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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蘇穎之死 文 / 采蘑菇的熊

    「那個男人心中想的是什麼?」

    「唔……收保護費?」風華咬著手指,實在覺得人心難測,以前只覺得演戲很困難,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幾人不在演戲,除了面對家人之外的我們,或多或少都扮演這別人的角色,帶著好好先生或好好小姐的面具成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秋冰手指在女孩面頰摩挲,指端穿來的細膩觸感,總讓他覺得面前是一方暖玉,如此溫潤滑膩。

    「不,這是他第一次來酒吧,他在想著怎樣遮掩心中的恐慌。」

    這……這麼可能,風華看向那邊的彪形大漢,左青龍右白虎中間紋了個米老鼠,看起來就像黑社會老大,沒想到竟然徒有其表。

    「那,他身上的紋身呢?」風華咬著吸管,惡狠狠地喝著飲料似是洩憤,從剛才開始自己已經連續猜了十幾個,但竟然沒有一個能猜對。

    聽到女孩的問題,秋冰似是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低低笑了起來「傻丫頭,那是畫上去的。」

    真是民間出人才啊,風華看向男人,那身上的「刺青」栩栩如生,完全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水平,沒想到只是畫上去的。

    那個被認為是黑社會的男人莫非只是一個畫家?

    本以為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沒想到實際上卻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人物。

    「那邊的那個女孩呢?」秋冰眉頭一抬,風華順著男人目光看去,正看到某個長相青澀舉止畏縮的女孩,看起來很不習慣這裡的環境,聽著這震耳欲聾的音樂似是隨時有捂耳的衝動。

    「應該……附近的大學生?」風華有些猶豫的說著,經歷了剛才一系列判斷的錯誤,風華已經覺得全世界都是演員了,自己引以為傲的演技在這些現實生活中的演員面前簡直不堪一擊,碎成渣渣啊。

    秋冰搖頭「不,她的經驗豐富或許超乎你的想像。」

    這句話的意思是……風華忍不住紅了臉,怪不得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這演技簡直絕了,登頂影后的節奏啊,要不要過去給那個妹子凌心施的電話號碼呢,看著畏縮畏腳的模樣,誰能想到她的經驗如此豐富,果然不一會就有某些**熏心的酒鬼朝著女孩走去,面上還一副撿到寶了的表情,過會給價時想必也會更高一些。

    「所以說我不懂演戲,但我能看穿人心。」秋冰指點著風華,說出口的話語也比往常更多。

    「剛才那個男人雙手環胸,這是對旁人有戒備的經典舉動,而後是他的眼睛,時不時看向別人,卻又在別人回看時轉開眼,說明他想要觀察甚至模仿他人,卻又不願意被看穿。」

    風華隨著秋冰的話語點頭,這都是自己很難觀察到的細節,自己平日裡雖然會注重演戲,但卻很難具體到這種地步,但現在想起來,陸域似是就憑借這一點點的小動作,例如抬眉,例如手指看似無意識的動作。

    或許在平常人與人的交往中,這些動作大多是平日裡不會在意的習慣,但在鏡頭中卻會被無限放大,在觀眾眼中自然會被記住,對塑造人物形象有很大幫助。

    秋冰看著女孩似是有所觸動,繼續開口道「還有剛才那個女孩,你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但也要注意她的眼神。」

    風華看向女孩,那看似拘謹的眸中果然眼珠亂轉,看向朝著自己走近的男人,眼神中帶著打量。

    「那……這個人是怎麼想的呢?」風華忽然指向距離不遠處某個朝著這邊看來的男人,那人眼神冷硬,肌肉高高隆起,無袖背心外露出的胳膊簡直比風華的大腿還要粗,讓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句話變成一個笑話「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要對我們動手呢。」

    難道今天自己因為一直猜錯,現在心中竟然有了這樣滑稽的想法,風華有些無奈的看向秋冰,等著男人繼續批評自己的猜測。

    卻沒想到秋冰淡淡地掃了眼風華,倏爾開口。

    「不,這一次猜對了。」秋冰脫掉身上外套交給風華,正如二人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女孩還未來得及叮囑什麼,就看見秋冰直挺挺地朝著那人走去。

    那邊的人還想繼續裝傻,卻不知自己的一切想法早就暴露在秋冰眼中,無所遁形,只聽一聲慘叫響起,秋冰乾脆利落地踢斷了對方膝蓋,毫不客氣地將對方雙手反剪在身後,比專業的警察還要警察,周圍人甚至還沒來得急發出驚呼聲,就看見那個男人已經轉換為標準犯罪嫌疑人姿態蹲在,或者說跪在了地上。

