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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9 算計傅月溪,危險! 文 / 君青染

    夜深人靜時,男女快活事。

    這分明是該進行夜生活走起的時間段裡,卻有人在不斷的密謀著一些什麼,有人在思考著一些什麼,有人在琢磨著一些什麼,有人在進行著什麼。

    幾天沒有跟沈曼青有過任何聯繫的安琪在與鄭毅交談之後迅速的把自己的計劃重新的整理了一番,而後一個人躲在房間中發呆。

    安靜的坐在一側,她那雙還算美麗的大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焦距,整個賀家如今的氣氛不可謂不微妙,沒有了賀瑞謙的賀家,根本就是一座空城。

    而沒有了賀瑞謙的安琪,更像是一個沒有了去殼的靈魂。

    大半個月了,賀瑞謙卻從來沒有給過家中一丁點兒的消息,她每天擔心的都睡不著,可是他的心底卻恐怕從來沒有想到過她吧?

    如若不是因為家族聯姻有好處,這個男人或許連叫自己一聲琪琪都不可能了。

    房間外的大廳中燈光明亮,曾經一度奢華無比的賀夫人此刻卻端坐在沙發上獨自哀傷,雖然保養的好,可是每天若不收拾收拾自己,她也一樣無法展現出風韻猶存的一面。

    她沒有擦任何護膚品的臉龐上有些干黃色,雙眼眼窩下明顯的淤青證明了她這段時間來的睡眠質量,屋內溫度極高,空調運行的沙沙聲不停。

    『咯吱。』

    不遠處正前方精緻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到內推開。

    賀父帶著一身的疲倦剛剛從公司回來,手夾公文包,他抬起眼看了一眼大廳,掃視到坐在沙發上幾乎昏昏欲睡可卻始終撐著腦袋強制不讓自己睡著的賀母,臉色有些說不出的避諱與心虛。

    如果說此刻賀夫人的臉色難看是因為兒子在外久久不歸毫無音訊,那麼此刻賀父臉上充滿了心酸與倦意的失意才是真正的讓人吃驚。

    這會兒要是有熟人看見他們夫妻二人的樣子,必然要大吃一驚!

    誰願意相信從前那眼高於頂勢力市儈的賀家父母竟然也會有如此失落的一面?想當年他們家兒子訂婚,未來兒媳卻紅杏出牆,他們都能保持著高傲的眼神讓她滾。

    腳步聲變得很輕的賀父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與自己的妻子對視。

    賀瑞謙失蹤了多長的時間,他就有多長的時間早出晚歸。

    原本如日中天,大有一股即將進入華夏二十強的賀氏在這大半月的時間內,竟是不漲反掉,股市的行情不但沒有滋長起來,反而一落千丈。

    這可把賀父給嚇傻了。

    正巧這時候又遇到兒子離家出走,壓根兒沒有想到雙重打擊會接踵而來的賀父心頭不安卻是越來越濃重,因為從商這麼多年,他還未曾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老公,你回來了。」

    一手撐著腦袋放在沙發扶手上的賀母因為瞌睡,進入了淺睡眠中,但卻又因為此刻的坐姿根本就不適合她睡眠而被這酸脹的感覺給逼的醒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收起掉下去的手腕,睜著惺忪睡眼的她就看到了已然走近的丈夫。

    「嗯!怎麼在這裡睡?外邊兒溫度又下降了不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冷空氣突然加重,你以後就不要在大廳中等我了,尤其是這樣夜晚的時候。」

    被妻子給看見了的賀父自知今兒個是躲不過去了,但卻還是沒有提起公司出事的話題。

    走到她身側,賀父伸出手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本就睏倦的賀母看著丈夫,眼底有些濕意,心底更是生出了難以言喻的心冷。

    「老公,難道瑞謙他這是在跟我們賭氣?都怪我,當初沒有看中顧月溪,原來,莫欺少年窮這句話是真的,如果那時候我就知道她其實並不是姓顧而是姓傅的話,那我們賀家應該會是整個京都都熱議的話題吧?」

