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楞著幹什麼?」
「……啊?」
「現在就去扒啊!做為一個採花賊,不驗證一下,怎麼能草率地下結論?」江漁漁嚴肅地批評他,「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ˍ┬)他不玩了!他要回家!這個採花賊,誰愛裝誰裝去吧!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話題了,揮手一指,點了江漁漁的昏穴,快崩潰的何嚴立即把臉上蒙著的黑布扯下來,後悔得恨不得去撞牆。
他絕對是腦袋進水了,竟然想到這麼個餿主意!
其實江漁漁剛才說的話,和她白天有點呆呆的表現看著不同。
可何嚴覺得,她說的那些話,還是不像正常人會說的。
不正常和呆……其實也可以是等同的吧?
所以他覺得自己此行一無所獲。
江漁漁昏睡過去了,赫連夜就也從隱身的暗處走出來,臉上還是忍俊不禁的模樣。
認真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赫連夜吩咐,「叫人查出她的身份。」
停頓片刻,又說,「在京城中找。」
其實他敵人雖多,卻都太蠢,長久以來,他只是故意折磨人,才沒一次性地解決他們。
所以這個小丫頭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其實不是那麼關心。
而今晚,在聽了剛剛的那一段對話之後,他開始很坦然地面對內心的真實想法,無關敵人,他只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能培養出這麼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是。」其實何嚴覺得,這麼怪的人,如果以前就生活在京城,那一定早就出名了。
可主子既然這麼吩咐,就一定有他的原因,他照做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江漁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安穩地躺在床_上。
昨晚被「採花賊」劫走的事,就被她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沒怎麼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想在王府或是在古代的任何一個地方保命很容易,她犯愁的是,那個能證明身份的牌子,到底該怎麼仿造。
不然沒那個東西,她離開靖王府也是寸步難行,她總不可能就留在這王府養老吧?這裡又沒什麼人值得她停留一輩子。
要是讓忠心耿耿的何嚴聽到這話,一定又急了。
怎麼沒有?難道王爺不是嗎!
能一輩子欣賞王爺的天人之姿,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再說了,王爺又不是只有美貌……
為了以後打探消息方便,江漁漁準備出門做下外_交,跟府裡的丫鬟和侍衛熟悉一下。
雖然是突然在府中出現,而且「官」路亨通,一路神速地升到了王爺的貼身丫鬟這個「神聖」的職位,可江漁漁憑著她單純無害的眼神,還是很快就跟大家熟悉起來。
除了少數幾個陰陽怪氣的,王府裡的人,大多很和善。
江漁漁跟他們聊得很開心,可是一個多小時後,卻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不妙,非常不妙。
她從湖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穿越後的這具身體,皮膚十分好。
有人天生就是膚質細膩如瓷,風吹雨打太陽曬也不會影響皮膚質量,這沒什麼,可她現在的這雙手,也是細嫩柔滑,摸上去好像裹著絲綢的小棉花團似的,怎麼看都是精心保養過,沒做過任何粗重的活,說不定除了洗澡之外,根本沒沾過水的千金小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