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精神變得不太好,」漁漁惋惜地摸摸他的頭髮,「總以為自己是男人。」
赫連夜竟然還能淡定地點頭……
「本王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瘋狂地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無時無刻不想寵著她,哪怕只是看著她就坐在自己身邊,也會覺得比坐擁萬_裡江山還幸福百倍千倍,」某人幽幽地歎氣一聲,牽牢漁漁的手,「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種程度,本王好像確實是瘋了。」
漁漁:「……」
沒詞了……她認輸了……
她不管說什麼他都能淡定地把話題繞到表白上去,還越表白越肉麻……
其實何嚴要比漁漁不淡定多了,漁漁是在望屋頂,他卻只能淚流地望牆角。
主子,您表白的時候……請注意到屬下的存在啊!
屬下……體積很大,很顯眼啊!
輕鬆地就讓現場兩個人都無語了,赫連夜卻十分淡定地抱著漁漁坐起身,「好了,咱們找找能回齊興國的那顆珠子。」
「……你怎麼了?」漁漁立即發現了不對勁。
仔細看,會發現赫連夜的動作比往常遲緩。
「小丫頭,你是在關心我嗎?」某人笑得心情好極了。
「是啊!」漁漁十分老實地承認,「如果王爺受傷了,咱們怎麼找辦法回去,不回去,怎麼吃晚飯?」
赫連夜笑著接下去,「不吃飯,怎麼有力氣趕回家吃我。」
「……」漁漁的嘴角一下下地抽搐著,真誠地勸說,「王爺,其實你偶爾可以把節操撿回來的。」
「節操」這個現代詞彙,漁漁曾提過一次,上次她只是跟他解釋說……這東西不可以吃。
不過接連兩次在類似的語境中出現,聰明如赫連夜,已經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語氣特別自然地問漁漁,「撿回來做什麼?攢齊多少斤節操,可以換一個娘子?」
漁漁:「……」
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現代人,不好意思說自己用了很久「節操」這個詞……
因為她現在又沒詞了……
放眼整個地球,到底有幾個人能說得過這個妖孽啊……漁漁十分好奇答案。
其實赫連夜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只是有一點,溫言沒說,他們也沒想到——
在這座神秘湖泊的底部,所有的武功和內力都會失效。
他們兩個摔過來的時候,赫連夜怕摔疼了漁漁,一直把她穩穩妥妥地護在自己懷裡,落地的時候,也給她當了肉墊,所以漁漁那時才沒覺得疼。
可是漁漁這樣一個大活人的體重,再加上猛地摔過來的作用力,赫連夜被砸得大半邊身子都有點發麻,還好畢竟是從小練武,就算現在不能用內力護體,體質也比普通人好很多,漁漁仔仔細細地看過他的脈搏,確認他沒受什麼內傷,才放心地在他身上施了幾根銀針,幫他緩解肌肉的勞損。
現在早就過了晚飯時間,連番折騰之下,幾人都有點餓了。
正好漁漁身上總是帶著零食,現在就拿出來,三人都分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