    想到過去的那一切,賀母的心頭卻是有種別樣的情緒。

    察覺到了妻子內心深處的想法,賀父也是感慨歎息一聲,眼底濃郁的失意怎麼都掩飾不了,但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拉著她一同進入了房間中。

    再沒有了任何人氣可言的賀家,此時已然陷入了一種烏煙瘴氣的混亂中。

    ==

    與傅月溪熱吻了至少有半個小時的傅子玉,幾乎欲罷不能。

    他不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自然知道與一個女人單獨待在一起會發生的一切都是男人下半身所愛,可是他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心尖兒上的女人。

    車廂內的氣氛一直在微妙的曖昧下逐漸沉澱下來。

    雙目對視,他黑曜石般的狹眸裡凝聚著幾分暖意,高大到將她籠罩的身軀卻是間接性的將他的溫暖傳遞給了她。

    這是自從他身世秘密被言說以來第一個真實而又自然的笑意。

    「今天早點回去,你父親之前一直在等你回家,可惜卻始終沒見到你,我本想將這輛車直接送你,可你又上了蕭縱的車,最後才會導致我們到現在才……」

    難得話多的傅子玉今兒個竟是與平日裡截然不同,不但一改在人前常常掛著弧度的嘴角笑意,還學會了說話多說幾個字。

    這一轉變,與他相識了十多年的傅月溪很快就發覺。

    當然,她也從他這話語中感受到了那微不可見的少許醋酸味兒,細長的鳳眸微微瞇起,掩飾住她晶亮的瞳孔中那一抹偷笑,她緊抿著唇嚴肅的點了點頭。

    「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那麼現在我們是準備回去了麼?」剛剛贏得了勝利的一仗,傅月溪甚至還來不及處理關於鄭氏如今的行情。

    說話之間,言語中帶著幾分閃躲,可是傅子玉還是一瞬就聽懂了她的話外音。

    「嗯,現在回去,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準備試用了……」微垂著頭,他眼底波光瀲灩,唇角處勾起的弧度竟是比任何時候都要讓人心動。

    試用……

    試用什麼的……

    「這個還要考慮一下。」嘩的一下子,傅月溪的臉蛋兒就燒紅了,白皙如瓷的雙頰處染上了淡淡的緋色,昏暗的光線下,暖黃的流光中,這模樣直接印入傅子玉的心底。

    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傅月溪害羞,但每一次都不是為他,而如今,卻終於是為他,這令在黑白兩道皆是運籌帷幄的傅子玉眼底的清華更盛。

    「好。」一個字兒,這廝直接給答應了下來,轉眼就發動了引擎,迅速離開了此地。

    回到傅家的時候傅老爹已經休息,而傅月溪也因為今日太過於疲倦直接洗了個澡躺床上去了,離開傅家的傅子玉卻是因為興奮而久久不能入眠。

    夜色繚繞,燈光迷人,街頭清冷的京都空氣冷沉,白皙又惑人的霧霾在夜深之時降臨,鋪蓋至天空之中,浮動著若隱若現的霧中都市,人群眾多的京都如此景象也算是習以為常。

    晝夜與白天交替,之於沉睡中的人們,不過是一瞬。

    清晨。

    霧氣將京都吞噬,然而今兒個的在金融早報卻是讓所有人都睜大了眼,關於傅月溪這三個字無疑已經是整個京都時下最熱門的話題了。

    就連金融時報都迅速的登上了關於傅月溪的名字,而且還是傅月溪崛起的消息。

    從傅氏改變了繼承人的那一刻開始,幾乎是整個京都中的商界之人都對傅月溪並不看好,即使嘴上說著對她很期待,但心底卻還是看不起她。

    畢竟是一個在外邊兒養了無數年的養女,哪怕現在被傅家認回來也無法改變她曾經並未接受過多麼頂級的教育。

    可是自從她真正走進了大家的視線中以後,她的一切便如同被剝開的洋蔥,一層一層的展現了出來。

    金融早報乃是京都中最為權威的金融界以及商界的熱門報紙,製作成為紙質,在華夏早報的第一頁頭版,佔據著最為吸引眼球的位置。

    每一個收到報紙的人都會第一時間關注到這一點,所以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傅月溪三個字幾乎傳遍了整個京都。

