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是無辜的。」楚瑤一路掙扎,卻仍然被侍衛們帶到了水牢。
「老實呆著!」侍衛們把楚瑤捆在了水牢的行刑柱上就離開了。
只見這水牢周圍都是堅厚的石牆,頂蓋是精鐵所致,水牢光線昏暗,又髒又臭,黑不見底,不知道蘊含了多少細菌病毒在裡面。
「這哪裡是水牢,這是萬年的臭水溝吧!」此刻楚瑤脖子以下的身體,都被泡在黑水裡面。
「好在沒來大姨媽。」楚瑤苦中作樂的笑道。
修煉這種活動果然神奇,竟然能把人體最弱的地方都強化了,比如困擾女性的大姨媽竟然能修煉掉。
不過聽說,大姨媽修煉沒有以後,就會導致不孕不育,所以高階修士,很難留下後代。
哼!姐要在這裡搞個精子庫,或者卵子庫,培養試管嬰兒,保管發財。
此刻的楚瑤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胡思亂想純粹打發時間。
「今天還沒有修煉呢。」楚瑤試著想要集中精神修煉,但是這種猶如耶穌受難的姿勢讓她很難集中精神。
她試了無數次,卻是累及而困,睡過去了。
凝翠閣一處華美閣樓,身穿白色宮裝的肖美人端正的坐在上座。
「啟稟閣主,」徐媽媽恭恭敬敬的對肖美人說道:「殺死白蓮花的兇手林笑笑,已經被關押進水牢了。」
「嗯。做得好!」肖美人微微點頭,貌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林笑笑和玉冰冰平常關係怎麼樣?」
「據屬下觀察,兩人關係不太好,」徐媽媽想了想,說道:「玉冰冰性格囂張傲慢,林笑笑沉默寡言,兩人之間很少有交集。」
不可能。肖美人目光微冷,今天晚上她明明看見玉冰冰和林笑笑兩人言行舉止都十分親密,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感情,看來玉冰冰還留了一手。
自從前天極樂宮宮主不經意說了句『好好照顧玉冰冰後』,肖美人就把全副的心神集中在了玉冰冰身上,所以才會親眼目睹了玉冰冰和林笑笑殺死白蓮花的現場。
肖美人之所以沒有把玉冰冰當做兇手關進水牢,那是因為凝翠閣還有宮主的耳目,玉冰冰被關這個消息傳到宮主那邊,宮主一定會為玉冰冰出頭,所以抓她沒用,倒不如讓玉冰冰的地下好姐妹林笑笑去死。
「啟稟閣主,屬下還有一事請教。」徐媽媽為難的說道:「原本已經選定白蓮花去做臥底,現在林笑笑把白蓮花殺死了,那臥底的事情怎麼辦?還請閣主明示。」
「臥底?」肖美人沉吟片刻後,說道:「既然白蓮花被林笑笑殺了,那就讓林笑笑去吧!」
「閣主,林笑笑恐怕不太適合吧。」徐媽媽遲疑的說道:「她殺死同門,罪大惡極啊!」
「所以本宮才要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肖美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對外就說她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對內的話,」肖美人微微一笑:「就和林笑笑說,白蓮花的死因經過調查,是玉冰冰所為。」
「我們雖然知道真相,但是玉冰冰現在深受金長老寵愛,為了逃避罪責,便指鹿為馬,誣賴是林笑笑所為。」
「金長老聽信玉冰冰的讒言,一定要處死林笑笑。但是知道真相的我們於心不忍,便幫林笑笑爭取了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就是去靈虛宮做臥底,以此逃離余冰冰的魔掌。」
「是!屬下遵命。」徐媽媽總算聽出來了,肖美人真正要對付的人的玉冰冰啊!
「先讓林笑笑吃點苦頭,」肖美人淡淡的說道:「等她快要要崩潰的時候你再出現,務必要讓她刻苦銘心的記住,是玉冰冰害得她如此悲慘。」
「是,屬下立刻開始著手安排。」徐媽媽恭敬彎腰退了下去。
三天了,楚瑤呆在這個萬年臭水溝一樣的水牢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沒有任何人來看過她。
而神識中的老怪就像消失了一般,任憑楚瑤如何呼喊都沒有任何回應。
「姐的人生已經被放棄了嗎?」楚瑤此刻已經是萬念俱灰,不抱任何生還的希望了。
小黃姑娘個死叉的猜錯劇情,害得她奪錯機緣,估計傲嬌老怪見自己沒有活路,已經捨棄自己另尋宿主了吧。
「這是要把姐活活的渴死,餓死嗎?」
雖然修士的身軀已經初步脫離凡體,但楚瑤只是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沒有築基修士的辟榖功能,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讓她覺得口乾舌燥,飢餓無比。
「讓我喝這些臭水溝的髒水,說不定死得更快。」楚瑤舔舔乾渴得起白皮的嘴唇,更覺得那枉髒水無比噁心。
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受怎樣的折磨,真是佩服抗日時期那些寧死不屈的同志啊。
楚瑤決定,只要有人進來,不需要嚴刑逼供,她一定全部都招了:兇手是玉冰冰,你們還是去找她麻煩吧。
「莎莎……」
「嘩啦……」
死寂的水牢中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掉進水中。
漆黑水面慢慢泛起了陣陣漣漪。
「水裡面有東西。」
楚瑤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頭皮直發麻。
「冷靜,我現在是修士,不是凡人了。」楚瑤喘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還有靈力,還有神識,不怕,不怕!」
楚瑤的神識範圍只有三尺,她放出神識,戰戰兢兢的去掃瞄黑水中未知的生物。
一開始沒有東西,楚瑤的神識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但是隨著水聲越來越響,未知的恐懼讓楚瑤的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嘩啦,嘩啦……」
楚瑤能感覺到那東西越來越近,這種明知道危險就在逼近,卻只能呆在原地等待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當楚瑤的神識終於掃瞄到水中的東西時,她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啊!啊!」
「來人啊,快來人啊!」楚瑤在行刑柱上拚命掙扎著:「救命,救命!」
可是就和前幾次一樣,無論楚瑤怎麼喊叫,都沒有人來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