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兩隻小狗
玉滿樓寬宏一笑,鳳目含默默柔情,伸手撿了她頭上亂髮捋順,微點頭,「如此甚好,怕的就是你有事不跟我說,自己悶在心裡,那就不是我老婆了。」
「真的?」韓露咯咯嬌笑,在他面上印上紅章,「老公最好了。」玉滿樓指了指嘟嘟的嘴唇,「喏,還有這裡。」
「佔我便宜,不理你了。」韓露起身要跑。還坐在他懷裡,怎能讓她逃之夭夭,單臂緊攬她絲毫動彈不得,手臂繞過她頭後壓緊,深吸一吻,直吻得她頭昏目眩,春意氾濫,玉滿樓才意猶未盡放開,目視著面若桃花一般的女子。
「跟老公說說,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韓露自然知道玉滿樓所指的她,又是噘嘴瞪眼,「你不問還好,一問我又生氣。」玉滿樓還不等她說話,猛地又是深深一吻,較之上次更是霸道纏綿,靈舌攪動她口中蜜/液,所行之處無不囂張跋扈,攻城略地,惹得她嬌/喘連連。
寬大手掌在她腰間肆無忌憚遊走,隨意處處點燃火花,最終媚眼如絲迷離誘人待人採摘之時,他卻是一抹嘴走了,問:「還氣不氣了?」
「還……」韓露見玉滿樓又要伺機而動,抿了抿嘴巴,嘿嘿笑道:「算了,不氣了。對哦!身為你的老婆,人家給你介紹高門大戶的小姐做妾房,我理所應當高興才是呢!」
玉滿樓見小娥終於換上新茶,斟了一杯給她送上,韓露不喝他獨飲一杯,無所謂扯了扯唇角淺笑:「我可是記得你曾寫過,一生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怎就才幾日不到就轉了性子?」
韓露騰地竄起,怒目相對,手指點著他的胸口質問:「玉滿樓你監視我?」
他聳動肩頭,「我如何監視你了?你的墨寶隨處可得,垃圾簍子裡成堆成堆的,只要懂得幾個大字的人,怕是都能看到。」韓露疑惑,瞥眼看他,玉滿樓不置可否點頭,敬茶與她。
韓露推手不要,「那些個墨寶,只是人家練手之作。我會的你還不一定會呢?」
玉滿樓喝的不順險些嗆了出來,憋著笑看她,「你會什麼?無外乎就是用鵝毛制筆,塗塗畫畫,確實字體纖小清晰,但實在無何氣勢可言,哪裡稱得上墨寶。」
「你會啊?那你會啊?」韓露叫囂。
玉滿樓眉頭一挑,眉宇間含滿滿自信,「我怎麼不會,當你第一次用的時候我就會了。」說著走到書案邊上,抄起一張紙,也沒有鵝毛,正好手頭上有一竹籤。
他拾起竹籤蘸著墨汁書寫,果真迅速工整,就如人家用鋼筆一般,橫平豎直堅毅有度,韓露看得由衷點頭,「孺子可教也,不錯,不錯。」
貌似她沒有教導過人家吧?自學成才也算?
