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姜可瑩的公寓樓下停了下來,準備下車的時候,姜可瑩看向對面緩緩睜開眼的男人,一臉歉疚,「總裁,對不起我沒幫上忙……」
本來是跟著出來應酬擋酒的,如果平常林澈在的話,她壓根就是一陪襯不用擋酒,可今天林澈不在,他難得單獨帶她出來,卻偏偏什麼忙都沒幫上。
轉過頭,凌御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俊臉上平靜得似乎看不到多少表情,許是有些醉意上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冷厲。
「四少,這提前離席可是要罰酒的!」見他剛來沒一會兒就想走,其他幾個玩性起了的公子哥兒誰都不想這麼放他離開。
越往後看,葉崇熙的臉色越難看,尤其是在看到那幾行和千乘有關的小字的時候,溫和的俊臉頓時擰了起來,「競標會的結果都還沒出來,他未免也太過自信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乘乘這個傻丫頭寧願找凌御行幫忙也不肯來找我,如此一來,這個工程我就更是勢在必得了!」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姜可瑩深吸了口氣,這才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接起電話,她和凌御行說了幾句便掛了,速度快得讓裴航都有些意外,以那昏君的程度,不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不會掛電話的。
「嗯,我明白!我會盡快把資料交給你!」
「我……」他那與生俱來的紳士風度和體貼,即便知道自己不是他在乎的那一個,也還是讓她沒由來的一陣感動。
凌御行的故事太多,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去問他,大都是從他身邊的人嘴裡聽到的,想要知道更多只能去問他,而一些他不願提及的私事,她也從來不問。
「我開車過來的呢,這酒留著以後罰吧,我要是先應了你們的懲罰,這回頭我可是要跪搓衣板的,先記在賬上,改天再補回來!」
「總裁,您……」韓揚看著對面眸光徒然凌厲的男人,一時間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名片,她看了看上頭的電話號碼,猶豫了片刻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上頭的號碼。
「董事會的那群老頭子思想太古板了,等競標會以後,是時候該給他們洗洗腦了,這事等競標會結束後再說。」頓了頓,他轉頭從一旁的文件中抽了一份黑色文件夾出來遞給他,「這是第二個政aa府工程旅遊城,你好好找找關於這方面的資料,如果這次競標失敗,那我們還有後路可走,懂麼?」
「距離機場遠,可不代表距離會場就遠。我這個人雖然比較懶,可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價格壓得太低,工程後期的費用肯定會超出預期成本,到時候先別說回本,單是投入的資金就會無限期的增長,那一部分虛空恐怕遠非葉氏集團能填補,到時候如果再啟動其他工程的話,葉氏的資金就會很緊張。
「好,忙你的去吧!」擺了擺手,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這份調查資料,柔和深沉的暗眸掠過一絲冷意。
秘書韓揚敲門進來,抬手把手裡的一疊資料遞了過去,「總裁,這是您前段時間讓我調查的資料,都在這裡邊了。」
「沒關係,女孩子不要喝那麼多酒,我會和林澈說一聲,以後你就別出來應酬了。」許是因為同樣是女人,想起他家的那隻小獅子,勾動了他心裡柔軟的一角,為此他也不願意多為難她。
推開門回到包廂,嚴子饒拿著手機朝著那群左擁右抱的發小看了眼,隨口扯了個借口:「各位很抱歉,老婆召喚回家,我就先失賠了,改天再聚吧!」
轉過座椅,他拉開抽屜,從抽屜裡取了個相框出來,相框上的照片是五年前拍的,照片上的女孩笑容依舊,似乎並未因為時光荏苒而增添絲毫蒼老,依舊那樣明媚溫暖,即便是看上一眼都能聞到陽光的味道,而這一個會躲在他懷裡燦爛微笑的女孩,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女人。
