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辮子?古代人?穿越了?
我腦子有點暈乎了,看了一眼王敏和紫諾。
「你們誰是晴川?四阿哥再此,還不快來伺候著。」我慷慨激昂的拍著胸脯說道。
此話一出,二女先是一愣,在後來便立馬狂笑了起來,老道也是一臉黑線,怪異的看著我。
「開玩笑,開玩笑。我這不是以為穿越了麼。這什麼年代了,還小辮子,你沒看錯吧?」我笑著問了一句。
老道搖搖頭,表示沒有,而且他還在琢磨著。
「還有什麼發現?」
「這村子叫『李家村』。」老道若有所思的說著。
「『李家村』就李家村,有啥奇怪的?咦。」我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王家村裡面不就是有個姓李的,那個李三。獨門獨戶的,有點突兀,而這裡面竟然還有個李家村,會不會跟李三有啥關係。而且聽那個騙子大漢開始說的,這李三在山裡面見到了自己的爺爺,難不成是真的見到了?又或者他也來過這裡不成?要是真的來過,那就是說我們也能夠回到原來的地方。只不過現在身上除了幾樣驅魔鎮邪的材料之外,啥都沒有。而且現在連自己到底在哪裡都弄不清楚。
「你說有沒有關係?」老道疑惑的看著我。
「跟我們有關係?」我反問一句。
老道搖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在這裡順便找找秦蘭兒吧,找不到我們就得找回去的路了,到時候估計得有人派人找我們了。」腿已經好了些許,在兩女的攙扶下,已經可以繼續走路了。
穿過草叢,我們刻意避開了去往村子裡的路,繞行上了一座看似相比要高的平頭山,為什麼叫它平頭山,因為這山上只有草,沒有樹,而且只是地勢很高,完全沒有山的樣子。
爬上坡之後,遙看四周,一望無際的枯草原,不知道究竟有多廣,看上去有點類似沙漠的感覺,只不過多了一層枯草,四周全然如此,唯獨這裡一片,有著這麼一個村子。站立坡頂,還能看到村裡走動的人群,愜意的生活顯得很平淡,沒有出彩的地方,乍一眼看去,也沒啥不對勁的,但總感覺少了什麼。
「餓了,去找點吃的。」老道抱著肚子,喊著餓。
「你剛說什麼?」我突然臉色一變,驚呼一聲。
「餓了,怎麼,找吃的也不可以,你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搞死不成?」老道立馬抱怨了起來。
我搖著頭,指著坡下面的村子,示意他過來看。
「看什麼?我已經近距離看過了。農民而已,與世隔絕的那種,我們國家這種地方多得是。」老道撇了一眼,便不繼續看了。
「你沒發現有啥奇怪的?」
我說完看著幾人,他們反倒一臉疑惑,看表情都表示沒有。
「你們沒發現,他們沒有農作物?沒有牲畜?他們吃什麼?」
這也是我在老道說餓的時候才陡然發現的,這要是老道不說餓,這麼一點看似小事卻關係重大的事情,還真讓人注意不到,這等細節實則很小,卻難以察覺。
一個村子,沒有農作物,沒有牲畜,靠什麼來維持生計?這實在是太詭異。
三人被我一點撥,立馬也每天緊皺,看著村子有些發呆起來。
「或許農作物很遠?」老道說著,自己四周掃視了一圈,立馬便不在說話了。
這等乾燥,連草全都枯死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農作物,而且連牲畜都不見一隻,更別說貓狗之類的了,整個村子裡除了那幾個活動的人,沒有其它任何的生物,連植物都是死的。
「有口井。」紫諾看著村子低聲的說著。
我急忙看去,只見村子裡跟舉行慈善活動一樣,一群人排列在一口井前,手中端著大概臉盆大小的盆子,在安靜的等待著,打水人此刻正在水井前打著水。
「有水?」我看著周圍這等枯燥的地面,難不成這村子裡還有水不成?
不出片刻,打水人拉著繩子,一隻血紅色的木桶滴著猩紅的血水拎了上來,朝第一人大盆裡倒上滿滿的血水之後,第一人捧著盆離開了。
我一眼能看出那是血水,是因為我在山洞內所見的血水跟他們從井內打出來的是一模一樣的。
「喝血?他奶奶的是人幹的?」老道在一旁古怪的低估著。
「子言,我們走吧。」王敏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覺,拉著我便打算離開。
「等一下。那血水裡面好像有東西。」我看著第三個人的盆裡,在血水完全倒入之後,竟然在不斷的翻起血花,而端著那個盆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表現的很興奮,幾乎是小跑著衝向了自己的家。
「你看到了什麼?」紫諾臉鐵青鐵青的,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什麼。
「孩子。」
「什麼孩子?」
「那血裡面的是孩子。」紫諾說著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心中一顫,那盆裡面翻起血花的,竟然是個孩子,這又是怎麼回事?這血水還是用來吃的嗎?還是說這孩子成了他們的點心,飯後磨牙的?
越想越離譜,我已經不敢在繼續往下想,而王敏打算離開這裡的意圖也更加明顯,使勁的催促著我。
「不好,被看到了。」老道苦臉看向我,指了指村子。
我順勢看去,只見一雙雙血紅色的雙眼正仰頭盯著我們幾人。從他們那幾乎透亮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一頭頭飢渴難耐的野獸在向我們咆哮著。
「啪」
手中的盆一擲落地,人群瞬間瘋狂了起來,在口中發出一聲奇怪的嘶鳴之後,爭先恐後的朝我們這個山坡狂奔了過來。
「完了,快跑。」
我大喝一聲,完全顧不得腿上的傷,拖著兩女急速的朝坡後而去,老道也掏出了王敏還給他的手槍握在手中,一臉驚恐的邊跑邊回頭看著。
身後不斷的傳來古怪的嘶吼聲,奔跑中的聲響如萬馬在奔騰,每一步落下就像似踩在我的心臟之上,讓它顫抖著。
一望無際的枯草,何處才是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