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小時,童邪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白韻和漠玉容都坐在客廳裡。當他出來的時候眼神盯著白韻說「白韻,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雲軒叫我來的,而且從一開始我們就跟著你們。」白韻被童邪這一看乖乖地回答。
「為什麼?」童邪坐了下來,誰也想不到童邪會這樣來責怪他們,而漠玉容也好奇地看著白韻。
白韻到是很直白「因為雲軒說你和老師······」然後瞄了瞄童邪和漠玉容。漠玉容聽了也明白什麼意思。
「其實我和童邪沒什麼啊?」漠玉容忙解釋。
「我知道,但是你們走得太近,而且···其實雲軒是醋罈子。」白韻說完撇一旁看雜誌去了。
童邪沒有說話,只是沉思了起來。
「童邪,你的傷沒事吧?」漠玉容看見大家都不說話,便開口問童邪的傷勢。
「我沒事,謝謝老師!」童邪冷冷地回答。那謝謝兩個字讓漠玉容顫了一下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謝謝」兩個字就覺得她和童邪的距離遠了許多。
「白妖精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童邪沒有理會漠玉容的表情。
白韻看了看一旁的漠玉容沒有說話,童邪繼續說「老師不是什麼人,可以說。」
「好吧!其實我是想叫你回去組織,趁現在暑假有時間,可以給你一些實戰。」白韻聽了童邪的話也直接說了。
「什麼時候?」童邪這次他也承認自己的經驗了,異能還沒來得及使出就被虎明的那一腳就給掛了,能不承認嗎?
「現在這個情況,過兩天吧!我先回去了。」白韻說完就走向外面。雖然天黑了,但是以她的能力還沒有危險。所以童邪沒有阻止,倒是漠玉容關心地說「白韻,你小心點。」
「嗯!知道了。」白韻應了一聲便消失在門口外面。
「童邪你···」漠玉容回頭想叫童邪在這裡休息。
「老師~我就先休息咯。」說完走進落雲軒的房間去了。
「童邪~你給我出來,誰允許你和落雲軒一間房間的?」漠玉容忙走進去把童邪給拉了出來。
「誒誒誒~老師,我是怕雲軒半夜醒來。」童邪忙解釋,但是漠玉容卻不放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把童邪轟出房間門,直接進去了。
裡面傳出一句「我會照顧,你先給你家電話吧。」之後就安靜了。
「唉~錯過了好時機!」童邪哀歎一聲,便乖乖地打電話了。
掏出手機撥了『老爸』的號碼。
「喂!老爸,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童邪簡短地說一句,不等童真的回答便掛掉了。然後坐到沙發上,看了看牆上的藝術畫。
「其實老師的身體還是很苗條的,線條優美,的確稱得上一個美女級別。對了,老師的男朋友···」童邪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李遠這個人。
「老師···」童邪走到那件房間門喊了一句。
「幹嘛~」漠玉容顯然不喜歡被童邪打擾。
童邪聽到那聲音忙說「老師,別那麼大聲,你出來吧。」
「額···不好意思,我不出去了,我就在門口。」漠玉容的回話讓童邪流下了汗滴,恐怕就他們兩個這樣聊天的了。
「老師,你的男朋友···」童邪不敢說出「死」子字,害怕漠玉容會傷心。
漠玉容在門那面沉默了一會才說「算了算了,既然他已經不在了,又有什麼好悲傷的呢?哭了、難過了還不是一樣要繼續活著,世界不可能誰沒有誰就活不了。」
童邪聽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說「老師···你還真給力,不愧是國家教育界的脊樑。」
「就因為這樣,我們中國才會被其他國家搓脊樑。」漠玉容淡淡的回答,聲音裡引著一股悲傷,誰說女強人就不能哭泣了。