    早上九點鐘,準備好一切,就要出發的傅月溪從餐廳中走了出來,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傅老爹卻是眉開眼笑。

    「爸,什麼事情?看的那麼開心?」眨眨眼,她一邊將今日要穿的鞋子拿出來一邊問道。

    「還不是你,報紙上已經將你昨日把鄭氏打敗的消息給登了出來,今天開始你就是公眾人物,所以一切都要多多注意。」

    與父親對望一眼,她點了點頭,隨即換了雙外出的鞋子,打了個招呼先閃了。

    走入停車場,一眼就看見了傅子玉送給她的那輛寶藍色的轎車,傅月溪臉上又片刻的怔愣,腦袋裡猛地就浮現了昨兒個與傅子玉在這輛車內所發生的一切。

    抿了抿唇,她在心底大罵自己一聲,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一分鐘後,車子疾馳而去,如今有了這輛車自己每天可以自由活動,感覺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想到昨兒個認識的兩個朋友,她的心頭都生出了幾分暖意,從來都沒有想過她還可以交到這種令她願意交心的朋友。

    曾經的安琪,她就是太過於放在心上,以至於蒙蔽了自己根本就無法看清楚眼前人到底對自己是存在著什麼樣的心思。

    當下社會並不安穩,就算是和平年代,可是沒有國與國的戰爭,卻有著人與人的戰爭。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分不清是人是鬼。

    如果要說昨日她最大的收穫是什麼。不是贏得鄭氏踢開鄭毅,不是與傅子玉表明心跡,而是結識了慕果果和石色。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順利的進入了京都往北的方向,成功的順勢直抵鄭氏公司所在的位置。

    把車子停好,她隔著車窗望了一眼鄭氏的大樓,此刻大門口處進進出出的員工無數,但是每個人在往裡頭走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交頭接耳說些什麼。

    其實就算聽不見,傅月溪也能夠猜到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鄭氏曾經是屬於傅氏的第一旁系,而如今卻是直屬傅氏了,那麼也就意味著鄭氏以後要改名換姓。

    把副駕駛位上的公文包拿上,她探出車廂。

    一身黑色正裝,內裡穿的是最為端正的白色襯衫,黑白相交的一套,沉悶而又老套的套裝卻彷彿為她量身定做,在她這高挑而又勻稱的身軀上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優雅清美。

    精緻的五官上有著不易察覺的妝容,淡妝濃抹總相宜。

    微光從東邊浮現,沉氳著點點光暈穿梭在魚肚白色的天空雲層之間,晨曦中最初的那一抹曙光,緩緩折射到天地之間,給人以勃勃生機。

    她的著裝與眾人不同之處就在於太過於正統,她逆光而站,面容在浮光裡模糊不清,但是那比起一般的女孩都要高挑幾分的身軀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存在感。

    即將改朝換代的鄭氏這時本就是最為鼎沸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想知道這個傅氏最新的繼承人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物,更加想要看見她的本事,竟然能夠在投標場上當時打倒他們鄭氏的總裁鄭毅。

    金融界西納這五個字對於商界的巨鱷來說不陌生,可對於商界中的一些白領金領來說卻是陌生的。

    如若是傅氏總部這樣的大財閥中的員工,那或許還有那麼幾個可能是聽說過的,但對於鄭氏這樣中下游的公司來說,金融界這三個字是陌生的。

    所以關於她在美國金融界的那些名聲,這群員工根本就不能理解。

    只是此刻她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一場必然嘩然,不少嚼舌根的人站在門前皆是想要多多瞭解關於這個最新上任的總裁,卻不曾想說曹操曹操就到。

