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誰的女人
娃娃破涕為笑,妃楠的心還是酸了一下,娃娃,真希望有一天你知道我騙了你,你還能原諒我,這輩子除了謙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雖然現在我的局勢複雜,可是我對你確實是真心的。
「對了,雪歌。我怎麼把它給忘了。」娃娃突然一驚,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把雪歌落在垃圾街了。」
妃楠剛才一聽她提雪歌,嚇了一跳,聽了後半句,總算放下心來,沒事就好,「放心吧,雪歌很乖,一會去接它就是了。」
娃娃點了點頭,「我把它鎖在小棚子裡了,然後就忘了。」
「沒事的,天快亮了,休息一下吧,天亮以後咱們就離開這吧,我看這地方也不適合久留。」妃楠皺著眉頭看著四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房間自己第一次來,可是卻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總覺得著周圍的一切自己似乎很熟悉,可是妃楠確定自己二十多年來從沒有來過一個如此古色古香的房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連著空氣中的檀香味都帶著一種眷戀的熟悉。白龍這個人太詭異,從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不會那麼簡單。
娃娃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眼神銳利的如刀子一樣掃視著四周,「我看沒那麼容易走,不說這白龍將咱們留在這是什麼態度,你別忘了,他是怎麼找到你的,因為他之前一直在打聽你,我之前聽到的傳言是,白龍在尋找一個剛在巔峰人生陪酒的女人,並且是贏了花臉張飛的那個『酒仙』。如果說是因為他想拿住泛天的弱點而找上你,可是看他對你的態度又不像。」
妃楠也是很疑惑,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先休息吧,這些幫派之間的爭鬥咱們想不明白,我只知道我這回必然要成為他們的犧牲品了。」
「老大,明天就是酒會了。」小弟看著站在窗邊喝著紅酒沉思的泛天,有些怯怯的提醒著。
泛天沒回頭,而是將手中的紅酒晃了晃,眉梢拉下來,看著就被上掛著的紅暈,「坐龍堂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昨天晚上白龍那裡倒是有點動靜,聽說昨晚上白龍的人將東街的威力給連窩端了。」小弟的如實的稟報了情況。
「哦?」泛天似乎有了興致,「威力可是個很中立的幫派,像白龍這樣的是完全看不上這樣的小派的,他怎麼突然對這樣的小人物感興趣了?」像是自言自語,泛天嘴角又是招牌的邪笑,「有意思,這個白龍越來越有意思了,知道因為什麼事端了威力嗎?」
小弟搖了搖頭:「不知道,非常突然,好像威力自己都不知道,白龍的人到達威力老窩的時候,威力還正在夜總會裡玩女人呢,一點防備沒有,沒人知道白龍為什麼突然出手。」
泛天的感興趣的挑起眉,「哦?那就更有意思了,我瞭解白龍這個人,他做事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去找人調查,還有,秘密查探一下白龍最近在幹什麼。」
「是。」小弟恭敬地應著,退了出去。
那個小弟剛退出去,就有另一名小弟進來了,「老大。」恭敬地行禮。
看到這個小弟進來,泛天轉過身來,眼神中竟然帶著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的神采,「怎麼?找到她了?」
那個小弟愣了一下,「老,老大。找是找到了,不過,只找到了那條狗。」那小弟覺得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泛天危險地將眼睛瞇起來。
「地方非常隱秘,竟然在東街一處沒人住的垃圾街裡,那條胡同盡頭有一個看起來像垃圾堆的小棚子,裡面有居住過的痕跡,還有染了血的繃帶,但是我們到的時候只有那條幫她們跑了的大狗,人卻不見了。那狗也是兄弟們傷了好幾個才抓住的,凶的厲害!」那小弟說著,想起剛才自己和那條兇猛異常的狗正面衝突的樣子,還是冒冷汗的後怕。
泛天眼睛抬了一下,「東街?」他若有所思的在心裡來回衡量這幾件事,心裡似乎有一點不好的預感。「看來真的沒冤枉她,不過也好,白龍越是重視她,這個女人越有利用價值。」像是自言自語著,泛天眼中劃過那天那個女人倔強的神情,自己有多少年沒看過那種神情了,不禁自嘲一下,有時候連自己都不想承認那表情像極了當初的自己,只是自己這些年被消磨的,如果不是一年中的那幾個電話,恐怕連自己都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了。
泛天眼眸深邃了幾許,連他自己都奇怪自己在失望什麼,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小弟下去,「好好照顧那條狗,還有放出風去,說這條狗在咱們手上,殺人強加這條狗,那個女人必然出現。」皺了皺眉。
「大哥。」門外剛出去的小弟有一次進了辦公室,像個小弟對視了一下,點了一下頭,「老大,我們剛才有兄弟在海邊撿了個半死的人,認出是威力的人,那個人昏迷不醒卻一直不停嘴裡念叨著,饒命,什麼泛天的女人!」
另一個小弟停了這話,馬上一驚,轉頭看著泛天,「老大,看來是威力的活口,咱們沒準能在他那裡打聽到白龍昨晚的細節也說不定。」
泛天手裡的就被緊了緊,「看好那個人,別走漏風聲,加緊醫治,給我問出來。」
妃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旁邊的娃娃還在睡得像個孩子,妃楠是從夢中驚醒的,自己夢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娃娃手拿剪刀要親手殺了自己,這個夢太可怕了。妃楠皺了下沒,整理了一下思緒,卻沒想到一抬頭,卻看見房間一角的紅木躺椅上已經有一個人在茗香飲茶的打量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妃楠皺著眉頭,語氣不善,雖說這個房間是他的,但是他這個樣子,妃楠心裡非常不舒服,雖然他是救命恩人,可是怎麼會有男人如此無禮呢。
白龍還沉浸在他茗香的慵懶中,「我習慣了清晨在這讓張躺椅上,你可真能睡啊,不過,你熟睡的樣子,倒是很美。」白龍妖孽一樣的邪笑,瞬間讓妃楠滿臉通紅,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呢!這種公然調戲也能說得和「你今天早上吃什麼?」一樣平常嗎?
