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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6 一步走錯,便是步步錯!(精彩) 文 / 君青染

    消停了幾天時間,卻又暗潮洶湧的京都此刻卻是真真兒的帶著幾分商界大亂的架勢。

    且不說傅氏之前一舉將鄭毅佔據在傅氏總部旗下的唯一一點點產權給拿下,就連此刻曾身位於京都商界皆是巨佬之大的人物現在提起傅月溪這三個字,都不得不露出幾分隱晦的神色與沉默,在心頭對此人默默點評。

    因為她的出現,京都商界不但是在華夏掀起了一陣巨浪,以至於在國外,都一樣有了非同凡響的影響。

    這些個消息兒就算是不自己長腳走出國外,華夏內部出國的人員也是一樣會在國外討論有關於傅月溪的三個字內容新聞等等一切。

    所以這一次,傅月溪是真真兒的紅了!

    她的名聲大噪代表了傅氏以後未來在商界的地位,也代表了她以後在世界上的地位,這所謂的奠基,可不是一般大小,而是關乎到了國家商界金融界的命運。

    而她這如此迅速的崛起,給傅氏之中的員工無可厚非的帶來了極大利益與安心。

    但相同的是,在有人歡喜的時候,自是有人憂愁,比如說與她為敵的鄭毅,更比如說與她有著過節的安琪,抑或者是那身為情敵的孫靜——

    對她早已經心懷不滿的孫靜在與鄭毅見過面之後,便再度回到了軍區之中,她這個處長的位子可不是白來的,若不是因為這些年對華夏軍區有著一定的貢獻,她沒準兒是無法這麼年輕便當上處長的。

    恰逢這兩天傅氏內部人員又一次的因為無意傷人而登上了華夏的商界時報,這會兒坐在軍區辦公室內的孫靜才恍然間想起來自己與這傅氏之間這輩子都無法摩擦的淵源!

    燈光下,嚴肅無比的辦公室內全都是資料以及一些軍用設備,其中包括無數種發電機以及各種傳信機器,槍支掛在牆壁上,令這原本便是沉沉浮浮殺氣的辦公室內多出了幾分讓人無法直視的冷漠。

    女人身穿軍裝坐在位置上處理著文件的手頓住,雙目惻惻往一旁攤著的報紙上望了過去,眸色微暗幾分,嘴角處勾起一抹冷睿的笑意,放下手裡的鋼筆,她站起身來,直接扯過那一疊報紙,就著位置坐下看了起來。

    當目光觸及到關乎於傅氏這幾天之內發生的風波事件之時,孫靜的嘴角不可遏制的勾起了愉悅的弧度,臉色細細淡淡的浮現了難以抹去的幸災樂禍,冰冷的手因為長時間放在桌面上簽字審核而發涼,可心口處卻是因為這一報紙上的內容霍然愉悅了起來。

    「傅月溪,你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才剛剛上任沒多久,公司內部的員工就給你惹事兒了?」

    孫靜瞥著報紙上的內容,嘴角全都是不屑,語氣裡頭散散漫漫的涼薄之意卻是緩緩在這辦公室內流動著,眼神兒順著報紙上的內容往下看去,孫靜的心頭緩緩一緊,這個身影?為什麼跟傅月溪這麼相似?

    頓時間疑上心頭的孫靜忍不住拿起了一側的電話。

    第一時間撥打的,竟是與她才見過幾面,有過幾次交談,但卻已經奠定了合作關係的鄭毅。

    電話內傳來了通訊連通的聲音,她急躁的心情卻是緩緩的越來越明顯起來,這報紙上說的是內部員工無意傷人,可是若是這個人就是傅月溪的話,而報社是否是有意為她隱瞞呢?這其中到底有含著多少值得挖掘的信息?

