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人再掉一瓶點滴。」
應素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睫毛微微閃動了兩下,看到一位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正在囑咐身邊的護士。
「秦醫生,病人醒了!」護士欣喜地叫起來。
秦倩低下頭,應素吃力地睜開雙眼。
「小姐,你醒了?。」
應素環視了眼面前一抹色的白,愣愣地點點頭。
「這是醫院?我怎麼會到這裡?」
她記得,她最後在的地方,應該是大街上。
「是好心的路人把你送到醫院的,你不應該這麼不小心的,孩子險些就沒了。」秦倩耐性地提醒她。
「孩子?」
應素呆住。
「是啊!你都懷孕了兩個月了,自己都沒感覺嗎?」秦倩問。
應素仔細回憶上一次來月經的日期,猛然意識到她的月事確實有兩個多月沒來了,她的月經偶爾也會不准,何況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很小心,次次都有帶保/險/套,除了那一次,他重見到余玲玲後失常的那晚。
「我有孩子了?」
她下意識地撫住肚子,喃喃低語。與其說是回答醫生,還不如說是自問自答。
她有欣喜,但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腹中這個不被期待的生命,還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會怎樣。
「你現在是懷孕初期,孕酮指數只有17,離正常的25還差很多,胎兒的情況不是很穩定,以後切忌隨便淋雨或者奔跑,幸虧這次發現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秦倩細心交代。
「那我的孩子會有危險嗎?!」
應素急切地求證,母性的本能讓她顧不上自己還很虛弱的身體。
「定期到醫院注射黃體酮,應該可以恢復到正常的水平。」
「好,謝謝你,秦醫生。」
應素連聲致謝,她不能確定他對這個孩子的態度,但是既然有了,她就渴望孩子能留下來。
「對了,孩子的父親呢?」
意識到她到現在為止還是隻身一人,秦倩不禁問道。
「他……他很忙,可能過不來了。」應素低頭囁嚅。
「哦。」秦倩意會了些許,這年頭未婚先孕的例子太多,看情況現下病床上的這個面色蒼白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但不管工作再忙,也應該關心自己的愛人,你打個電話給他吧,也許他正在找你。」
找她?他會嗎?
應素落寞地垂下長睫,沒有多言。
秦倩再囑咐了應素一些孕婦禁忌的事項,隨後就離開了病房。
應素怔怔地盯著粉白的牆壁——她不想去打擾他可能還在繼續的「好事」,可孤零零的她,在台北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求助,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並且還是她腹中孩子的親生父親……
掙扎了彷彿一個世紀的時間,她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他的電話——
★★★
「浩東,你在想什麼?一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余玲玲剛演出完一場秀,卸完妝從後台出來,立即挽住古浩東的胳膊。
古浩東面色冷凝。
「沒什麼。」
「哦。」
余玲玲乖巧地閉嘴,她的「難得」就在於她懂得在適時的時候住口,不敢問的問題不問。
「現在還在,我們去川府吃火鍋吧,就當為我今晚的演出慶功。」她優雅地揚起唇角。
古浩東皺了下眉頭。
「你決定就可以了。」
他抬眼望向人行道上穿梭的行人。
余玲玲狐疑地皺起黛眉——他確實反常,以前他雖然也很冷酷,但絕不會像今晚這麼毫無耐性。
手機的音樂鈴聲突然想起,古浩東懶散地掏出手機。
當看清楚來電顯示的號碼後,他的濃眉緊鎖,音樂再持續響了幾聲後,被古浩東冷漠地按掉。