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苒醒來後知孩子沒了自然是大鬧了一場不過礙葉菀面子倒也太過分加上得知景弈成嚴懲了抬轎輦奴才心中氣也消了一些葉菀安撫了一番後便讓喝了安神湯睡下了。
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可第二日天還沒亮碧霞宮宮人就來紫竹軒說李佳苒鬧得厲害誰也勸不住可昨日李佳苒情緒已經穩定不少葉菀細細問過了宮人才得知原來景弈成昨夜宿在了杜思凝那裡早起直接去上了朝從昨日到現在根本看過李佳苒一眼。
匆匆趕到碧霞宮葉菀剛要挑簾進去內室一個花瓶突然從裡面摔出來正巧砸到了葉菀腳步。
剛剛摔出花瓶李佳苒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禁些羞愧忙說「母后恕罪臣妾不知您過來不是意冒犯您。」
葉菀使眼色摒退了內室宮人坐在床邊軟凳上說「剛剛小產人怎麼可以發這麼大脾氣不為別也要在意自己身子不是?只要好好將養再懷龍嗣不難可千萬別自己作踐了自己。」
見葉菀軟語相勸李佳苒委屈落下淚來「臣妾也知不該發脾氣可就是控制不了臣妾從小產到現在連皇上面也沒見到臣妾心裡覺得委屈。」
「哀家知委屈可現在前朝也不安穩皇上昨個兒是一直在這陪因為慶祥殿事不得已才提前離開。」葉菀說罷看向鍾念「還不快去讓人叫皇上下了朝就過來賢妃現在正是需要關懷時候政事再急也要先放一放。」
鍾念應聲下去葉菀笑看向李佳苒「這回放心了?不過心中就算再委屈也不可跟皇上鬧皇上因為匈奴事已經夠心煩了。」
李佳苒終於露出笑顏「母后放心臣妾知分寸理臣妾都明白只是一時控制不住脾氣臣妾以後一定改。」
葉菀又安慰了幾句不一會兒景弈成便來了碧霞宮鍾念也跟了進來笑說「皇上和賢妃娘娘真是心靈犀呢!太后才讓奴婢去請皇上誰知皇上下了朝正往這邊趕心中是記掛賢妃娘娘。」
李佳苒羞澀低下頭眉梢眼角皆是笑意葉菀起身看向景弈成「哀家就不打擾們小兩口說了皇上要好好安慰賢妃賢妃這次可是吃了大苦。」
景弈成聽出葉菀外之意垂眸稱『是』葉菀只輕輕瞥了一眼便搭鍾念手轉身走出寢殿。
出了碧霞宮鍾念回頭望了一眼「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今個兒若不是娘娘讓奴婢去請皇上恐怕還不願過來呢!」
葉菀哼笑一聲「李家和王府人都已經知了賢妃小產事今個兒早朝肯定又逼迫皇上賞賜賢妃皇上心裡不舒服遷怒賢妃是很正常。」
鍾念搖了搖頭「這情形倒讓奴婢想起當初邵氏和邵家了那時邵氏是何等風光娘娘可吃了不少苦頭呢!可如今又怎麼樣?邵氏死淒慘邵家更是不復存在而娘娘卻已經是太后可見笑得最大聲未必會是笑到最後。」
葉菀微笑垂眸眸光瞥見碧霞宮門前鳳形石燈想起當年在石燈前足足站了一個時辰等待邵燕青傳召恍惚就像發生在昨日那個時辰彷彿一年一樣漫長甚至數清了石燈上究竟幾個空隙。
葉菀還記得那次是因為霏兒來求邵燕青可也是從那時起霏兒與離了心抬手拂向冰冷石燈默默歎息了一聲後抬首快步離開再也沒看那石燈一眼。
匈奴那邊因為老單于尚在太子和右賢王都不敢大動作雖然兩派早已到了水火不容地步可只要老單于一日健在們便不敢明兵戈相向。
景弈成雖然表面支持匈奴太子可實則是要匈奴內部搞亂因為匈奴越亂對南周就越是利們之間自顧不暇哪裡還精力來騷擾邊關。
自從景玄死後景澈不再像從前一樣小心翼翼不禁在封地招兵買馬還借由葉家在南周各地斂財葉家生意被葉菀瓜分了很大一部分可依舊掌握南周許多產業命脈想要斂財並不是難事。
葉菀曾多次召葉倫德進宮可葉倫德每次都推三阻四擺明了不再聽葉菀命令因為景澈態度朝中明顯分化出兩派一派效忠帝王一派效忠安定王。
景澈時常在私下召集眾臣聚首景弈成雖然知卻一點辦法也南周軍權分散在許多人手中可駐紮在邊關將領都與景澈熟悉如果景澈謀逆起兵們很可能背叛南周。
邵敬城是鎮邊將軍手中也軍權但與景澈相比卻單薄多從前與邵家怨之人皆不與邵敬城交往而那些曾忠於邵家之人也因為在肅清邵家時起作用而對懷恨在心所以邵敬城在朝中十分尷尬幾乎沒什麼可交往朋友。
朝中局勢一變得緊張雖然張太傅這種兩朝元老與景澈周旋可張太傅只是一介臣也只能在嘴皮子上佔些便宜真要拼實力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不過好在華都禁軍尚未被景澈滲透皇宮內部還是比較安全。又是一年初始還未出正月景澈突然請旨回封地景弈成和葉菀雖然都感到意外但也並未做阻攔一來親王回自己封地再正常不過二來太皇太妃尚在宮中景澈應該不會置母親安危不顧。除夕前後葉菀去清懿宮看過太皇太妃幾次不過大多數時候太皇太妃都推說身體不適見如今太皇太妃是景弈成手中一枚重要籌碼清懿宮裡到處都是安插了景弈成人手所以葉菀也並不擔心太皇太妃會搞手段便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