    一系列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孫靜自己都不得不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否曾經做過偵探,竟然可以由此一張與傅月溪相似無比的照片推測出來這麼多東西。

    當然,這也不過只是她腦海裡一閃而過的一些想法罷了,實際情況還是需要經過鄭毅的核實才是。

    在軍區中攀爬了這麼長的時間,孫靜別的東西沒有,但她就是有一刻縝密無比的心與靈活的頭腦!

    嘟的一聲之後,電話立刻接通,裡頭傳來男人略微溫和但卻低沉的聲音:「孫靜?」

    看見這個陌生的來電,第一時間鄭毅的腦海中便是劃過孫靜的臉龐,且不說跟這個女人到底熟不熟悉,但她確實是一個足矣讓任何男人都為之側目的女巾幗。

    「呵呵,鄭總真是好敏銳,我似乎從來都沒有用辦公室內的電話給你打過吧?你竟然能夠猜到是我,果然是經商之人,對於事物總是能有自己的感官。」

    孫靜低低一笑,客套的與那頭的鄭毅寒暄兩句。

    鄭毅一聽她這似是誇讚似是欣賞的話語,也是唇瓣一勾。

    「不知道孫小姐今兒個怎麼有時間打電話過來啊?我們之間約定好的計劃似乎還在幾天之後吧?」說到這個計劃,鄭毅的眼底劃過一道精光。

    幾天之後京都之內會有一個小小的商界聯盟會議,但是在這一場會議上將會評選出來這些年來對華夏商界有著極大影響力以及奉獻力的商盟會長。

    倒不是鄭毅對這個會長之位眼紅,而是這京都之中任意一個商界中人,都對這個會長之位流口水。

    商盟倆字在商界內的意義不可謂不大,而商盟會長自然在商界將會擁有更大的地位,比起傅氏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商盟會長這個職位,可以說並不亞於傅氏繼承人這個名義帶給商界的影響。

    「看看鄭總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我孫靜像是那種人麼?難道沒有事情就不可以給鄭總打個電話麼?好歹我們現在也是合作人的關係,怎麼說也得有點聯繫不是麼?」眼神兒一轉,孫靜的臉龐上浮現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嫵媚,精美的五官上全都是自信的色彩,張揚而又自信。

    如果鄭毅此刻身在這個辦公室內,那麼他一定會發現孫靜身上那股逼人的魄力。

    「哈哈,這麼看來還真是我錯了,好吧,既然我錯了,那麼就請孫小姐給我一個認錯的機會,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鄭某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鄭毅心知肚明,這個孫靜是個人精兒,沒事兒是指定不會找他的,尤其是在知道孫靜內心早已經被傅子玉給俘虜了以後,鄭毅對她的感覺就更加微妙了起來,她要對付的人是他鄭毅的敵人,而她看上的人,也一樣是他鄭毅的敵人。

    這種感覺自然而又微妙,時不時的撩動著他心內的平衡線,對此,他也就無法再如同之前那般信任這個女人了。

    鄭毅是個極其有野心的人,這一點孫靜也早就看出來了,否則當初傅月溪剛剛接手傅氏的時候,那一場地皮投標上就不可能會出現那麼幼稚而又無厘頭的賭約之說了。

    之所以會有那場賭約,正是彰顯了鄭毅狼子野心的最好證明!

    言歸正傳,孫靜也不可能會在表面將心底對鄭毅的看透表現出來,生在京都這樣的大染缸裡頭,每活一天,就要學會一種東西,所以看破不說破,是她為人最基本的自保原則。

    「好吧,那咱們就開始說正事兒了啊鄭總,這會兒給你打電話不會太過於打擾您吧?其實我也沒有別的事情,主要還是今兒個無意中看到華夏商報上關於傅氏的一些新聞,你也知道我對傅月溪不是很喜歡,自然特別關注,只是這報紙上印刻的這個身影,怎麼那麼像是傅月溪自己呢?」

