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我會做的更無恥
劉鄴的辦事效率很高,將入夜就將韓露需要的全部準備妥帖,就如韓露所料,樣樣價值連城,款式有大有小,她挑選幾樣不起眼的收了起來。()
沒出幾日,綁在腰間的布袋子就負重纍纍,不過為了以後的舒心日子,這點累也值得了,大不了多多做運動,讓自己的體制更好些,縱是每日的飯菜都硬逼著自己多吃不少。
雖然她進行的很緩慢,但在有心人的眼裡,還是發現了不尋常之處,這個人便是賀紫佩,家中有事已經幾日沒有出現了,沒想到再次相見,她竟然胖了,氣色更是好的沒話說。
低聲捅咕劉鄴,道:「我瞧她好似有問題。」
日日被冷落,劉鄴好不容易能得到點好臉色,哪裡還敢造次,眼皮子一撂,「有什麼問題?我覺得挺好的。」
「不是。」賀紫佩皺眉,心裡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你不覺得她胖了不少,而且精神狀況好了許多。」
劉鄴哀歎一聲,手掌攥拳,「賀紫佩這就是你說的問題?難道你覺得她的狀況越差,才越正常。」
賀紫佩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但也說不上來,「哎呀!你別惱我啊!我不是不想她好,只是,是不是好的太快了點?」
劉鄴眼望天空久久,一朵雪融悄然落下,污了他眉心的那條紅痕,這是那日被韓露所傷,如今好的七七八八,太醫也建議過塗抹些藥劑去除郁痕,但他卻有些捨不得,他想讓她看著,日日都看著,縱是她再無心,也能記得,這道疤是她留下的。
「紫佩,她已經足足折磨我四個月了,許是累了吧!她想換種方式也說不定,別說了好不好,讓我享受片刻的寧靜也好。」他語氣無助隱忍的讓人心疼。
賀紫佩再也說不出其他,「是啊!人總要往前看,她也許是累了。」
今年的冬日似乎來得更早了些,雖然不是很冷,但確實下了雪,很少很稀薄,淡淡鋪在地面上,沒一會就化作一灘泥,韓露閒來無事蹲在地上,就著泥水畫小人。
造型富有喜感,很卡哇伊。有他打自己屁股的時候,有他猶如夫子教導自己的時候,還有他低頭順目,雙手抱膝認錯的時候,更有他嘟嘟著小嘴偷香竊喜的時候,一幕幕溫馨透過筆尖再現。
禁不住打濕了眼。
「你畫的真好。」劉鄴不知何時站在身後,她換亂的用樹枝將所有的畫都抹去,沒來由的緊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聲音很冷透著一股子緊張。
劉鄴溫溫一笑,「剛回來,皇后擬我三月的假期,還有半月不足,我想多陪陪你。」
日日相守還不夠?
