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的走廊內,燈火通明,整個走廊不過二十米長,卻有十四名身著鐵浮屠皇家禁衛軍服的侍衛來回行走的看守,這樣的防守,不要說是人,果然就算是一隻蒼蠅飛進去都會顯得擁擠。要進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將這十四人全部幹掉,先不說青夏有沒有這個身手和本事,就說幹掉這些人後會不會引起上面人的覺,從而印下更多的侍衛,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時間緩緩而過,就在青夏心下絕望,想要衝進去硬拚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在身後響起,青夏迅挺直身體,躲在燈火的暗影之下,屏住呼吸。
前面的兩人一邊走一邊閒聊,就是之前被青夏鎖在門外的兩人,而在他們的後面,竟還跟著六名身穿一樣鐵浮屠軍服的士兵。
一個大膽的計劃登時襲上心頭,青夏心頭一喜,從衣兜裡取出幾枚準備好的石子,默數著倒計時,突然彭的一聲彈飛出去,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足下一絆,,猛然摔倒在地,兩旁的火把登時被推翻,青夏手疾,猛地閃到最後一人的身後。匕登時揮出,**動脈,那人只抽搐一下,登時氣絕。
「什麼人?出了什麼事?」四下裡一片黑暗,燈光明亮的走廊處有人朝昏暗的隧道這邊跑來,大聲喝問。
摔倒的男人哼哼唧唧的說道:「錢副統領讓我們來送飯,摔了一跤,沒事。」
「口令!」走廊處人全身戒備,厲聲喝道。
「太子萬福!」男人回答說道。
看來兩方人竟然互不相識,青夏不由得放下心來,此刻,她已經迅的將被殺死的士兵的衣服拔了下來,穿在自己黑色的夜行衣下,雖然很大,但是裡面有一層衣物,倒顯得十分的合身。扣上那男人的的玄鐵帽子,此刻的青夏活脫脫就是一名鐵浮屠的小兵。
將屍體拖到一處黑暗的隱蔽處,這裡是視覺的死角,若是不走過來低頭認真查看,根本現不了。顯然建築這裡的人也是高人,這裡地處地下百十多米深,就算透氣孔做的再好,空氣也會不充足,所以不可以到處都點燃燈火,隧道裡只有幾個火把,自然昏暗。但是為了看押太子安,所以設置了一條燈火通明的走廊,裡面大量的侍衛全天候的看守,只要接近牢房,必定走過這條走廊,這就確定了安全係數。
隧道裡的燈火被迅的點燃,眾人被這突來的變故搞得有些鬱悶,也沒有去在意身後的侍衛是否跟得上。
暗號對上,裡面走廊的人也沒有再同這些人說話,仍舊四下行走,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警惕。看來這樣的行走也是安排好的,以防侍衛懈怠睡著,或是中了敵人的迷香,只要一人停下,就可以確定有人來過。
青夏緊緊的跟在送飯侍衛的身後,一排人走在走廊的中間,絲毫沒有引起懷疑。走廊雖然不長,可是青夏卻是手心是汗,因為此刻只要一旦被人現,就會陷入圍攻,況且她已經偷偷查看,牆角的筒燈處,有細小的繩子,通往黑洞洞的上方,不用腦子想就知道是做什麼用的。若是剛才強攻進來,定會引起整個天牢守衛的攻擊,還有旁邊的軍營,自己能不能跑掉還是個未知數,至於太子安,就不用提了。
青夏小心翼翼的跟在幾人的身後,她跟的十分巧妙,並沒有十分的緊,稍稍脫離了一點距離。因為走廊的看守和送飯的守衛雖然互不相識,但是畢竟同樣是屬於鐵浮屠的禁衛,服裝相同。所以前面的送飯侍衛若是回過頭來,她就左右遊蕩行走,讓他們以為自己是走廊的看守。若是左右行走的走廊看守看過來,她就跟上前面的人,對方就認為她是前來送飯的。這樣,兩方人馬沒有對話,卻都認為這人是對方的人,青夏反而處在一個最危險的安全地帶。