    孫靜斂下眉眼之間拂動的驚訝與興奮,緩緩開口,語氣平和到似乎對此事並沒有太大的在意,但她越是這般平靜的說話,越是容易讓那頭聽著電話的鄭毅對此事有所關注。

    這不,下一秒鐘電話裡就傳來了鄭毅略微詫異的聲音。

    「哦?有這等事兒?你稍等片刻,我去看看這兩日的華夏商報內容,說實在的,因為鄭氏被傅氏奪占,我最近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當日若不是傅月溪留有後手,我根本不可能會輸給她,但輸了就是輸了,我認了,不過卻不能阻擋我還想要再次超越她的心不是?」

    對著電話那頭的孫靜說出了內心的獨白,鄭毅的嘴角扯出一抹冷意,放下電話也不等那頭的孫靜點頭說好,便自顧自的來到了辦公桌另一側,將這兩天早已經送來卻還未來得及看的報紙拿了出來。

    往椅子上一坐下,他一手夾著電話放在肩頭,一手翻動著報紙,刷刷刷的翻頁聲從電話這頭傳入那頭,孫靜翹首以盼的挪了挪臀部,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以後,安靜的等著他驚詫的聲音。

    一秒兩秒,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直到兩分鐘以後,鄭毅才真正的看到了孫靜所謂的那個身影。

    原來是昨日的報紙?

    這一會兒,鄭毅的確是震驚了,孫靜認不出來沈曼青和傅語的身影,可是鄭毅卻是認識的,這報紙上刊登出來的三個身影皆是他所熟悉之人,其中兩個還可以說是跟他站在統一戰線。

    怎麼?

    沈曼青與傅語這是被傅月溪報復了?

    可是看著刊登出來的內容,他又頓時將這個想法抹去,畢竟傅月溪現在是個公眾人物,不可能會在大眾睽睽之下對沈曼青母女倆人伸出狼爪的。

    「孫小姐,讓你久等了,報紙我剛剛看了一下,你所說的那個身影,如無意外必然是傅月溪的,因為另外受害人的兩張照片,是我鎖熟悉的人物,正是傅氏之前的大小姐以及傅氏董事長夫人。」

    故意向那頭的孫靜透露了沈曼青與傅語的身份,鄭毅的臉色在燈光的籠罩下,暈染出幾分無法形容的陰暗,溫和的眸色中逐漸沉澱著幾分陰森的光芒,拿著電話的手也是緩緩的收攏了起來。

    傅月溪這三個字,是他念出來都會咬牙切齒的字眼。

    更何況這個人?

    這報紙上將她美化,但是他鄭毅卻是容不得!

    「喔?還有這麼大的消息隱藏在裡頭?鄭總,真是多虧了你,你今兒個要是不說,我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原來這所謂的無意傷人,根本就是蓄意傷人。」

    孫靜聽見那頭鄭毅的說法之後,心下竟是忽然之間喜悅了起來,臉上語氣之中的輕鬆顯而易見。

    「不錯,孫小姐,這份報紙的意義真是挺大的,如果能夠利用好,將會是一把利劍哦。」

    察覺到了孫靜的心思,鄭毅心照不宣的一笑,隨即開口慢慢引導著電話那頭早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女人,他鄭毅跟孫靜的確是合作關係,可是哪怕就是合作的關係,那也是有利益上牽扯的,誰利用誰,誰贏誰輸,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所以此刻順著倆人的關係,他能用得上這女人的時候,便是不可能會放棄一分機會。

    「鄭總也覺得這份報紙的意義極大?我也是這麼想的,前幾天我被這個傅月溪氣的沒話說,當然這一次的計劃我準備自己先出手,鄭總可以放心,你跟我之間的合作,我也一定會時刻記在心裡,到時候你需要的時候便開口就是,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傅月溪身旁,乃是內部秘書人員,進行計劃之前你跟我打了通氣之後,我便會安排那個人開始行動,保證可以將鄭總您的計劃完美完成。」