韓露嗤笑,「多謝。」起身欲往臥房走去,劉鄴卻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露兒,我想跟你聊會天。」韓露茫然轉身,「什麼事情你說吧?」
那頭孝廉提著一極其熟悉的寬腰帶,邁著四方步緩緩行來,往地上一扔嘩啦啦作響,韓露忍無可忍,這是她精心準備了許久的後手,結果還是。
不著痕跡她退後一步,冷笑:「既然都知道了,還想跟我談什麼?」
劉鄴置於身體兩側的雙手,無意識攥緊,神色凜然,揮手讓孝廉下去,悶著頭始終不看她,韓露則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覺得對峙實在尷尬,復又蹲在地上畫小人。
忽然背後一陣大力將她壓倒在地,她猛地翻身就對上他一雙寒若深淵的眼,不由嚇得戰粟,「你,你想幹嘛?」他扯唇冷笑,手指挑起她鬢角的髮絲。
細細把玩,「你是孤王命定的王妃,你說孤能幹嘛?」他笑的越發邪惡,韓露感覺心頭冰涼,用力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卻根本不是他對手,一個大身板子壓下來,韓露能喘氣就不錯了。
最後一咬牙挺屍不動。「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你就如此恨我?」劉鄴不敢置信看著身下已經滿身泥污的女子,雖然頹廢但神色中滿是決絕,難道她的心從來沒有治癒,只是隱藏的更深,恨得更重。
他單膝跪地支撐起身體,將地上放賴的韓露抱在懷裡,髮絲上,衣衫上都黏滿了淤泥,他絲毫不嫌棄緊緊抱在懷裡,去了宅後溫泉沐浴。
將她放在門口,喚了幾個丫頭過來服侍著,他便走了,身影孤寂落寞,看著讓人不忍心底微微泛酸。
溫泉中暖暖細流透過肌膚,一直溫暖到身體內每一處,水中花瓣沉浮不定,鮮紅濃烈似火,甜香鋪面,她貪婪握了一把在手裡捏成泥塗在身上。
那幾個丫頭知道王妃素來喜歡獨來獨往,便垂首站在門旁,不敢亂動,忽而見她要塗抹後背,忍不住問道:「王妃,用奴婢幫你擦背麼?」
「好。」單單一個字,讓婢女花環欣喜若狂,舉步邁上大理石台階,小心翼翼接近由大塊七色鵝卵石堆砌而成的浴床,她抬腳下了水,淌水走了幾步靠近韓露,附身取了花瓣碾碎成泥塗抹在她肩頭,以及後背上。
韓露舒服的舒展著腰身,身體前傾倚在石壁上,懶洋洋瞇起了眼睛。花環見她安詳若熟睡一般,禁不住窺看,果然是極美的,若是能笑笑那該是何等傾國傾城。
「王妃你真美。」她禁不住由衷讚歎。
韓露噗嗤一聲笑了,「紅顏禍水……」
花環驚詫,噗通一聲跪倒,卻忘了是在水中,嗆了一口的水,連聲咳嗦不止。韓露微微睜開眼就見她憋紅了眼睛,也止不住咳嗽這一幕,更是逗得她哈哈大笑。
拍拍花環肩頭,「你真有意思。」這算是誇獎吧!狼狽在水中的女子笑了,那笑容很純,很坦誠。
沐浴畢,韓露換上純白色緞面長裙,簡單將頭髮梳成馬尾,怕污了衣袍,侍女又取了一寬大絨毯將頭髮包紮起來,頂在頭上特別重,反正那裡倒著都是家,她也不急著回去看劉鄴臉色,一頭倒在浴房外的軟榻上。
絲絲涼意透過門窗縫隙,吹得身上肌膚有點發緊,懶得動彈她全身蜷曲在一起,吸了吸鼻子:「給我拿條軟毯子來。」剛剛說完,身上就莫名多出一件,卻不是軟毯而是男人的長袍。不用轉身也知身後灼熱的身形是誰。
收緊了衣袍,她再不動彈,就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刺蝟,全身保護。「這裡涼,回去睡吧?」劉鄴幽歎一聲,看來剛才真的嚇到她了。真如賀紫佩所說,對她不能太急,手掌剛要挨到她的身體,韓露就驚厥的一躍而起,憤怒看著他,「我不回去。」
劉鄴沒有說話,而是開始兀自脫去內衣,褲子,嚇得韓露瞪大了眼睛,瞬間翻臉,「你,你幹嘛?」
「脫衣服,洗澡啊?」劉鄴理所應當。
見他手上動作不停,上衣一件件退去,直至露出了麥色強壯的肌肉,韓露更是激憤,「你沒看見我在這裡啊?你還脫。」
劉鄴無奈攤手,「那你說我怎麼辦?我讓你回去,你還不同意,那你不就是想在這裡看著我洗澡嗎?那我如你所願還不行。」
「無恥,無恥,你個臭流氓。」韓露手指點著他罵個沒完。劉鄴一把拉過她手腕,頓時嚇得她噤聲。
他挑眉一笑,頗有番放浪之味,「你若是不介意,我會做更無恥的事情給你看。」說著就要脫褲子,嚇得韓露媽呀一聲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