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冰咆哮!」童邪趴在桌子上,突然大叫一聲。
「呼∼!」一個粉筆擦做直線運動。
「哎呀!誰!?」童邪感覺頭一痛,醒過來大吼一聲,頭上還印著發白的粉筆塵,剛才他還在夢中與兄弟們生死與共地戰鬥,他今天身穿校服,配上一對白色帆布鞋,頭髮永遠是繚亂的,因為他幾乎都在睡覺,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童邪~」講台上,一位身穿白色長裙,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長著一頭烏黑髮絲的女教師,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童邪。
「…容老師~」童邪看見講台上的英語老師,怒不起來。如果是其他的老師,他也許早就上前挑釁了,不過也唯獨他的英語老師敢惹他,他的英語老師是一位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年紀與在就讀高二的他們差不了多少,名字叫漠玉容,因為長得漂亮,所以很多平時『造反』的同學都很關照她,而童邪是一位耍賴出名的,大多老師都拿他沒轍。
講台上的美女大聲罵道「上課你大吼什麼?不聽課還在那裡瞎叫,睡覺也不安份點!」
童邪聽了只好低頭認錯,撿起地上的粉筆擦快速送到他的英語老師手裡「對不起!容老師,您繼續,繼續~我不吵!」然後低頭慢慢走回座位上。
四周的同學都暗暗偷笑,今天的事情,童邪也不是一兩次了,他每次都是這樣得到解放。也不知道為什麼漠玉容總是說說他就算了。今天扔個粉筆擦卻讓全班驚喜。
童邪一坐下來,他的同桌就笑著對他說「今天,容老師有優惠哦~哈哈!」
童邪白了他同桌一眼,他的同桌是個女生,名字叫落雲軒,長得只是普普通通,只是皮膚比別的女生要白,頭髮卻是蘑菇頭,童邪對她有種孽緣的想法。從初一到高二了一直和她同桌,不過還好落雲軒沒有嫌棄他上課吵什麼的,反而會借作業給童邪抄襲,所以童邪一直覺得落雲軒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好鬼!
「有什麼好笑的,平常不是這樣嗎?」童邪被笑得不爽地說。
「童邪,再吵就出去,別打擾其他同學!」漠玉容再次聽到童邪的聲音,轉身眼神盯著他。童邪馬上察覺到漠玉容今天有點怪,平時都是忍耐出名的,現在他說了一句話,漠玉容都大發雷霆。
不過童邪還是笑著說「額!好好好,不吵!」
童邪收回了笑臉,迎來的是落雲軒的搞怪笑臉「今天的蓉老師好像對你有意見哦~怪不得你今天的髮型有點酷呢!」落雲軒說完,伸手上一拍童邪的頭髮,粉筆塵一湧而下,這一動作很純卻很曖昧。
「你幹嘛?別玩了,上你的課,我今天不爽。」童邪把落雲軒的手拍走,拿出紙巾擦了擦紙巾的臉,盯著講台上的漠玉蓉看了一會,繼續開始做夢。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了,放學了。童邪和往常一樣收拾自己的課桌,空手回家去了。他的家住在比較偏僻的山邊。雖然他家很窮,但是在學校他也不是一個懦夫,也很少有人找他麻煩,在班上有幾個要好的兄弟,都是富家子弟,不但沒有嫌棄他窮,還常和他玩一塊。他每次都是自己一個走路回家,這次也不例外,他走在那條人煙稀少的路上。
讀書的生活,每天兩點一線的日子,讓這個剛開始懂事的童邪開始感覺到無奈。他總是能做一個自己擁有異能的夢。
「噗~」一聲,他看見山上有著一點點的火光在閃耀噴出,而且還是一陣一陣的,根本不是燒著的火光,還時不時看見有人影,好奇心讓促使他跑上去看。心裡想著「我每次做夢都夢見自己擁有去超能力,現在上面的情景就好像我在夢裡常看見的一樣,不會是真的有能力者在吧?」
他快速跑到離火光還有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這時他看見兩個黑衣人和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中年人對持著。
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開口說「火字號的兄弟,最好你現在放下手上的東西,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哼!你們黑字號的人竟然敢背叛會長串合黑手黨來對付我們『元央堂』,休想要我手上的東西。」白衣人緊了緊手心的一顆珠子,童邪看見白衣人手上的珠子竟然發出陣陣光暈。雖然只有鳥蛋般大小,蛋讓他看了有點迷離。
「給你活路不要,那就和『冰魂珠』一起留下吧!」黑衣人說完,雙手合十,然後拉開「黑蛇槍」,他的手上竟然出現一桿黑色的長矛搶。