    孫靜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鄭毅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與他之間的合作關係,也不過是僅限於對付傅月溪而已,而孫靜要的並不是傅月溪家破人亡,她只是想要傅子玉罷了,因此鄭毅有什麼目的,都無須告訴她,她只要為鄭毅安插好眼線在傅氏,時刻掌握傅月溪的動向以及近段時間商界內部傅氏佔據的地位以及利益關係即可。

    而合作之間,她幫助鄭毅完成他想要的助他得到他所想的即可。

    鄭毅麼,則是在得到所想之後,把傅月溪推下台,這一點便可以讓孫靜滿足了,只要這個傅月溪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如她孫靜,還用得著擔心傅子玉的目光不會移到自己的身上麼?

    自始至終,孫靜都一味的認為如今京都當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放棄事業,選擇愛情。

    雖說傅子玉有著足夠的手段,可以達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但是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人會願意放棄少奮鬥十年而去選擇多奮鬥十年不是?

    再細細碎碎的聊了一些瑣事兒,幾分鐘之後,兩人之間的通話便是徹底結束了,雙手放在辦公桌上,孫靜交握摩挲著自己的手指,微微瞇起了那雙好看的眼睛,既然華夏現在的目光都在傅月溪身上,那麼她孫靜便不得不讓傅月溪這個名字在媒體面前更響亮一點了。

    醞釀了幾分鐘,拿起電話,她再次撥出了一個號碼,這一次,卻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而是某個報社的辦公室投稿地點。

    結合鄭毅口中所說的那些消息,加上與傅月溪對峙的時候,她所察覺到了的傅月溪內在性格,孫靜把整個故事扭轉了一遍,且還繪聲繪色的說出了所謂『可靠』的真實情況,那頭報社中的人聽見如此說法,先不管是否真實,第一秒鐘心頭便已然決定要將這個電話投稿之人口中所說的一切刊登出去。

    哪怕不是真實的消息,可他們是報社,不管消息是否真實,只管這個消息能否給他們報社帶來一定的利益。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世界,這就是人生。

    沒有任何人會管你是否願意,他們所想的,不過是他們想不想要而已。

    掛斷了手裡的電話,孫靜歎息一聲,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整個人伸展著雙臂往椅背靠去,慵懶的眸子微微耷拉下來,似是在假寐的面龐沉靜如水,兩秒之後,她微抿的唇瓣這才緩緩的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傅月溪,你真是天堂有門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閉上眼,想到明兒個京都商界時報上邊兒的內容以及今兒個她瞎掰的內容會帶給京都之人的震撼,孫靜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腦海裡劃過傅月溪臉色鐵青的模樣,她頓時間更是得意萬分。

    這叫一個手到擒來,這叫一個機不可失。

    掏出兜裡的手機,把玩著,翻動通訊錄那一欄,看著傅子玉的號碼,她猶豫著是否要給這個男人發個消息,可就在她猶豫之間,內心極度掙扎的時候,手裡的動作卻已經開始了。

    屏幕上一條簡訊已經打了出來:傅少,明日是否有時間?能否邀你味界一坐?

    「呵呵。」失笑的看著這條信息,孫靜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看上一個不屑於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這個男人似乎還有了心上人,她孫靜何其高傲的女人?竟然會低微到跟傅月溪這樣的女人搶男人的地步?

