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漁當然說什麼都不會讓某個沒節操的妖孽「陪」她睡一會兒的……
不過吃完了早飯,她還是要跟赫連夜回靖王府。
路上,兩人說起了告示的事。
「時間趕得太巧了,皇后昨晚中毒,你趕來皇宮救治,一屋子的太醫都親眼看見你會醫術,昨天深夜,這告示就貼得滿大街都是。」
漁漁一愣,「皇后太清楚你的手段,應該不會這麼蠢,主動惹上你。所以……這不是苦肉計,確實是有人給她下毒,而且這和貼告示的還是一個人?」
漁漁對皇后的事,其實並不關心,救她也只是因為她是小陳子的母親。
所以對皇后喝了解藥反而又中毒的原因,她也沒興趣知道,可現在倒不一樣了。
「我去看看昨天剩下的藥渣。」
漁漁揉揉眼睛,說著就要轉身回長寧宮。
赫連夜一把把她拉了回來,「去睡覺,藥渣沒必要看。」
「為什麼?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
某個妖孽笑得氣定神閒,「是根本就沒必要查,等他自己送上門來,正好多一批人喂小豬。」
跟暗中的敵人鬥智鬥勇這種事,赫連夜根本就沒興趣做,因為王爺他太強大了……
幾乎所有的敵人,在他眼裡都是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花心思。什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話,是對普通人而言的。再多的暗箭,在王爺他的強大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變_態的人生就是這麼不需要解釋,嗯。
正說著,何嚴匆匆趕來,神情激動。
「……主子,京城裡一共被貼了六百二十七張告示,現在都已收回,何肅和冷木核對過了,根據告示後刷漿糊的手法,貼告示的,有十二個人。」
赫連夜親手帶出來的心腹,不管平時多抽風,其實都是細心縝密的人,很多事根本就不用赫連夜多吩咐,就能比普通人想得周密得多。
可是何嚴越說越想哭了,「據周邊郊縣的風盟分舵回報,昨夜還有幾個縣的集市上也被貼了這告示,看來暗中這人,勢力不算小,光是死忠的手下就有這麼多。」
何嚴說了半天,總算要說到重點了,嗯……靖王府人眼裡的「重點」。
「……主子,聽到回報之後,錢謙快激動死了,非要去開個棺材鋪,說一定會大賺一筆,我們按不住他。」
他們都明白,依主子的脾氣,是不會動手殺人了,他連刑都懶得動。
可一旦事情敗露,那些人一定會搶著自殺,免得落到主子手裡……
棺材鋪,確實是未來一段時間的朝陽產業啊……
其實他們的武功差不多,只是一聽說有錢賺,錢謙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神勇了好幾倍。
何嚴以手撫額,心情很悲憤。
漁漁也默默地無語望天,果然,太正常的人,怎麼能做赫連夜的手下……早就被他嚇死了。
其實她還沒見過錢謙人呢,只知道他是赫連夜的心腹之一,負責管理靖王府和風盟一切跟錢有關的事務,風盟的生意能做得遍佈四國,就是他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