    秋冰眉頭微皺,直覺這件事還沒有完,只能吧檯那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男人狠狠皺眉,順便踢斷小混混的另一隻膝蓋,讓對方只能趴在地上哀嚎,自己一縱身朝著吧檯而去。

    風華那邊只聽到耳畔一陣風聲,女孩聽覺極為敏銳地低頭,就看到一個棒球裙擦著頭髮揮了過去,一個男人正目光猥瑣地看向自己。

    「嘿嘿嘿,果然是個大美人。」

    雖然這般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毫不客氣地朝著風華繼續揮去,女孩現在身體的敏捷早就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不能說乾脆利落的反擊,但起碼也能躲閃,只聽乒乒乓乓的碎玻璃聲響起,女孩一閃身那棒球棍就落在吧檯上,男人獰笑著欺身上來,卻只覺得脖子一痛,身子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眼睛一黑最後的畫面就是女孩似笑非笑的表情,帶著妖嬈而肆意的美麗,唇角的笑容似是嘲笑。

    「沒事吧。」雖然眼睜睜看著風華在眼前,但秋冰卻依舊忍不住擔心,左看右看只覺得自己動作太慢,看著那邊的棒球棍,秋冰竟然有著些許後怕的情緒。

    「不要擔心喔。」風華晃了晃手機「路易斯製造還是很有用的。」

    尤其是那根毒針,據說看起來像是心臟病發的模樣,風華食指和中指併攏壓在男人脖子上,半晌後開口。

    「死了。」

    語氣卻有些隨意,好似面前的不是一個生命,而是枯萎的植物一般,之前躲在吧檯下的調酒師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看起來如此溫柔善良,竟然能這樣輕易地判定他人死亡。

    風華唇角笑容分毫不減,或許第一次是害怕的,但看到死人的次數太多,便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尤其面前的這個人實在不是什麼好貨色,看那棒球棍的顯然是朝著自己腦袋砸下來,就算不砸的腦漿迸濺,起碼也是裂成幾塊,似是西瓜一般。

    想要害自己的人,向來都沒有能全身而退的呢。

    秋冰打了個電話,語氣恢復平日的冷漠,電話那端的人保證以最快速度趕來調查,風華朝著調酒師眨眨眼「吶,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喲。」

    「但、但是……」調酒師打了個冷顫,卻強撐著脖子「但是我。」

    「只有一種人可以保守秘密喲,你知道是哪種人嗎?」風華目光幽深,頭頂似是長出惡魔尖角,說出的話語帶著絲絲邪惡氣息,調酒師只覺得溫度驟然降低,渾身顫抖著開口。

    「我、我一定會好好保密的。」

    今天我為什麼要來酒吧啊,剛才竟然會覺得這個女孩很溫柔很可愛,真是多瞎了眼才能說出的話語,嗚嗚嗚好可怕,男朋友快來救我啊,咦,是不是好像暴露了什麼。

    秋冰懶得管取向有些特殊的某調酒師,掛了電話用只用無奈卻又寵溺的目光看向風華。

    「活學活用?」

    「是啊,試試剛才學到的演技好不好用。」風華眉眼彎彎,目光流轉比月光更動人,調酒師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所以說……剛才自己被威脅,都是女孩在嚇唬自己?

    風華輕笑著「不要擔心,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的。」

    呆滯的調酒師目送著一男一女走出,在那高大的身影下,女孩的身形顯得格外小鳥依人,如墨黑髮在腦後披散,隨著走動輕輕飄蕩,似是在空中搖曳出奇異字符,帶著水墨畫特有的瀟灑飄逸。

    不愧是新人王,這演技簡直是絕了,調酒師感慨著,還未來得及多加讚歎,耳畔就傳來主管的聲音。

    「別發呆了,快點把這裡收拾掉,還有,小王,你剛才看到什麼了?」主管說道後半句話時似是帶著試探,被稱為小王的調酒師忽然想到女孩之前的話語。

    什麼人最能保守秘密,當然是——死人,自己可不要做一個死人啊。

    「咳咳,我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之前一直躲在吧檯後。」也沒有不小心看到陳小姐出手的過程,那根針嘖嘖。

    不過調酒師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敢說,主管滿意地點點頭,大有孺子可教的感覺,拍了拍年輕調酒師的肩膀,笑容帶著幾分真誠。

    「小王最近工作很努力,做的也很好啊哈哈,看來我這個位置很快就能到你手裡了。」

    秋冰和風華走得很乾脆利落,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大特權,不一會路易斯打來電話,經過一系列的拷問,終於明白這次來的兩個人是蘇穎的人,他們的本意是希望能捉住風華最後換回蘇穎,但出手的那個男人對蘇穎愛慕極深,因為惱恨風華,所以出手很重,顯然希望用棒球棍好好「教訓」風華,生死不論。

