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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嫁總裁 片場的不速之客(一) 文 / 風靜薇

    「你、你們認識?」

    莫振洋撇過臉,等了一會兒,見誰也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他卯足力氣掙脫了古浩東的掌力。

    「我是這部片子的男主角,你居然敢對我動粗!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莫振洋沒認出對方是古浩東,不爽地吼道。

    古浩東瞇起眼,怏怏地轉過身盯住他。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再是男主角,立刻給我滾出我的視線!」

    「你憑什麼?」莫振洋不服氣地道。

    「憑我是古氏集團台灣地區的總裁,華影娛樂公司的最大贊助商,我夠不夠資格說讓你滾!」古浩東闃黯的眼眸掠過一道詭光,全身有一股令人不戰而栗的威懾力。

    「你、你是古浩東?!」

    莫振洋,頓時嚇得愣在地上一動不動。

    古浩東冷笑,把應素從他身邊拽了過來,用行動來表示他對應素的所有權。

    「浩東!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余玲玲遠遠瞧見了古浩東,像蚊子見了血似的,立即粘了過來。

    古浩東皺了下眉頭。

    「你也在這?」

    「是啊!我是這部片子的女主角,當然在這啦!討厭,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余玲玲挽住古浩東的胳膊,撒嬌似的捶打他的胸,餘光瞟到素素,帶著勝利者的高傲。

    應素抽回被古浩東桎梏的纖臂,別過臉,蒼白的膚底掠過落寞的神情。

    古浩東瞇起俊眼,她的反應被他盡收眼底。

    「莫振洋,浩東是我們這部片子的投資商,你怎麼能對他這麼無禮?」余玲玲幫腔數落莫振洋。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竟然是古總……」莫振洋猛點頭賠不是。

    「浩東,你就饒了他吧,他也是不知情才冒犯了你的嘛!」

    余玲玲嬌嗔道,把身子緊貼著他強壯的軀幹,為莫振洋求情,好歹他們也是多部電影的螢幕情侶,倘若換了,她還真不適應。

    古浩東沒看余玲玲,眼睛反而緊睨住應素,因不滿意她無表情的樣子,他皺起眉頭。

    「放心,懶得同這種人計較。」

    「對嘛!浩東最豁達了!」

    余玲玲恭維古浩東,看他能採納自己的意見,不禁欣喜若狂,斜視應素的目光更加囂張。

    「玲玲、振洋,下一場是你們的戲!」

    導演喊話,余玲玲才不得不怏怏地放開手,但臨走前還不忘對古浩東嬌柔耳語。

    「我很快就可以收工了,浩東,你稍等我下哦!」

    「可以走了。」

    古浩東漫不經心地道,沒有一點不捨的意思,相反顯得有點厭煩。

    余玲玲走後,只剩下古浩東和應素兩人。

    「我去後台換衣服。」應素低著頭,找了個借口就想走。

    「等一下。」

    古浩東攔住她。

    應素頓住腳步。

    「還有什麼事?」

    她沒有回頭,背朝古浩東。

    她不記得他有事可能會找她,如果是來單純地「探班」,那針對的對象定是另有其人吧!

    對方沉默了幾秒,一陣肅殺的氣場慢慢蔓延開來。

    「扭頭走人,就是你給我的態度?」他冷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為什麼要來,你明明不是很反感我拍戲的?」她側過身,按照他的意思「正視」他。

    古浩東微怔,閃躲地別開俊眼。

    「問這麼多幹麼,反正又不是為了你!」

    應素一震。

    「是。」

    他又怎麼會為了她「大駕光臨」呢?

    早已認識到這一點,可當答案再次被證實,卻總能輕而易舉讓她的心感到受傷害。

    「你是什麼是?!」

    古浩東用力扳正她的身子,他不喜歡看到她這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搞得好像他在欺負她。

    應素委屈地抬起水眸,望著面前陰晴不定,甚至有些「出爾反爾」的人,她木然以對。

    「是你讓我不要問的……」

    「我警告你!在拍戲的時候,不准對任何男人做出含情脈脈的表情,不准給他們吃到一點豆腐、包括碰一下手臂,不准讓他們靠近兩步以內的距離!」

    他連珠帶炮地說出他發明的「三不准」條例,應素愣愣地呆瞅他。

    「不准讓他們靠近兩步以內的距離」,這算哪門子的規矩?他的「三不准」,一條比一條離譜!

    「可是有些場景是要求近距離拍攝的,你的要求太無理了。」應素蹙眉道。

    「我已經和導演說過,就這麼拍!」他獨裁地回賭她。

    應素幽幽地別轉臉,不再去對視他的眼睛。

    「我的戲份中本來就沒什麼感情戲,你要限制也不應該來限制我的,多關心下你原來愛的,豈不更好?」

    目光無焦距地盯住樹上的一片翠葉,許久都沒有轉動。

    他凸起的喉間劇烈滾動,握緊的拳頭似乎在隱忍一股戾氣。

    「我喜歡怎麼樣,你管得著?」

    「是,大少爺,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應素放棄交談,因為她知道,再說下去只會有一種可能,就是再次不歡而散。

    她選擇了一部非常適合她角色的戲,在戲中,她飾演的角色被當做余玲玲的替身,現實中,又何嘗不是如此?

    但唯一不同的是,戲是假的,她不會覺得痛;但生活是真實的,她在真實中一直保持著可怕的清醒,在清醒中一遍遍地嘗到心口被人剜割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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