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安驀然怕姐姐誤會,著急起來。
「噗嗤!」秦北北忍不住笑出了聲,拉過安驀然的手寬慰說:「瞧你那緊張的樣子,姐姐是和你開玩笑的。」
安驀然鬆了口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隱約覺得姐姐似乎哪裡不一樣了,以前姐姐可從來不會這樣說話。也許是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面吃了太多的苦。
安驀然看著秦北北心疼地問:「姐,這些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咳,也沒什麼,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一分錢都沒有,就撿垃圾堆裡的垃圾吃啊,還常常被人追打,後來認識了一個朋友,他救了我,給了我工作給了我住的地方,日子才算過得好了些,否則真的要死在外面了呢!」說這些的時候,秦北北臉上沒有一絲難過,似乎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天知道當年的她,一看到天黑亮燈就會忍不住哭。
「姐……」安驀然眸中淚水打轉,後又想到什麼,問到:「姐,你為什麼改名字了?」
「嗯,被打出家門後,我恨透了安家,所以改了和媽姓秦,驀北這個名字我也不喜歡,叫北北還讓人容易記住又顯得親熱。」
看秦北北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其實安驀然知道,她心裡是痛苦的,若不是痛到了極至,痛到了麻木,也不會這般淡然,那個家,給她帶來的傷害太大了。
秦北北說完突然轉了話題說:「對了,然然,我最近沒有工作,可不可以叫畢傾城給我找份工作?」
「工作?姐,你想做什麼工作?」安驀然吃驚地問。
「輕鬆點的,工資倒是次要的,我現在也不缺錢,就是打發時間罷了!」
安驀然問:「姐姐的男朋友杜青家裡不是也是開公司的嘛?姐姐可以讓他在公司介紹個職位啊?」
秦北北白眼一翻:「才不呢,本來就粘人,再到一個公司,我還有什麼自由啊?」
「呵呵,說得也是,那好,我問問他。」
畢傾城坐在客廳裡打電話,聽著耳機那邊傳來的結果,眉頭越擰越緊,掛了電話,他坐在沙發上沉思,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畢先生,您的秘書打來電話,要接進來嗎?」
「接!」畢傾城有些納悶,這個時候了,還會有什麼事?
電話接進來,程小文恭敬的聲音傳來:「喂,畢先生,品藝廣告公司的老總約您見面,商談今年的廣告策劃。」
「你是新來的嗎?這種小事也要問我,交給下面做不就可以了?」畢傾城一聽是這件事,不由得怒了。
「是,是,是,我馬上打電話給廣告經理。」程小文在電話那頭點頭哈腰。
「等等!」畢傾城突然想到什麼,問她:「品藝廣告的老總是不是叫杜品行?他是不是有個獨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畢先生,是叫杜品行,他兒子幾個月前剛回國。」
「告訴他,我今天晚上見他。」
「……好的!」程小文鬆了口氣。
畢傾城掛了電話站起身,然後把康莊雲叫了過來。
「畢先生,你有什麼事?」康莊雲正在做晚飯,邊在圍裙上擦著手邊走過來問。
畢傾城看著她:「前段時間好像聽驀驀說,你想讓在鄉下的兒子過來跟我,是嗎?」
「是,是,畢先生,我兒子二十多歲了,一直沒正事幹,家裡窮,他又沒讀什麼書,好歹跟村裡的師傅學了幾年拳腳,我想讓他跟著畢先生,將來也好有個出路。」康莊雲聽到畢傾城問起,趕緊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那好,明天讓他過來見我吧!」畢傾城點頭說。
「是是是,畢先生,我等下就打電話叫他來。」康莊雲高興極了。
「告訴驀驀,今天晚上不回來吃晚飯,有應酬。」畢傾城說完英挺地走出了別墅。
杜品行約畢傾城見面的地方是與麗都酒店齊名的景騰大酒店。
少有人知道,景騰酒店也是畢傾城的產業,為了討好畢傾城,杜品行在這方面下了大本錢,所以當畢傾城知道地點是景騰時,倒對杜品行有些另眼相看。
vip雅間裡,杜品行討好地向畢傾城敬酒。
「畢先生,真想不到你會見我,小公司小人物,真是受寵若驚。」
畢傾城端起酒懷輕抿了一口,面無表情地說:「杜總嚴重了,品藝廣告這些年與畢氏合作得很愉快,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這些年杜總一直都與廣告經理聯繫的,為何突然要見我?」
畢傾城明明很客氣,杜品行卻覺得他的語氣如冰霜般寒冷,不由得背脊一涼,嚇得滿頭冷汗,趕緊放下酒杯如實說來:「畢先生睿智,真是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實不相瞞,此次約見畢先生是為了犬子,他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我準備讓他接手公司,在漠河誰人不知畢先生的大名!所以我想讓他多向畢先生學習學習。」
聽著杜品行的吹捧,畢傾城仍舊面無表情:「那杜少爺今日可有來?」
「來了來了,就在外面等候畢先生傳見!」杜品行趕緊站起身出去叫兒子進來。
杜品行在商場打混多年,在溜鬚拍馬這方面可謂是上了境界,言語用詞都恰到好處,連一向對拍馬屁反感的畢傾城,這次也聽得心裡極為舒服。
杜品行將人帶進來,拉著往畢傾城面前介紹:「畢先生,我給你介紹,犬子杜青,剛從國外回來,以後請多提點啊!」
畢傾城並未起身,而是微瞇著一雙眸子看面前的陽光男子,心裡暗想,果然是你,然後輕啟薄唇說:「杜少爺,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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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還在修,現在天天跑網吧,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