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場剿滅南疆叛黨的血腥之戰,卻因為青夏的橫空出世而戛然而止……大批埋伏在四周的南楚北營軍士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烏絲媚爾作為南疆聖女,在南疆向來有著舉足輕重的然地位,由於她的被俘,南疆軍士很容易的放下了武器。處理好了南疆叛賊,楚離並沒有下達返回還巢邑大營的命令,而是令所有的兵士就在烏絲媚爾的營帳內原地整休,自己則走進了那座充滿了曖昧**味道的大帳之中。
大帳內寒氣森然,五十多名身著鎧甲的黑衣衛如臨大敵的牢牢盯著一名白衣女子,好像生怕一眨眼間那女子就任憑空消失一般。
青夏盤腿坐在華麗的大床上,背脊挺得筆直,閉著眼睛閉目養神,看也不看這群人一眼。可是一雙耳朵卻豎了起來,不放過一絲能夠逃走的信息和信號。
沉重的腳步聲突然在大帳內響起,所有的士兵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高聲呼道:「參見大皇。」
「起來吧,」楚離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壓抑著的憤怒和暴風雨欲來前的平靜,「都下去吧。」
「是!」滿屋子的黑衣衛長吁了一口氣,如遇大赦的紛紛退了出去。腳步聲一點一點的接近大床,溫熱的氣息在頭頂上響起,外面的風呼呼的吹著,在這樣溫暖的大帳裡也可以感受的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刺骨寒冷。青夏的棉袍,戰馬,武器全都被收繳,門外還杵著三百多名楚離的親身護衛,外圍更是有大批的黑衣衛和北營大軍,有了前車之鑒,青夏現在想要逃跑簡直就是難比登天。
「還在想著怎麼逃跑嗎?」低沉的嗓音突然在頭頂響起,青夏緩緩的睜開眼睛,挑釁的抬起眼梢,斜眼看著這個滿面陰沉的男子。
楚離站在青夏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盤腿坐在榻上的蒼白女子。
半月不見,她顯得越憔悴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更加凸顯出一雙眼睛又大又黑,像是兩汪深深的泉水,她面色蒼白,連嘴唇都幾乎沒有什麼血色。臉孔消瘦,下巴尖尖的。她緊緊的抿著嘴唇,不服氣的抬著頭,狠狠的瞪著自己,像是一隻怒的小貓。
可是儘管這樣,楚離卻陡然現了一絲在曾經的莊青夏身上不會有的光彩:凌厲、倔強、憤怒、果敢。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充滿了神采奕奕的光彩,即便是著怒,也帶著一絲自信的美麗,她靜靜的半仰著頭,雪白的脖頸在燈火下閃動著美麗的弧線,泛著晶瑩的光華,雖然只是安靜的不一言,可是楚離卻知道一旦給她找到機會,她一定會猛然跳起身來,用她鋒利的小爪子狠狠的給上自已一下。
一種熟悉感突然從心底升起,楚離甚至突然有了一絲變態的快感。看著那張華麗寬大的大床,他幾乎有些口乾舌燥。可是突然想到這傢伙剛才就一直在這大床下趴著,那一點點曖昧的情愫霎時間不翼而飛,陰暗的顏色在眼睛裡升騰了起來,楚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剛才你就一直在這下面趴著?」
「是啊!」青夏不耐煩的大叫一聲,她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霉,放著陽關大道不去走,卻自己巴巴的送上門來,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和那個妖女脫衣服聲、親嘴聲我全都聽到了,你想把我怎麼樣?」
「你!」楚離勃然大怒,修煉了二十幾年的良好忍耐性和修養似乎只要一碰到青夏就會霎時間不翼而飛煙消雲散,他惡狠狠的看著女子挑釁的眼神,寒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我膽子大不大,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嗎?」青夏冷哼一聲,針鋒相對的回道。
「好。」楚離氣的胸口起伏,沉聲說道:「看來是我把你寵壞了,讓你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主子!」
「少在我面前擺你的帝王架子,給我滾出去!」
「你說什麼?」楚離大怒,瞪大了眼睛愕然問道。
青夏突然在床上站起身來,矮榻雖然不算高,可是站在這上面,也終於可以和楚離平視,不用再仰著頭說話讓青夏瞬間找到了對等的自信,就像是當初在部隊跟瞧不起女人的男隊員打架一樣,青夏突然伸出手去,一下狠狠的推在了楚離的肩膀上,痞氣十足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忍了你很久了,不要以為你隨便當了個草頭王就可以跟我吆五喝六的,惹毛了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腦袋割下來掛在盛都的城門樓上!」
楚離張口結舌,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這還是那個當年拖著他衣襟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嗎?這還是那個一年前滿眼淚水卻敢怒不敢言的嫁給他的莊家大小姐嗎?這還是那個一年來被丹妃欺負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懦弱少女嗎?為什麼這女人被丹妃打了一頓醒來後就行為大變,是瘋了嗎?