    可惜的是,她既然已經看上了,那就決計不會輕易放手,哪怕他早已心有所屬,哪怕還有無數個與她相同優秀的情敵。

    ==

    沈家。

    趁著賀瑞謙的離開直接回到了沈家的安琪臉上掛著幾滴清淚,在母親的面前,她再也無法扛著那厚重的龜殼生活下去了,因為生活之中處處碰壁,所以安琪心內的委屈更加濃烈。

    這一次她貿然花錢請來了國外的職業殺手,為的就是消除她這些年來所有痛苦的根源,可是到頭來卻是不但沒能將傅月溪殺滅,反而惹得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兒。

    當然,這件事情,就算是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跟母親說。

    「琪琪,你為什麼一回來就哭?賀家的人是不是欺負你了?當初我就跟你說了不要嫁給他,你看,現在好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回事兒,你當初不聽我的,現在又哭什麼呢?你這樣也不過是讓沈家的其他長輩看笑話罷了。」

    沈母的臥室內,光亮的燈照在整個屋內,安琪坐在床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而坐在一旁,手不聽撫慰著她背脊之處的沈母則是歎息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涼涼之意,慢慢的說出了心頭深處一直都未能一吐為快的話語。

    她根本就看不上那個賀瑞謙。

    安琪雖說不如最近傅氏認回來的那個小女兒傅月溪長得漂亮,但好歹也是她們沈家的千金,怎麼就可以降低身份嫁給賀家的兒子呢?嫁了也就罷了,可這賀家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沈家放在眼裡啊。

    這麼長時間賀瑞謙也沒見個兒影子不說,就連安琪也不曾回到過娘家,別人家的女兒嫁出去都是風風光光,回到娘家探親之時更上一層樓,她們沈家的女兒嫁出去的確是風光,可是回到娘家卻是頓時各種卑微。

    想到這些,沈母的內心便是無法平衡,怒火一層層的往腦門兒上蹭著,眼底更是綻放出來幾分讓人忌憚的冷光,賀瑞謙本來就是個小有名氣的小開罷了,根本與那些個大家族裡頭的獨子沒法比。

    一個從外省過來的人,能跟那些大家族世代流傳下來的世家相比麼?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我心底已經夠難受的了,你為什麼還要像別人一樣處處挑我的釘子,嘲笑我冷嗤我?」安琪驀地抬起頭來含著淚兒的目光中有些委屈,話語裡頭更是毫不掩飾她撒著嬌兒的嗚咽聲。

    臉色微冷的沈母雖然心底生氣,但女兒還是自己的,女婿不爭氣,對女兒不好,她也怪不得女兒,只能說他們家安琪沒有那個命。

    原本心頭就帶著怒火的沈母聽見安琪這些話以後,眼底更是又冷上了幾分,不斷的拍著她的背部安慰著她,沒有說話,卻是搖了搖頭,眼底的無奈與冷意交織在一起,讓對面忍不住喝止母親別再奚落她的安琪心存愧疚。

    「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嫁到賀家是因為我愛賀瑞謙,只是這段時間賀家出了一點事情,否則瑞謙一定會帶著我一同前來拜訪您的,今天我來之前瑞謙都說好了,等到賀家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一定過來負荊請罪。」

    說到這些傷心事卻還不忘為賀瑞謙說好話的安琪,根本就是從骨子裡中了毒,中了一種名叫賀瑞謙的毒。

    「傻孩子,你看你一口一個瑞謙,媽就是再不滿意他,也不敢再說他了,你啊,就是太過於喜歡這個男人了,所以你的愛情路以及婚姻路注定要走的心酸,你看看我跟你父親,從前一直都是你父親對我好,對我更加上心,到了現在幾十年過去了,他也習慣了這樣對我,而我也早已經習慣了對他放縱著的生活,這不,我會像你這樣今天委屈明天不甘心的麼?」

    沈母轉過視線,看向窗外,慢慢的開口,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真實的故事。

    她是過來人,什麼人好什麼人不好,嫁給怎樣的男人會幸福,她比安琪看的的確透徹許多。

    「媽媽,我這一輩子唯一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嫁給了瑞謙。」安琪擦了擦眼淚,淡笑著搖了搖頭,堅定的語氣就像是在說生命一般,那語氣裡無處不是她對賀瑞謙的真愛意味兒。