    「那是……」

    「這女人好面熟。」

    「好像是傅月溪吧?她不是上過報麼?」

    「新總裁……」

    這嘩然的議論聲不可避免的進入了傅月溪的耳中,嘴角微微一彎,略顯譏諷,她瞇起細長的鳳眸,一步步的往前走去,心底對於眼前的這群員工,多少有了少許瞭解。

    在進行昨日那場投標之前,她就做好了一切關於鄭氏的工作,包括鄭氏所有員工的資料,她傅月溪就是這樣喜歡注意細節的人,心思縝密不說,就連最起碼的檔案都一定會全部過目。

    「都站著?不用上班還是鄭氏的上班時間已經修改了?」

    就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冷厲的女聲忽然自背後響了起來。

    傅月溪的出現引起眾人的注意力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對於這個陌生的總裁大家心裡沒底,卻又有著或多或少的好奇心。

    外表花瓶實際雷厲風行的新總裁一句話卻給了大家一股說不出來的陌生冷意,與他們曾經溫潤謙和的總裁鄭毅不同,她面色冷靜,眼神清澈,渾身上下沒有冷意,可這句話卻偏偏有種肅殺之氣。

    僵硬的轉過身,他們都把目光移到傅月溪身上,第一眼:漂亮。

    第二眼……依然是漂亮。

    第三眼……還是……漂亮。

    「跟客戶談事情和生意的時候你們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人家?」眉眼一彎,她唇角一笑,卻笑裡藏刀。

    這話一出,縱然是對這個女人陌生,他們無數人的心底也陡然多出了一股涼意,這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女人而已,他們雖說不如那些縱橫商界的巨鱷,可好歹也是在商界打滾了不少年的老手。

    只是這個年輕的女孩一句話,為什麼又可以給他們帶來冷意?

    當這個想法騰升起來的那一刻,心底對於這個女孩的畏懼種子便已經在每個人的心頭深處緩緩的滋長了起來,隨著傅月溪的入駐,那畏懼的心態便會隨著時光越來越茁壯的成長。

    「總……總、裁。」

    大家斷斷續續響起的招呼聲卻讓傅月溪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還、不、準、備、進、去?」

    她眸光清澈,透著微細的浮光,清冷凝聚在瞳孔周邊令她的眼神犀利又直白,一眾鄭氏中的員工竟是快速轉身往裡頭走了過去。

    她每句話裡都透露著諷刺。

    可卻又藏著讓人如遭芒刺在背的鋒芒。

    短短半個小時不到,大家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句話:好奇心會害死貓。

    心照不宣。

    五分鐘後,鄭氏樓上巨大的會議室內,所有重要員工全數出現,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再不是之前在公司門口處看見的那般好奇又陌生,而是一臉嚴肅。

    傅月溪滿意的走了進去,掃視了一眼整個會議室內的人。

    「很好,大家都在場,今天這個會議只是走個過場,公司到底誰是直系總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清楚你們在為誰做事,又在為誰賺錢。」

    她潺潺如同流水的聲音清脆響亮的在這偌大的會議室內響起,不怎麼大聲但卻有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會議室內台下所坐著的員工們在這個時候心底都默默的再念了一遍這句話,眼底緩緩的出現了幾分疑惑,這樣的問題誰都知道不是麼?

    「你們不明白自己在為誰做事為誰賺錢?」看到無數張有些微妙茫然的臉龐,傅月溪心底越來越冷,這些人是裝傻還是因為是她新上任所以才裝傻?

    或者說從她來到這裡的那一秒開始,他們就一直在裝?