「你……你竟敢……」楚離氣的幾乎語不成句。
青夏抱著肩膀叉著腿站在床榻上,手指著楚離輕蔑的說道:「怎麼樣?想叫外面那群白癡大兵來將我拿下,你還是不是男人,對付自己老婆都要叫手下插手?」
這番話更是將楚離的怒火熊熊的點燃了起來,不過很快的,他的眼神就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冷笑著說道:「你說的對,你是我的妃子,已經嫁進了我楚家的大門,就算你逃到了天邊上去,也會被我抓回來,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
「自作多情。」青夏冷冷的一撇嘴,她說的是真的莊青夏,可不是她自己,但是只要楚離不叫外面的士兵,她就不用害怕會吃虧,淡淡的說道:「我懶得跟你多廢話。」
楚離突然一把抓住青夏的手腕,猛一用力,就將她從床上拉了下來,緊緊的扯到自己的身前,寒聲說道:「看來為夫真的要好好的教訓你了,竟然要將自己丈夫的頭割下來掛在城門上,簡直無法無天。」
「為你個頭夫!」青夏憤怒的一扯手,卻沒扯回來,猛然抬起頭,狠狠的瞪著楚離,寒聲說道:「馬上放手,不要以為在你的地盤上我就不會揍你!」
楚離雙眼一瞇,不但沒有放手反而示威一般的將另一隻手緊緊的攬住青夏的纖腰,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身上,邪魅的笑道:「楚宮中多少女子望穿秋水等待著聯的寵幸,作為女人,你就不期待嗎?」
「我期待你個大頭鬼!」青夏大怒,猛然抬起腳來,一腳重重的踩在楚離的腳背上。
「嗯……」楚離悶哼一聲,咬牙切齒的抓緊了青夏白哲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好大膽的女人,看來聯真的要好好的調教調教你了,讓你明白什麼才叫做三從四德。」
楚離突然一把抓住了青夏的兩隻手腕,向後面掰去,緊緊的扣在她的身後。高大的身軀登時將青夏禁錮在懷裡,臉上邪氣一笑,就低下頭去,雙唇張開猛地就含住青夏粉白的唇瓣。
一絲熊熊的烈火剎那間在心底升騰,原本一個懲罰性的吻,竟然在接觸到那溫暖的唇瓣的一刻完全瓦解了楚離的憤怒,女子甜美中帶著一絲絲冰冷的氣息順著楚離的口腔直接闖進了他的心海之中,好似心臟被小蟲子啃食了一口,一股**的電流湧過四肢百骸。下一刻,楚離一把將青夏緊緊的抱在懷裡,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激烈而熱情,甚至帶著一絲毀滅性的狂熱,青夏瞪大了眼睛,雖然理智上拚命的告訴自己應該將這男人一腳狠狠的踹開,可是這副身體卻登時沒有出息的軟了下去,霎時間好像站不住了一般,軟軟的癱在了楚離的懷裡,任由這男人在自己的唇上為所欲為。
感覺到青夏的示弱,楚離一把扣住了她小小的後腦,手指深深的插進了青夏濃密的青絲之中,火熱的舌頭靈蛇一般的探進了青夏的檀口之中。
一股莫名的快感瞬時間席捲了兩人的神經,大帳裡香霧裊裊,帶著靡醉的氣味,青夏被楚離抱在懷裡,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就要融化了一般。腦海中一片空白,卻又好像有千萬個念頭在瘋狂的奔走,難道是自己來到古代了太久沒有男人,所以飢渴難耐?還是這和齊太子情比金堅的莊青夏實際上還是個雛,這其實是這個身體的初吻。
胡思亂想間,楚離的大手已經從頭上緩緩的滑下,胸口瞬時間一陣冰涼,一股危險的電流剎那間湧上大腦,青夏雙眼大睜,神智剎那間恢復了一絲清明,嚴重狠辣的神色一閃,張開潔白的牙齒,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楚離一把推開了青夏的身子,捂著鮮血淋漓的嘴唇退了兩步,懊惱的看著青夏得意洋洋的樣子,恨恨的說道:「你敢咬我?」
「這次還是咬你一口,」青夏冷然看著楚離,一邊說著一邊將被解開的衣襟繫上,「下次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一刀把你閹了,讓你們楚家絕後!」
「你說什麼?」楚離大怒,一個大家閨秀的少女怎能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看著青夏若無其事、甚至還有些得意的樣子,他再也沒有半分懷疑自已的耳朵。「莊青夏,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不但不是花瓶,還是一個有著鋒利爪子的貓,稍不留意,就會被你所傷。」
「你知道就好。」青夏針鋒相對的說道。
「但是,」楚離緩緩的走上前一步,眼珠烏黑,閃動著攝人的光芒:「就算你是貓,也鬥不過老虎。」