    每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會有不同的想法和願望。

    與別人不同的是,她的願望就是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而已。

    「行行行,你說的也有理,你嫁了一個你愛的人你心底的確滿足,可是他呢?對你好麼?我就沒看見他像你這麼愛他似的愛著你。」沈母早就看出來了賀瑞謙對安琪根本就是利益關係,因為在婚宴那天,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女婿對著另外一個女人露出了別樣的眼神兒。

    那種眼神兒她太過於清楚了。

    那是一個男人看向令自己心動的女人時候才會有的目光。

    可是這些話,沈母卻是不會再說了,看著眼前哭紅了眼睛的安琪,她心底就像是被刮著肉似的疼著,賀瑞謙不喜歡安琪,但她是沈母的親生骨肉,她不能不疼愛。

    把她摟進了懷裡,慢慢的安撫著,沈母又是低低開口:

    「行了,別哭了,補個妝吧,一會兒沈家大大小小的人都會過來吃飯,到時候讓人看見你這幅樣子,多不好?雖說你過的並不幸福,但是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也得把一切傷心都掩飾好吧?」

    說著這話,沈母的心也在滴血。

    她女兒的幸福,都要用妝容來掩飾,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心碎麼?

    在母親的懷裡溫暖的不想睜開眼的安琪點了點頭,心底卻又再度浮現了新的問題,今天出來之前答應了賀瑞謙要幫他跟沈家提起周轉資金的事情的,如果她今天不把事情辦好,就算是回到賀家,也會不自在。

    安琪就是這麼一個人,從小到大自我習慣了,我行我素的,根本沒有人可以阻擋她的想法,就算是這一次賀氏有難,她要母親拿出極大一筆資金來幫助賀氏,也一樣不被她放在眼裡。

    所以在沈母站起身就要離開的那一秒,她忽然叫住了母親。

    回過頭,沈母雍容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疼惜,「怎麼了琪琪還有事情麼?」

    女兒本就長得柔弱,一股小家碧玉的樣子,這會兒因為哭過,微微泛著幾分緋紅的雙眼更是討人歡喜,沈母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分明是男人般剛硬的性格,怎麼就生的這麼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又軟又逼人心動。

    「媽媽……」欲言又止的安琪一雙眼直直的盯著母親的臉龐,這樣說話說到一半卻又頓住的時候,真的不多,所以很快沈母便知道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要開口了。

    停下就要踏出這房門的腳步,轉過身往她這頭走來,沈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淡淡的笑了笑:

    「琪琪你是我的女兒,你有什麼心事,你腦子裡在算計著一些什麼,其實沒有誰比我更清楚,就拿一個簡單的事兒來說,你今天回來就跟我哭,其實不過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吧?說罷,你有什麼要求或者難事兒儘管提,只要我做得到的,總是會幫你完成,畢竟我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被母親這話說的不太好意思的安琪眼底迅速閃過一道苦澀與自責。

    隨即整理了心情才慢慢抬頭望向母親,一張微微蒼白的臉龐上含著水的眸子裡有著幾分懇求:「賀氏出事兒了,似乎是入不敷出,需要一定的資金來扶持,母親手頭如果輕鬆的話,不然就給賀氏一個機會吧,或者您可以入股,自己親自上陣,這樣我們家也就有了一定的股份在賀氏之中,以後賀家人也未必能黑著臉對我了。」

    安琪這如意算盤,的確是打得不錯。

    她早就知道賀瑞謙根本不會愛上她,也知道這賀家的公公婆婆就是到現在都沒能真正的看過她一眼,尤其是在傅月溪這個賤人逐漸走出了他們賀氏曾經的陰影、如今華夏的大檯面之後,她安琪在賀家人的眼底就更不值錢了。

    房間內母女倆商談的聲音細細碎碎的響起來,外邊兒沈家大廳內卻是逐漸從安靜到喧嘩,從人少到人多。

    這裡是沈家的主宅,這麼多年來,沈家無論是家族內部的人員也好,旁系人員也罷,只要是聚會,就是缺一不可,誰一旦要是缺席在這樣家族的聚會上一兩次,那麼便會面臨被除名的危險。