    「啪。」

    一聲,一大摞資料丟在了會議室台上的辦公桌上,傅月溪陡然來到桌子一側,手指著這摞資料唇角一冷:

    「鄭氏這幾年的確是如日中天,但是似乎功勞根本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我從進入鄭氏開始見到的就是你們在公司門前議論的樣子。」

    清晰又有力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所有人臉色皆是微微不太自然。

    他們的表現到底是否真實,其實他們自己最清楚。

    只是這一刻,每個人的心底都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真實的膽怯。

    這個年僅二十三歲,早已享譽美國金融界,手攬娛樂圈,初入華夏商界的女孩,竟能夠令他們帶來膽顫的畏懼感。

    她是有多強?

    這個女人看似單薄,漂亮如花瓶,可是卻有著不同尋常的威懾力。

    一時間,心底小覷傅月溪的不少人都正襟危坐了起來,之前散漫的眼神也在這一刻認真了不少,更甚至無數人再看向傅月溪的時候眼神裡都多了一份忌憚。

    不錯,忌憚。

    說實在的,今日的這一場畫面,不過就是演給這個新上任總裁看的。

    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她臉色也隨著場面越發的寂靜而漠然,之前還帶著幾分清冷的目光,此刻已然是真正的冷了下來,銳利逼人。

    什麼叫做遍體生寒?

    什麼叫做腳底鑽冷?

    分明還是這個會議室,分明還是這個二十三歲的年輕總裁,分明還是她一個人站在台上,但眾人卻已經能夠從這一股寂靜的力量中感受到了她沉默的力量!

    「總裁,我們所有員工都歡迎您。」

    一秒中以後,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家全體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哪怕是因為低垂的頭看得不甚清晰,可是話語中的語氣卻是有了微不可見的恭敬。

    「嗯,接下來說個正事。改朝換代就是這樣,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後的鄭氏再也不是從前那樣子,我站在這裡的這一刻,這裡就不再叫鄭氏。而是傅氏。」

    說出這句話,傅月溪走到台下,繞著會議室一邊兒散漫的行走一邊兒緩緩開口,走馬觀花的態度裡蘊藏著暗暗的威嚴,散漫慵懶的步伐裡暗存著淡淡的認真。

    這場會議沒有想像中找茬的員工,但傅月溪卻看透了他們故意拖延進入公司裝瘋賣傻的把戲,不想直接拆穿所有人,因為在傅月溪看來,雖然這群人都曾是鄭毅手下的得力戰將。

    但今天她站在這裡,她就相信她一定可以把他們收服。

    會議尾聲的時候,她打了一個內線電話,命令助理將她早準備好的資料和計劃全部搬了過來,而後每人一份的發了下去。

    不怎麼厚的一個本子似的計劃書,翻開第一頁,抽冷氣的聲音就此起彼伏的響起。

    他們看見了什麼?

    這是她做的?

    倒不是說這個計劃書多麼令人驚訝,而是她才與鄭毅賭約結束,幾乎沒有時間來準備這公司的事情才是,但是她卻在上任第一天拿出了普通人一般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做出來的公司整頓計劃。

    「好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還有一個問題要說一下,現在開始不願意跟著我的可以選擇離職,會議結束後請把準備好的辭呈全部交到人事部,會一一處理並且將工資結清。」

    無情的話語中卻透露著有情。

    最終微微一笑,會議落幕,接手鄭氏的這一計劃也就完美落幕。

    ==

    離開鄭氏的時候接到了傅子玉的電話,有些意外的傅月溪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甜笑。

