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了,咱們幾個我是老大,你得聽我的!」黑暗中那人很大爺地「命令」,「你給我應一聲!」
「嚶。」
「……」長達一分鐘的沉寂之後,山洞中響起鏗鏘有力的悲憤大叫——「靠!」
————
衝出地道之後,江漁漁本來是想回自己房間的。
甚至衝動的時候,她連直接收拾行李離開王府,找機會再潛進來這念頭都想到了。
可站在院子中,人被夜風一吹,也冷靜了很多。
以前她不明白,這王府中為什麼戒備一點都不森嚴,可能連不會武功的小賊都有辦法闖進來。
現在她懂了,因為這是赫連夜的靖王府!
那妖孽的武功,強到深不可測,除非腦袋有坑,不然沒人會主動來招惹這種強大到變_態的人物。
在民間,說不定還有人跟她有一樣的懷疑——這王府雖大,可是只要那妖孽想知道,有任何風吹草動,是不是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靖王府,想要離開容易,再回來,可就難了。
不行,不能走。
江漁漁曾經在府裡轉過很多圈,為了打探消息,她跟府裡大多數人都說過話,府裡的大小八卦,她也都清楚。
現在在腦袋中回憶了一圈,她找到合適人選,朝王府東側角落的小屋趕去。
這裡是王府的花匠徐大叔存放花材的地方,這些天跟花匠同屋那人的弟弟來了,所以花匠大叔就搬來這座小屋,把床借給同屋的弟弟。
花匠大叔不會武功,所以她想潛進這房裡,還算容易。
三分鐘後,江漁漁把房中花材都搬了個位置,遮住穴道被她扎中、陷入昏睡的大叔,自己則易容成大叔的模樣,躺到房間另一側的長木板上。
怕一些精貴的花苗受寒,這房中爐火極旺,暖洋洋的熱氣混著各式花材的氤氳香氣,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
睡覺!
易容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那個妖孽太強大,王府中人也習慣了他的強大,她就不信丟了一個「丫鬟」,他好意思大張旗鼓地搜查!
江漁漁猜對了一半,像是這樣的「小事」,赫連夜確實不會張揚。
可是——
才剛躺下,身邊雖然無風無響,她卻突然覺得不對勁。
立即睜開眼,江漁漁就又想踹人了。
因為某人就坐在木板邊,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小的見過王爺!」江漁漁立即從床板上滾下來,裝出誠惶誠恐的聲音請安。
萬一這妖孽只是來變個態,大晚上的真的來看花匠大叔呢?
「不必多禮,」赫連夜把人扶起來,笑得溫柔,「過了今晚,你就是本王的人了,還行什麼禮。」
「……」
頂著一張滿是鬍子的臉,江漁漁必須調用所有理智,才能控制著自己不把他扔出去。
「……王爺,小、小的是男人!」
「沒關係,」赫連夜笑得更「溫柔」了,「像本王這麼變_態的人,怎麼會忌諱這種小事。」
「……」江漁漁實在忍不了了,反手就是一把銀針紮在他身上,「你怎麼這麼快就能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