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開它。」也不知哪個**在後面冒了一句,要是能挖開,還找你干毛線。我白了他一眼,不是見他魁梧異常,我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這人的第一句話,自然也出賣了他的身份,這哪裡是什麼能人異士,就是過來混飯吃的。
奇怪的是木貂完全沒有趕他走的意思。
「入口在哪裡?」另一個算命的先生琢磨了一會,問了一聲。
「各位莫急,在下帶你們來這裡只是讓你們看看此墓的特徵,入口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山後。但醜話我先說在前面,進去之後想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希望你們考慮清楚。」木貂說著竟從背後抽出一把手槍。
沒錯,確實是手槍,貨真價實的,我可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好奇的同時心底也有些幾分擔心。(不會完事後殺人滅口吧!)
其他人在木貂拿出手槍之後,本能的謹慎了幾分,連那個開頭說話的中年大漢,我看到他眼神都有些呆滯,估計是在擔心拿錢不辦事,之後木貂找他茬子。
木貂這話一出,輪到我們上場了。算命先生和瞎子竟然是一路的,兩人一同朝那墓碑走了過去。
我不緊不慢,就跟在這兩人的身後,其他人我感覺都是混飯的,這兩人都還像那麼回事。
走到墓前,大家關心的自然是墓主人的身份。墓碑乃一種類型於玉石一樣的材料,即使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也沒有絲毫的損毀,但墓碑卻只有寥寥數字,「李氏,清雍正十一年。」
李氏,這人究竟是誰,沒人去關心,但在那個年代,能用得起這種石材做墓碑的,起碼也是個有錢人。而有錢人的墓在當時那個年代也是吃香的很,豐厚的陪葬品讓每一個盜墓賊都惦記。
因此,大多數有錢人都會請一些能人在墓中佈置一些手段來防止盜墓。導致了後來,防盜墓成了各門各派鬥法的手段。
有政策就有對策。防盜墓的手段越來越多,破解之法也隨之浮出水面。
而當時的茅山教,就是最出名的『破墓先祖』,任何墓局都不得倖免。但也因此,招來滅門之災。上至達官貴人,甚至皇帝老子,下至員外財主,都對茅山教有了忌憚之心。
畢竟任誰死了,也想得個安息,可茅山教的突出,幾乎斷了他們的念頭,怎可能讓它長存。而正因為如此,防盜墓的手段缺越發珍奇古怪了起來,導致了現在,大多數墓局都不被人所破,與世長存,即使你明知道裡面黃金百萬,卻也只能睜眼看著。
這眼前明顯也算是一個古墓的存在,而且木貂估計先前就已經嘗試過各種辦法,才會想到找些江湖術士來試試。多麼多年過去了,這墓還能保持完整,一是可能它真的很偏僻,沒人尋到,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墓並非祥墓。
依我看,後者的可能性極大。此墓如此突兀,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我在圍繞這墓走過一圈後,發現了一些端倪。
雖然不太確定,我還是往後山走了幾步。
一條山經龍脈延伸而下,正好與此墓相連。
山徑龍脈乃一座山中陽氣最重之處,也是整座山的脈絡所在,與陰氣最重的浮地成對比。
如果墓主人是個男人,對於他葬在山徑龍脈之上,我不會感覺奇怪,但偏偏墓主人是個女人。()女人屬陰,死後陰氣更重,卻將她葬在龍脈之末,而且看佈置,也並非無意為之。
這在茅山術法來解釋就是:咒墓。
何為咒墓,就是死後墓穴被人下了詛咒,讓其不得安寧,連投胎都不可能。
這墓主人生前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落得如此下場,至陰之體葬在至陽之處,永受烈火灼燒之苦。
根據五行之法演算,我覺得此墓周圍定是布下了什麼陣法才是。
但很快,我的說法便被證實了,不過發現端倪的並不是我,而是那個算命的。
他走到一塊巨石前,發力將其搬開,用手中的小刀在地面上掏了掏,一塊白玉的末端露出了地面。