    「今天我要去見個人,談點事情,可能不能去看你,你做好工作就早點回去吧。」低沉的男聲有他一貫的冷靜,穿透人心的力量。

    「嗯好,我現在也要去傅氏了,剛處理好鄭氏的事情。」輕快的行走於停車場周邊,她眼底的認真和嚴肅都因為他彆扭但又關心的話語而散去。

    一片柔和。

    就這樣掛斷了電話,卻根本沒有一絲的尷尬……。

    這種微妙的感覺,恐怕是很少數的男女朋友之間會有的,他們之間相識的時光太長,相處的時間太久,相愛的時段卻很短。

    要知道七年之癢。

    可傅子玉單相思都可以這麼多年,可見她是一個多麼有內在異處之人。

    即便是如此冠蓋京都的人物,這麼多年都未曾對她厭倦。

    前一天才與心尖兒上的女人有了真正的男女朋友的身份勳章,第二天就接到了沈曼青的電話,知曉沈曼青根本不是自己親生母親的傅子玉也卻還是認真的聽了聽她的電話。

    以往她要跟他談的幾乎都是傅氏、兒子、媽媽、財產、身份、金錢等等之類的話題,可是這一次,她卻破天荒的跟他提了一次父親二字。

    沒有涉及任何利益關係的提起倒是也讓一貫冷靜沉默的傅子玉驚詫了一把。

    說起來,那個看起來普通但卻依舊看得出年輕時候青年才俊的父親挺讓他好奇,為什麼當年他的母親就會被他給毀了?那麼他呢?過的如何呢?

    不管多麼淡漠,可關乎到自己的身世以及父母之間的事情,他想他還是走一趟的好。

    周離開著車目不斜視,一雙眼盯著前方認真無比,可是腦子卻在極速的轉動著,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夠感受到傅子玉身上洋溢的一股婚渾然天成的喜悅。

    「認真開你的車。」傅子玉淡淡的閉上了眼,沒有看他,可是莫名吐出來的話語卻令周離的小心肝兒顫了顫。

    「是,傅少。」

    應聲不說其他,周離努力用眼角的餘光瞥著身旁的傅子玉,卸下了平日裡的那身正裝,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在一側坐著,即便不動聲色,卻也讓周離亞歷山大。

    緊跟在傅少身邊這幾年,傅少哪一次不是隨隨便便就發現了他的心思?

    想到他此刻是閉著眼睛的,周離便莫名的覺著心驚。

    黑灰色大衣隨意的打開,他與身俱來的清冷優雅被紈褲和蠱惑覆蓋,側面的輪廓中有著幾分說不出的稜角,清雋的唇鼻高挺,使得他、那原本就英俊的面孔更是迷醉。

    車子的方向是順著此刻他們所在之地前往上次傅子玉曾跟蹤者沈曼青到過的那個胡同周圍,但是因為周離從未到過,所以到了路口處的時候傅子玉讓他撤退了。

    一雙狹眸半瞇著望了望前方的路口處,一樣還是跟上一次似的,充滿了黃色的油漬,但不同的是這一次過來的心情與上次截然不同。

    開了兩分鐘,直接順著這個小小的胡同穿了過去,這邊兒左拐那邊右拐大約十來分鐘的樣子,他也終於來到了這個位置。

    停下車,他看著對面的那家餐廳,眼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深沉。

    如同自浮光中出現的黑色石頭,在璀璨的眼眸內新展現出屬於他一個人的漆黑與低調。

    「兒子,兒子你終於來了,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媽媽有沒有想過媽媽呢?」女人一邊瘋狂的敲打著傅子玉的車窗,一邊兒大聲的對著還未搖下車窗甚至連看都沒看見她的傅子玉大喊道。

    砰砰砰的沉悶聲音響起來,傅子玉轉眼對上了外頭淚流滿面的沈曼青。

    有那麼一瞬,他也是心疼的。

    可是一想到她明知道小溪身世的真實身份卻還要虐待小溪,他的內心就不允許他原諒她,尤其是她竟然甚至還根本就未曾想過要將小溪的身份公佈於世,狼子野心的妄想奪走傅氏的財產。

    「兒子,你為什麼不理我?雖然我被趕出了傅家,但是我還是你媽啊,難道你想連我這個媽都不要了嗎?」

    哭得傷心欲絕的沈曼青正愣住了,因為她發現車內的傅子玉那雙毫無波瀾的狹眸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軟。