走廊的盡頭,最前面的男人出示了令牌,大門被哄得一聲打開,裡面是一條昏暗的長廊,沒有半個看守的人影。
青夏暗道一聲天助我也,身後的大門剛一關上,她就瞬間閃身而上,一把摀住了前面男子的嘴,匕瞬間插下,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的倒下。輕手輕腳的將男人的屍體放下,青夏迅向另外一人奔去。
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五個侍衛。前方的兩名看樣子是領的男人仍舊沒有絲毫察覺。這一系列的動作,靠的卻並不是運氣,在以往的行動中,青夏早已嘗試了千百遍的動作,此刻運用起來毫不生疏。需要的,就是高強的身手,絕頂的膽識,十足的小心還有充足的智慧。
「到了,把前面的門打開。」最前面的男子沉聲說道。
「是。」青夏響亮的答了一聲,就走上前去,一把打開了最後一道大門。
「嗯,」那人點了點頭,抬起頭來不經意的掃了青夏一眼,初時沒留意,可是馬上就如同詐屍了一般猛地跳起來,大聲叫道:「你是誰?」
然而,還沒待他有所動作,青夏的右手瞬間上前,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一陣骨頭錯位之聲頓時響起,男子雙眼圓瞪的倒在地上。
「有人……」劫獄兩字還沒說出聲,那人就轟的一聲倒了下去。青夏走到他的屍體旁,拔出了插在他喉嚨間的匕。在他的衣服上擦了兩下,就站起身來,拿下他手上的食盒和鑰匙,往大牢深處走去。
這處的牢房跟青夏當初的比起來,真的是天壤之別,可惜青夏此刻卻全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一處寬大的中廳呈現在眼前,裡面琳琅滿目的刑具映入青夏眼簾,地上鮮血淋漓,充滿了血腥味道。
青夏微微皺起眉頭,這處是絕密牢獄,關押的只是齊太子安一人,何必搞這些刑具。難道是楚離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對太子安動了刑?想到這裡,一聲呼嚕聲突然從一旁的房間傳來,青夏眉頭緊鎖,按理說,這裡是不應該有人看守的。一是外面的看守已經嚴密至極,二來太子安身份特殊,為防有人混入,這處更應該是真空地帶。那麼裡面的人難道是太子安。
心翼翼的靠了過去,門沒上鎖,不是齊太子。青夏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只見一個肥胖的身體正躺在床上,紅鬍子的凶悍老者長大嘴巴,酣然入睡。原來是這個殘忍的傢伙,當初在大牢裡沒教訓這個敗類,在這裡碰上自然用不著再手軟,青夏緩緩走過去,眼中冷光一閃,手起刀落,申獄典肥大的頭顱就落在了地上。
想起這傢伙殘忍的手段,青夏心中一陣焦急,順著中廳旁的走廊,迅的奔至了最後的目的地。
鑰匙**鐵鎖,卡嚓一聲,鐵鎖就落在了地上。裡面石床上的身影微微一動,鮮血淋漓的身體陡然散出強大的殺氣,他緩緩的抬起頭來,雙目好似刀子一般的射了過來,死死的釘在青夏嬌小的身上。
青夏歎了一口氣,心中無名火起,楚離果然不顧大局,沒有道義,既然已經決定和大齊談判,竟然還這般虐待太子安。眼中目光森冷,青夏一把摘下玄鐵頭盔,不忍的看向身上無處不傷的齊太子。
「是我。」
柔和的聲音在空氣裡緩緩回到,太子安的眼睛霎時間大睜,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身侍衛服飾的青夏,複雜的神色一閃即逝,餘下的都是巨大的震驚和無噶相信,滿身傷痛的太子安終於忍不住心下的驚詫,驚異叫道:「青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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