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喝點水吧,訂婚宴一會兒才開始,這是我們z省訂婚的規矩,只有到訂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女方才能出場。」
管家笑的一臉自然和藹,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那杯水遞到顧月溪眼前。
說了謝謝後自然而然的接過這杯水的顧月溪不疑有他的喝了幾口。並未發現管家輕垂著眼,眼神暗了暗。
直到管家離開後,坐在椅子上的顧月溪才傻笑了起來。
跟賀瑞謙相戀三年,終於能夠訂婚了,這對顧月溪來說,其實是一場驚喜。
因為這三年來,賀瑞謙都從來沒有碰過她。
親親小嘴兒摸摸小手兒這樣的事兒,對於家庭觀念比較深重的顧月溪來說都是底線了。
而且他自知道她是一個孤兒開始,就對她的家世絕口不提。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顧月溪才會對賀瑞謙不在乎她的家世、照顧她的想法和情緒、並且不顧眾人反對,依舊決定跟她在一起的一切而為之感動。
時間伴隨著她的回憶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管家卻始終都沒有上來叫她,顧月溪這才發覺了一絲不對勁兒。
但是當她想要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站穩,心底冒出了幾分惶然不安。
臉蛋兒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燙,脈搏處的跳躍似乎也更加強烈了起來。
難耐的溫度在她的身體上攀升!
她癱坐在床上,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提不起一絲力氣不說,內心深處還有一股滾燙的騷動,在刺撓著她所有的感官……
那種感覺,難耐,火熱,騷動,陌生又熟悉。
因為每每跟瑞謙親吻的不可自拔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瑞謙身上也有這樣的騷動。
那是一種情動的戰慄……
意識到這一點,她徹底的慌亂了起來,但卻令已經幻熱的身軀更加焦躁難忍。
另一邊。
剛剛抵達賀家的傅子玉伸出手捋了捋身上優雅的西裝,大步流星的往二樓走去。
他嘴角笑意不變,只是眼底卻覆上了一層如同寒潭一般的冷意,暗藏的銳芒戾氣逼人。
不動聲色推開了眼前明顯有鬆動痕跡的房門。
只一眼,他就看見了她!
只是很快,他就發覺了顧月溪的不對勁兒。
此時此刻她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房內的空氣很冷,但她的臉蛋兒卻是緋紅,燈光照耀而下,她的皮膚水嫩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那雙大眼更是氤氳橫生,媚色迷人。
被下藥了?
知道自己猜中了的傅子玉眼底的寒光頓時更盛。
他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硬朗且迷人,週身卻散發出陣陣寒意。
夾雜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叫囂與狂肆,使得這本就沒有開暖氣的房間更加陰冷!
若是有熟悉傅子玉的人在這裡,那一定會明白,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半跪在床上,他迅速將躺在床上的顧月溪扶了起來,伸出手就撫上了她那張熱燙的臉頰。
迷糊之中的顧月溪知覺臉蛋兒一涼,繼而心頭一跳!
房間裡進來了人她竟然都沒有察覺?
可惜的是,腦袋裡即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卻無能為力。
努力睜大眼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模樣,可是奈何卻根本就模糊不清。
但是男人身上依舊殘存著外頭冰涼的氣息,這令顧月溪歡喜無比,想都沒想就直接蹭到了他的手臂上。
直到他身上那一股若有似無的薄荷清涼味道沁入鼻中,她腦袋裡才隱約的知道了來人是誰……
「哥……」咕噥著含糊一個字兒她再沒下了下文。
看著她乖順卻迷茫的樣子,傅子玉心底卻是狠狠一抽,眼底的戾色卻不減反增。
她才多大?是什麼人這麼狠心,竟然對她下藥?
而貼近了傅子玉的顧月溪只覺得有一股舒朗從心內滲透出來,很爽。
但渴望的感覺卻更加的明顯了,她渴望他的懷抱,渴望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麼的顧月溪二話不說直接就仰起頭吻上了傅子玉那薄涼的唇瓣。
濕濕的,涼涼的唇瓣,並不能解開她此刻的乾涸,反倒是令她本就蹭了火似的肌膚更加滾燙起來。
這樣的撩撥,對於任何男人來說,恐怕都是一種折磨,傅子玉也不例外。
但是他卻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將軟綿的她擁入懷中打橫抱著便直接往浴室中走去,打開了噴頭冰冷的水,嘩啦啦的水聲在安靜的房中尤為清晰。
「別鬧,在浴缸裡待著。」
浴室暖色燈光下!
傅子玉眉目沉沉的看著顧月溪掙扎著要從冰冷的浴缸中起身,心口處又是狠狠的一緊,那種揪心似的心疼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第一次,他徹底的陰沉了臉。
心底的不捨與心疼在交織,不希望她忍受如此折磨,但卻又要親手把她送進浴缸中,這令傅子玉面寒如霜。
已經被迷情藥物控制的顧月溪,只覺得此刻渾身有種冰與火交融的感覺!
一邊是無邊無際的寒冷深淵,一邊是熱火朝天的火海,兩種感覺交替著折磨著她嬌嫩的身體——
「嗚嗚嗚……。」
終於,她忍受不了嗚咽起來!
聽著她細細的哭泣與呻吟,傅子玉那薄涼又鋒利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哥……我好難受……」
顧月溪根本就在無意識的掙扎著,她感覺自己的身軀就要爆炸了。
又冷!又熱!又刺痛!
狠狠的閉了閉眼,傅子玉深吸了一口氣,將浴缸中的她抱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脫下西裝就覆蓋在她的身上,但這樣,一樣無法減輕她現在的痛苦!
