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要離開的腳步生生頓住,聘禮?!
那不是成親時才會用到的嗎?
白麒的腦子嗡的一下炸了,低頭看著牙牙說完話就乖乖閉眼,好像真的快要睡著的樣子,沒忍心再吵她,僵著臉出門,攔住他見到的第一個手下,「聘禮是什麼?」
「……」主子,您聽說過一件事嗎……您也是人類啊!(┬ˍ┬)
問這種常識性問題,真的好嗎……
手下甲眼含熱淚,「就是訂婚的時候,男方給……」
一股寒氣沖天而起,才說完這幾個字,手下甲就被自家主子又黑又泛寒氣的臉給驚著了。
……這是怎麼了?
聘禮而已,怎麼會讓主子有這麼大的反應?
……難道是牙牙小姐給主子送聘禮,放言要「娶」主子了嗎?
很有可能……反正對上牙牙小姐,主子總是被調戲的那個……→ˍ→
手下甲想得太樂觀了……
白麒現在已經快炸了,聘禮,聘禮……
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牙牙已經跟別的男人談婚論嫁了!
而且這麼重要的事,牙牙都沒跟他商量過!
他在她心裡就這麼沒地位這麼不重要嗎?
白麒不知道自己是氣哪件事更多一點,或者是都氣,好像也不完全是生氣,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白麒這麼多年都是我行我素想做什麼做什麼,現在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僵在原地半天,他突然沉著臉,轉身回房間。
這麼晚了,該做的當然是睡覺!
赫連柔嫁不嫁人,嫁給哪個男人,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手下甲冷得直想打哆嗦,目送著自家主子帶著可怕黑氣壓的背影,想了想,狂奔回其他守衛的房間裡,把人都叫醒。
「別睡了別睡了,我看今晚……不對勁!主子可能要做什麼!」
手下甲不敢烏鴉嘴地說得太嚴重,不過等他飛快地把剛剛的情況如實描述一遍,其他人也開始緊張了。
主子這是怎麼了?以前可是哪怕姓名垂危,也是一臉冷漠什麼都不關心的模樣!
牙牙小姐又好端端的沒受傷沒人欺負,那是出什麼事了,能讓主子情緒波動這麼大?!
一群手下不敢睡了,各自提了兵器,精神高度集中地守在院子裡。
結果……白麒一整個晚上都沒什麼動靜。
他黑著臉躺在床上,哪怕一秒都沒睡,眼睛也閉得嚴嚴實實。
愛嫁不嫁,他不在乎!最好明天就嫁出去,他又可以回到山中獨居,不用再看到任何人類了!
第二天,牙牙起了個大早,不過有人比她還早,牙牙正跟小柳和小樹吃飯呢,鄭公子就過來接人了。
白麒平時跟牙牙作息完全一致,今天人也明明醒著,卻賴在床上不起來。
可是就算隔著門,他也能聽到外面震驚的議論,「鄭公子和牙牙小姐是怎麼回事?怎麼聽他們說話,好像提到成親什麼的!」
兩位身處八卦中心的主角倒是淡定得很,鄭公子來得這麼早,是給牙牙送一籠肉餡的小籠包,牙牙正吃得高興呢……
光的一聲巨響,白麒殺氣騰騰地推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