    再與他對視兩秒,她嚇得趕緊收回了與那雙暗黑星眸對視的眼睛,閉了起來,又嚶嚶淒淒的哭起來,這大冷天的,外頭空氣較冷,所以胡同口沒有多少人,但她這般大哭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率先踏出來的是一雙連大家看都看不懂品牌的黑色珵亮皮鞋,緊接著便是一個頎長偉岸的高大身軀,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那張側臉都完美的讓人想要一睹真容。

    寒氣之中,他的出現沒有給大家帶來一絲熱鬧的感覺,反倒是與這寒冷的冬季融為一體,鋒利但卻涼薄的性感唇瓣緊抿成一條直線,他看著躲著他目光並悄悄抹淚的沈曼青。

    「他呢?帶我過去,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說罷轉身就率先往前走去,大步流星,沒有一點要等她的意思。

    被他這冷漠的態度以及冷眼盯得發寒的沈曼青呆呆的抬起掛滿了淚的臉,眼底有著不小的吃驚,事到如今,他已經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了?

    那她以後的還能過上這樣富貴榮華的日子了嗎?

    如果他不再給她支付每個月高達天文數字的巨額生活費,那她以後的生活來源怎麼辦?想到這裡,沈曼青就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傅子玉現在就把未來她幾十年的生活費全數打給她。

    邁開步子就往前追去,她抬起手腕就著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咬緊了牙關狠狠的往前跑。

    「如果你還是死性不改,那麼我是不會再給你一分錢生活費的,如果想要後半輩子可以過得毫無後顧之憂,那就給我檢點一些。」

    驀然頓住腳步,傅子玉眼神兒輕垂,冷淡的瞥她一眼,邁步繼續走著。

    而沈曼青卻是在他說出這帶著警告和威脅意味的話語之後,先是一怔,繼而大怒,拖著兩條不長不短的腿疾步追著他。

    「傅子玉,你給老娘說清楚,什麼時候我死性不改了?你別想賴掉我的生活費,從你被我帶過來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注定是要養我的,怎麼,現在想要賴賬了?哼,我是你媽媽,雖然不是你親媽,但你從剛出生就開始在我懷裡長大!」

    沈曼青是想要指著傅子玉的鼻子這麼大罵一餐,但可惜的是,在即將追到傅子玉的時候,她很沒有膽力的往後又退了退幾步,在內心中發洩完後,這才垂著頭略喪氣的跟在他後面。

    呵,自嘲一笑,沈曼青眼底有些乾澀的癢意,心頭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不上不下的,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到底是誰害了她?還不是傅月溪那個小賤人?

    如果不是傅月溪,自己也不可能會失去傅氏夫人這個頭銜,那麼沈家人就會一如既往的巴結自己,就連說話的語氣,那都是輕聲細語的。

    二十年了,她習慣了二十年所有人的奉承話語,羨慕語氣,以及那嫉妒的眼神。

    可是卻在傅月溪那小賤人身份公佈的那一刻,一切化成了灰燼,她能不恨嗎?

    怨氣濃重的沈曼青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由內而外的黑暗氣息,輕垂著頭的她沒有讓別人看見短短半個月就老了幾歲的臉龐,更是不願意讓人看見她哭的帶淚的模樣。

    傅子玉竟然這麼狠心?當年他的親生母親可不是這麼厲害的,如果他的母親當年能有他一半狠心的話,現在也恐怕不至於入土長眠不是?

    小人都愛算計,就連走路這點功夫,也得合理利用,好好算計。

    傅子玉不知道沈曼青什麼心思,他也不想知道她有什麼心思,此時此刻,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見到他的親生父親,然後把當年母親未婚先孕的事情真相挖出來。

    「你以為我們是在逛街?」

    頓住腳步,傅子玉受不了這麼墨跡的沈曼青,轉身看她一眼,斜睨著她的狹眸裡沉氳著幾分幽幽的冷意。

    俊美到令人不敢直視的傅子玉冷漠起來,竟然一點也不亞於傳說中冷酷到骨子裡頭霸氣到靈魂裡頭的傳奇人物慕修。

    打了個哆嗦,沈曼青快步跟了上去。

    以前她有點錢的時候,那男人還會跟她好好說句話,現在她沒有了傅氏夫人的頭銜,自是要告訴他,否則的話她每個月還要給他打一定數額的錢,她怎麼甘心?