隱忍,除了需要魄力和耐性之外,更多的是要能忍得住那噬骨的痛
子薑下了她。
想起那一次在水鄉看到他們倆街頭巷尾那般親密的模樣,還有報紙曝光的出雙入對,胸口跳動的心就忍不住一陣的抽疼。
「……」閒著無聊,她拿出手機給凌御行發了個信息過去,沒一會兒那頭的人便撥了電話過來,礙著車裡還有裴航在她有些不好意思,轉頭看了他一眼。
關上車門,她看著那駛入夜色中的車影,心頭漫過一陣陣的疼。13acv。
剛從下飛機,千乘便被告知還要坐一個小時的車才能到酒店的時候,她不由得轉頭看向身旁一臉淡定的裴航,「裴總,你怎麼會定那麼遠的酒店?這好像不太像你的風格!」
電話很快被接通,聽著那頭的聲音,她咬咬牙開口:「你的提議,我們見面再詳談。」
他和這個聲名狼藉的嚴太太之間的事他已經從董事長那兒聽說過了,只是這一次事關公司前途和未來,他這個秘書卻不得不提醒他小心一點。
「辛苦了。」接過資料,葉崇熙點了點頭,隨手翻開手裡的資料看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凌御行不好惹是嗎?」一眼洞穿了秘書的心思,葉崇熙淡淡一笑,「我並沒想過要去招惹他,只不過是想和他一較高下而已。這事我自己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所以在這個工程上他並沒有抱很大希望,如果能拿下那是最好,如果不行,他便把目標轉移到另一個政aa府工程旅遊城。
「回去休息吧!」別開頭,他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柔和的側臉再度恢復了一貫的涼薄。
度假村工程招標在即,所有人都在忙碌中等待著招標會的到來,葉崇熙看了眼手頭上最後敲定的方案,價格比他之前篩選出來的那份策劃案低了百分之三,這已經是他們所能壓到的最低的價格了。
不是她沒心,而是有些傷疤,再被揭開的時候會疼,連她自己都不例外,她又怎麼忍心去傷害別人?
沒再多說什麼,他隨口敷衍了幾句話匆忙從包廂出來。
裴航看不過去這小倆口你依我濃的模樣,別開頭看向窗外,「接吧!」
她不忍心背叛他,可卻又捨不得放棄他,兩者間的艱難選擇在心裡拉扯著,最終私心還是戰勝了忠誠。
「哦,不能說的我不會追問的,那你又是為了什麼來a市的?北京不是更好麼?畢竟是首都,而且你們幾個都不是普通人,大都是**或者豪門公子,你們的父母怎麼會捨得讓你們出來吃苦?」
「沒錯,我家也在京城,我和他,還有一個韓中煜以及沈墨言,我們幾個都是被老頭子流放到這邊來的,嚴格的說起來那昏君也不算是被流放,他來這裡是他自己的選擇,至於為什麼,以後你自己去問他,涉及到他的私事,我不想從我嘴裡說出來,免得回頭他怪我。」
「可是,您才剛回來沒多久,弄出太大的動靜來的話,董事會那邊恐怕……」
接到她的電話,嚴子饒似乎並不意外,報了個地址後掛斷電話。
反正一個小時的車程在車裡閒著無聊,千乘索性拉著裴航下水聊天,「裴總,你和凌御行是怎麼認識的?聽說你們是發小?可是凌家不是在京城麼?」
看著手裡的資料,葉崇熙戲謔的扯了扯嘴角,「原來凌御行突然對海灣度假村工程感興趣是因為嚴子饒招惹了他……」
「不是所有的**豪門公子都是像嚴子饒那樣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啃老族,我們這幾個的長輩都很注重孩子的培養,寧願把他們趕出去吃苦,也不會把他們留在身邊保護的。我和我父親關係不太好,他希望我從政,但我對政界不感興趣,所以自己一個人跑來a市了,恰好那個時候凌御行創辦了gm,我閒著沒事就替他搭理,一做便是五年。」
「還有韓中煜,你應該見過的,他的父親是軍部司令,可以說是太子爺的人物,他和凌御行同一年進的部隊,兩個都是從炊事員做起,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父親或者爺爺是誰,一步一個腳印爬到上校的位子,這其中要吃多少苦,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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