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她定了定神開口,捲翹的睫毛扇動著垂下不去看他。
傅子玉的俊美——
比起蕭縱,更加精緻幾分;比起賀瑞謙,更加菱角分明。
此刻活色生香的眼神兒更是如同一團火焰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
讓她不自然的呼吸也小心翼翼起來。
「有多好?這三年來,緋聞會少嗎?八卦會少嗎?麻煩會少嗎?」
傅子玉輕勾著薄唇,食指緩緩往她緋紅的臉蛋兒上劃過,之前還如同一汪深潭的眼神兒片刻間就有些深邃起來,像是具有吸附能力般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聽著他的話,顧月溪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帶。
但是稍後,她就冷靜了下來。
傅子玉能夠查出來這三年來她在美國的一切情況,這一點兒也不誇張。
只是……
任憑他如此走題將事情移到她的事情上,顧月溪會允許嗎?
「哥,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關於你的事情。」顧月溪強自鎮定,抿唇將他圈在自己身側的兩隻手掰開,可是奈何怎樣都掰不開。
「我的事情有什麼好討論的?傳聞什麼的你也信?」
看著她此刻窘迫又緊張的樣子,傅子玉如同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輕笑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傳聞不可信,但是空穴不來風嘛。」顧月溪此刻恨不得趕緊走。
因為面對著傅子玉逼人灼灼的視線,她的腦海中劃過的,竟然根本不是這三年的空白,而是她離開之前他們所做過的所有親密的接觸影像。
怎麼可以?
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不好的徵兆。
「你是說我渣男屬性的傳言?聽他們胡說!第一次我分明是給了右手啊……」傅子玉笑得越發溫柔了,輕的不能再輕的話語在安靜的房間中一絲不落的飄進了顧月溪的耳中。
就在顧月溪左右為難的時候,傅子玉卻倏忽鬆開了雙手。
「好了,不鬧了,父親應該回來了。對了,過段時間給你個有趣的項目玩玩。」傅子玉微垂著頭看向她,她驀然抬首,對上的就是他那雙閃爍著無數細小火光的炙熱眸子。
清了清嗓子,顧月溪挑眉道:「傅子玉,你下回能不能別這樣?」
「哦?我哪樣兒了?」傅子玉饒有興味兒的側目看她忽地冷下來的臉,三年不見,她的利爪也盡數長出來了。
真是不錯!
「你自己明白。」顧月溪話落轉身就往門外走去,根本沒把他口中所說的項目當回事兒。
還以為三年前那個溫柔的哥哥依舊會對她溫柔如初,但卻不曾想他竟然把對外的那套腹黑也全數用在了她的身上。
可最讓顧月溪生氣的其實是她竟然在面對他的時候會害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站在門前的傅子玉卻是捋了捋自己的襯衫,嘴角笑意越來越深,臉上帶著顧月溪所看不見的高深莫測。
看來她對他也並不是全無感覺的嘛……
這三年還真虧得她在美國一切安好,否則,這要是出了一丁點兒差錯,他能饒的了她麼?
「溪丫頭回來了?」
還沒走到樓下,顧月溪就聽見大廳內傳來的父親威嚴和藹的聲音。
剛才的緊張煩悶一瞬間消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有著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感動,一步步的往下走去,好像這一刻開始,連邁步都需要帶著她的尊重。
只聽大廳中之前還一臉不屑的沈曼青溫柔開口:「是啊,這孩子當初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三年了,終於知道回來了。」
這聽似毫無惡意的話語卻如同毒蛇一般充滿了針對性,顧月溪嘴角不由掛著幾分冷笑,這是在暗示父親什麼?
「你就別說了,回來了才好,要是我早知道那什麼賀家敢這麼對我的女兒,我早就讓他賀家吃不了兜著走了。」緊接著就傳來了傅賓鴻責怪的聲音。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走來的顧月溪心底一暖。
「爸,我回來了。」她輕聲的說道。
這麼多年了,不管是在誰的面前,她都從來不會露出的軟弱終究還是忍不住在慈愛的父親面前不由自主的流露。
傅賓鴻背對著顧月溪的身影先是一僵,隨後轉過身看著銳變的顧月溪,繼而爽朗的大笑起來:
「哈哈,好樣的!老子的女兒就算是受了傷,也是一樣會好起來,那什麼賀家的沒娶到我女兒是他們的損失。」
要早知道當年賀家害的他寶貝女兒負氣出國,他怎麼也不會放過那一家子!他們賀家還想有今天?
來到顧月溪的面前,傅賓鴻上下打量著三年未見的女兒,突然有些激動的顫抖,眼底帶著說不出的欣慰。
看著她越發出色的外表以及她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濃重高貴氣質,傅賓鴻明白女兒長大了!
「好孩子,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不管怎麼樣,這個家都是你永遠的歸宿。」傅賓鴻眼眶有些紅,伸出手放在她的肩頭,輕輕的握住。
年約四十八歲的傅賓鴻長得不見得有多麼俊美,但是他的身上卻是帶著一身浩然的正氣,光是這麼在大廳中一站,整個空氣中都多出了幾分錚然的鐵血味道。
那股子氣勢愣是這麼多年來在軍界沉浮練就的。
一旁站著覺著自己被忽略了的傅語看著他們父女倆『深情』的一幕,不爽到了極點,嘴角微撇,忍不住嘟囔:
「她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她出什麼頭啊!再說了,當年是她水性楊花,才會成為整個z省大笑話。要是被人知道她是我們傅家人,丟的還不是我們傅家的臉。」
這話連大腦都沒經過就被傅語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只覺腿上一痛,轉眼就看見母親狠狠瞪著她的眼神兒,有些慌了的傅語這才臉色發白的往傅賓鴻所在的位置望去。
卻見傅賓鴻那堅毅的五官上那雙充滿了厲色的眼。
畏懼父親威嚴的傅語頓時求救似地往母親方向看去。
沈曼青瞅著丈夫的臉色也是心底一驚,忙握住了女兒的手,淡笑著站起身開口道:
「月溪,小語她在外邊兒受苦多年,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總喜歡把事實念叨在嘴邊兒,這孩子就是不知道變通!念及我們傅家對你的恩情,相信你是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跟她一般見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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