「你別過來,」青夏謹慎的向後退去一步,伸出手去,做了一個習慣的自由搏擊起手式,「你若是再敢亂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倒想看看,你能怎麼個不客氣法。」楚離冷哼一聲,就一把撈向青夏纖細的腰肢。
剎那間,青夏嬌小的身影猛然一晃,一個利落標準的上步橫踢連接一個單飛踢,手掌緊扣住楚離的手腕,反身鎖臂,過肩後仰,只聽彭的一聲,楚離高大的身軀竟然轟然掉在了地上。
楚離痛呼一聲,還沒從地上爬起身來,門外的簾子登時被守在門口的護衛拉了開來,十多名黑衣衛親衛神色慌張的闖了進來,連聲叫道:「大皇,什麼事,有刺客嗎?」
下一秒,那些黑衣衛剎那間突然萬分悔恨自己的老媽為什麼不將他們生成瞎子。看著他們的大皇死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那個被大皇強行留下來的以一人之力力撼南疆蠻人的危險少女站在楚離身邊,還保持著過肩摔的搏擊姿勢,再不明白事情的人就全是傻子。
然而,還沒等他們義正言辭的撲上去將膽敢對大皇動手的大膽狂徒綁起來,就聽到楚離怒氣衝天的怒吼:「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眾人立馬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連忙退了出去,臨走還把大帳的簾子緊緊的掩住。
南楚大皇偷香竊玉不成功反而挨揍,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你……」
「我什麼我?」青夏脆聲說道:「我早就告訴你了,別以為是在你的地盤上,我就不敢修理你。」
「聯!聯天下都奪得,就不信治不了你一個小小的女子?」楚離大怒,從地上狼狽的爬起,就向著青夏衝來。
青夏大罵一聲傻瓜,看著楚離的來路,陡然飛身而起,一個邊路側踢,正勾住楚離的右腳踝處,驀一力,楚離就彭的一聲,又重重的倒在地上。
轟然一聲巨響登時響起,整座大帳似乎都跟著顫動了一下。楚離被氣的臉色白,從地上爬起身來,不折不撓的又衝上來。
「喂!還來?」青夏後退兩步,半弓著身子,驀然一個旋身後踢,還沒待楚離倒下去,一把抓住了楚離的衣領,借力一掰。楚離就呈一個詭異的姿勢倒在了青夏的腳下
「哼!」楚離懊惱的大喝一聲,一個鯉魚打挺,竟然也給他站了起來,回過頭來怒視著青夏,雙眼氣的都已經充血紅。
「喂喂!」青夏看著楚離紅通通的眼睛,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你不是打不過我就要哭了吧!」
「你!」楚離怒不可解,突然帥氣的一甩衣擺,做了一個拿槍的起手式,要是他手中此刻真的有一桿長槍的話,也許真的會很有氣勢,只是眼前他衣衫凌亂,鬢紛亂,眼睛通紅,看起來未免有一些滑稽。可是當事人卻全沒有注意到這些,大喝一聲,就向青夏衝了過來。
青夏上下一掃楚離的攻擊架勢,身體迅向後退去,雙手握拳交叉在胸前,突然直線提膝,直線旋轉配以最簡單也是最有攻擊效果的緬甸直拳,分上下兩路轟然正中楚離的胸口和小腹。
「咳咳……」
楚離被打得岔氣,登時大聲的咳嗽了起來。青夏收回拳頭,無奈的看著倔強的男人,沉聲說道:「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有完沒完了。」
「哼!」趴在地上的楚離突然冷哼一聲,竟然沒有絲毫招式的又衝上前來,青夏眉頭緊鎖,剛想出招,可是突然現楚離的小腿處已經鮮血淋漓,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打得,還是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就這麼一閃神間,楚離就已經撲到了近處。
這個時候,只要一個斧式踢腿,就完全可以正中楚離面門,踢他個滿頭金星,可是這一招太過狠辣,一不小心,對中招者的頭部會有極大的影響。青夏正猶豫間,楚離卻沒有絲毫章法的衝上前來,一把將青夏撲到在地。
青夏彭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身子上面還趴著個人高馬大的楚離,背脊霎時間都好像是摔斷了一般,疼痛難忍。還在摔倒的瞬間,楚離用手墊在了她的後腦上,不然就是這一下,就夠她受的。
受到攻擊後的疼痛反應只持續不到一秒鐘,青夏猛然反扣住楚離的手腕,腰間使了一個巧勁,就翻身壓在了楚離的身上,緊扣住楚離的手臂,雙腿纏繞上楚離的腿,肘部緊緊的抵在楚離的肩膀上,沉聲說道:「夠了吧!」
「哼!」楚離倔強的哼了一聲,不服氣的將頭偏向另一邊,像個小孩子脾氣一般,沉著臉一聲不吭。
「喂!我問你話呢?」青夏示威的動了動身子,肘部緊緊的壓在楚離的肩膀上,狠狠的一用力。楚離突然悶哼一聲,吃痛的皺了皺眉。
「怎麼樣?怕了我吧?」一番運動下來,青夏也是嬌喘微微,頗有些得意的看著楚離。
這時,突然一個硬物抵在了青夏的大腿上。