    這些年沈曼青根本就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聚會,自從嫁給了傅賓鴻以後,這沈家就算是家主看見她,也得給她幾分面子,叫一聲傅夫人。

    可現在她再沒有了傅氏夫人的光環,也就不再值得這沈家上下大小對她尊重了。

    曾經她因為當上了傅家的夫人,所以與沈家這一系列旁系都扯遠了距離,生怕他們嘴裡會念叨著她這個旁系嫁入了豪門是命好之類的話語,也擔心京都上流社會的人會嚼舌根,說她沈曼青已經是傅氏夫人了,卻還是改不掉那賤命的習慣,跟一些旁系之人有所交往。

    因此而得罪了不少旁系之人,尤其是沈家她這個本命家族的旁系眾人。

    所以當今兒個沈曼青踏入沈家開始的那一刻,就沒有人給過她好臉色看。

    傅語坐在輪椅上還要承受著大家遞來的各種鄙夷和不屑嘲笑,心頭一把無名之火頓時大燒了起來,眼中更是含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冷意,她不知道沈曼青以前做人怎麼樣,但在傅語心底看來,她還是姓傅的,尤其是父親已經答應了讓她們回到傅家這個要求。

    所以這群賤人憑什麼用那種低廉的目光看她們?

    「去去去,都看什麼看,沒見過瘸子?腿折了而已,你們就這麼好奇?用得著用那看猴戲似的眼神兒看著我麼?」

    臉色漲紅目光泛冷,傅語忍不住的低吼出聲,那積累在心頭的鬱結早已經按捺不住的要衝出來,她身後推動著輪椅的沈曼青被她這一低吼也是一驚,當然比起旁人,她的臉色要沉穩許多,並未有任何變色,更別提露出歉意了。

    她當然不怕女兒會得罪這些人,因為沒有誰比傅賓鴻更清楚傅語的身份,換言之,這裡頭所有人雖然知道她們母女倆被暫時的從副駕趕出來了,可卻並不知道傅語根本不是傅賓鴻的女兒這一真相。

    所以當下一群沈家旁系便是面面相覷了起來。

    儘管很少跟傅語這個傳聞中不學無術囂張跋扈的女人接觸過,但好歹也是聽說過她在外頭的花名。

    跟誰吵不好,非得跟她吵?

    一方面是不敢,一方面是不想在眾多沈家主家人面前丟了人,所以當下便是一片沉寂了下來,沈母與安琪剛好這時候聊完了入股賀氏的事情,走出房門,看見了這一幕。

    「喲,我說是誰回來了,原來是姨娘,姨娘你回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安琪心頭冷笑一聲,面上卻是微微一笑,嘴兒甜的跟蜜似的開口,然後不顧沈曼青那不紅不白的臉色再次掃向一眾旁系開口:「大家都到了怎麼也不坐?都是自己人還這麼拘束?」

    要真比起來,那安琪這兩句話無非是後邊兒這句話說得更讓人覺著真實,前邊兒對沈曼青的那話倒像是在諷刺了。

    聽著女兒解氣似的嘲諷話語,沈母淡淡一笑,卻是不表態,任由著她在這裡對著沈曼青發怒。

    「都坐。」倆字兒,直接顯示了沈母在這群人面前的地位,更是直接在沈曼青的面前表現出了她哪怕沒能嫁入傅氏那種大家族,但卻依舊風光滿面且經久不衰的程度。

    曾經沈曼青也沒少給她臉色看,終於被傅氏趕出來了,也輪到他們看她笑話了。

    傅語被安琪和她母親這一舉動怒的直接伸出手指著倆人開口:「你們別得意,我父親已經答應了把我母親接回去,你們現在可以這樣對我們,到時候我們回到了傅家,誰也別想求我們辦一件事兒。」

    這個消息一出,立馬又是一陣騷動!