看著妃楠不說話,白龍不再看她,這時候娃娃也被兩個人的對話吵醒了,朦朧中看見椅子上的白龍也是嚇的「啊!」了一聲,「他怎麼在這裡?」
妃楠起身,沒有回答娃娃的話,而是直徑走到白龍面前,清晨剛剛睡醒的妃楠雙頰猶如鮮嫩的仙桃一樣粉嫩,兩隻眼睛水晶一般炯炯有神,緊盯著白龍,饒是他這樣妖孽,都一瞬間失神。
「明人不說暗話,我討厭拐彎抹角。實話擺明了說吧,你雖是救了我,我感謝你,但是你之前一直在找我。」妃楠停頓了一下,挑起了眉毛看著白龍那張俊美異常的臉上表情的變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我,不過我自認為我妃楠沒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你要麼今天就和我說明了,你要怎麼利用,要麼你的恩情我也不想還了,咱們兵戎相見你死我活,我妃楠說到做到,絕不拖泥帶水。」
說著雙手環肩,審視著白龍有些失神的樣子,等待著他的回答。
後面娃娃也緊緊盯著白龍,身體準備著雖是暴起制敵。
白龍收起自己的心情,路出慣有的陰冷,「兵戎相見?你死我活?你倒真看得起自己,還是你把我白龍,把我坐龍堂當過家家了?」
妃楠被這種陰冷灼傷了,這個人因為之前屢次的救自己,所以自己似乎放鬆了,現在看來想著資料上的內容,自己怎麼會把他當做是鄰家男孩的那種呢,資料上說他曾經將紮了他一道的那個幫派頭領活著剝了皮,這樣嗜血的人,自己竟然輕敵了。妃楠做著心裡建設,努力調整好呼吸。
空氣中一瞬間沉默了,那古色古香中,似乎有一種詭異的氣場,檀香依舊。白龍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東西,稍縱即逝。很快的恢復到那份慵懶的感覺,嘴角拉長,「不過,敢在我白龍面前誇海口的女人倒是不多,如果我說,我是想拉攏你,你會信嗎?」
妃楠疑惑了,自己真是沒想過他會這麼回答,難到不是想要利用自己抑制泛天嗎?自己本身還打算如果他這樣說了,自己還好辦事呢,泛天當自己是白龍的人,白龍當自己是泛天的人,自己正好制衡一下,可是他竟然這樣回答。
「你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你翻遍整個c市找我嗎?」妃楠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自己為什麼就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呢?那眼神,自己卻想不起來。
「我是找你,不過就如你說的,你沒什麼利用價值,我只是當初覺得你這個人的身手應該不錯,後來聽說你是『酒仙』,所以找上你而已,是你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試問想做我白龍的手下,沒什麼本事是進不來的,我肯給你這個面子,不過看在你是『酒仙』而已。」白龍沒去看她那張疑惑的面孔,而是轉身習慣性的撥弄著檀香爐裡的焚香,避開了她的視線。
妃楠有些尷尬的愣在那裡,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泛天的女人」,妃楠皺了下眉頭,心裡轉了一轉,挑起兩個幫派的爭鬥,這倒是個好機會,不過自己這次可不能再出錯了,要是還像上次那樣操之過急,最後只有自己玉石俱焚,要耐心慢慢來。
良久,妃楠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詭秘的笑,在娃娃驚訝的眼神中吐出了幾句話,「好,那我就當你坐龍堂的人,不過我不做什麼小弟,我要做你白龍手下第一猛將,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龍也是一笑,臉上帶著魅惑,眼神明亮在茗香之中似乎穿透人心,「我不要你做什麼猛將,我要你,做我白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