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又做了一會兒後才離開聽御駕聲音遠去葉菀終於鬆了一口氣馨走進內室看見安然無恙躺在床上撫胸口念了聲『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葉菀從床上坐起看向窗外問「皇上剛剛過來嗎?走後宮裡可異常動靜?」
馨扶起身回「小姐出去後奴婢就按您吩咐熄了寢殿燭火元楓也一直在宮門處盯沒發現什麼異常想必皇上一時心血來潮才過來可慶祥殿宮人明明皇上已經打算在慶祥殿歇下了。」
葉菀心中也一直存了個疑影可多番思量也找出可疑之處便想也許真巧合!
以往宮中巧合多多少少都存了些算計在其中所以葉菀才總不安心生怕人察覺離開故意將景玄引了來。
幾日後葉菀應景玄宣召到慶祥殿侍駕在慶祥殿門外下了軟轎正巧看見元修大師從裡面出來。
葉菀上前福了一禮「許久不見大師大師身體可還硬朗?」
元修大師單手豎起行了佛家之禮「老衲早已過了花甲之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多活一天便昊天賜予恩惠了。」
葉菀笑「大師一生積德行善身許佛門昊天自當照拂大師不像等凡夫俗子一世也無法得到昊天眷顧。」
元修大師巍峨一笑「昊天雖然強大可也到人力無法改變地步夫人不就最好例子嗎?」
葉菀不自然笑了笑「大師笑了一個弱小女子哪裡能改變昊天決定?大師此番進宮為了給皇上診病嗎?」
元修大師見不願意提起自己身體便也不再多言向葉菀鞠了一禮「聖上之事老衲不便多言夫人可以自行去問皇上恕老衲先走一步了夫人自當保重老衲見夫人面上寒氣甚重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累及腹中胎兒。」
葉菀見元修大師漸漸走遠才收回目光繼續向慶祥殿走去。
鍾念扶手臂低聲問「娘娘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問?宮中之人都以為元修大師進宮給皇上講解佛法皇上也一直這樣對眾人解釋娘娘問出口不皇上揭穿了嗎?」
葉菀嘴角上揚哼笑「元修大師出家之人不會在皇上面前多嘴剛才也只為了試探而已。」
「可娘娘怎麼會想到元修大師進宮為了給皇上治病呢?」
葉菀抬眸望向慶祥殿書房「太瞭解皇上了這種人怎麼可能會篤信佛法所以元修大師頻繁進宮只一個可能那就為皇上治病。」看向鍾念「還記得前朝天寶四十一年那場仗嗎?皇上受了很重傷性命差點不保元修大師救了。」
「奴婢記得!」鍾念眼眸一亮「元修大師當時還那傷不肯能去根許多年後必定會復發而且復發時會十分凶險。」
葉菀微微一笑「這件事當時只們和知皇上再對任何人過想傷一定復發了成德皇貴妃死對打擊很大應該也傷病復發原因!」
鍾念默默點了下頭「皇上應該也想不到這傷會復發如此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出賣所掙來皇權到最後終會煙消雲散不過這倒省了咱們事若病死也無需咱們動手了。」
來到慶祥殿書房外葉菀和鍾念都不再語彤早一步為打點好上前扶住「娘娘再稍等一會兒董公公正在裡面皇上可能在交代事情。」
書房中傳出一陣咳聲葉菀微微蹙了下眉咳聲中依稀可聽見嘶啞震動可見景玄咳嗽因肺部傷引起。
董淨利從書房出來看見葉菀後忙上前打了個千兒「讓夫人久等了奴才剛剛服侍皇上更衣夫人請隨奴才進殿!」
葉菀看了眼屋內笑「本宮也剛到並等多久方才似乎聽見咳聲不皇上感染了風寒?」
董淨利搖頭歎聲「不風寒舊時老毛病了不過皇上不讓所以宮裡沒多少人知。」
董淨利張景瑞帶出來人自從葉菀同張景瑞亮名了真實身份後董淨利對葉菀態度也了變化經常告訴景玄近況不再像從前一樣對防備想必張景瑞交待了什麼。
又一陣咳聲傳出董淨利躬身請葉菀進殿「夫人多安慰皇上!自從成德皇貴妃走後皇上面上沒什麼可心裡一直不好過這舊疾也因為思念皇貴妃多日未睡後突然復發。」
葉菀微笑點頭「本宮會盡力開導皇上公公這番心意皇上若知了必定十分欣慰。」
景玄半倚在書房中軟榻上看見葉菀進殿立刻招手「不必行禮了過來朕身邊坐下!」
葉菀坐在對面向半空茶杯中添了茶「皇上前幾日還好好怎麼今日就咳上了?臣妾方才來時看見元修大師皇上既然病就不要聽什麼佛法了那些個東西最容易讓人喪氣。」
景玄隔矮桌拉起葉菀手「宮裡真正關心朕人很少只知按照朕喜好來奉承也只敢朕喜歡東西不好。」
「臣妾不佛法不好只皇上現在病臣妾不想讓您太勞累佛法這種東西閒來無事時怡養心性倒不錯皇上隨便聽聽也就罷了。」景玄仰面靠在軟墊上看房樑上雕刻龍紋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不年紀大了緣故朕這些年心氣兒比不上從前了年輕時朕最不肖『人命天定』之可慢慢卻發現些事真冥冥之中注定。」側頭看向葉菀「就像昊天送到朕身邊一樣。」葉菀『噗嗤』笑「皇上怎麼竟這些不調昊天要管事多呢!哪裡閒心來管臣妾?再皇上哪就年紀大了您現在才正值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