算命的點點頭,又走到了下一個地方,不出意外,又一塊相同的白玉石露出地面。接連換了五個地方,五塊白玉石成五角形狀對立交叉,正好將此墓圍攏在中間。
我走到墓碑前,仔細尋了尋,不出意外,一面鏡石正面向下,嵌在土包上的正上方。
烈陽陣,我一眼便看出了此陣,這陣法在茅山筆記有過記載。此陣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就是能夠起到聚陽的作用,這也解釋了此墓周圍為何如此乾裂,荒蕪。
此陣本非大惡之陣,卻用在了大惡之處。
聚陽,顧名思義,聚集陽氣與一體,最終通過陣眼傳輸,而陣眼所對竟是墓中央,可見墓中之人被人的仇恨程度達到了什麼程度。
我猜的不錯的話,陣眼鏡石的下方定是空的,而是鏡光直指墓中人的身體。
但我並沒有及時證明自己的想法,只是多看了一眼鏡石。一旁的算命先生卻多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的異色。
其他幾人在看到那些白玉之後,竟然動了歪念,想去拿。我雖然知道這些動不得,但我一個小伙子說的話,估計沒人相信,也只能睜眼看著。
算命的畢竟是老江湖,他可沒管那麼多。
手中匕首一擲而出,直接插在了玉石之前。
那中年大漢額冒冷汗,頓時大怒。
「你這個算命的,想死是嗎?老子現在就幹掉你。」中年大漢抽起匕首就朝算命的奪布而去,正當他打算出手之前,一把槍頂在了他的腰間。
「開玩笑,開玩笑的。」中年大漢憨笑著,把手中的匕首遞還給算命的。
「走吧!」木貂拿著槍,對我們幾人擺擺手。
感覺像似受了威脅似的朝山後走去,途中算命走到了我的身邊。
「小子,你師出哪派?」算命先生摻著瞎子,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茅山。」我本能的回道。其實我哪裡是什麼正派的茅山弟子,只是在道一給的書裡學到一點皮毛而已,大多數也是半懂不懂的狀態。碰巧遇到一個拿手的東西,那也是走運了。
「茅山?」我注意到算命先生在我說到茅山的時候,明顯皺了皺眉。隨後便從我身邊走開了,一路上沒在跟我多說一句話,對於這個情況了,我心中有些鬱悶。
繞過山頭,來到了山後一處峭壁下,扒開草木,一個大約半人高的洞穴顯現出來。而這也就是所謂的盜洞了。我奇怪的是,周圍環境絲毫沒有破壞,掩藏的也很好,也看不出挖掘過的痕跡,看樣子這夥人是老手了。
我目測一番,根據步行的距離推算,這盜洞估計得有五十米左右,從上往下,經過山徑龍脈,直通墓穴。
木貂燃起火把帶頭,一行七個人進入盜洞之中。
前期幾乎是用鑽進去的,但裡面的空間卻越來越大,大約在走了十米左右,腰已經能伸直了。
圓形的通道已經成了正方行的通道,筆直向下。
盜洞內乾燥異常,沒有任何的濕氣,如此乾燥的土質,要打出一個大約五十米的盜洞,而且還是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可見其工程量之大,從而也能看出這夥人的職業水準之高。
逐漸的靠近墓穴而去,封閉的空間內竟吹來一股腥風。
無故起風,這並非祥兆。我停下了腳步,掏出三支香點燃插在地面之上。這並非普通的香,而是茅山道術中探路香。
是用黑狗血浸泡過又烘乾後才能使用的,作用是探測前路可行與否。
這也是我第一次使用,並不知道管不管用。
在點燃探路香之後,其他幾人被我的舉動吸引了目光,中年漢子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唯獨算命先生盯著我看。
探路香燃起淡淡青煙,往洞外方向飄然而去,點燃的三炷香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逐漸的彎曲了下去。身為當事人的人,也因此嚇了一跳。
彎曲了大約二十度角,又恢復了常態。
「你奶奶的,見鬼了。」中年漢子大呼一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而我也算是成功露了一手,心中暗暗得意。
算命的臉色都沒變過一下,鎮定的接過匕首。
對於算命的鎮定程度,我表示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