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便開始朝來時的路退去,褫目鬼被我和老道吸引著往後靠近,老爺子幾人雖也遇到不少的阻礙,但那禿驢也懂得一些驅鬼的招術,一路有驚無險的殺了過去。
老爺子距離金山越來越近,而我卻越來越遠,這樣的懸殊任誰也看得出些許端倪,我和老道根本不與褫目鬼做任何的糾纏,粘之即退。
我抽出了那把別再腰後的手槍,瞄準了其中一盞火炬。
『砰』
金色的火花一閃即逝,火炬依舊安然無恙,金壁上多了一個坑眼。
老道對我翻了翻白眼,我只得報以乾笑。這可是我第一次玩真槍,能成功射出子彈就不錯了。而且手掌上的傷勢也沒好,開槍後的震動,不由加劇了痛楚,自己給自己安慰了一翻後,繼續瞄準。
『砰、砰。』
接連不斷的槍響聲中,我的肩頭瞬間像似被火灼一般,老爺子那幾個保鏢竟然在開槍射我和老道。
「玩大了。」我低估一句,和老道藉著褫目鬼的掩護,開始朝一旁急速的躲閃而去。
剛剛那一下要不是褫目鬼幫我擋著,我估計早就被爆頭了也說不定。
「幹掉他們。」領頭的保鏢直接下了命令。
我也容不得多想,抬起槍對著那幾盞火炬就是一陣亂射,可子彈有限,一共也就開了五槍,打穿的火炬也就有二盞而已,雖只有二盞,但我的目的卻已經達到了。餘下的五盞也根本構不成七星遊魂陣的陣基,陣法不攻自破。
陣法一破,頓時陰風大作,席捲而來的腥氣不知來自哪個方向,吹著我有些站不穩,一心就想著吃人的褫目鬼口中也在嗷嗷直叫,那些飄忽不定的幽靈則直接被陰風席捲而走,落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地面也隨之震動了起來,金壁後面轟隆作響,聲音聽上去感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是什麼聲音。老爺子一群人此時則已經到了金山附近,但卻有兩人意外身亡,這導致其餘人根本不敢亂動。
老爺子在禿驢的吩咐下竟在金山前擺起了陣勢,也不知是做得什麼法,看樣子有點血祭的意思。
「不會真的山崩地裂吧?」身體都有些站立不穩,我看著老道有些擔心的詢問一句。
「拿了金條在崩就好了。現在陣法破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隨機應變吧。」老道也愁眉看著上空,轟隆的聲響一直沒有停下。
說罷,我與老道便再次開始朝金山靠近過去,褫目鬼這時基本上已經亂了方寸,根本就是毫無目的的胡亂攻擊,老爺子帶來的那群人也根本沒空來管我和老道,應付這些褫目鬼都有些忙不過來。
可我和老道也沒那麼順利,一路上被這些褫目鬼虐的不輕,雖然根本不與其糾纏,可就算是躲避速度上還是比褫目鬼差了些許,不論為肥胖的,還是妖嬈的,結果都差不多。
前面這才剛避開一隻褫目鬼,後面立馬又跳來一隻,而且這一隻與其它的都有些不同,肥大的身軀估計都有三百斤左右,當初佈陣之人也不曉得從哪裡找到了這麼富態的人。碩大的身軀橫欄在我的身前,巨大的手掌浮腫的不成樣子,直接朝我頭顱抓來,大驚之下只得翻身而退,老道動作顯然更凌厲,直接到了這肥胖的褫目鬼身後,也不知他用的什麼手段,直接讓褫目鬼朝我這邊倒了過來。
三百斤,這要是壓在我身上,估計不咬我,我也直接暴斃。
咬牙在滾,滾得再快,比倒下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那肥大的雙臂直落我雙腿而來。水腫的手臂也隨之爆裂而開,『啪』一聲輕響,烏黑的液體灑的我一褲襠都是。這才是真正的透心涼,我感覺到了讓我抽蓄的冰冷。
褫目鬼只是頓了幾秒的功夫,便直接反手朝我撈了過來。
操,猴子撈月?
臉色大變之下,對準那水腫到不成樣子的頭顱踹去,打算借力而退。
『啪』
我真不想說,我的腳竟然活生生插入到他的頭顱,卡在了裡面,一時間竟然還拔不出來。而那胖子褫目鬼也瘋了一般,雙手不斷的抓著。
我護著襠部,奮力的抽著腳,另一隻腳也不斷地猛踹著。
可整個頭幾乎被我都踹平了,可腳就是纏在了頭髮和腦殼中,怎麼也抽不出。
「七座七星遊魂陣,我終於明白了。」老道突然到了我的身前,拽著我的腿猛抽,手中的桃木劍也毫無預兆的插入褫目鬼的頭顱中。
腥臭的液體早已噴的滿身都是,老道對此視若無睹,我也只好咬牙當做看不見了。現在也根本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因為身邊又有褫目鬼靠近了過來。
「明白什麼?」在桃木劍的幫助下,我的腳總算是脫離了魔窟。
可這胖子褫目鬼還真是黏上了我,前面才抽出腳,還未來得及等老道回答我的問題,這胖子褫目鬼又朝我撲了過來,那腐爛不完全的兩顆乳房就像似兩顆黑色的鐵球,重重的擊在我的胸口,我感覺胸口一悶,直接被頂翻在地。
一臉苦澀的看向老道,後者伸手拉起我的同時竟還不忘調侃我。
「爽不爽?」
「操。你試試。」怒罵一句後,後背再次不知被什麼擊中一下,整個人再次踉蹌的衝出去。
這前後被搞來搞去,整個人就像似一個皮球,這就是沒能力的下場。我他媽要是有道一的本事,這些玩意還不是手到擒來,直接滅了她親娘。
怒罵一聲後,再次朝金山跑去。
「這七星遊魂陣控制的不是褫目鬼,是地脈。」老道這才有空告訴我真相。
「地脈?什麼地脈?」
「上面的聲音,很可能是暗河。我猜的不錯,這是水漫金山的前兆。」老道愁眉說道。
難怪聽聲音有點熟悉,在那蚯蚓洞中聽到的不就是這聲音嗎?而且藏寶圖上也有暗河的標誌,在仔細一聽上面的轟隆聲。我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
看來這水漫金山不遠了。
『嗡』
一聲輕鳴在響,只見老爺子這時正跪在金山前的一塊金碑前,手掌在不斷滴著鮮血,落入金山一角,禿驢在一旁不斷的敲著缽盂,口中念叨不停。
「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