「想留下我,也看你們夠不夠能耐!」白衣人說完,右手向前一抓,他面前的空間竟然能出現扭曲,然後一甩,一把火刀被他右手抓得緊緊的。而另一位黑衣人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在一旁看著。
這時童邪驚訝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會驚訝叫出生音來「原來,這世界真的有異能者存在!」
看向白衣人那邊,這時白衣人正和拿長槍的黑衣人打鬥著,刀與槍觸碰,發出陣陣的火的光暈,原來剛才童邪看見的就是這種火光。
白衣人雙手抓刀,火刀上的火焰更加猛艷,他想到剛才和他一起逃出來的兄弟,就是被拿槍的黑衣人一槍穿心而過。他怒了「火禮,烈焰刀!」
一旁沒有動手的黑衣人馬上開口提醒「黑2快躲開!」說完,上前一揮衣袖:「暗沙盾」他右手手上出現了一個盾,左手卻飛出一個小黑球直射白衣人的身上,而白衣人似乎沒有發覺這一點,只是臉色變了變。
白衣人手中的刀一揮,一道含著火的刀氣直飛過去,速度快到童邪都看不見。童邪只看見盾與刀氣相接,周圍的空氣出現一陣漣漪,地上沙塵滾滾。之後童邪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但是他還是睜大眼睛去看,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見的。但是他沒發現白衣人已經衝向他這邊了。
「快走!」童邪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白衣人拉著手飛奔下山去了。
拿槍的黑衣人看見周圍的沙塵暗想不好,中計!忙衝向白衣人剛才站的位置,而那裡卻是空無一人。
「次奧!被逃了!」拿槍的黑衣人爆粗一口。
「沒事,他已經活不了了,剛才趁他用火焰刀的時候我已經暗送黑圓子到他身上了,我想他也發覺了才會逃離的,不然我們不會輕易打敗他的。『冰魂珠』,遲早會找到的,找不到也不會被武長老知道的,因為他沒那麼長的時間去找武長老。」
而這時,童邪被白衣人拉著飛奔走向學校,同學感覺眼前的實物飛快向後移動,眼前一陣眩暈。終於在學校的一間舞蹈室停了下來。
「呼~呼~跑····跑那麼快!干···幹嘛!」童邪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呼吸著。而白衣人捂著胸口在一旁蹲著,手裡還抓著那顆發光的珠子。
「爸~!你怎麼了?」一聲驚叫,引起了童邪的眼光,他抬頭看去,竟然是漠玉容老師。而她正扶著白衣人喊著。
「蓉兒~」白衣人說了一句,胸口的疼痛讓他說不下去。
「爸~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漠玉容神色緊張,而一旁的童邪還糊里糊塗地看著。
「額···請問···不是,蓉老師,他是你爸?」童邪奇怪地看著白衣人,這時才發現白衣人長得有點像漠玉容,只是臉上有點過於蒼白,身材與容貌都凸顯他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人。
「童邪?!你怎麼在這裡?」這時漠玉容才發現了童邪的存在。
「蓉兒~先不要說問那麼多,我現在的時間不多了。」說完看著漠玉容。這時的舞蹈室裡面只有漠玉容一個人,她本來心情不好,是因為她的爸媽吵架了,才會想到來跳下舞疏導心情的,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遇到她的爸爸。
「爸~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子?」漠玉容看著臉色蒼白的父親,心裡一陣心疼。
「蓉兒,告訴你媽媽…我可能不能跟她道歉了。如果我活不了了,你要好好照顧你媽媽,知不知道?我早就想到了有這麼一天。」白衣人說完,心裡放鬆了下來。
「爸!不要說了,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走,我送你去醫院!」漠玉容哭著臉,一邊說一邊拉著白衣人的手,而童邪只是一旁沉默地看著。
「不行的,我的傷不是醫院能治療的!我老實和你說吧!我是異能者!」漠玉容聽了沒有驚訝,只是低頭哭著,漠玉容她早就知道他的爸爸是異能者,這是她媽媽之前就告訴她了。而童邪就不同了,滿臉崇敬地看著白衣人。
「小子···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白衣人轉過頭來看著驚訝表情的童邪。
童邪忙點頭說「可以,只要我能辦到!」
白衣人聽後,伸出手,白色的光暈在他手上的珠子照耀著舞蹈室,這時已經很晚了,天已經暗了下來,珠子的光暈顯得更加神奇。
「把它吞下!」白衣人嚴肅地看著童邪。
