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葉菀用過早膳後便來到慶祥殿正趕上議事大臣們從裡面出來葉菀安靜退居殿門右側嬪妃無召不得與外臣相見即使自己父兄也一樣所以葉菀並不抬頭只安靜等大臣們散去。
可突然感覺人向走過來緊接一聲冷笑響起葉菀驚訝抬頭只見一個五旬上下身形乾瘦老頭站在面前眼中滿鄙夷和不屑看那老頭朝服正一服制朝中官位不低又與深仇大恨只一人就沈家族長沈重山也朝中首輔大人。
葉菀神色如常輕福了下身「首輔大人安好。」
沈重山微蹙了眉頭顯然沒想到葉菀竟能猜出身份「貴妃果然如傳言一樣聰慧過人只這聰慧可別用錯了地方古人『聰明反被聰明誤』貴妃不會沒聽過?」
葉菀溫和一笑「首輔大人學識淵博高深莫測本宮些聽不懂呢!本宮身為天子嬪妃不便與大人多言大人請自便。」罷扶宮人手緩步離開。
沈重山眉心蹙得更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不識好歹!」這句聲音不小連殿外值守宮人都聽見了葉菀自然也聽得見可只唇角微揚並不理會。
葉菀進到慶祥殿內看見景玄正透過窗紙看向方才站立地方笑問「皇上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景玄收回目光拉坐到身邊關切問「沈首輔方才可為難嗎?就那副性子一點兒也不知檢點。」
葉菀笑安慰景玄「皇上操勞國事幸苦就不要再為這些小事心煩了臣妾自己可以應付再沈大人朝中元老怎麼會為難臣妾一個小女子呢?」
沈家人無理和葉菀懂事包容孰孰非景玄心中立刻便了判定握起葉菀手承諾似「放心只要朕在一日就必不會讓和如玉受委屈無論怎樣朕都會護們周全。」
葉菀輕拂了下鬢角垂頭掩飾眸中冷意再抬首時已經恢復如常「皇上臣妾和如玉唯一依靠所以您一定要長命百歲福壽永安。」
景玄欣慰笑了笑可眉宇間始終一絲愁色不退葉菀起身倒了一盞茶奉上「冬日干冷皇上嘴唇都裂了喝口茶潤潤!朝中事情再急可也您身體重要皇上可要自個兒保重。」
景玄輕抿了一口熱茶後沉沉歎息一聲「邊關最近不安寧匈奴人越來越不老實了朕每每想起都覺頭痛不寧這幾日連入睡也困難了。」
景玄對十分信任時也會在面前提起朝堂上事葉菀偶爾會插上兩句不過大多數時候都只默默聽嬪妃干政大可大小可小一切都只看皇帝意思。
葉菀抬眸看了景玄一眼似無意「邊城現在天寒地凍匈奴人也只小打小鬧罷了哪年不如此?邊關咱們南周數十萬大軍駐守就給匈奴人十個膽子們也不敢來犯。」
景玄面色並因為葉菀而絲毫好轉反而更加凝重沉默了一瞬後嚴肅看向葉菀「邊關安寧了許多年匈奴人只怕又要所動作了朕這些年過於關注朝內事竟疏忽了漠北這頭虎視眈眈惡狼與匈奴一仗避免不了也許明年就會到來。」
看景玄甚嚴肅神色葉菀心中一緊當年景玄別遠在戰場千里之外就面對敵人百萬雄師時也不曾如此畏懼過看來景玄老不只身體連心也一起老了。
葉菀面色如常笑安慰「不只小股匈奴軍隊騷擾邊城嗎?皇上為何這般擔心難咱們數十萬大軍還怕這幾個蝦兵蟹將?」
景玄只默默歎了一聲看無比沉重神色葉菀對元夫人透露消息也更信了幾分原本還以為景太妃想借元妃試探畢竟元夫人景太妃遠方親戚可現在看來這消息十***真。
葉菀虛看了景玄一眼笑「昨日元夫人帶敬如公主來看臣妾段時日沒見敬如才發覺敬如都大姑娘了。」
景玄點了點頭「起來朕也許久沒去看過敬如了敬如明年就剛好滿十四一轉眼朕都老了。」
「皇上哪裡老?臣妾可沒看出來。」葉菀莞爾一笑「昨日元姐姐還跟臣妾當年入宮時候就十四呢!」
景玄抬眼看向窗外似在回憶當初那個剛剛入宮面容嬌嫩元夫人「這麼起來敬如也該到出閣年紀了可朕總還想再多留兩年這幾年朕常感覺身邊空曠時想找個人都。」
葉菀倚在景玄肩頭輕聲「臣妾這不來陪皇上了嗎?以後如玉大了也能為皇上分憂女兒到年紀總要出閣不然留久了可就留成仇了再敬如公主嫁又不遠皇上大可以隨時讓公主回宮小住跟在身邊也區別。」
景玄心似乎在葉菀柔聲細語中變得柔軟「貴妃理朕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耽誤了敬如不如就將婚期定在敬如生辰之後!讓禮部選出來一個好日子便可。」
「皇上深明大義元姐姐若知了一定高興。」
景玄輕輕刮了下葉菀鼻樑「朕看比元夫人還要開心消息就由告訴元夫人!宮裡許久喜事了趁敬如婚事也讓大家都樂呵樂呵。」葉菀笑嗔了景玄一眼「敬如既然叫臣妾一聲萱母妃臣妾當然要替高興了臣妾不光高興還要備下一份大禮呢!」景玄笑感歎「宮裡嬪妃要都像一樣朕就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