玉滿樓淺笑不做聲,又取了她用來插果子的竹籤,竟左右開弓,穩穩下筆,轉眼字體初成,左手成四平八穩的行楷,結構巧妙,行雲流水,悅目神采超然。
右手則是隨性灑脫,曲盡變化莫測,頗為詭異的草書。正所謂字如其人,難不成他有精神分裂不成?韓露心頭疑惑,怪異看著他。
寫完,玉滿樓端起給她端詳。
「韓露……」她低聲呢喃,笑不漏齒。
玉滿樓這才挺直了腰板,得色問道:「怎樣?」
韓露迫不及待豎起大拇指,「好,實在是好。」手指頭點了點他的腦袋,「老公絕頂聰明,竟會左右兩手交疊之功?」
玉滿樓對她的大呼小叫的奉承,頗為受用,心裡小舒心,湊近她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別的功夫更好,老婆要不要試試?」
這廝越來越色鬼了,讓韓露無言以對,只得別過臉靜靜看著他的書法。道:「字如其人啊?可老公這字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玉滿樓抿了抿唇角,兀自看了半響才偏頭看她,冷聲問道:「哪裡有何不妥之處?」
韓露粉面泛紅光,巧笑嫣然,頓時迷得他三魂丟了七魄,她卻是瞬時嚴謹:「字如其人,這世上之人性格皆然不同,境遇更是不同,就如二公子你吧!」她說到此指向他最先完成的那個露字。
「這個露字,打破縱橫格局,不拘小節,肆意奔放,蘊藏一股超越法度之外的過人膽識。能寫出此字之人,必是喜歡我行我素,冷僻叛逆乖張之人。」韓露說完,用手點了點玉滿樓。
「二公子,怕是你最早之時最喜歡的便是草書吧?」
隱疾多年,竟被她一語點破,玉滿樓頗有些哭笑不得,心知她向來不同,總能給自己帶來不期然的驚喜,驚愕早已散去,他濃濃情深望著她,手指點了點那個韓字。
「說說這個行書,若本公子不滿意,後果自負。」
韓露咕嚕嚥下一口唾沫,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挫敗感,想了想,「觀字知心,行書必定要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你的字法嚴謹,穩重沉實,筆法更是亢/進有力。但卻太拘於一種形式化,也就是說,你並不喜歡行書,卻日日要磨練而達到某種……目的?」
她越說聲音越小,怯怯看著他,玉滿樓冷峻氣場更甚,縱是數九大熱天,都能感覺到他週身源源不斷冷氣,韓露退後再退後。
「你怕我?」玉滿樓彎眉蹙緊,鳳目微瞇質疑,韓露猛搖頭,「沒有,沒有,我冷。」
玉滿樓毫不吝嗇伸展手臂,「來,我抱著你就不冷了。」
怕凍死。韓露自我默哀,還是賤氣十足的走了過去,被他抱在懷裡倒是軟軟的舒服,只是莫一塊卻開始邪惡的硬了。
「你能理解我的過去嗎?」玉滿樓扯唇淺笑,韓露搖頭,「我說過我穿越過來沒多久,我那個時代很和平,我有疼愛我的父母,我有關心我的老師,還有一群損友死黨。」
玉滿樓呵呵一笑,「損友死黨這個我知道,就類似於狐朋狗友。」
「咦!才不是呢!」
「我看差不多。」
韓露見他憂傷神色,心裡泛疼惜不想跟他反駁,揪著他鬢角的頭髮把玩,「老公說是,那就是吧!」玉滿樓看著她暖暖一笑,疼惜的捏著她的面頰,白膚雪肌入手柔滑,愛不釋手。
他讚歎:「你就似最精美的玉頑,千方百計想得到手,到手之後放在那裡都不安心,喜歡的恨不得日日摟在懷裡,有時愛的恨不得將你捏碎了,讓你的終生只有我得到過。」
此話猶毒,毒的韓露無藥可救,深深埋在他的懷裡,「嗯!你又嚇唬我?」韓露故意裝作害怕後退,嘟著嘴巴皺著眉頭,眼淚都要出來了。
惹得玉滿樓狼血沸騰,狠狠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痛的韓露皺眉卻丁點沒吭聲,反而特別興奮。他緩緩鬆口,深吸口氣,「這回好了,適時讓我發洩下就沒事了,不然那日我真能要了你的命。」
她壞壞一笑,悶頭就在他肩頭上狠狠咬上一口。
「嘶……」玉滿樓吃痛冷抽口氣,緊皺著眉頭俯首貼近她的淨白纖長的頸子,淺吻舔舐,惹得身上一陣陣酥麻不自持,縱是想咬得更狠都沒了力氣。
「記住,我只告訴你一次,我跟閔柔沒有關係,跟閔嬌更是毫無關係,不許再問我,更不許聽信別人讒言,而詆毀我,記住我是你男人,是你老公。」
他猶如宣誓一般,美得韓露都快大冒鼻涕泡了,頸子上卻是木然刺痛,玉滿樓不知何時竟抱住她腰身,悶頭就是一口,這次好疼,痛的韓露眼淚都出來了。
對鏡端詳,清清楚楚八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