    聽著這話心底頓時一笑的安琪卻是不鹹不淡的雙手環胸往沈曼青那毫無任何聲色的面龐上掃了過去,「是不是啊?如今的傅家乃是傅月溪當道,我看你們想要回傅家也不是傅老爺子說了算,得看傅月溪點頭不點頭吧?」

    哈哈,大笑一聲,安琪直接摟著母親的手臂往上座的位置上走去,再也不看沈曼青與傅語一眼。

    氣的坐在輪椅上的傅語差點兒沒流下淚來,胸前起伏巨大,她憋得難受的同時,沈曼青更是轉動著輪椅帶著她直接往一側角落裡走去,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她們二人的嘴裡吐出來,旁系眾人誰也不看她們一眼,皆是看戲的目光,心頭卻是浮現一句話。

    人,在得意的時候,莫過於太忘形,應當和善待人,無論尊卑,畢竟人生變數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在失意的時候,你也會需要他們。

    ==

    在沈家吃了餐飯,受了不少奚落的沈曼青與傅語在天黑以後離開了這沈家本家,母女倆皆是灰頭土臉,傅語的腿部這兩天經過了一定的調整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母女倆遊蕩在京都街頭,清冷的空氣揮灑而來,逼的她們心口處都冷了下來。

    「媽媽我們還是先去傅家吧,我們今天的一切全都是拜傅月溪所賜,總有一天這些我們會全部從她身上奪回來的。」傅語恨恨的盯著自己受傷的腿部,眼底有著幾分溫熱的液體在凝聚,以前如果說還有什麼機會,那邊是靠她的身體上位。

    可是如今麼。

    她已經是個殘缺人士了,再沒有任何的價值,人家也看不上她,她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

    心頭沒有任何主意,手裡更是沒有任何把握與機會能力,傅語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以洩心頭之憤,但是街上人來人往,即便是已經成了殘疾人,她也不能放下心頭那唯一的尊嚴,在眾人面前直接丟人。

    所以隱忍著不發的淚水便久而久之凝成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臉龐滑落。

    沈曼青望著女兒抬起的臉,看見那兩行清淚的同時,也是眼眶一紅,如果不是她喪心病狂想要傅月溪的命,也不會讓傅語這麼年紀輕輕就斷了腿腳,更加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或許他們好好求求傅月溪,她也會給他們一條出路,但關鍵就在於她沈曼青根本無法向顧安的女兒,傅月溪這個小賤人求饒。

    所以她已經出手走向極端,便不會再罷手。

    至少女兒的腿腳失去了的,她也要從傅月溪那個小賤蹄子身上拿回來。

    「別哭了,是媽媽不好,這件事情的確是媽媽的錯,讓你的腿腳不方便,以後等於毀了一輩子,這些罪都讓媽媽來償還,小語!媽媽已經決定了,今天把你送到傅家去,然後求你父親把你收留了,我便離開,去哪裡且不說,但是你放心,媽媽一定會回來的,我不能再拖累你了小語。」

    傅語心頭震驚,雙眼睜大了看著母親這一刻的真情流露,心底無比的動容。

    不等她說話,沈曼青又說:「不管如何,今日我就算是跪著,都會求著傅月溪收留你,好好善待你,你先在傅家安頓下來,我會想辦法生存下來,到時候再把你接回來,仇還是要報,恨還在心頭,我們換一種方式來解決。」

    說著,沈曼青嚶嚶的哭了起來,那麼悲慟。

    這一輩子,她到底在追尋著什麼?到現在她都沒能得到!

    這一輩子說了一個謊,便造就了無數個謊言。

    這一生她走錯了一步路,便是步步都錯!

    ------題外話------

    今兒個開始繼續萬更走起,妞兒們速度給力的砸東西過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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