    「說到蘇穎,我們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她了呢。」風華笑著看向秋冰,眼中閃爍著別樣光彩,盈盈大眼水波流轉,看得人心癢難耐。

    秋冰淺笑著摟過女孩「現在?」

    風華點頭「現在。」

    秋冰和風華二人一路駕車來到白豹的地盤,來往的小嘍囉顯然頗有白豹笑裡藏刀的風格,看到兩個陌生人後先是客氣地詢問來意,而後知道是來找他們頭領後慇勤地請二人進入待客廳坐坐,他們會盡快通報,好似裡面的不是地下勢力,而是普通小公司一般。

    風華看向秋冰,二人都是感官靈敏之人,自然知道身處之地不像表面那般平靜。

    「至少十五人?」風華挑眉看向秋冰,男人搖頭。

    「至少二十人。」

    「我似乎還聽到拉開保險的聲音?」風華輕笑一聲,秋冰點頭「有監控,如果我們繼續這樣說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嘗到白豹的子彈。」

    「哈哈哈,豈敢豈敢,暗夜少主和閻王殿之主能來我這草堂,絕對是蓬蓽生輝。」白豹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他將暗夜少主放在閻王殿之前,顯然是強調暗夜,或者說風華在他心中的地位。

    「豹爺。」風華頷首示意,秋冰不動如山,白豹也絲毫不以為意,畢竟閻王什麼個性他們都是知道的,若是真的和自己打招呼他才會覺得奇怪。

    「叫我白豹就好。」男人看向風華,卻似是在找尋著什麼似的,風華蹙眉剛準備詢問,白豹卻先一步開口。

    「暗夜管事呢?」

    風華愣了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蓮風「今天我們臨時起意,並未叫上蓮風。」

    「原來如此,是我這個問題太唐突了。」白豹搖搖頭,似是有些遺憾的模樣,風華眨眼和秋冰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八卦訊息,白豹這專門詢問蓮風,是幾個意思?

    不過風華倒是不準備當這個媒人,畢竟張詩詩那個前車之鑒還擺在眼前,雖說當時她和白豹是各取所需,風華還是不由得擔心,男人心腸軟不是好事,但若是硬的過頭,那才真是郎心似鐵,對從未經歷過戀愛的蓮風來說並不是太值得托付的人。

    倒是秋冰眸光閃動,似是看穿白豹想法,而後心中有些好笑,若是白豹知道他心中有好感的女人其實喜歡的是自家媳婦,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白豹很快從蓮風沒有跟著一起來的落寞中走出,擺出一貫和藹或者說虛偽的笑意看向風華「不知您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

    風華看向白豹「您可別忘了,我還在您這寄存了一個大活人呢。」

    白豹哦一聲,顯然明白風華說的是誰,而後點頭「你們跟我來吧。」

    二人隨著白豹穿過長長走廊,白豹雖然有些奇怪嗜好,但在審美情趣等方面卻很正常,長廊兩側有著搖曳翠竹,風一吹就嘩啦啦碰撞出清脆響聲,長廊下面顯然是鏤空的,白豹穿著木屐從長廊而過,發出類似於彈鋼琴般的音階聲,十分悅耳,尤其若是有敵人來的話也能示警。

    周圍擺放的花瓶帶著歷史的厚重感,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真物,空氣中瀰漫著不算濃烈的香氣,裊裊婷婷地從香爐中脫出,在空中肆意飛舞,看著就覺得優美動人。

    「您果然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風華不由得感慨道,尋常人就算誤闖進來,肯定也只覺得這裡是個大戶之家,並不會聯想到白豹本身的血腥行當。

    「我和我手下,都是亡命之徒,整天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拋屍野外,自然要趁著還活著的時候多享受享受,總不能人死鳥朝天,財物分兩邊吧。」

    風華被白豹的話逗笑,卻能感覺到內裡濃濃的辛酸,看來他也是一個好演員,起碼不像外表那般豁達。

    雖然走廊雅致,但風華不指望看見一個還雅致的蘇穎,白豹的手段都是出了名的狠辣,屬於你瞪我一眼,我滅你全家的狠角色。

    況且白豹還和蘇穎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不會輕饒了她。

    只是風華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這樣一個蘇穎。

    之前也曾預想過,說不定會看到另一個張詩詩,亦或者白豹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也用類似於凌遲的方式將蘇穎千刀萬剮,但無論哪一種設想,風華都不指望見到一個完整的蘇穎。