「老師,你很愛他嗎?」童邪也收掉了開玩笑的態度,此時他和漠玉容就像是兩個交心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對我真的很好,而且從不會惹我生氣,對我幾乎是百依百順,唯獨要求就是讓我給他做模特。」漠玉容的聲音漸漸傳出,童邪聽了都感覺到一股悲涼氣息。
「其實這不代表他愛你,倒不如說他只是為讓你做他的模特也說不定。」童邪想了想還是說出這句話來。
「這句話他也說過。」漠玉容否定了童邪的猜想。
「這···」童邪頓時無語了,這年頭怪事還真多。
「好了,我先去煮點吃的吧!然後再看看落雲軒會不會醒過來,沒有醒過來的話,你也一起留下吧。」漠玉容說完打開了門,童邪斜靠著門邊,漠玉容抬起頭看向他,眼裡的童邪被淚水模糊了,但是她還是強忍著不哭出聲音。
那一絲的清澈,是記憶的流逝,還是過去的封存。
「怎麼?沒見過我哭的樣子嗎?」漠玉容發現童邪的發呆,便開口提醒。
童邪收回了眼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不是,只是是想不到你哭泣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嘛,只是你的眼鏡什麼時候摘掉的?好像從學校離開的時候就發現你沒戴了。」
漠玉容習慣性地戳戳自己的鼻樑,然後說「我改戴隱形了。」
「哦,好吧!比以前漂亮多了。」童邪笑了笑。
「你不用安慰我了,漂亮不能當飯吃。」說完就走向廚房的方向去了。
「也對,我肚子還餓著呢!」童邪自言自語地說一句就走進房間在落雲軒的旁邊坐了下來,眼神柔情似水。
「雲軒,如果這次你有什麼事的話,我該怎麼辦呢?我是不是很沒用,一直以來都要你的照顧,作為一個男孩子,我竟然要你的保護才能存活了下來。
雲軒,如果不是我你還會這樣做嗎?從冷雪婷的出現開始,我就一直忽略你,但是你卻依然一往地關心我、幫助我,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的陪伴?」
「如果可以,讓我好好的一直陪伴下去好嗎?」落雲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她聽見童邪的話,淚水已經留了下來。那是開心的淚水,5年的陪伴,也許沒有一輩子那麼長,也沒有短暫的永恆,但是卻有著彼此的笑臉,彼此的淚水,彼此的埋怨······
「雲軒~你醒啦?太好了。」童邪抹了抹臉上的淚珠。
「讓我陪伴下去好嗎?」落雲軒繼續著剛才那句話。
童邪他愣住了,他很想很想答應,但是心裡卻有股意念和他作對「如果你答應她了,那麼她以後可能會隨著你的路走向滅亡,那是一條你自己選擇的路,你願意讓她陪伴那漫長、艱辛、而且還危險的路嗎?」
「雲軒···我~」童邪猶豫了。
落雲軒看著童邪猶豫的眼神,便坐起來說「其實我不在乎其他的,就像今天,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可以陪伴你,不管危險還是安全。當然···你可以選擇不需要。」童邪他沉默了,落雲軒給他的是一個選擇。
「其實我可以幫你選擇!」落雲軒說完,童邪忙看向她,迎來的是落雲軒的香吻。
「唔!」童邪沒有掙脫,那一吻給了他答案。落雲軒緩慢地從童邪的嘴唇離開,眼睛溫柔地看著童邪,童邪也看著她,然後相視一笑,彼此擁抱在一起。「雲軒,謝謝你。」
兩個人彼此相信著對方的感情,為什麼不選擇在一起呢?難道那麼真誠的感情就是被這被那的阻礙,或者曲折給打敗了嗎?不管一路上從容或慌亂,只要彼此依靠著,就能感覺到一種幸福、一種歡樂、一種快樂!愛情並不是靠寬容、歡樂來維持的,而是靠彼此的維持,不論是痛苦還是歡樂,幸福不就好了嗎?
漠玉容在門邊看著相擁的他們,感慨了一番。李遠和她就是這樣維持著的,但是現在她想繼續都不可能了。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那迷人的臉蛋中滴落,所有的幸福都隨著那滴淚掉落在地上。她擦了擦眼淚,她忘記了曾經到底流了多少淚,但是她告訴自己「淚流夠了,那麼我就不會再流!」誰也想不到她一個女流之輩會對自己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