童邪二話不說搶過珠子,這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搶過來。剛想吞下去的時候白衣人阻止說「等一下!聽我說完,你吞了這顆珠子,就代表著你擁有一種能力,也代表著你承擔了一部分責任,你知道嗎?」童邪也清楚漠玉容父親所說的責任是什麼。
童邪看了看手裡的珠子,然後點了點頭。然後開始送向自己的口。
「等等!」這次一旁已經流下淚水的漠玉容阻止道「把它給我!爸~我知道,那是『冰魂珠』,在家裡的那本書中我有看到過!把它給我。」說完盯著童邪,而童邪張開嘴想吞下去的,被漠玉容一阻止,停了下來,看了看白衣人。
「蓉兒!」白衣人怒聲「那是什麼?你知道,但是你擁有它之後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知道!擁有了那顆珠子,就會擁有冰的異能。」漠玉容從容地回答。
白衣人聽後怒視著漠玉容說「你知道什麼?擁有了那種能力,同時也擁有了一份責任,一份危險,隨時都會丟失生命的,而且…」白衣人沒有說下去,因為那是秘密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阻止!他是我的學生!還只是學生!」這時童邪木訥地看著眼前的一對父女,當漠玉容說是因為童邪是她的學生,才想阻止自己擁有那種能力的。
「老師~我想當一次英雄,而且我天天做夢都想擁有異能,現在機會來了,所以····」童邪感動地看著漠玉容,然後張嘴手裡的珠子送向嘴邊。
「不要!」漠玉容馬上撲了上去,拿出放進嘴裡的珠子,童邪驚訝漠玉容怎麼會有那麼快的速度,同時也不甘示弱地抓住漠玉容的手,不讓她拿走珠子。
「童邪!我是你老師,你放手,我不能害你!」漠玉容嚴厲地看著童邪。
「老師,我是男孩子,我不能因為怕死而眼看著一個女孩子去冒險。!」童邪平時會害怕這種眼神,但是這次他勇敢面對了。
「童邪···」漠玉容哀求的臉色看向童邪。
童邪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老師,眼睛深情地盯著漠玉容說「老師~其實我···喜歡你!」
「啊~!」白衣人和漠玉容聽了都驚叫一聲,然後童邪趁漠玉容在驚訝的時候,馬上搶過珠子,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吞下去之後體內發出陣陣光暈,他感覺珠子在他的體內慢慢融化,直到消失,就像是一顆即溶的牛奶糖一樣。然而身體上什麼變化也沒有,他有點失望。
白衣人從驚訝的表情中回過神來「那是一顆『冰魂珠』吞了以後在你體內融化,融化之後才會慢慢適應你的身體。那是一顆用很多人的生命換來的,你必須要好好運用,咳咳咳···」白衣人說著說著咳了幾下,剛才童邪那句話不過是為了搶奪珠子的辦法而已,一旁的漠玉容不知道怎麼了?沒有驚訝,也沒有奇怪,只是不斷地埋頭流淚。
「還有···幫我照看好他們,好嗎?」白衣人最後說了一句,看著一旁的漠玉容,而漠玉容聽到也抬起了頭,童邪也看向漠玉容,這時漠玉容沒有帶著眼鏡,眼裡的淚珠讓童邪看了心疼。
童邪看著漠玉容重重地點了點頭。
白衣人轉過頭來對著漠玉容說「蓉兒,以後爸爸不能再陪你一起看電影了,以後找個男朋友陪你去吧···咳咳咳~以後···以後····」
「夠了!爸~嗚嗚~你不會有事的是嗎?不會有事的,還是你陪我去看電影·~」漠玉容情緒再次激動,撲到他父親的懷裡哭。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會眼酸呢?童邪一樣會如此。
「好了~你一直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我知道我的孩子不是那麼懦弱的!現在這個小子有了我隊友的能力,他可以照顧好你們的,現在~咳咳咳···現在,我該離去了。」說完勉強起身。
他懷裡的漠玉容抱著他不放手大聲說「不要走!不要走!爸~」
白衣人眼裡留下了兩滴淚水,手刀砍向漠玉容的脖子,漠玉容暈了過去,童邪平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驚訝白衣人對他老師動手,只是看著白衣人的腳步。
白衣人走出門口背著童邪說「記住!你擁有了一種能力,那麼你的責任將會是比那份能力還要龐大!危險也一樣!還有···剛才你是說笑的吧?不過你很聰明,竟然會用這辦法來搶過『冰魂珠』。謝謝你!」說完之後,消失在舞蹈室的門口。
也許,他不想給自己女兒帶來麻煩,所以他選擇了離開這個地方,或許在消失在這個世界之前,他還想看看他愛的人,也許他會躲在某個角落,回憶起某些幸福的事情,然後慢慢地慢慢地閉上眼睛,離開這個世界,也許他不會死!
童邪眼神堅定地看著白衣人消失的方向,他小聲說「也許我常常會夢到自己會有特殊能力,就是因為我會得到的原因。」他轉過頭來,看向暈倒的漠玉容,上前抱起,拿起漠玉容放在一旁的錢包,離開了舞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