    但事實上,風華不但見到了一個完整的蘇穎,還見到比之前更「大」的蘇穎。

    「這……你確定沒給我看錯人?」風華只覺得被白豹深深地逗了下,面前的女人圓潤地好似一個皮球,就連手指頭都肉呼呼好似一個個小圓球一般,臉上亦滿是橫肉幾乎看不清表情,只能依稀分清眼睛和鼻子,畢竟因為臉上脂肪太多,使得五官都被肉擠了下去,臉部似是被打了一拳般下陷,分外猙獰可怖。

    「是啊。」白豹冷笑著看向蘇穎「我可沒有動她一根指頭,反倒是好好招待了她,所有的飯都拌上豬油,饑荒年間的人可都是想著要這麼一碗飯。」

    「……」風華無語地看向蘇穎,實在很難想像這是之前那個青春不老的妖怪「她怎麼會吃這些東西?」

    無論怎麼看,都很難在臉上那團軟肉中找尋到以往那精緻的無關,偏偏房間四周都是鏡子,無論蘇穎怎樣都能看的自己此刻的模樣,對一個愛美如命的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懲罰更嚴重。

    「餓極了甚至可以和豬搶食,吃這些東西算什麼。」白豹冷嗤一聲,看向蘇穎的目光帶著蔑視「我現在這樣對她,已經是仁慈的了,若不是為了逼問鑰匙所在,現在她身上哪還會有完整的一塊?」

    風華看向蘇穎,對方似是從自己進門後就陷入假寐之中沒有開口,風華以前聽別人說,一個人若是突然肥胖起來後,腦袋經常因為供血不足會變得癡癡呆呆,現在看來這個傳言倒也有幾分可信度。

    「蘇阿姨?」風華輕聲喚道,或許是蘇穎對這一聲的印象太過深刻,竟然猛地抖動起來,抬起肉呼呼的臉看向風華,聲音也不復之前的細膩,變得恍若厲鬼般嘶啞。

    「賤人,不要叫我……阿姨。」這是她的臉剛剛抬起,就看到風華身後那面鏡子上的自己,身子似是圓球一般,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噁心。

    「啊。」似是被自己此刻的模樣嚇到,蘇穎伸長了手想要拽住風華,但身子還沒起來,就砰地一下摔在地上,甚至滾了兩圈。

    「她……怎麼了?」風華看著此刻的場景,雖然沒有見血,但怎麼看怎麼詭異,卻比見血還要可怖。

    「呵,身體太過肥胖,她的腿支撐不住,之前一次想要逃跑的時候骨折了。」白豹輕描淡寫地開口「我讓人好好給她治療了,但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我再怎麼悉心照料,一時半會也很難好啊,我只能繼續讓人精細地照料著,好吃好喝地伺候。」

    好吃好喝和悉心照料兩個詞從白豹口中說出,風華只覺得毛骨悚然,不過只要一想到之前蘇穎的所作所為,還有自己剛才在酒吧中差點被蘇穎的手下爆頭,風華心中僅有的憐憫就杳然無蹤了。

    何況白豹能變得這樣,全都是拜蘇穎所賜,若不是當初她手段殘忍地活剮了白豹的父親,又故意留下白豹觀刑,今日也不會落到這樣一個下場,所以說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那蘇阿姨就由您精心照顧了。」風華抬起頭,微笑著看向白豹,沒有被眼前的狀況嚇到,白豹看著風華,眼中就流露出欣賞。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三人走出房門,只留下那圓球似的女人和被拋在身後的慘叫。

    「鑰匙最後的線索是哪裡?」

    白豹饒有興致地抿了口茶「少主怎麼知道鑰匙只有線索,或許正好在蘇穎手中呢?」

    風華輕笑「若鑰匙真的在蘇穎手中,那她不會安心逃亡這麼多年。」

    畢竟鑰匙所代表的不但是富可敵國的財產,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瑞士銀行中存著的到底是什麼,除了當初的三個人外,誰都不會知道。

    正因為不知道,才會衍生出更大的野心,更多的幻想,蘇穎如果真的擁有這把鑰匙,就相當於有一個催命符一般,絕無可能活到現在。

    「聰明。」白豹打了個響指,悠然地看向風華「所以我從那個女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是,她將鑰匙送給米國第一大黑色家族——傑米諾家族,尋求該家族的庇護。」

    白豹頓了頓「也就是說,少主您很快就要面臨這個家族的怒火了。」

    ------題外話------

    這一章小熊有點標題黨了,不過落得這樣的下場,蘇穎距離死也不遠了,這對她來說才是最為淒慘的下場。

    最近更新有點累,小熊這樣的手殘黨有些不能負荷每天萬更的壓力了,每天要跑實驗室,所以只能盡量更新,希望大家能體諒,今天不一定會有二更,只能說一切都盡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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