青夏一愣,這傢伙暗藏兵器?剛想動手繳械,楚離僅剩的一隻手突然緊緊的抓住了青夏的手腕。
一絲危險的光芒閃過楚離的眼眸,好似深沉暗夜的雙眼裡,透著青夏從沒有在他眼中見到的詭異神色。楚離的呼吸漸漸沉重了起來,握著青夏的手也漸漸灼熱了起來,雙眼直直的盯著青夏的眼眸,健碩的胸膛在青夏的壓迫下,有著一絲烈火燃燒般的火熱。
青夏這時才意識到,兩人這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她全身緊緊的趴在楚離的身上,為了抑制住他起身,兩人的雙腿緊緊纏繞,臉對著臉,自己的胸口還緊壓在楚離的胸膛上,想起自己剛才還想要去繳他的械,楚離才抓住自己的手,眼睛不由得向楚離望去,卻轟然現,楚離的眼睛已經深沉如海,好似要將她整個人吞沒一樣。
「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青夏底氣不足的說道,聲音竟然帶著一絲微微的沙啞,「快起來。」
青夏不安的扭動著身體,誰知剛一動,卻突然現原本抵在她大腿處的硬物竟然稍稍向上滑去,正好頂在青夏的兩腿之間。
一絲熱流剎那間湧遍全身,青夏好似觸電了一般,在原地石化。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離烏黑的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身軀登時就沒了力氣,傻乎乎的趴在那裡,再也不敢有一絲異動。
「嗯……」一聲沙啞的悶哼聲登時傳出,天旋地轉中,等青夏回過神來才現楚離竟然反客為主,趁著自己失神間,將自己壓在溫暖厚實的毛裘地毯上。
溫熱的呼吸直噴在臉上,青夏的身軀在楚離的壓迫下微微顫抖,她強打起精神,想要嘴硬的放幾句狠話來撐場面。可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少女被強暴前最經典的台詞:「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緩緩響起,楚離此刻就像一個巨大的風暴圈一樣,眼睛漆黑如墨,微微的瞇起,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我又被你狠狠的修理了一次,你說,我現在該幹什麼?」
「楚離!」青夏底氣不足的大聲叫道:「你是想要揍我嗎?」
「揍你嗎?」楚離邪魅一笑,突然低下頭來,嘴唇幾乎觸碰在青夏的臉頰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上,細小的雞皮疙瘩在身上層層疊疊的冒起,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可是卻突然現竟然像是吃了迷藥一般的沒有半分力氣。
「現在還不行,」楚離低聲說道,將嘴唇湊到青夏的耳旁,輕輕的向她的耳內送著氣,「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楚離,你不要亂……嗯……」話還沒有說完,楚離突然猛地張開嘴含住青夏圓潤的耳珠,火熱的氣息瞬間包圍了青夏的耳朵,女孩子的身上登時一片潮紅,好像是喝了酒一般,骨髓裡向上冒著團團的熱氣。
我會……生……生氣的……」青夏語不成句,斷斷續續的說道。
「嗯?」楚離緩緩自青夏的耳旁抬起頭來,烏黑的眼睛牢牢地盯在手足無措的青夏的臉上,淡淡的笑道:「你生氣,會怎樣?」
驀然垂下頭去,雙唇就深深的吸允在青夏白哲的脖頸上。
「嗯……」青夏一聲輕微的悶哼,身體不自覺的弓了起來,語調不穩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會狠狠的……揍……揍你的……」
「還真是不溫柔。」楚離含糊的說道,一雙大手瞬間在青夏的嬌小的身體上游移了起來,「你以為聯就是那麼好欺負的?」
胸前霎時間一陣冰涼,等青夏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別人佔領。一絲惱火的情緒瞬間升起,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最基礎的防狼女子防身術的一招,就下意識的使了出來。膝蓋猛然向上一個屈膝,對著楚離就撞了過去。
彭的一聲,兩腿相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楚離笑著看著青夏惱火的眼神,說道:「哪能每次都讓你得逞?你真的想讓你丈夫絕後嗎?」
眼前的景物瞬間天旋地轉,青夏就被楚離一把從地上抱了起來。楚離大步走到床榻上,伸手就要去解青夏的衣衫。
青夏哪能讓他得逞,翻身向裡面一滾,就脫離了楚離的魔爪。憤怒的掩好凌亂的衣襟,怒氣沖沖的瞪著楚離。
楚離一身墨綠長袍,墨色長散落胸前,更加顯得劍眉星目,俊朗不羈。