    可沒想到他這麼現實,她剛開口說完自己與傅賓鴻的離婚手續正在辦理的事情,他就叫她別開口了,直接把他兒子叫來。

    得不到家族中人的待見與恭敬也就算了,畢竟現在的他也不再是傅氏的夫人了不是麼?可是為什麼連這個不要臉的賤男人,也可以那麼無動於衷的對她?

    可關鍵就在於湊巧的是——

    安琪那邊需要爭取傅子玉不在京都市中心的時間,這邊她要通知傅子玉與他生父見面的消息。

    於是乎,她與安琪之間的合作,也成了一次真正的合作,不僅僅只是動動嘴皮子幫她出出主意這麼簡單,在這一場合作之中,她給安琪的幫助絕對不是一點點。

    沒了傅子玉的傅月溪在京都即便是遇到了再危險的事情,恐怕也無法自救了吧?

    腦海裡陡然間蹦躂出來這個想法,沈曼青頓時間心情輕鬆不少。

    把沈曼青甩得遠遠的傅子玉回過頭瞅了一眼此刻正在想些什麼的沈曼青,眼底有著幾分微光,入鬢的劍眉更是因為她這怪異的表現而蹙了起來。

    但想來想去最終放棄了,畢竟以她此刻的身份和金錢本事,根本就無法對溪溪造成任何傷害。

    可此刻心口處有些發慌烤亂跳的心跳頻率是為哪般?

    ==

    京都市中心街區裡車來車往,人行道兩側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不少趕著回家的行人們露出了匆忙之色。

    人與人擦肩而過之時,幾乎很少人會張望四周,因為在如此之大的京都街頭,很少會有人遇到熟人,以及叫出一個人的名字。

    傅月溪的車子就被夾雜在車道中間的一個車道上,兩側全都是各種轎車,空氣中的寒意襲來,吹到車子的擋風鏡上,一層白茫茫的霧氣立刻便生成,擋住大家的視線。

    打開雨刮,傅月溪眼神兒裡墊著幾分不耐煩。

    迅速轉動著方向盤,把車子停在了一旁的小區內,她決定步行前往傅氏,沒有想到處理好鄭氏事情的時候不過十點鐘,兩個小時一定可以抵達傅氏,但是時間卻根本不給她預算的機會。

    短短半個小時的車程,被這堵車現象給整的最終用了兩個小時才抵達。

    真是服了!

    心底不爽的傅月溪快步行走著,雙目目不斜視往前方看著,因為焦急而有些大意的她卻沒有發現,就在她把車子停好的那一刻,原本尾隨在她其後的那輛黑色轎車也一併停入了同一個停車場。

    短短一分鐘不到,幾個高大的混血男人便從不遠處追了過來,步伐沉穩,腳步均勻,哪裡像是追過來的?他們的臉色很淡漠,不是冷而是帶著一種世界與他們無關的味道。

    他們的眼神很平靜,不是深沉而是有種誰都都放佛沒有看進眼裡,任何人都只是過客的感覺。

    滴滴的聲音響起來,三哥高大的男人為首的那個摁了下襯衫嘴巴動了動。

    很快耳塞裡就傳來了那頭女人興奮的命令:「計劃可以開始了。擄走她,帶她來郊區找我!」

    ------題外話------

    對不起,這兩天發生了一點事情,有點傷心難過,失眠了以後腦子一片漿糊,昨兒個本來也打算更新三千字,可寫出來的內容簡直不忍直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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