砰——
就在傅子玉為難之間,房間的門卻忽然被人從門外大力推開。
「媽,你說什麼呢,月溪怎麼會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呢?我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她絕不會做出……」
賀瑞謙站在門外,待看清屋內的場景,充滿篤定的話語一頓,溫和的臉色更是僵硬。
睜大了眼看著屋內的一男一女,心底一股複雜的情緒升起,臉上卻滿是不可置信。
「瑞謙,她……你看看她,她怎麼會……」賀夫人察覺到兒子的臉色大變,趕忙就往屋內看去,這一看,直接就眼眶泛紅,指著房間裡的顧月溪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哽住了喉間的話語就像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我剛才不過是說了句這麼漂亮的媳婦兒一定要看穩了,怎麼她就跟……」
賀夫人臉色微白,痛心疾首的樣子令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賀瑞謙那張溫和英俊的臉龐也漲的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怒的。
「瑞謙,這就是你一心一意想要娶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你也敢帶到我們賀家來?」
看也不看顧月溪身旁那個背對著他們的男人,充滿威嚴的賀父臉色一樣變得鐵青,對著自己的兒子就是破口大罵:「你不是說她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卻是個很有教養的女孩嗎?難道,跟別的男人苟且,這就是你所謂的教養?」
他的一張老臉怕是都要被這個未進門的媳婦兒給丟光了!
躺在床上的顧月溪被這嘈雜聲吵得更是暴躁不安,她的腦袋也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冷風灌了進來,她的腦袋從迷糊到留有一絲清醒。
努力睜大了眼看過去,迷濛中卻對上了賀瑞謙失望,厭惡,噁心,複雜的眼神,她心底狠狠一震!
霍然橫生的恐懼立刻如同蔓籐交織而上,努力搖搖頭,張了張唇想要開口解釋,卻因為口乾舌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回想起剛才聽到的話語,她很想告訴瑞謙,不是這樣的,她沒有跟別的男人苟且,她沒有!
但是藥物卻致使她整個人任人宰割。
傅子玉雖然背對著眾人,但手裡卻依舊沒停的擦拭著她沾濕了的肌膚,不動聲色的樣子使得所有人都沒有在意他。
但就是這片刻間——
「顧月溪,你真下賤,你不要臉,我們賀家還要臉!」賀瑞謙直覺顏面全無,衝上前去反手就往顧月溪的臉上甩去。
賀瑞謙快,傅子玉更快!
就在他的手差點兒碰到顧月溪臉頰的那一刻,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掌狠狠的捏住了賀瑞謙的手,力道十足!
直到這時候,賀瑞謙才反射性的抬眼看去,這一眼,他就更加怒火中燒了。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這個男人,竟然長得比他還要俊美幾分!
可是手上傳來的痛感卻讓賀瑞謙皺緊了眉頭,低眼看去,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竟然修長如玉,指骨分明。
如若不是感受到了這充滿藝術性如玉手掌帶來的力度,賀瑞謙一定不會相信,這樣的一雙手,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傅子玉嘴角泛著笑,可是他眸色卻別有深意的盯著賀瑞謙的眼,對視的那一瞬,賀瑞謙才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顫了顫?
不可置信的再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才發現這個男人雖然在笑,但是他褐色瞳仁中覆上的那層寒冰光芒大盛,一眼看去,只覺得遍體生寒。
「你是什麼人,放開我們家瑞謙!」
「你打她試試看?」傅子玉終於轉過身,沒有鬆開賀瑞謙的手,卻是一手輕輕彈了彈白襯衫,瞇起了那雙狹眸盯著賀夫人和賀父看去,眸色裡有著鐵骨錚然的嚴肅與氣勢,這一眼,幾乎讓賀父都是心底一驚。
狂妄!
太狂妄了!
在z省,敢這麼對他們賀家的人,恐怕還沒有吧?
賀瑞謙氣得跳腳,但是被鉗制住的那隻手卻如同骨折一般,痛的令他無法動彈。
賀夫人不知兒子和丈夫的心思,還在煽風點火的叫囂著:「瑞謙,你看看,你看看,倆人都好到了這種程度了,你看他都為她出頭了!」
這話一出,正是戳中了賀瑞謙的痛點。
想到自己跟著她在一起三年都沒能碰過她,如今卻在訂婚宴上被別的男人給碰了,他能甘心嗎?
所以他再看向顧月溪的眼神中,染上了厭惡!
還以為是什麼貞潔烈女呢,也不過如此!
這一切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迷糊中的顧月溪總算是清醒了幾分。
對上賀瑞謙的視線就看見了他眼底劃過的噁心與厭惡,還有隱約的不甘心,她努力讓自己開口:
「瑞謙,我沒有做過,真的……你相信我啊……」
在一起三年,她顧月溪是什麼人,他賀瑞謙難道會不清楚嗎?
這三年來,她一直安分守己,且遵從規矩,還有誰會比他賀瑞謙更清楚?
「你趕緊從我們賀家滾出去,我們賀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兒,老天啊,我這是造什麼孽啊,讓我兒子識人不清啊,你們看看啊,窮人家的女孩,果然沒有教養,她嫁給我們家瑞謙還不夠好嗎?還要跟別的男人廝混?哎喲喂,我們賀家以後沒臉在z省混了……」
賀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有些鬆動的臉色,當下就眼眶濕潤的誇張罵道……
賀父雖然怒不可遏,但總歸是對眼前這個沒有見過的年輕俊美男人有了幾分忌憚,沒有開口,反倒是暗中揣測著此人的身份。
但賀瑞謙卻出聲了:
「顧月溪,你真不要臉!這z省想要嫁給我的女人多的排隊,我卻只娶你,你為什麼不懂的珍惜?我對不不薄,你卻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你這是在打我的臉你知道嗎?你走吧……」------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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