他坐在榻上,大笑著拍了拍床榻,說道:「過來!」
「哼!」青夏哼了一聲,叉著腰叫道:「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你丈夫,」楚離理所應當的說道:「我現在就彌補你的洞房花燭之夜。」
「用不著!」青夏氣呼呼的說道:「本姑娘不稀罕,你去找那些下賤的女人吧。」
恍然想起剛才烏絲媚爾就是在這張床上大騷浪的求歡,青夏穿好衣服怒氣沖沖的爬下床去,氣憤的說道:「我才不要在這裡呆著,你這裡都是髒的。」
楚離猿臂一伸,一把將青夏攬在懷裡,青夏剛要動手,就被楚離抓住了手腕。
「我可不可以認為,」楚離邪笑著直視青夏的眼睛:「你是在吃醋。」
「我會為了你這匹種馬吃醋?」青夏的聲音霎時間拔高了幾個音節,就要掙扎起來。
「青夏,我錯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青夏霎時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幾個想好的招式硬生生的就停頓了下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瞪大了眼晴。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上次是你中了別人的圈套,你不是純心要去救淮南王背叛我的。」楚離緊緊的從後面抱住青夏的腰,低聲的說道,「我一直在找你,都快急瘋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讓我給找到了。」
「楚離……」青夏試探的小聲叫了一聲,軟軟的手掌就覆在了楚離的額頭上,「你是不是燒了。」
楚離臉色登時一黑,報復性的用手箍緊青夏的腰,負氣的說道:「反正這一次,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話音剛落,楚離突然溫存的將臉靠近青夏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低聲說道:「青夏,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背叛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會真的愛上齊安呢?你一定也是為了掩護我,不然又怎會嫁給我?你後來救過我那麼多次,不惜性命為我吸毒,為我逼退敵人,是我疑心太重,一直在冷淡你,跟我回南楚吧,好不好?」
青夏在心裡一歎,真正的莊青夏真的是背叛了楚離,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心下一軟,剛想說話,突然感覺頸項上一陣溫暖的觸感,大愣間就聽楚離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絲盅惑和撒嬌的意味:「青夏,我被烏絲媚爾下了媚藥,好難受……」
「什麼?」青夏一愣,隨即一股熊熊的怒火就從心底升騰了起來。她背對著楚離深深的呼吸了兩口,然後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問道:「你想讓我幫你嗎?」
楚離欣喜的連忙點頭,心想終於還是屈服在我的魅力之下了吧。
「好,我幫你!」話音剛落,楚離登時感覺一陣猛烈的天旋地轉,還沒換過神來,彭的一聲就被青夏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楚離慘叫一聲,大聲怒道:「莊青夏,你!」
「你什麼你?不是要我幫你嗎?」一把拉起楚離的腳,青夏拖著他就向帳外走去。
楚離被青夏摔得七葷八素,驟然間又她拖住腳,一時間竟然不能反擊。還沒找到回擊的機會,一陣冰涼的觸感登時傳來。
「大皇!」黑衣衛齊齊驚呼出聲,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離被青夏拖出大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趕上前插手。
彭的一聲將楚離扔在了一處高高的雪堆裡面。
青夏拍了拍手,氣喘吁吁的叫道:「在雪中清醒一下吧,正好可以解你的毒!」
說罷,轉身就走進了暖暖的營帳之中。
「莊青夏!」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在身後響起,所有人都同時見證了南楚大皇被拋到雪堆裡的慘烈一幕,楚離面色通紅,梢衣衫上全是白皚皚的大雪,狼狽的從雪堆裡爬出身來,對著金黃色的大帳厲聲叫道:「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