城市的票……」

    「繼續說!」

    「嗯。所以我連忙把車掉頭開,開向海邊。但路上我們發現有人跟蹤……」

    「對方是什麼人?」滕睿哲的眉頭越擰越緊。

    「不大清楚,對方開著無牌照的摩托,還有一輛出租車,一直追著我的車跑。於是我把車開進人多的夜市街上,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把蘇小姐放下去了,然後把手機關機,另外載了客人引開他們。後來他們追上我的車了,見車裡坐的是男人,便走了。我怕他們通過車牌號碼找到出租車公司,所以把手機一直關機,等風頭過去。」

    「後來你沒去接她?」滕睿哲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去了,但她走了,找不到她的人。滕先生,如果當時我不把她放下車,對方一定能追到我,他們有好幾個人,自己開了摩托,坐了出租車,各個方向追趕,而且這是小姐自己要求的……」

    「他們是什麼人?」

    「攔住我的那兩個男子戴著摩托車頭盔,看不清長相,不過可以看出是兩個年輕小伙,拉開我的車門看一眼就走了,跑得飛快,開的是一輛無牌照的豪爵摩托,好像是偷來的。滕先生,對於這件事我感到抱歉,但我現在也惹了一身麻煩,很怕那些混混找上我……」

    滕睿哲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抬眸望著三亞的夜空。

    黛藺什麼時候惹上小混混了?偷來的摩托,出租車,連長相都看不清,這幾個小混混明顯是有備而來!明顯是在他應付父親的那會,鑽了空子!

    他給三亞的友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幫忙查查三亞所有的豪爵摩托,尤其是被盜的摩托,以及一些最近犯事的小混混。接著,他不抱希望的給黛藺打了個電話,卻沒想到,聽到了對方嘟—嘟—嘟的聲音!

    他一雙幽暗的眸,霎時炯亮起來,薄唇揚起,心急如焚等著黛藺接聽。

    然而電話嘟了又嘟,黛藺就是不接。

    嘟嘟嘟聲很快忙音了,傳來對方無法接聽,稍後再撥的人工聲音,他雙眸暗沉,掛掉,不死心的繼續撥,直到對方肯接聽為止。

    於是撥到第四遍,對方接通了,聲音非常清晰,正當他欣喜若狂時,話筒裡卻傳來狗狗的汪汪聲!

    汪汪汪!連著幾聲汪,是小雪球的聲音!小傢伙竟然在接電話,或者在玩手機,爪爪踩到接通鍵了!

    他走到酒店外面攔下一輛車,避開鄒滕兩家的耳目,坐在車上接電話:「黛藺?」

    但無論他怎麼喊,都是小雪球的汪汪聲,似在喊主人爸爸無雙夜二之統一。

    於是時間一長,他不免提心吊膽起來,害怕黛藺出事!好在來電顯示黛藺所在的城市是錦城市,讓他放心不少!

    「雪球,你媽媽呢?媽媽若在身邊,就叫一聲;若不在身邊,就叫兩聲。」他最後竟對狗兒子說起話來。

    「我沒事。」這一次,話筒裡竟然傳來黛藺綿綿軟軟,卻非常疲憊沙啞的聲音,「我剛才在睡覺,現在回錦城市了,你不要擔心。」

    「黛藺!」滕睿哲磁性的嗓音陡然提高,為黛藺這句雲淡風輕的話感到怪異擔憂,「你現在在錦城市哪裡?」

    「我剛下飛機,快到家了。」黛藺淡淡說著,喉音非常沙啞,是真的很累:「飛機上關手機了,準備到家後再給你發條短信的。你那邊的事解決好了嗎?不要擔心我,我很安全。」

    滕睿哲聽著她嬌柔的聲音,心裡一緊,莫名的湧上一陣恐慌。

    他明明讓她在農家小院等他,等他一起回去,但她在上飛機之前都沒有給他說一聲,直接回錦城市了,而且直到現在都不肯打電話給他!

    出租車司機將她放下車,到她到達機場,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她真的在吃他和白嬌嬌的醋,以為他和白嬌嬌之間真有什麼?

    「黛藺,我現在必須要確定你的安全!如果你回了出租屋,不要到處走,我讓torn去找你。」滕睿哲此刻的一顆心已經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劍眉擰緊,急著給她解釋:「我早說過,不管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我和白嬌嬌只是在演戲,你知道的,事出突然……」

    「這個我知道。」黛藺的嬌音柔柔傳來,沒有什麼起伏,平靜如水,「不過你別讓torn過來,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住在這裡。我想安靜的讀完大學,不再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有自己的人生。睿哲,夢若醒了,人就必須要回到現實中來,面對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和境況。這幾天在三亞,我很開心。謝謝你給了我這麼美好的一個夢。」

    「黛藺,這不是夢!」滕睿哲徹底感到了不對勁,只覺黛藺這種莫名其妙的轉變,讓他一時無法適應:「是不是有人在逼你說這番話?」

    「沒有。睿哲,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請給我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我現在配不上你,也不喜歡過目前這種生活。」黛藺輕輕柔柔的聲音徐徐傳來,似在笑,憂傷的笑:「現在你已經得到了我,三年前的那場追逐徹底結束了。我們好聚好散,好好待你的妻子。」

    「誰說結束了?!」滕睿哲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怒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你在哪?待在那別走,不然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黛藺卻把電話掛了,把小雪球抱在懷裡,靠在車窗玻璃上睡覺。

    她一直覺得累,累到身心疲乏,只想睡覺,偶爾的歡快,竟是曇花一現,像做夢一般讓人覺得可笑。

    當她坐在椰林長廊看夕陽,她就知道,西陽的沉落,並不是圓滿的結束,而是真的很淒涼。

    旭日永遠都會高高在上,被人追逐,她卻一無是處,身有污點,要怎樣才能與昔日的睿哲哥哥並肩而立呢,唯有讓自己的父親活過來,讓自己獨立完成學業,讓他在很早以前就喜歡上她,一切重新來過。

    但是,除了能獨立完成學業,其他都不可能,所以還是不與他並肩,讓他做回不與父親敵對的滕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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