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聖閃躲不及,一道槍氣轟體內,痛的楚天聖齜牙咧嘴。
「你想偷襲,那就來吧,老夫今天在此地煉槍法,看你怎麼偷襲。」怒極的狂槍大吼,聲音滾滾而來,震的楚天聖兩耳失聰。
停滯了一會,魂七說道:「走吧,他的槍法犀利,你近不了身,奈何不了他。」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楚天聖也不停留,展開七星步,嘴中大吼道:「煉吧煉吧,你總有累的時候,我今天就在這等著,你一停下來,我就出手偷襲。」
聲音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楚天聖則借這機會退到遠處,由魂七指點,向迷霧外走去。
走了數千米,楚天聖眉頭微皺,道:「這裡的星力變了,有點像偽星辰之力。」
「不是像,這絕對是偽星辰之力,我能感覺到,分辨的出來。」
「我若在這修煉,速度會快上一倍。」
「修煉不急,先進去看看,瞭解一下情況,好做打算。」
一人一器靈邊走邊聊,大約又走了數千米,終於到了迷霧稀薄的地方,眼前豁然開朗。
*不知名的古樹,高聳入雲端,一眼望不到頂,彷彿直通天際。
青山綠水間,不知名的星獸縱橫,時刻上演著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破壞這如似幻的人間仙境。
星力改變,環境改改,認不出這裡的東西也屬正常。
走出迷霧,楚天聖躲開星獸的攻擊,縱身跳躍到一棵樹上,居高臨下,環視四周,西邊,兩對人馬正對著。
遠了,有些看不清。
縱身從古樹上跳下,彎腰借深草掩蓋向西邊奔去。
「糟糕,言語不通。」一點點靠近,楚天聖聽到他們的聲音,卻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躲到棵古樹後,楚天聖手腳並用,爬到樹上,用綠葉遮掩著身體,向下看去。
兩隊人馬有數千之眾,他們的長相於人類無異,在著裝打扮上,差異巨大。
光著腳,不知名獸皮圍在腰間,裸露著上半身,顯現出精壯的肌肉,皮膚上畫著不知的各色圖案,臉上也有,黑色的頭髮紮起,頂上插上一支木簪。
前面是兩排步兵,他們手持木製長槍,頂端是寒光閃閃的精鐵所製。後排是弓箭手,再後就是騎在星獸的人不多,應該是首領、指揮戰爭之類的人。
楚天聖心中暗自著急:「語言不通,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是個麻煩事。」
「看他們的口型、臉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動作,在心中試著學習他們的發音,不難學會的。」
「也只能這樣了。」楚天聖兩眼盯著正在交涉的兩人,張口學著他們的口型,在心中模擬他們的發音。
通過他們的表情和肢體肢體語言,楚天聖總算學會「戰、退」兩字。
由淺入深,隨著時間流失,楚天聖學會了一句話「弓箭手準備。」
亂了,雙方貌似沒談妥,打了起來,由步兵手持長槍衝鋒陷陣,弓箭手拉弓射箭,下面頓時亂成一片。
「凡人,*力量何時這麼強過?」看著下面驚人的破壞力,楚天聖心中不解。
魂七說道:「星力的原因,若是真正的星辰之力,就算不修煉,他們的*力量還會更強。」
「騎在星獸上的幾人,最高的也只有星修的實力,難道這裡弱成這番光景,以這樣的實力,怎能戰勝星獸。」
「有偽星辰之力,怎會沒有強者,這不過是小規模的戰鬥,沒有強者坐鎮也很正常。」
不一會,另一隊人戰敗,這一隊人追殺了出去,留下落地屍體和傷員。
輕聲從古樹上跳下,楚天聖脫去身上的長袍,撿起一塊獸皮圍在腰間,把頭髮弄亂,插上一支木簪,再把身上、臉上塗花,就地躺下,滾了一身泥土,然後不動。
反正身上有傷,他們不會多在意的,只要不開口說話,就不會露出馬腳,那麼,我就裝成重傷不能言語吧!
