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降下,安驀然在畢傾城別墅的天台上看星星,畢傾城有事出去了,她覺得無聊,所以爬上了露天台。
夜風有些涼,她睡在天台上,看著零零碎碎的星子,消化著白天高幕雨對她說的話。
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安驀然以為是畢傾城回來了,並未作聲。
「你接近畢先生有什麼目的?」是華雄的聲音。
安驀然站起身看去,只見一身黑西裝的華雄,氣魄逼人地站在她身後。
「你說什麼?」安驀然聽得莫名其妙。
「不必裝了,雖然你變化不少,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當年你看中他的勢力離我而去,現在為什麼又回來?我警告你,離畢先生遠一點,否則,新仇舊賬我跟你一起算。」華雄眼中滿是恨意,似乎要將眼前柔弱動人的人兒淹死在這恨意中。
安驀然越聽越迷糊,昨天就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對,今天又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真是奇怪。
先是趙時傑把她當成路雲,然後是華雄對她的恨意,安驀然明白了,華雄和趙時傑一樣認錯了人。
「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還裝?」華雄快步走到她身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說:「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在床上的騷樣,我至今不忘,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安驀然就快要窒息,華雄的恨意吞噬了他的理智,她想,今日她大概就要死在這裡了。
「華雄!」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給安驀然帶來了生機。
安驀然轉頭看去,只見畢傾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憤怒地盯著華雄,左耳上的淡藍色光在夜空下格外好看。
華雄趕緊放開安驀然,安驀然重心一失,就要向後倒去,畢傾城快速過來抱住她,溫柔地問:「驀驀,你沒事吧?」
安驀然搖搖頭。
「華雄,你活膩了嗎?」畢傾城低吼一聲,憤怒的眼神像箭一樣朝華雄射了過去。
「畢先生,她是……」華雄痛恨地掃向安驀然,有些咬牙切齒。
「住嘴,事情我都知道了,等下到書房等我!」畢傾城打斷他的話,拉著安驀然下了天台。
安驀然察覺到,應是有個長得和自己相像的人,傷害了華雄,所以才讓華雄對自己這般痛狠。
第二天,安驀然還在吃早餐,華雄就來到她身邊,說是認錯了人,低著頭向她道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安驀然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好奇地想知道,昨天晚上,畢傾城到底和華雄說了什麼。
安驀然在大別墅裡遊蕩,無意間推開一間房,看到房間裡有一架很豪華的鋼琴,安驀然撫摸著坐到鋼琴前,隨意按了按,琴聲很清脆,很好聽,但是她不會彈。
一陣腳步聲傳來,安驀然抬頭看去,只見畢傾城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門口。
「你會彈琴嗎?」安驀然問他。
「會一點!」畢傾城走到她身邊坐下,細長白嫩的手指在琴鍵上掃過:「你想聽嗎?」
「嗯!」安驀然點點頭,很期待。
「想聽什麼歌?」畢傾城坐直身體,細長的手指搭在琴鍵上。
安驀然想了想,笑著說:「就彈你在我生日那天唱的那首《天使的翅膀》。」
畢傾城微征,沒想到她還記得這首歌,點了點頭,他輕輕彈了起來。
悲傷的旋律在畢傾城指間跳躍,左耳上的無線耳機泛著淡淡的藍光,格外迷人,安驀然靜靜地坐在他旁邊,聽得癡醉。
「真好聽。」一曲彈罷,安驀然意猶未盡,沒想到,他什麼都會,調酒,唱歌,彈琴,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呢?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彈給你聽!」話落,耳機響了起來,畢傾城站起身走到一邊:「說!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畢傾城眉頭已經擰了起來,轉過身對安驀然說:「我有事,要出去幾天,你安心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安驀然點點頭,似乎察覺到畢傾城有麻煩事。
一連幾日,安驀然都沒有看到畢傾城,聽華雄說,是他公司和畢市長處出了事,安驀然猜想是因為上次她被打一事,畢傾城得罪了太多人而引來的禍端,心裡愧疚卻幫不上一點忙。
整日待在大別墅裡,安驀然著實太無聊,於是回到了巴山夜雨上班。
這天晚上,正忙著,畢傾城出現了,他回到別墅沒見到安驀然,這才找了過來。
他明顯消瘦了,一定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擺平那些『麻煩』。安驀然坐在他旁邊,陪他喝酒,這次是心甘情願陪他喝酒聊天。
「你有夢想嗎?驀驀?」畢傾城已經喝了十幾杯酒了,臉上的疲憊並未減弱。
「有!從前,我的夢想是當一名作家,就算不被很多讀者喜歡,也能寫下自己的故事和憧憬,《噬愛》能夠得到這麼多人喜歡,是我意料之外的……」安驀然端著酒杯,一手撐著下巴,第一次對人坦露心扉。
「《噬愛》?你說那本火爆的網絡小說《噬愛》是你寫的?」畢傾城迷離的眼神瞬間聚集焦距,吃驚地看向安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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