不一會,這隊人馬凱旋歸來,後面還帶著數百名俘虜,一陣嘰裡咕嚕聲中,楚天聖被人背起,返回。
日落偏西,一抹紅日餘暉照耀大地。
巨大的山峰上,四周延綿雄踞著異樣的建築群體,一棵巨樹環繞在山峰周圍,一根根繩索從樹上垂下。
身手矯健的部落族人,身如靈猴在空中飛蕩,各種動作華麗、精彩,看的令人心曠神怡。
大隊人馬在山腳下停住,騎在馬上的幾人縱躍而來,伸手抓住繩索,兩腳蹬在樹上,身體向前蕩去,人在空中鬆手,跳躍到樹枝上,趴伏前衝一個跳躍,身體向下墜落時,抓住繩索,靠著慣性向上蕩去,鬆手,人在空中翻了幾個身,再次跳躍趴伏在樹枝,前衝、跳躍、伸手、甩起,如此反覆前進,速度奇快無比。
一陣嘰裡咕嚕聲中,楚天聖一從傷號被安排在一個山洞,由部落女子照顧,不一會,來了幾名類似醫者的落部族人,處理傷號。
男人的裝著一樣,女人除多了一抹裹胸外,臉上身上都有圖案,黑髮披臂而下,腦袋一圈裹著手工編制物,銀色的各色各樣飾品貼在腦門上。
楚天聖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索性裝暈,任由他們施為,不一會,身上被塗滿的綠色液體,而後被包裹成大肉粽子。
夜晚來臨,整個落部安靜下來,楚天聖抓住機會靈識外放,四處掃射。
一個山洞內,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文字,與外界的文字並無異處,楚天聖看了一會,這時,外面進來兩名部落女子,身後帶著一群孩子。
打開一捆捆獸皮,孩子們分成一團,各圍著一名部落女人,接下來還是那只不懂的言語,這一次有文字相助,楚天聖學起來不是那麼的困難。
文字相同,意義類似,發音不同,跟方言與普通話差不多。楚天聖在內心默默地學習著憋口的語氣,漸漸的,總算是找到了感覺。
不一會,兩名部落女子帶著孩子們離去,留下空蕩蕩的山洞,這時,楚天聖才有時間看石壁上的記載。
木衣部落,木為男氏部落的姓氏,衣為母氏部落的姓氏,除了這些外,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習俗、規矩,並無深入說明部落由來。
一夜遊蕩,收穫並不大,總而言之,楚天聖也對木衣部落有了大概瞭解。
天微微亮,朦朧的霧氣凝結了霜,帶著些許涼意。
悠揚的鐘聲響起,山洞內的傷號似打了雞血,一個個彈跳起,扯去很身上包裹之物,之前的傷口居然奇跡般的恢復了。
「我身上的傷也好了,內傷是個麻煩事,還是先跟上部落族人,免得露出馬腳。」
依葫蘆畫瓢,楚天聖也彈身跳起,扯去身上包裹之物,胸前的傷口恢復,沒有留下絲毫疤痕。
「好神奇的藥水,除了內傷,外傷全數恢復。」楚天聖內心感歎的同時,有模有樣的學著其他部落族人,「他們身上留有疤痕,嗯,也許跟我體質有關。」
抓起長槍,楚天聖隨著隊伍來到古樹下集合,由一名部落族人點數,然後上報隊長之類的人物。
隨後,一群部落女子左手端著木盒,格子內裝著各色顏料,右手持獸毛製作成的長筆,沾染了木盒內的顏料,在部落男人身上畫來畫去,動作嫻熟。
楚天聖知道,這表示著身份,也是一種習俗,筆尖在身上劃過,楚天聖覺得癢癢的,渾身不自在。
眼角的餘光瞟向其他部落族人,除了一臉的享受之外,還有一絲狂熱之色。
「多做少說,入鄉隨俗,我忍!忍!忍!」
圖案畫好,部落女子退去,部落男人則自覺的分為十人一組。楚天聖站著不動,由九名部落人圍上來,自然地分成一組。
楚天聖從石壁上瞭解到,清晨尋找新鮮的食物,是木衣部落的習俗之一,然後由部落女子烹飪成美食,為建築物內住著的長者提供。
木氏部落男子,唯有做出巨大貢獻者,才能入住建築物內。衣氏部落女子,生完孩子,便能入住建築群內,其他部落族人,只能住在山腳下的山洞內。
惡劣的生存環境,需要龐大的部落族人支持,相對而言,部落內的女姓地位較高。
轉頭四顧,不僅是這一棵樹下有人,其它幾個地方也有,林林總總紮成堆,一眼看去,被步估計也有數萬人。
分好隊,由隊長發言,簡單幾句注意事項,隨後,部落族人四散,消失在茫茫霧氣中。
尋找食物不限,有野果,獸類、植物類等,能食之物。
原始生態環境未遭破壞,為部落族人尋找能食之物,帶來便利。小樹上不知名的野果,粗厚的綠葉、植物的根莖都能食用。
當然,這些普通能食之物,並不在部落族人採集的範圍內。楚天聖不語,跟隨著他們向遠處行去。
選好地點,九個各自散去,楚天聖左右看看,也不準備採摘野果之類食物,他佔著步法的優勢,輕鬆抓獲兩隻酷似雞的野獸,算是完成了任務。
不一會,九人回歸,手中各有收穫,看到楚天聖手中的野味,有的臉上顯現出興奮之色,有的面帶寒光。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裡也不能免於毒害。」楚天聖繼續保持沉默,跟在他們身後,原路返回。
迷霧散開,紅日東昇,已是新的一天,也是楚家大比開始前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